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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 一百六十四·小產(chǎn)
楚景行便深以為然。
“沈琛跟林三少都狡猾多端之輩,背后的衛(wèi)老太太也是個令人頭痛的,的確不能在計(jì)劃施展之前露出破綻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對胡長史道:“那一切,可都要仰仗先生了。”
他再跟胡長史商量了一遍細(xì)節(jié),候著胡長史起身走了,過了一會兒,才起身往外走。
趙炎已經(jīng)等在書房門口了,見了他便低聲道:“下午有人送信過來,說是要見胡長史,是平西侯府的人。”
果然如同胡長史猜測的那樣,看謝三老爺出了事,楚景吾跟沈琛多多少少還是有疑心的。
楚景行嗯了一聲:“這件事胡長史自己自會料理,你們不必過多關(guān)注,若是他有什么要你們做的,你們就照著辦便是了。”
趙炎應(yīng)了是,又跟他說:“才剛世子妃身體似乎不大舒服,百合又出去找了太醫(yī)了。”
楚景行原本要去外院的,聽了這話就看了他一眼,徑直提腳去了鄭源。
院子里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百合正慌張的奔出門來,一見了他便跪下來了:“世子!出事了,世子妃她......”
楚景行便有些意外:“世子妃怎么了?”
雖然說仙容縣主這一胎并不怎么穩(wěn)固,可是一直都沒什么大問題,太醫(yī)錢幾天來了以后不是也說只要好好休養(yǎng)保養(yǎng)就沒什么問題的嗎?
百合便抿著唇有些為難:“世子妃最近心緒不佳,憂心忡忡,太醫(yī)說,說是憂思過度了.......”
楚景行挑了挑眉,一手撥開了她,大步進(jìn)門,一進(jìn)門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不由皺了眉頭。
進(jìn)了寢室之后,這股血腥味就愈發(fā)的濃厚的揮之不去,熏得人幾欲作嘔。
楚景行咳嗽了一聲,袁嬤嬤和葛嬤嬤都從里頭出來,見了他都欲言又止。
楚景行倒是很冷靜的很,看了一眼袁嬤嬤手里捧著的一盆血水,皺著眉頭問:“怎么回事?”
葛嬤嬤嚇得厲害,她向來是害怕楚景行的,見了楚景行發(fā)怒,便有些控制不住的手抖起來,支支吾吾了一陣說不出話來。
楚景行的耐心便用盡了,冷聲重復(fù)了一遍:“我剛剛問,怎么回事?!”
他發(fā)起怒來的可怕模樣到現(xiàn)在都是葛嬤嬤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她一下子竟嚇得跪了下來,哭著道:“世子妃......世子妃小產(chǎn)了.......”
這話說完,她就癱在地上,害怕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仙容縣主這一胎來的原本就不算早了,成婚一年左右才懷了身孕,可是身懷有孕之后又一直都不怎么穩(wěn)當(dāng)。
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還是滑了胎。
主子受罪,可是她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實(shí)在是害怕被牽連。
畢竟不管是長安長公主還是楚景行,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還是袁嬤嬤鎮(zhèn)定些,看著情緒莫辯的楚景行,溫和的催促葛嬤嬤起身:“快去開了庫房,太醫(yī)剛才指明了要的那些藥材都拿出來,吩咐廚房趕緊燉了湯送上來,待會兒醒了,只怕世子妃便要餓了。”
葛嬤嬤如獲大赦,見楚景行沒什么表示,急忙道是,一股腦兒的爬起來便跑了。
楚景行便把目光放在袁嬤嬤臉上,問她:“怎么回事?”
袁嬤嬤垂了頭,將手里的東西交給旁邊趕過來的丫頭,便做了個手勢請他往里走,一面走一面道:“太醫(yī)說是憂思過度,懷了身孕原本就需要靜養(yǎng),可世子妃先是在宮中受了驚嚇,出宮之后又一直擔(dān)驚受怕,才剛聽見了林淑妃替弟弟求親的事之后,更是發(fā)了大脾氣,因此......竟沒能保得住。”
楚景行面色便更加冷了些。
別人的事是別人的事,仙容縣主如此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以后遇見大事又該怎么樣?
難道以后都要靠長安長公主和他給她搭起棚子來,并且只能聽好話聽不了壞話,又只能受得了保護(hù)扛不起事嗎?
實(shí)在是太沒用了些。
他這么想著,到了仙容縣主身邊臉色便更加冷淡了一些,見仙容縣主睜眼,也只是開口說了句好生保養(yǎng),便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現(xiàn)在仙容縣主丟了孩子,身體又大傷元?dú)猓懿荒芩统鼍┏侨ミ€得跟長安長公主重新再商量商量。
長安長公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跟他商量了。
她這一輩子對誰都不曾托付過真心,唯有對兩個兒女,是真正的說得上掏心掏肺,一聽說仙容縣主滑了胎,她片刻都沒有耽誤,從宮里出來之后便直奔臨江王府。
仙容縣主哭的厲害,埋怨自己沒有為了孩子養(yǎng)好身體,神情憔悴,長安長公主看的心中難受,忍不住便遷怒楚景行:“他若是肯多花些心思在你身上,你也不會這樣多愁善感,說到底,還是這個丈夫找錯了。”
楚景行根本就不是個適合過一輩子的人。
現(xiàn)在他身邊雖然旁的女人,可是對仙容縣主的態(tài)度卻實(shí)在冷淡的厲害。
這還是仙容縣主在有娘家憑恃的情況之下,他尚且能如此,以后若是他真的登了高位沒了掣肘,又能對仙容縣主好到哪里去呢?
長安長公主覺得自己當(dāng)初看錯了人,心里涼了一片,摸著女兒汗?jié)竦念^發(fā),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仙容縣主卻不斷搖頭替楚景行說話:“不是他的過錯,母親,他也夠艱難了,王爺逼他,沈琛他們又難對付,之前還有蕭明宇找他麻煩,他應(yīng)付這些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哪里有心思花在我身上?是我沒用,做不了他的左膀右臂,幫不上忙還拖了后腿......”
女兒這么會給丈夫開脫,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長安長公主百感交集,輕聲吩咐人去端藥上來,才嘆氣:“你也不要什么事都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著想。你太好說話了,日后他便不會覺得你的退讓是在為了他著想,只會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到了那一天,你又該怎么辦呢?”
夫妻相處之道,貴在相互理解,一個人毫無原則的退讓,到什么時(shí)候都不是辦法,因?yàn)槟莻€一直付出的一方遲早會因?yàn)椴黄蕉蠡诘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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