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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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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音階狂潮 第五百一十七章 請求 母女倆安靜地坐著偷聽楊景行打電話,詹華雨翹著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和表情都很放松。齊清諾在椅子上的坐姿就豪放一些,叉腿對著楊景行,手臂撐兩邊的椅背和桌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楊景行跟張彥豪說明:“就唱過兩三次,不過酒吧經(jīng)常有人錄音錄像。曾經(jīng)懷疑過兩個人,因為他們用的設備比較專業(yè),去酒吧的次數(shù)也不少,那次戳穿了后也再沒見過。” 張彥豪比較了解:“這種人拿去一首歌買幾百塊兩千塊騙老百姓的,怎么會到金文哪里!”平京金文文化傳媒公司,唐瀟曉的經(jīng)紀公司,實力應該比宏星差點,因為就一兩個拿得出手的。 楊景行說:“我也只是懷疑,不能確定。” 張彥豪問:“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楊景行說:“暫時想不到。” 張彥豪沉吟了一下:“……先不管這些,唐瀟曉,這個人你沒見過吧?” 楊景行笑:“我認識的歌手都是公司引薦的。” 張彥豪說:“我的意思是你和他應該沒什么私人往來,和金文也不會有。” 楊景行嗯:“也完全沒了解。” 張彥豪說:“我接觸過,很……愛面子的一個人。我猜測啊,他應該是受騙了。你在哪?我們見面談,我通知法務部的。” 楊景行說:“不麻煩您,我就是告訴您一聲,覺得公司應該知道這個事。我也不想打官司什么的。”詹華雨似乎聽得見張彥豪說什么,對楊景行點頭呢。 張彥豪長長地哦了一聲:“這樣的話……就算你聲明大義不計較,也不能不吭聲吃啞巴!我告訴你,這件事牽扯可能比較復雜,我們見面談比較好。” 楊景行問:“您明天去公司嗎?” 張彥豪說:“也行,明天公司見。這個事情……你跟諾諾家商量沒?” 楊景行說:“齊叔叔知道,是他聽客人說了諾諾再告訴我的,我還沒和齊叔叔溝通。” “這樣的話……”張彥豪說:“先不急,我給她打電話。” 楊景行說:“不用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張彥豪冷哼:“可大可小。總之你先按兵不動,凡事我們明天再商量。行吧?” 楊景行說:“好,我明天按時上班。謝謝您。” 掛了電話,楊景行跟詹華雨匯報:“他說給叔叔打電話。” 詹華雨說:“張彥豪是個聰明人,明天你和他見面,自己把握好,有什么問題再跟我說。” 楊景行點頭:“好,謝謝您。” 詹華雨說:“在家里不要客氣……你們?nèi)ゲ蝗サ昀铮俊?p/> 齊清諾站起來:“走!” 下樓后,看著女朋友輕慢的腳步,楊景行建議:“散會步吧。” 齊清諾點點頭。 天氣涼快了,楊景行摟起了女朋友的肩膀。除了在床上,兩人好像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溫馨的形式散步聊天。 齊清諾看看男朋友,讓自己身體更順從一些。 楊景行說:“你現(xiàn)在工作多責任重,不要被這種事分心。” 齊清諾高興地笑:“好呀,一二三,我完全忘記了。” 楊景行還沒心沒肺地嘿嘿:“我怎么一點沒覺得這事有多嚴重?真的那么嚴重嗎?” 齊清諾用一種中肯的語氣說:“我不想這種臟事發(fā)生在你身上,不允許!” 楊景行啞然,變成了雙手抱齊清諾,幾乎依偎進對男朋友充滿保護的齊清諾懷里,說:“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我還真以為你是不想聽歌呢,原來是怕傷我自尊。” 齊清諾幾乎要推開楊景行,用力承認:“都有!” 楊景行不要臉:“我都喜歡……同樣的,我也希望這種臟事和你沒關(guān)系。” 齊清諾回抱楊景行,幾秒鐘后開始默契接吻…… 兩個年輕人到酒吧的時候,齊達維笑臉相迎,跟楊景行說:“張彥豪給我打電話了。” 齊清諾急問:“他怎么說?” 齊達維笑:“公司的事,我不是公司人。”再看楊景行:“聽意思比較賞識你的大度。” 楊景行點頭:“我聽出來了,明天就知道了。”齊達維又說:“下午老周就給我打電話,我也沒說什么。”老周算是輝煌的VIP客戶了,和楊景行也比較熟悉。 齊清諾說:“我也問了幾個人……” 齊達維也挺輕松,沒太當回事。 冉姐唱完一首歌后就急忙跑來密謀,她也很氣憤那些偷歌的人,建議酒吧以后要嚴格執(zhí)行規(guī)定,不管是多么來的老雇主也不能搞特殊。 楊景行說點高興的:“蔣成給你打電話沒?” 冉姐果然立刻興奮起來:“以后我的鋼琴搭檔就是明星的老師了,真是太有檔次了。” 齊清諾笑:“輝煌請不到了吧?” 冉姐嘿嘿:“那你小男朋友還能放過他!?” 再回家的路上,齊清諾也比較冷靜了,開始想寬一些,分析到底是誰偷歌。客人應該也不會,都沒這個意識。成路的可能性比較小,他們路子沒那么廣,能把一首歌遞到金文公司,還就直接給唐瀟曉唱了。 這偷歌的人起碼得會扒譜,因為金文公司再無恥也不會直接買酒吧錄像或者錄音的音樂版權(quán),而且唐瀟曉還敢署名。 想來想去,那次抓住的風衣客嫌疑最大。估計是他們把這首歌廉價賣給誰或者什么公司工作室,唐瀟曉和金文拿到的時候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手好幾次了。 齊清諾甚至還能想到:“我打電話的時候你是楊老師?” 楊景行嘿嘿:“還沒過癮呢……說起來真得收拾一下偷歌的。” 齊清諾不介意地笑:“你解釋沒,對我沒意見吧?” 楊景行說:“沒有,也不用解釋。” 齊清諾調(diào)皮了:“不用解釋?” 楊景行說清楚:“是沒必要,不需要的解釋的人。” 自己回家的路上,楊景行給甘凱呈打了個電話。甘凱呈沒介意楊景行有歌不給他聽,還提點了很多注意事項。 甘凱呈還問:“要不要幫忙?有屁快放。” 楊景行說:“真不行了再找你。” 星期二上午,楊景行還沒到公司就接到張彥豪的電話,叫他到了直接去辦公室談。還好今天上午是視唱練耳課,對楊景行心服口服的老師不至于說新學期的第一節(jié)課楊景行就逃了。 張彥豪一個人在辦公室,跟楊景行解釋:“黃律師下午才回來,我們先說說大概情況。” 楊景行說:“行。” 茶水就位,張彥豪和員工平起平坐,等凌薇出去了才打開文件夾,拿著打印紙感嘆:“太紅了……” 楊景行看看紙上的數(shù)據(jù),挺詳細,從多個角度說明了正在一飛沖天。楊景行看得苦笑:“難怪周經(jīng)理說編輯部不懂市場,完全想不到。” 張彥豪說:“歌好人紅……也有運氣。” 楊景行笑:“是個經(jīng)驗,學習了。” 張彥豪呵呵:“老甘一大早給我打個電話,他還是心疼你。” 楊景行感激:“師父嘛,老板也照顧我。” 張彥豪點頭:“于情于理,我不能讓你吃虧!” 楊景行說:“無所謂吃虧不吃虧,您說吧,我聽您的。” 張彥豪看著楊景行,用少見的嚴肅面孔說:“有一件事,整個公司不超過三個人知道,包括老甘。” 楊景行幾乎是害怕的表情。 張彥豪還不放心:“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傳出去會比較麻煩。” 楊景行畏縮:“您還是別說吧,我怕難當重任。” 張彥豪直接說:“我們和唐瀟曉有接觸,他和金文的合約還有不到一年,只差一張專輯了。” 楊景行吃驚:“……這么巧的事。” 張彥豪沉重地點頭:“就是這么巧。” 楊景行又驚喜:“那您和他應該比較熟了?” 張彥豪點頭:“可以這么說。” 楊景行興奮了:“那您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看在您的面子上,幫我個忙,算我求他……” 張彥豪警覺:“怎么說?” 楊景行說:“以后能不能別唱這首歌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張彥豪看了楊景行幾秒,又去看那打印紙上預示著大把人氣和鈔票的數(shù)據(jù),再對楊景行說:“一碼歸一碼,就算他來宏星,你的事還是要解決。你昨天說不想鬧開了,那就私了,賠償問題要談一下,盡管他也是受害者。” 楊景行連連搖頭:“不用,以后還是同事呢。您能不能當這個中間人,我求他幫這個忙,有機會有能力了一定報答。” 張彥豪沉吟一下,拿起數(shù)據(jù)跟楊景行解釋:“現(xiàn)在情況是這樣,不唱不太可能。而且他還在金文,有那邊的團隊。” 楊景行苦笑:“那就沒辦法了?” 張彥豪同情:“我知道這首歌對你肯定有特殊意義,但是男人嘛,大度一點……” 楊景行搖頭,很犯難:“這個真大度不了。是我運氣不好,剛?cè)胄芯徒Y(jié)怨了,也給您添麻煩。” 張彥豪笑著安慰:“怎么就結(jié)怨了?你這樣處理,給他那么大空間,得謝謝你。我們還說起過你,唐瀟曉其實很賞識你。” 楊景行笑笑:“謝謝您。我就一個愿望,以后任何歌手不要在任何地點時間唱這首歌。” 張彥豪笑笑:“……這么堅決?” 楊景行諂媚:“老板,可憐可憐我。” 張彥豪很為難的樣子,翹起二郎腿仰頭思考。 楊景行又說:“您別為難,公司利益為重,這件事就算了,您當我沒說過……他表過態(tài)嗎?一定會來宏星?” 張彥豪呵呵:“那也不一定,藝人嘛……” 楊景行說:“不來最好,不然多尷尬,我也不用害怕公司不團結(jié)損您威嚴了。” 張彥豪呵呵,有點奇怪:“你昨天沒這么說呀,是不是什么人……” 楊景行搖頭:“我聽到他唱第一句就是這么想的。” 張彥豪呵呵笑:“看來問題蠻嚴重……我理解,男人嘛。” 楊景行嘿嘿:“謝謝您……其實也不怪唐瀟曉,是他團隊問題,買歌選歌這么不慎重,很可能給他造成很大負面影響。” 張彥豪點頭,點了幾下后停頓一下又開始點,說:“唐瀟曉本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金文,看起來業(yè)務多,其實就唐瀟曉一個人撐著,累得像條狗。” 楊景行驕傲:“老板沒我們老板好嘛。” 張彥豪也哈哈,然后跟楊景行確認:“這是你第一次跟我開口?” 楊景行說:“麻煩你的時候多了,您也一直照顧,不過這一次我是最急切的。幸好您信任我,不然我真狗急跳墻想其他辦法了。” 張彥豪哈哈:“口氣不小嘛。” 楊景行不好意思:“小赤佬不知天高地厚。” 張彥豪深呼吸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你先別急,我們試試和唐瀟曉溝通一下,也可以看看他的誠意。” 楊景行又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關(guān)系?” 張彥豪說:“我有分寸……這樣,你先去忙,我盡快給你回消息。” 楊景行恨不得下跪:“太謝謝您了,您真是好老板。” 張彥豪交代:“這個事情千萬別說出去。” 楊景行誠懇:“您可以相信我。” 回到樓上,龐惜有許多事情匯報,也準備了不少資料,還有:“蘭靜月說你沒事了就通知她。” 楊景行點頭:“沒事了。” 楊景行懶得看資料,上網(wǎng)東游西蕩,逛去了高中同學錄。和剛上大學那會比,同學錄已經(jīng)很冷清了。 沒多大會,甘凱呈就來了,關(guān)上門:“怎么樣?” 楊景行說:“老板說會幫忙,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甘凱呈準備獻身的樣子:“怎么辦吧?” 楊景行說:“你人面廣,搞個抗議抄襲活動吧。” 甘凱呈幾乎后跳:“你要我得罪多少人?我還沒退休!” 楊景行哈哈:“還師父呢。” 甘凱呈受不得激將:“你想怎么活動吧?” 楊景行說:“先等一會,現(xiàn)在施壓太早。” 甘凱呈說:“李丹陽的電話你自己打,試試影響力。” 楊景行威脅:“我先告訴你,這可是和老板對著干。” 甘凱呈看著楊景行,看了一會叫:“我哪知道是和他對著干,你別蒙我!” 兩個賤人嘿嘿嘿,還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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