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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第二百八十五章:氣你不死
t胡顏再次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那間刑室里,只不過雙手、雙腳,腰間,皆被玄鐵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胡顏沒有用力掙扎,她已經(jīng)傻了一回,若繼續(xù)傻下去,真的會致命的。
雖然她清醒沒多久,但卻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那些無法解釋的內(nèi)容,都有了合理的定論。
花如顏見胡顏醒來,款款走到她面前,志得意滿地道:“吃驚嗎?”
胡顏挑眉,道:“不吃驚,卻有種吃屎的感覺,尤其在看到你的那張臉,此種感覺越發(fā)鮮明。”
花如顏氣急,揚(yáng)起手,就要摑胡顏的臉,卻終究忍住了,狠狠地一甩衣袖,冷聲道:“不用逞口舌之快!”
胡顏動了動手腕,拉動了玄鐵,發(fā)出厚重有力的聲響。她說:“你若放開我,便會發(fā)現(xiàn),我有比口舌更鋒利的東西。”
花如顏呵呵一笑,重新掛上黑色面紗,僅露出一雙明眸顧盼生輝:“你當(dāng)我傻嗎?”
胡顏矢口否認(rèn)道:“我可從來不覺得你傻。我原本還想著要救你逃離老道的魔爪,不想,你竟和老道聯(lián)手害我入局,想要我的皮。我就說嘛,老道為何執(zhí)意幫我祛除劫難,還不要金銀財(cái)帛。這世上,是有那俠肝義膽、一腔熱血、甘為孺子牛之人,可惜,我一個(gè)都沒見過。想必老道也不是這種人。種種假象,不過是為了要我的皮而已。”
花如顏美目一彎,贊了聲:“聰明。”垂眸看向胡顏,用手輕輕地?fù)崦哪橆a,幽幽道,“最是喜歡你這張皮,白得近乎透明,與我最是般配,莫不如……就送給我吧。”
胡顏面無表情地道:“不送。”
花如顏:“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胡顏:“由不得我,你還問我送不送?缺心眼嗎?”
花如顏氣結(jié),喝了聲:“你!”
胡顏呲牙一笑:“沒錯(cuò),就是我。”
花如顏眸光閃動,終是呵呵一笑,道:“胡顏,你就要破相了,聽著刀子割斷皮肉的聲音,忍受著皮肉分割的痛苦。若我心好,待換皮之后放你一把,讓你茍活于世;若我心狠,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你猜,我會如何做?”
胡顏突然問道:“你是否心悅我?”
花如顏微愣,隨即皺眉道:“怎可能心悅你?!休要癡心妄想!”
胡顏松了一口氣,道:“如此甚好。”只要咱倆不是濃情蜜意,奶奶我就死不了。你敢換我的皮,我就敢將你整張皮扒下來,做風(fēng)箏!
花如顏被胡顏搞得一頭霧水,干脆冷哼一聲,對老道說:“開始吧。”說著,便躺到了鐵床上,等著老道動手為二人換皮。
老道雖處理了自己的傷口,用藥物強(qiáng)行止了痛,但臉上的燒焦味道,卻時(shí)刻提醒著他,自己毀容了,全拜胡顏所賜!
老道恨極了胡顏,真想將其千刀萬剮,但……他看了花如顏一眼,還是決定先忍下滔天恨意,將正事辦好,再……好好兒和胡顏玩玩,讓她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讓她親身體會一下,何為死不了、活不起!他要生生世世禁錮她,每天割下她的一塊肉,細(xì)嚼慢咽著品下,如此方能解他心頭恨意。
老道心中冷笑連連,垂眸看向胡顏,眼中的寒意就像兩只帶著倒刺的箭,射進(jìn)胡顏的眼中,恨不得生生拔出她的眼珠子。
胡顏沖著老道勾唇一笑,道:“道長笑笑嘛,你不笑,不露牙,我都不知道面前站得是個(gè)人。黑乎乎的一塊,還以為是炭火成精了呢。”
老道只覺得一股惡氣堵在胸口,偏偏又發(fā)作不得。他張開鼻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真是……恨不得掐死胡顏。
胡顏轉(zhuǎn)開頭,嫌惡道:“去一邊喘去!整得都是炭灰,還讓不讓人好好兒呼吸了?”
老道怒喝道:“你!”
胡顏轉(zhuǎn)回頭,看向老道,驚訝道:“還能說話呢?嘴唇?jīng)]給你燒沒嘍?話說,老道啊,你這皮也忒厚了,那火燒了那么久,才把你疼醒。這若是年輕人,火落下去的瞬間,早就疼醒了。你承認(rèn)吧,自己老了,連皮都沒知覺了。要不,你把這換皮的手藝教教我,我?guī)湍阋矒Q一張合適的皮?”老道這傷燒得絕了,身子無事,手腳無事,偏偏將臉給燒成黑炭頭。胡顏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老道的眼珠子差點(diǎn)兒沒瞪出來,攥著的拳頭咯咯作響,眼看著就要失控。
花如顏支起身子,冷聲道:“道長,你答應(yīng)我的事,不能半途而廢。十萬兩銀子,你要是不要?”
老道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尋了塊破布,就要往胡顏的嘴里塞。
胡顏立刻道:“你把我的臉撐變型了,皮可就皺了,不好看了,到時(shí)候,就讓花如顏頂著一張皺巴巴的臉,出去勾引男子好了。”
老道略一猶豫,
花如顏恨聲道:“胡顏,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凈點(diǎn)兒!”
胡顏嗤笑道:“我嘴巴再臟,也不如你心臟。說實(shí)話,有些人天生就是賤人,就算有一天癩蛤蟆能變成三腿金蟾,你是賤貨,就永遠(yuǎn)是賤貨。因?yàn)椋F杵能磨成針,木杵只能磨成剔牙棒,兩個(gè)字——用完就扔的貨!”
花如顏氣得胸口起伏,一雙眼睛狠狠瞪著胡顏,仿佛淬了毒。
胡顏不以為,笑道:“你看,說你不是癩蛤蟆,你還不樂意。非要裝扯成賴蛤蟆?得得,別氣了,你那胸口起起伏伏的,萬一爆裂來開,濺我一臉的血,都惡心啊。我這人有潔癖,你可別爆血出來惡心我啊。”
花如顏直接閉上眼睛,不再看胡顏。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她!
老道看不過去了,就要伸手去胡顏的穴道。
胡顏又道:“我武功了得,你若點(diǎn)我穴道,我定會強(qiáng)行沖破穴道。倒時(shí)候,把臉憋出血,你可別怨我。”
老道一甩手,罵道:“好一張利嘴!”
胡顏道:“就當(dāng)你夸我了。不過,夸得太沒水平,一看就是一白丁。”
老道攥緊了拳頭,然后緩緩松開,不再搭理胡顏,干脆埋頭準(zhǔn)備起換皮的工具。
胡顏轉(zhuǎn)頭看向花如顏,道:“我比你白多了,你要我的皮,不怕變成那種身上有白色斑點(diǎn)的狗?”
花如顏不搭理胡顏,躺得筆直。她告訴自己,若再張嘴說話,那就是傻子!
胡顏又道:“你說,以后你和相公親熱,她親你的臉,到底是親你呢,還是在親我?哎呀呀,想想就覺得尷尬。”
花如顏將頭一扭,擺明了拒絕和胡顏說話。
胡顏勾唇一笑,又道:“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你讓他叫你阿顏。反正我也叫阿顏。咱倆人雖不一樣,但顏?zhàn)忠粯樱@叫著叫著,也就沒差了。”
花如顏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胡顏,眼中的狠厲竟嚇了胡顏一跳。
胡顏試探道:“我……不是勾引了你的男人吧?”
花如顏收回那狠厲的眼神,鄙視道:“就憑你?也配?”
胡顏挑眉:“我不配,你配?以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老道最是相配。還真是男丑女騷,絕配!”
花如顏的胸口起起伏伏,看樣子被氣得不輕。她咬牙道:“你不用逞口舌之快。”
胡顏動了動手腕,再一次拉動了玄鐵,發(fā)出厚重有力的聲響。她說:“你太沒新意了。聊天都如此乏味。你難道還想讓我說,你若放開我,便會發(fā)現(xiàn),我有比口舌更鋒利的東西?嗤……”
花如顏被氣了個(gè)倒仰,若非此刻就躺在床上,一準(zhǔn)兒會倒在地上。
其實(shí),胡顏心里不是不緊張。任人宰割的感覺,絕對不好。刀子只有攥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
她的僵死血冷之癥早已發(fā)作,卻不想在敵人面前漏怯,只能強(qiáng)撐著,努力想其他辦法自救。可惜的是,老道這老匹夫不中計(jì),沒有襲擊自己。自己便沒有機(jī)會出逃。
另一方面,她希望曲南一夠聰明,能找到自己,所以在盡量拖延時(shí)間。
今天,她獨(dú)自出門,倒不是明知道身體近況不佳,卻偏要逞強(qiáng)。實(shí)在是,她需要拿下老道,去完成一個(gè)救命的交易。若讓曲南一參與進(jìn)來,行事會非常不方便。現(xiàn)在,她被困,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拖延時(shí)間。
然而,時(shí)間這種東西,卻是最無情的狗日東西。它在人的肌膚上雕刻下年輪,在沙子上寫上感動的話,用看似輕柔的手渾圓了石頭的棱角。它說著情話,告訴你一切都是值得的,卻只不過是為了竊取你的青春年華。
這操蛋的時(shí)間!
時(shí)間到,老道點(diǎn)燃了一塊寫有胡顏與花如顏生辰八字的香片,投入到香爐中,然后又加入一顆小巧的金色迷香,使胡顏與如顏?zhàn)兊没杌栌?p/>
老道凈了手,攥著一把小巧的剃皮刀,走到胡顏面前,嘿嘿一笑,聲音沙啞,充滿惡毒:“待貧道剝下你臉上的皮,你便是貧道的了。貧道會好好兒疼愛你的。”
胡顏閉上眼睛,口齒不清地罵了句:“狗日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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