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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園似錦 第六百零一章 臨產(chǎn)
飛雪連著下了七天七夜,終于在第八天的時候停了下來。天空的陰云漸漸散去,太陽從云層中偷偷探出頭來。
白馬帶著自己的族群,在馬場邊緣的馬廄中住下了。這里有吃有喝還有人幫忙檢查身體,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哦!原本生病的十幾匹馬兒,早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天剛一放晴,就跑出來撒歡,在雪地里留下凌亂的腳印。
草原被大雪掩埋,往年這個時候,他們的族群總會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尋找埋藏在雪地里的枯草勉強果腹,渴了就啃點雪水。身體稍微差一點的馬兒,抵抗不住嚴寒和缺少食物生病死去。還有那些不幸在寒冬降臨在世間的小馬駒,有的未曾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世界,就凍死在母馬的身邊。
白馬踱著步子來到一個大肚子母馬身邊,那個人類小姑娘已經(jīng)給它檢查過身體了,說是這幾天很有可能臨盆。所以專門給這匹母馬準備了干凈舒適又溫暖的產(chǎn)房。
咦?母馬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天哪,不會就要生了吧!!一抬眼看到母馬不適的表情,聽見了它略帶痛苦的聲音,雪痕的腳步僵住了。怎么辦,怎么辦?!
對了!那個人類小姑娘說過,如果有事可以去馬場找她!可是,一出馬廄,雪痕又迷茫地停住了腳步:倒哪去找她?她住在什么方向?對了!去找小黑馬駒,它一定知道!!
白馬撒開四蹄,在雪地里飛快地奔騰著,遠遠望去,好像一股白雪的旋風(fēng),卷起一層層雪浪,朝著一個方向飛涌。
“咦?大雪天誰把踏雪給放出來了?要是凍著了,余姑娘會生氣的!!胡子,你去把馬攔下,帶回馬廄去!”帶著手下在四處巡邏的火器營一個小旗,看到在雪地中飛奔的白馬,誤以為是小草騎過來的踏雪。
胡子是個高大健壯的青年,因一臉絡(luò)腮胡子而得名。他得令朝著白馬靠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馬兒身上沒有韁繩和馬鞍,真不太好下手。不過,這也難不住他,他準備上前抱住馬兒的脖子,翻身上馬,將飛馳的馬兒控制下來。
雪痕此時也發(fā)覺有人想要對它“不軌”,哼!那個人類小姑娘不是說它在馬場中來去自由,不會有人干涉嗎?現(xiàn)在打臉了吧?見到她一定好好質(zhì)問她!
“踏雪!停下來,你會凍傷的!!”胡子見馬兒要繞過他,往別的方向奔跑,忙呼喚著馬兒的名字,希望它能夠馴服地停下腳步。
踏雪?什么鬼??它的名字不是叫雪痕嗎??這家伙認錯馬了吧?不是所有白馬都是踏雪的,好嗎?雪痕見胡子又攔了過來,四蹄猛地一用力,騰空而起,從那家伙的頭頂上飛身而過,輕盈地落在他身后的雪地上。馬蹄子帶起的雪,撒得胡子一頭一臉都是的。
等胡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白馬已經(jīng)跑走好遠了。那個小旗察覺到馬兒的不凡,想到頭兒的叮囑,走過來拍著胡子的肩膀,道:“是我們認錯了!那匹馬如果無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在馬場避寒的野馬。頭兒吩咐咱們見了直接無視它們!剛剛我做的決定太魯莽,你沒事吧?”
“沒事!如果是野馬的話,它往馬場內(nèi)部過來干什么?難道是來考察馬場的環(huán)境,決定是否常住?”胡子把頭上身上的雪抖落,笑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哈哈哈……很有可能!外面的環(huán)境哪有馬場舒服,住長了自然就不想走了!咱們教頭的法子,還能不管用?”小旗和其他士兵哈哈笑過之后,又重新若無其事地巡邏起來。
前幾日,逮到幾個心懷不軌的外族人,馬場的警戒又高出幾個層次來!上面下達了命令,外松內(nèi)緊,說不定能釣出大魚來!
雪痕在馬場里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黑旋風(fēng)的獨立房間。門虛掩著,它輕輕把門踢開,里面的小家伙正在屋里悠閑地吃著早餐——一捆浸染了靈氣的干草。
聽到動靜,小家伙慢悠悠地扭轉(zhuǎn)身子,朝著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黑旋風(fēng)吃早餐的閑情逸致全拋之腦后了,一臉戒備地盯著那個“小偷”!不會是過來搶它早餐吃的吧?
馬兒之間有自己獨特的交流方式,雪痕把自己的來意表達了。黑旋風(fēng)有些不情不愿,它干嘛要幫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它可是很記仇的!!不過,這家伙說的事情關(guān)乎馬場的未來,主人說了:它們這些小馬駒都是馬場的未來!如果因為自己的私怨,耽誤了小馬駒的降生,主人會生它氣的吧?
盡管不情愿,黑旋風(fēng)還是“識大局”地帶著可惡的“小偷”,來到主人居住的院子。看到熟悉的院門,小家伙歡脫雀躍地奔了過去,口中發(fā)出一聲歡悅地嘶鳴——主人,你最疼愛的黑旋風(fēng)來了!好久不見,想我不?
雪痕沒心情欣賞小家伙犯傻的模樣,馬廄中懷孕的母馬還等著人類小姑娘救命呢!它急切的步伐,將擋在前面的黑旋風(fēng)擠了個趔趄,循著它熟悉的氣息,直奔小草的院子。
大院中除雪的下人,看到院子的常客黑旋風(fēng),帶了匹漂亮的白馬過來,都紛紛露出贊嘆的眼神。在馬場工作時間長了,幾乎人人都能辨識馬兒的血統(tǒng)和品相。這匹白馬絕對是純血千里駒,跟主子們的坐騎有的一拼!
余小草此時剛剛洗漱完畢,穿了一件粉色的襖裙,坐在炕桌旁吃著可口的早餐。對面坐著一身黑衣和一襲白衣的兩位帥哥,配著各有千秋的俊美帥哥的容顏,很下飯的說!余小草感覺早晨的白粥都顯得濃香不少。
突然,院中出現(xiàn)了輕微的騷動,小小的驚叫聲傳來。余小草奇怪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卻被厚厚的門簾阻隔的視線。朱俊陽放下手中的飯碗,朝著外面揚聲問道:“怎么回事?”
迎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盎仃柨ね酰鹤永镪J進一匹白馬,下人們正準備把它趕出去呢!”
“白馬?不會是雪痕吧?它準備帶著馬群離開,所以來道別的?”余小草把碗里的粥扒拉進嘴里,用朱俊陽遞過來的手帕抹了抹嘴巴,趿拉著毛靴下了炕。
“把貂皮大衣穿上,外面冷!”朱俊陽忍不住叮囑一句,見小丫頭聽話地任由梧桐給她包裹嚴實,才放心地收回視線。
“嘖嘖!”蘇然用帕子拭了拭唇角,露出一抹興味盎然的笑意,“沒想到冷心冷肺暴虐如獅的陽郡王,竟然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狂獅化作獅子貓,真是讓雜家大開眼界!”
朱俊陽淡淡地一笑,并不覺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妥,反擊道:“一向獨來獨往不喜與人深交的蘇總管,行事不也改變不少?說的好像只有爺一個人寵那丫頭似的!”
蘇總管本來對小丫頭的態(tài)度就挺讓他不爽的,自從小草給他織了一件白色毛衣后,蘇總管對小丫頭的寵愛就沒了下限。朱俊陽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他是在把小草當(dāng)女兒寵了!
該死的老太監(jiān),自己生不出女兒,就跟他搶小丫頭!朱俊陽腹誹不已:堅決不可以!一想到將來自己求娶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個變態(tài)“岳父”的刁難,朱俊陽就恨不得把這家伙打包送回京城去!!
“小草那丫頭,這么可人疼,我不疼她疼誰?”蘇然故意露出里面保暖又舒適的毛衣——氣死你這個小氣鬼!
一想到小草把毛衣送給他時,陽郡王那一臉便秘的表情,蘇然心中就暢快無比。還故意向小丫頭討要了手套、圍巾一整套。能讓那臭小子不爽,他就開心!
小草不是說把他當(dāng)哥哥嗎?大舅子刁難一下未來妹夫,也是應(yīng)該的,是吧,是吧?畢竟那么可人疼的一個小姑娘,要被這只大野狼給叼走,任誰心氣都會不順的,不是嗎?余家不敢做出刁難女婿的事,他蘇然幫著做了!!想順順當(dāng)當(dāng)把人家養(yǎng)了十幾年的閨女騙走,哪有那么容易?
屋里的兩個俊美男人,你瞪我,我盯你,視線在空中交錯出激烈的火花。如果小草這個腐女在的話,不知道YY出什么的一幕呢!
在小補天石的翻譯下,小草從白馬那兒得知有母馬臨產(chǎn),讓迎春去請王獸醫(yī)過去。她手中雖然有作弊器,也只能幫馬兒減輕病痛,給馬兒接生的事,她可做不來。
她帶著自己的藥箱,爬上了白馬的馬背,一路往馬場邊緣的那排房子而去。大冬天生產(chǎn)的例子在馬群中還真不多,小草有些不放心,覺得自己在一旁盯著會好些。
小黑旋風(fēng)見主人一個眼神都不給它,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小偷”身上,心中很是不爽,在院子里撒了一通小脾氣,被梧桐用兩顆糖塊給安撫住了。
不行,它不能由著那個小偷把主人給拐走,它也要多刷刷存在感!小黑旋風(fēng)不顧寒冷,朝著馬場外圍一路小跑。終于趕在老獸醫(yī)之前抵達了新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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