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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王妃 第四百六十八章 是你搞的鬼
最后鑒定方菡娘頭上這顆南海天珠真假的人,定了宮中珍寶閣的女官許女官。
許女官在宮中珍寶閣當(dāng)管事當(dāng)了三十多年了,一直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許女官無論是眼力或忠心,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那是都不敢質(zhì)疑的。
說句不好聽的,這樣一個資歷深厚,又深得皇后娘娘信賴的老女官,你質(zhì)疑她,就是在質(zhì)疑皇后娘娘。
質(zhì)疑皇后娘娘?這頂帽子,普天之下誰敢接?
不過,同樣的,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也稍稍安了下心。
目前來看好歹皇后娘娘還是偏向她們王府的,總不會讓自己的人來污蔑她們母女倆。
也因此,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說不出來半句不是,口中都道著:“有皇后娘娘做主,最是公平不過了。”
至于旁人,自然也是說不出什么不是來。
方菡娘在宮女的陪同下,去了一旁的偏殿,準(zhǔn)備將珠冠卸下來。
皇后微微沉吟后,賞了一支鳳釵過去。
說雖然方菡娘是自證清白,但總歸是受了委屈,女子在外頭散發(fā)有傷顏面,賞了支釵子,讓方菡娘可以將頭發(fā)簪起來。
這道賞賜一下去,平國公府的幾位女眷雖然還在擔(dān)心忠勇王府那邊會不會使出什么陰謀詭計,但也因著皇后對方菡娘的厚待松了口氣。
至于其余的那些女眷們,更是羨慕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怎么能不羨慕呢,皇后娘娘是再尊貴不過的鳳命,平常即便隨手賞賜些什么下來,那都是了不起的臉面。
而這方菡娘,在宴席上什么都沒做,就得了皇后娘娘專門賞下去的一柄鳳釵,真真是羨煞旁人了。
福安郡主也不是不嫉妒的,但她一想一會兒方菡娘即將在眾人跟前跌一個大跟頭,這股嫉妒就被她對即將發(fā)生的事的激動興奮給壓了下去。
呵,她且得意著。眼下皇后娘娘憐惜她,賞她鳳釵。過會兒真相揭露,皇后娘娘現(xiàn)在有多同情她,一會兒就會多憤怒。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這點道理福安郡主還是懂的。
她心里這般想著,面上總算是好看了不少,按捺著那股沖動,有些心焦的等待著。
姬天瑋伸長了脖子想看那邊,但只看到方菡娘跟那宮女拐入側(cè)殿的身影。
姬天瑋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姬謹(jǐn)行,低聲道:“小叔叔,你就不擔(dān)心嗎?”
姬謹(jǐn)行這次看都沒看他,他也望著心中那姑娘的背影,許久才道:“等著?!?p/>
姬天瑋被噎了一下。
這句“等著”,已經(jīng)是他從他小叔叔這兒得的第二遍回應(yīng)了。
還有什么好等的?。考飕|心里頭嘀咕著,看福安姑姑那副理直氣壯不饒人的模樣,就知道她定然是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
他小叔叔后宅里頭沒人,不知道這女子之間的后宅手段有多駭人,一點都不比他們這些在廟堂上的大男人的手段差。
到了這種時候,姬天瑋反而越發(fā)沉不住氣起來。
他不由得想,要是他小叔叔預(yù)估錯誤呢?
要是中間真的出了岔子……他未來的小嬸嬸在這么多女眷面前丟了大臉呢?
姬天瑋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
一場好好的宴席,讓福安郡主鬧出這等事,倒也進(jìn)行不下去了。
皇后深知與其欲蓋彌彰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不如直接把事情戳開讓大家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私底下猜來猜去,傳出更荒謬的流言來,那時候才難收拾。
不過,發(fā)生了這等事,好好的一場宴席就這樣被攪亂了,皇后心里頭還是很有些不太高興的。
方菡娘同宮女去偏殿梳妝的功夫,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福安郡主道:“這一不留神,福安也大了。”
這句話倒是意味深長的很。
大了?
大了怎么了?
是說福安心眼多了,還是說,這女子大了,可以嫁人了?……
忠勇王妃心里頭咯噔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妙起來。
眼下這時候皇后提起福安大了可以嫁人的事,總不會是想打算一圓福安苦戀姬謹(jǐn)行多年的癡夢罷?!
忠勇王妃僵硬的朝著皇后笑了笑,正在斟酌語句,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的時候,方菡娘同那宮女出來了。
方菡娘走在宮女前頭,頭發(fā)已經(jīng)梳成了一個發(fā)髻,發(fā)髻上插著的簪子,正是皇后娘娘方才賞賜下來的那支鳳釵。
鳳尾輕搖,襯著方菡娘沉穩(wěn)昳麗的面容,竟然讓不少人又看得失了神。
這,這實在是太美了些!……
宮女手上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頭赫然放著方菡娘之前頭頂上戴著的那朵珠冠。
兩人行來,方菡娘落落大方的朝上位的皇后行了禮,聲音依舊是不帶一絲慌亂:“娘娘,民女的珠冠便在此處了?!?p/>
宮女端著那珠冠上前,讓眾人仔細(xì)看一下,那珠冠可是之前方菡娘頭上戴的那頂。
因著方菡娘的珠冠是專門找了拐子李訂做的,款式雖然簡單,卻也別致的很,那等風(fēng)韻,京中再沒有第二頂珠冠,倒是也不用懷疑方菡娘的珠冠會被人調(diào)包。
福安郡主掃了一眼,便有些不快的點了點頭。
這頂珠冠看上去灰撲撲的,渾身沒幾處值得稱贊的地方,然而不知為何,這珠冠整體看下來,就是比她重金訂制的那頂富麗堂皇的珠冠要好看的多,這讓福安郡主心里頭很是煩躁。
忠勇王妃沒有女兒那等不耐煩,她生怕在此節(jié)骨眼上再出什么差錯,細(xì)細(xì)的將那頂珠冠好生看了一遍,待確定了方菡娘那邊沒有調(diào)換過后,她便也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許女官早就在一旁候著了,她見皇后朝她招了招手,便沉穩(wěn)的上前,朝著皇后行了禮,領(lǐng)了這樁差事,將那頂珠冠拿到了手中,細(xì)細(xì)查看起來。
以許女官這三十來年的閱歷,又是將實物拿到了手上,斷然沒有真假不分的道理。
福安郡主強抑著心中的激動,有些急不可耐的等著徐女官將事實公布于天下。
果不其然,一會兒,徐女官便細(xì)細(xì)的蹙起了眉頭。
福安郡主差點笑出聲。
一旁平國公府的秋二奶奶跟阮芷蘭卻是臉都白了。
阮芷蘭咬了咬下唇,輕輕的拉了拉方菡娘的袖子。
方菡娘有些詫異的望過去。
阮芷蘭聲音低低的:“一會兒要是事發(fā)了,我們都會給你求情的,你向來聰敏,趕緊想好對策?!?p/>
方菡娘更是詫異了。
雖說她救過阮芷蘭,但阮芷蘭這姑娘對她的態(tài)度向來都是有些不太好的,眼下能說出這番話,可見她沒白救這個小姑娘。
方菡娘便朝阮芷蘭笑了笑,頗為感慨的小聲道:“妙妙總算是有點懂事的模樣了?!?p/>
阮芷蘭嘴唇抿的緊緊的,一副不愿意再搭理方菡娘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許女官將那珠冠放回了托盤中。
這個動作,便是象征著真假判定已出。
盡管此事與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無關(guān),可在場的人還是忍不住都有點心提到嗓子眼的感覺。
看了這么半天的熱鬧,總算是要出結(jié)論了,別管是賢良淑德的后宅賢婦,還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都按捺不住心里頭的那點子好奇。
皇后問許女官:“真假可是已經(jīng)分出來了?”
許女官微微低下頭,向皇后行了個禮,回稟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才疏學(xué)淺,不過這南海天珠因著個體表征十分明顯,奴婢有分的肯定?!?p/>
分的肯定,就基本就等同于是蓋棺論定了。
畢竟在皇宮里頭當(dāng)差,誰也不敢把話說滿了。
福安郡主眉頭都要飛起來了。
皇后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南海天珠,依你所見,是真是假?”
還用再問嗎?——自然是假的??!
福安郡主心里頭大聲道。
許女官恭謹(jǐn)?shù)拇故状鸬溃骸柏浾鎯r實?!?p/>
看吧,是假的吧——福安郡主正想大笑的表情一下子頓住了。
等下,許女官說什么?
貨真價實?
福安郡主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這許女官是不是搞錯了?
忠勇王妃卻是在聽到許女官那句話時,臉色驟變,一下子像是見了鬼般模樣,眼睛駭?shù)脴O圓。
那珠子是經(jīng)她手調(diào)換的,她再清楚不過,怎么就,怎么就貨真價實了?!
福安郡主畢竟年齡小,她已經(jīng)遭不住這打擊,喊出了聲:“許女官是不是搞錯了?!這顆珠子是假的??!”
許女官被人質(zhì)疑,并沒有半分不高興的神色。她轉(zhuǎn)了頭,朝福安郡主這方向福了福禮:“回郡主的話,依奴婢所見,這珠子應(yīng)是貨真價實的南海天珠。您看這珠子潤白晶瑩,內(nèi)有白暈流動,乃是最天然的南海天珠不假。”
福安郡主又受了一番打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真的?!
福安郡主忍住喉頭的腥甜,她看向方菡娘,見方菡娘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微微的在那笑著,她喉頭那口血,腥味越發(fā)重了起來。
福安郡主目眥欲裂的指著方菡娘,道:“是你,是你搞的鬼……”
方菡娘微微一笑,直視著福安郡主,淡聲道:“郡主什么意思?我的珠子是真的,我還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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