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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睡到中午不算懶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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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第一百零五章:睡到中午不算懶覺的 呂不韋坐在堂前,看著手里的文簡,又抬起頭,看著站在堂前的李斯。 沉吟了半響,收起了竹簡:“我倒是真沒想到,這顧楠有如此才學(xué)······” 武安君白起弟子嗎? 手里的竹簡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拍著。 本以為只是一驍將,沒是想到,還是個經(jīng)世之才。 “顧先生確實令人佩服。”李斯一臉推崇地說道:“胸襟寬廣,讓人折服。” 想起那一日的那白袍將軍卸下甲面的驚鴻一瞥,呂不韋眼中露出幾分輕佻。 “如此奇女子,孤寡至今,實在可惜,你說與我所得如何?” 呂不韋似乎是在詢問李斯,但是李斯答與不答皆無關(guān)系。 他只是瞇著眼睛,斟酌著。 李斯心中一顫,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呂不韋······ 不動聲色地微微拜下:“呂先生,這不合適吧?” “嗯···” 呂不韋淡淡點頭:“此事先不談。” 此時確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咸陽城中還有多“事務(wù)”要打理,而且顧楠手下實有實權(quán),聽聞她那陷陣軍已經(jīng)重擴到千人。 想起那日殺得兩千趙軍不敢上前的三百陷陣,呂不韋也是心里發(fā)寒。 三百以是可敵兩千人,如今已是千軍,恐怕是真的非萬軍不可破了。 在這咸陽城里,想要動她,還真得掂量掂量。 李斯微微松了口氣,在呂不韋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 夜去的快,第二日的一早,李斯早早地拜訪了公子府。 他的早課依舊按他的教,嬴政的表現(xiàn)讓他很是滿意。 不過一晚,就已經(jīng)昨日教給他的東西吃透了不少,想來昨夜使用了功的。 聽得也是認(rèn)真,懂得較之筆準(zhǔn),很難得。 不過,上課期間,嬴政時不時看向院外的小動作也是讓他無奈。 他知道嬴政往那看是為什么,還不是等顧先生。 自己也知道顧先生說課確實比自己要好上很多,但是······ 你也不能太不給我面子吧··· 李斯的臉色有些黑得無奈,聲音也重了不少。 不過他自己也時不時往門邊看。 不為什么。 那率兵歸王后面是什么,他還待聽呢··· 公子府離武安君府還是有些路的,這害的顧楠每日從軍營回來都不能回府里休息,只能先去給上了課才能回去,上完課已經(jīng)是傍晚。 就算是平日軍營里不練陣的時候,她也不能睡個懶覺,不過中午就要起床來上課,反正對于她來說,睡到中午可不算是懶覺,著實讓她難受。 要了命的···好不待到暫不征戰(zhàn)的時日,自己都不能睡個好覺。 等著顧楠拖著還沒睡醒的樣子哈欠連天的走到公子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那一大一小在那等著了。 一進門就盯著她,嚇了她一跳。 “你二人,這是作何?” 嬴政怨念地看了一眼顧楠:“顧先生,你是已經(jīng)遲到了半柱香的時間了。” “啊···”顧楠無奈地扣了扣耳朵:“沒辦法,剛從軍營里回來,先生我也忙啊···” 其實是她半路上溜達(dá)到別處吃飯食去了。 嬴政聽到軍營當(dāng)即眼神一亮:“可是那陷陣營?” 自從昨夜停了嬴子楚給他說的陷陣營,他就是萬般想要見上一見那鐵血強軍。 “是倒是,誰告訴你的?”疑惑地走到桌邊盤坐了下來。 對著一旁的李斯笑了一下,打了一個招呼:“李先生。” 李斯被顧楠笑得臉紅,連忙鞠躬:“見過顧先生。” 沒有看到李斯的異樣,顧楠就聽到嬴政興奮地說道。 “父親告訴我的,顧先生,我可以去陷陣營看看嗎?就看看。” 小孩子總是什么都想看··· 顧楠有些頭疼,她是不知道嬴子楚把她和她的陷陣營吹成了什么模樣,當(dāng)然也不算是吹,算得上是旁人對陷陣軍的全然映像就是了。 “小孩子去什么軍營,昨日的課業(yè)做好了嗎,那一百二十八字,背與我聽。” “先生,背好了,可就是能去那陷陣營。” 顧楠脾氣好,在顧楠面前嬴政的話也多些。 見到顧楠伸出了一根手指又要彈他的額頭,才抱著頭縮了回去。 訕訕地被起了昨日的課業(yè):“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這百二八字自有韻律,背起來很是容易,昨日學(xué)完嬴政就已經(jīng)會背了大半,今日自然是難不住他。 背完了,還說了一遍大意,讓顧楠也抓不住口角說他。 李斯看著二人在課上胡鬧也不覺得不妥,笑盈盈地坐在一旁聽著。 等到嬴政說完了,顧楠才翻了白眼。 “算你過了,今日我們教后面的八句。” 說著開始念了起來。 嬴政和李斯都來了精神,專心地聽著,時不時趴在案上記錄,若有問題就當(dāng)即提出。 顧楠的聲音,有女子的媚氣,又似乎有些男子的中氣,小院里是傳著好聽的書聲。 “鳴鳳在竹,白駒食場。化被草木,賴及萬方。 蓋此身發(fā),四大五常。恭惟鞠養(yǎng),豈敢毀傷。 女慕貞潔,男效才良。知過必改,得能莫忘。 罔談彼短,靡恃己長。信使可覆,器欲難量。 墨悲絲染,詩贊羔羊。景行維賢,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傳聲,虛堂習(xí)聽。 禍因惡積,福緣善慶。尺璧非寶,寸陰是競。 資父事君,曰嚴(yán)與敬。孝當(dāng)竭力,忠則盡命。” 等到課業(yè)上完,已經(jīng)是午后,斜陽夕照,鋪的院中微紅。 李斯收拾著手中的竹簡,意猶未盡,此文還未完,但是越聽越是覺得韻味十足。 嬴政伏在按上撐著脖子,似乎還在想著怎么讓顧先生帶他去陷陣營。 花樹叢中帶著一些清香。 一只蝴蝶從花叢中飛出,撲閃著翅膀在顧楠的鼻尖上停了下來,弄到顧楠鼻尖癢癢,等她要去伸手去抓住,卻是又撲騰著飛走了。 顧楠起了玩鬧的心思,指著那蝴蝶:“政兒,我們?nèi)グ阉砣绾危俊?p/> 嬴政一愣,看著那好看的白蝴蝶。 但是既然是顧先生說了,他倒是不甚在意:“好啊。” 顧楠笑著在嬴政嚇呆了的眼神中把他抱了起來。 “走,我們?nèi)プ罚 ?p/> “唔。”嬴政感覺臉上發(fā)燙,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 顧楠就已經(jīng)運起了內(nèi)氣抱著他在園中騰空而起。 “哇啊啊啊!” “哈,哈哈哈,顧先生再快些。” 白衣翩翩,抱著那孩童在花樹中嬉鬧。 李斯淡笑著坐在桌案邊,看著那絕景。 只覺得心中只有眼前,不想再想別的多事。自己不敢打擾,更不想叫別人打擾。 又想起昨夜呂不韋的話,眉頭輕蹙,眼神微冷,捏起了拳頭。 那老廝,也真是敢想··· 權(quán)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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