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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溝書畫家 第三零五章 畫匠白石翁
砍了一天的毛竹,鐘岳都快成山里的小阿哥了,回到賓館洗了個熱水澡,一身疲憊地躺在了床上。永字八法,如今的拆解,鐘岳都已經(jīng)了然于心,然而唯獨一個“變”字上,鐘岳始終不得要領(lǐng)。
書圣一紙可寫出二十個“之”,但是讓鐘岳來,在并非刻意而為之的情況下,可能會歸于一種筆體,這就是王氏秘法的關(guān)鍵所在。如果鐘岳擱筆不書,這并非是僅僅對外邊宣傳而已,他自己都不曾動筆寫過一個字,若有所思,則將筆意融入到畫中,這就是如今鐘岳所出的狀態(tài)。
系統(tǒng)內(nèi)忽然張燈結(jié)彩,萬里長城的伴奏聲恢宏地響了起來,嚇了鐘岳一跳。
金鑼聲大開大合,鐘岳抬頭望去,一卷金帛徐徐展開。
國賽問鼎達(dá)成!
鐘岳心頭猛然一縮,他怎么把這事情給忘了!國賽問鼎,獎勵可是由鐘岳任意指點一位近代名家的書畫系統(tǒng)啊!他這已經(jīng)在包裹里躺了好久,好幾次都要拿出來賣的齊白石畫蝦技巧,這不就找到配件了!
“宿主是否領(lǐng)取獎勵?”
“領(lǐng)取?!辩娫滥θ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問鼎國賽達(dá)成,獎勵三萬成就點,宿主可自主挑選近代大家書畫系統(tǒng)。”
“齊白石畫法系統(tǒng)?!?p/>
“宿主是否確認(rèn)齊白石畫法系統(tǒng)?綁定之后,宿主將無法修改選擇?!?p/>
鐘岳立馬回道:“確定?!?p/>
這根本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情。且不說他這有本壓箱底的齊白石畫蝦技巧,拋開它,在近代畫家之中,南黃北齊,這兩位國畫大師,是站在了近代畫壇的潮頭,當(dāng)然論名氣和作品價值,自然是齊白石獨占鰲頭,鐘岳沒有理由不去選白石翁。
“齊白石畫法系統(tǒng)正在生成,請宿主退出系統(tǒng),一小時后可以重新登錄。”
鐘岳有些撲通直跳。齊白石,這是鐘岳自筆法系統(tǒng)誕生以來,見到的一個可以說和他時代最接近的人了,而且齊白石也活到了新中華成立,如果他問起來之后的事情,額……鐘岳該怎么說?
“算了,想這么多干什么,反正系統(tǒng)可以抹除NPC記憶,這么糾結(jié)干什么?”鐘岳穿好了衣服,特地挑了一件當(dāng)初顧秦選好的復(fù)古款大衣。潮流幾十年一輪回,現(xiàn)在流行的元素,在幾十年前都能找到影子。
在等了一個小時候,鐘岳便迫不及待地進(jìn)入了筆法系統(tǒng)。如今,他倒不是在乎從白石翁身上學(xué)到什么特殊的畫技,到了現(xiàn)在他這個程度,更重要的是對于藝術(shù)的闡釋,這才是鐘岳要從先賢身上學(xué)習(xí)的。
進(jìn)入系統(tǒng),京北典型的胡同風(fēng)格,讓鐘岳身臨其境。正值隆冬,放眼望去,不少走在胡同里的人都是裹緊了大棉襖,抵御著北方的嚴(yán)寒。鐘岳順著胡同走到了一處四合院里。
庭院很小,看不出這里住著一位畫壇巨匠。
上邊懸掛的潤格,倒是讓鐘岳看出了點名堂來。
“余年七十有余矣,若思休息而未能,因有惡觸,心病大作,畫刻目不暇給,病倦交加,故將潤格增加,自必叩門人少。人若我棄,得其靜養(yǎng),庶保天年,是為大幸矣。
白求及短減潤金、賒欠、退還、交換諸君,從此諒之,不必見面,恐觸病急。
余不求人介紹,有必欲介紹者,勿望酬謝。
用棉料之紙、半生宣紙、他紙板厚不畫。山水、人物、工細(xì)草蟲、寫意蟲鳥皆不畫。指名圖繪,久已拒絕。
花卉條幅,二尺十元,三尺十五元,四尺三十元,以上一尺寬。五尺三十元,六尺四十五元,八尺七十二元,以上整紙對開。中堂幅加倍,橫幅不畫。冊頁,八寸內(nèi)每頁六元,一尺內(nèi)八元。扇面,寬二者十元,一尺五寸內(nèi)八元,小者不畫。如有先已寫字者,畫筆之墨水透污字跡,不賠償。凡畫不題跋,題上款者加十元??逃?,每字四元。名印與號印,一白一朱,余印不刻。朱文,字以三分四分大為度,字小不刻,字大者加。一石刻一字者不刻。金屬、玉屬、牙屬不刻。石側(cè)刻題跋及年月,每十字加四元??躺峡罴邮?。石有裂紋,動刀破裂不賠償。隨潤加工。
無論何人,潤金先收。”
看樣子,白石翁遇到賴賬的人也不少,不然也不會在最后加上一句,無論何人,潤金先收了。鐘岳走進(jìn)內(nèi)室,看到須發(fā)飄飄,仙風(fēng)道骨的白石翁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便上前一拜,說道:“見過白石先生?!?p/>
齊白石一語不發(fā),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柜櫥里,端出了兩盤招待人用的點心。一盤花生,一盤月餅。月餅剩下四分之三,花生則是淺淺的一疊,看上去,似乎還有些蜘蛛網(wǎng),看到這遠(yuǎn)近聞名的招牌齊氏“奪命”點心,鐘岳也是笑笑,看來傳言是真的。
無論誰來,齊白石都會端出這兩樣點心招待客人,但是就如同鐘岳所看到的那樣,月餅上還有什么小蟲子在爬,這花生里頭,也好不到哪里去了,這東西,只是白石翁用來充當(dāng)禮數(shù)之用,你真的伸手過去拿著吃,白石翁會不高興,你的肚子,也在劫難逃了。那月餅上缺少的四分之一,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吃的。
“坐,小友需要畫點什么?”
鐘岳說道:“我是來找白石先生學(xué)習(xí)畫技的?!?p/>
齊白石沉默了,站起來,將兩盤點心端起來,鎖入到櫥柜里,緩緩轉(zhuǎn)身,坐在了沙發(fā)上,喃喃自語著,“不是來做生意的啊……”
鐘岳看齊白石提不起來興致的樣子,再次說道:“我來學(xué)畫的。”
“恩。行吧,你過去先耍兩筆?!?p/>
鐘岳一愣,耍兩筆,這是幾個意思?這算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他問道:“那您是答應(yīng)收我為徒了?”
白石翁笑道:“莫急,你先耍兩筆嘛?!?p/>
鐘岳嘴角一抽,怎么聽著瘆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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