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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325 找茬兒的
但這并不是他匆匆忙忙離開馬尾城的原因,其中一輛箱車?yán)镅b的汽燈和罐頭才是重點。
就算他能待得住,他手下那幾位將官也待不住了,都打算趕緊回到渭橋鎮(zhèn),然后通知家里人到渭橋鎮(zhèn)商議發(fā)財大計。
駙馬說了,這個罐頭廠不能放在渭橋鎮(zhèn),更不許打著駙馬和水虎翼的旗號,必須是看起來很普通的民間作坊。銷路什么的也得自己去找,他不管,但必須占四成份子,且一分錢都不掏,全靠技術(shù)入股。
啥叫知識產(chǎn)權(quán)、啥是技術(shù)入股大家還不是太明白,但對這個股份分配辦法都沒什么異議。本來嘛,人家發(fā)明的獨家絕技,憑啥白拿出來給大家一起發(fā)財呢。
其實洪濤還有一個事兒瞞著他們沒說,也不光是瞞著王冠和水虎翼的這幾位將官,幾乎所有人包括兒童團和青年團以及蓮兒、富姬都隱瞞了,罐頭食品有毒!
并不是罐頭里的食物有毒,防腐劑含量很少,就算吃了不太安全,也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毒的程度。
但罐頭的包裝卻不那么安全了,鉛錫銅合金,里面的金屬鉛含量高達(dá)60,長期食用肯定會對人體有些損害。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總不能用瓦罐和玻璃瓶做軍用罐頭吧。那些材質(zhì)太不抗造了,行軍途中稍微有點不留意損耗就會很大。
原本帶了十五天口糧,結(jié)果行軍半天再一數(shù),得,就剩七天的了,其余的全碎了,這個仗還怎么打?
吃點鉛就算對人體有害,也是慢性中毒,但戰(zhàn)爭是馬上要人命的事兒,所以洪濤必須選擇后者。慢性中毒就慢性中毒吧,除了打仗之外盡量少吃就是了。
其實鉛這個玩意也沒那么厲害,后世里有些人對養(yǎng)生的態(tài)度過于謹(jǐn)慎了。筆者小時候用的牙膏皮全是鉛的,用完之后還有人回收,送到廢品站去能賣錢。
還有那時候的馬口鐵罐頭的焊縫也有很高含量的鉛,再加上玻璃器皿里的鉛、餐具瓷器里的鉛,真沒少攝入,但真正能達(dá)到鉛中毒標(biāo)準(zhǔn)的沒幾個。
有人肯定要問,干嘛不弄冷軋板和馬口鐵呢?你不是都能煉鋼了嘛!
這個問題吧,探討起來有點長。簡單點說吧,煉鐵煉鋼是冶煉鍛造行業(yè)中最簡單的,什么冷軋板,那玩意對設(shè)備和技術(shù)難度要求太高,沒有幾十年的積累和發(fā)展想都別想。
如果洪濤能弄冷軋機,什么拔絲機、軋鋼機就全能弄了,機械加工工藝也能達(dá)到出內(nèi)燃機的水平。到那時還弄什么罐頭,直接上鐵絲網(wǎng)和推土機不好嗎?
想像一下,洪濤帶著兩萬步兵和二百輛柴油推土機去攻打西夏,是個什么畫面?
每輛推土機后面還拉著一串車斗,步兵全坐在里面趕路。敵人騎兵來了,隊形都不帶變的,一邊突突突冒著黑煙前進(jìn),一邊從射擊孔后面用高壓空氣發(fā)射大鐵釘子,啥盔甲也頂不住。
前面有座城!繼續(xù)突突突,古代的城墻能扛住推土機嗎?這就是一支草原強拆隊,一路走一路拆,一路鋪設(shè)鐵軌。
都有內(nèi)燃機了,總不會連火車都造不出來吧。到時候油料、給養(yǎng)都用火車送,騎兵再厲害也追不上火車,大不了車上再帶點壓縮空氣釘子炮,誰追就崩誰。
當(dāng)初國家為啥要用鉛皮做牙膏皮?難道不知道鉛有毒?這不是沒辦法嘛,化工業(yè)跟不上,弄不出塑料牙膏筒,連塑料袋都少,總不能全裝玻璃瓶里吧。
王冠剛剛離開,城樓上又傳來了消息,從古骨龍城方向來了四個人,穿著大宋官服,具體是誰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特種部隊就得去把人抓回來盤問。馬尾城至今為止依舊不在大宋版圖內(nèi),過了古骨龍城就算出關(guān),沒有戰(zhàn)區(qū)司令也就是洪濤這位湟州兵馬總管的命令是不能隨意進(jìn)出的,任何人都一樣。
“誰來了?”洪濤并沒當(dāng)回事,帶著幾個新軍士兵在城外的足球場上試射巨弩。聽到出去盤查回來的特種兵匯報,以為聽錯了。
“他說是湟州走馬承受王中正,但是沒有州衙的通行證,一直吵著要見大人。”這名特種兵是個蕃人,學(xué)會了漢話還會寫漢字,但真不知道走馬承受是什么官。
“他怎么跑到馬尾城來了?先帶到辦公室去,本官換換衣服就來。”既然對方自報身份,應(yīng)該不是瞎編的。
這位監(jiān)軍在湟州城待的好好的,也沒聽說和誰有什么大矛盾,怎么突然想起到馬尾城來了?看了一眼還排在城門外沒來得急卸貨的幾十輛箱車,洪濤有點明白了。
他想必是看到了幾百輛箱車往馬尾城來,心里有點想法了。至于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哪兒知道啊,去會會吧。同在一州為官不可能永遠(yuǎn)躲著,早晚得見面。
王中正,五十出頭,除了沒有胡子之外,長得還算挺周正,甚至帶著點威武之氣。
據(jù)說他年輕的時候確實挺勇猛,慶歷八年彌勒教在皇宮內(nèi)作亂,王中正當(dāng)時只是仁宗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就敢持弓攢射,立下護(hù)駕大功,從此深得皇帝信任,一路高升屢任邊關(guān)軍職。
從他的履歷看吧,好像和那位很有戰(zhàn)略眼光的李憲有點相似,而且這兩位還都是宦官出身。可能是有了李憲的先入為主,洪濤并不是很抵觸這位王監(jiān)軍,特意還換上了很久未穿的官服以示尊重。
“下官湟州走馬承受王中正,見過帥司大人!”可是一見面氣氛就有點緊張,王中正臉上陰云密布,根本不像來馬尾城見上官的,更像是懷揣著圣旨來問罪的。
“王大人不必多禮,本官忙于戰(zhàn)事,未能在湟州城與大人相見多有慢待。此次定要在馬尾城多住幾日,雖然此城還未劃入我大宋版圖,想來朝廷也不會遲延,很快它也是王大人監(jiān)察之地了,先熟悉熟悉也好。”
已經(jīng)想好了一肚子的客套話,讓王中正這張公事公辦的臉一堵,洪濤也說不出來了。既然你不給面子那咱也不客氣,丑話先說在前面,馬尾城不屬于湟州管轄,你個湟州監(jiān)軍沒權(quán)利指手畫腳。
“本官不問馬尾城之事,只想讓帥司大人解惑。”王中正自然是聽明白了,但面孔依舊板著。
“何惑之有?”他說他有不明白的事情需要找自己要答案,這個覆蓋面就太廣了,誰來湟州都會有一大堆不明白的事兒問,真不好猜。
“大人有無豢養(yǎng)私兵!”王中正還真是中正,毫不拐彎抹角。
“……私兵?呵呵呵……想來王大人是誤會了,本官除了幾個家人之外連親兵都沒有,哪兒來的私兵?”
洪濤想過好多種可能被問到的問題,也提前在心里給出了合理解釋,卻沒意識到有人會問這個問題。
自己身邊都快成皇城司的分支機構(gòu)了,居然還被誤認(rèn)為豢養(yǎng)私兵。看來王中正并不是皇帝的親信,臨來前別沒得到明確指示,啥也不知道啊。
“若沒有私兵,這馬尾城如何攻占、又怎會有嵬名阿吳被斬?本官查過,湟州禁軍皆在本位,大人難不成是帶著廂役上陣的?”王中正并不覺得有什么誤會,感覺已經(jīng)抓到了駙馬的小辮子,證據(jù)確鑿,無可辯駁。
“哎,王大人還真說對了,本官這幾日正在等候軍備,這不,剛剛送到。過幾日本官會親率馬尾城廂役出征,東進(jìn)去討伐卓啰和南軍司,以呼應(yīng)陛下北伐之策!趕早不如趕巧,還請王大人隨本官一同檢閱即將出征的將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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