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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lián)盟:冠軍之箭 【564】頭上青青草原(三)
林軒來到酒吧包廂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一堆空瓶子,張恒抱著話筒站在中間聲嘶力竭地在吼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任帆表情無奈地坐在旁邊嗑瓜子。
任帆旁邊還坐著一個人,林軒不認得,但這會兒能被張恒叫過來的,想必關(guān)系都差不了,該是他的朋友。
張恒抱著話筒沒搭理林軒,任帆則朝林軒擺了擺手,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林軒一頭霧水地坐到了任帆旁邊,還沒來得及問什么,任帆就先指了指旁邊的青年:“王晟,AG戰(zhàn)隊的中單,不過我們都叫他昆哥。”
“久聞大名。”
任帆給倒了酒,林軒就端著酒杯跟王晟碰了一杯,為了不讓這句話顯得太客套語官方,就帶了些玩笑的味道,王晟顯然性格也比較開朗,同樣玩笑般地說了句:“不敢不敢,久仰久仰。”
自甲級聯(lián)賽(LSPL)組建后,LPL升降級制度就隨同出現(xiàn)了,直到LSPL改革為發(fā)展聯(lián)賽(LDL),升降級制度取消,前后共歷經(jīng)四個賽季,每賽季春夏兩次升降級賽,八屆升降級賽中,只有一支戰(zhàn)隊在升降級賽中擊敗了LPL戰(zhàn)隊,以非甲級聯(lián)賽冠軍的身份晉級到了LPL。
這支戰(zhàn)隊就是AG。
也是在晉級LPL的第一個賽季中,這支戰(zhàn)隊就爆發(fā)出來了令人膛目結(jié)舌的凝聚力與執(zhí)行力,常規(guī)賽接連橫掃四大老牌豪強,就連統(tǒng)治LPL的內(nèi)戰(zhàn)王者TL都敗給了他們。
在季后賽中,他們再次創(chuàng)造歷史,以黑馬之資擊敗了RAT和419戰(zhàn)隊,晉級到了決賽,如果不是在決賽舞臺上被TL復仇,他們極可能成為傳奇。
當然,即便如此,這也已經(jīng)是創(chuàng)造LPL歷史的驕人戰(zhàn)績了。
經(jīng)過數(shù)個賽季的沉淀,如今AG戰(zhàn)隊早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新軍,完成了從黑馬到豪強的蛻變后,它是如今LPL中不容忽視的一個強大存在,尤其是強大的運營內(nèi)力,在整個LPL十多個戰(zhàn)隊中,幾乎是僅次于TL戰(zhàn)隊的,就連魚龍戰(zhàn)隊在這方面都要比他們遜色一籌。
林軒在LDL中層交手過的OG戰(zhàn)隊,就是AG戰(zhàn)隊的二隊,在接下來的德瑪西亞杯中,很可能還會對上AG。
賽場的對立是天然的,這并不影響選手私底下的交情,林軒也不會去操心這些,擱下杯子,沖著任帆瞥瞥還在狼嚎的張恒,問道:“什么情況?”
任帆似乎想說什么,欲言又止,然后攤了攤手,“等會兒他資格跟你說吧。”
王晟大概也是知情者,聽到這句話苦笑了一聲,不知道為啥,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
林軒擔心小妮子睡不著會給自己發(fā)消息,所以先把手機放在了桌上,這樣的話如果來了消息,哪怕聽不到提示音也能看到手機屏幕亮起來。
電競賽事相關(guān)的從業(yè)者幾乎都是夜貓子,張恒他們估計都還沒睡覺時間,林軒卻是睡了一覺醒來的,感覺有些渴,從果盤里拿了塊西瓜三兩口啃光,吃到第三塊的時候,張恒終于吼完了他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跑過來坐下。
話還沒說,就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個倒?jié)M啤酒的玻璃杯,朝林軒示意了一下,端起來“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底朝天,長舒了一口氣問林軒:“你已經(jīng)睡了?”
“早都睡了。”
林軒喝光了杯中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啃自己的西瓜,“要不是中間醒了,估計明早才能看到你發(fā)的消息。”
張恒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撇嘴以示對林軒這種不合群行為的鄙視,反倒是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早睡也好,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也沒有人拉著你不讓你睡啊。”
見張恒沒有要說正題的意思,林軒也就陪他閑扯,這家伙明顯心情不好,沒有必要非要提人家的傷心事。
張恒不吼了,任帆拿著話筒開始唱歌。
不知道是不是心態(tài)變化的緣故,林軒最近很喜歡李宗盛的歌,因而前奏一起,就聽出來了這是《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林軒唱歌本就說不上多好,尤其是在有小妮子做對比的情況下,被秒的渣都不剩,好在戰(zhàn)隊中沒幾個唱得好的,他不算丟臉,以往倒是沒聽任帆唱過歌,聽他這首歌唱起來居然很不錯。
“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這句歌詞出來,剛吼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張恒就抓起話筒跟著任帆吼起來,完全不著調(diào)的聲音立即就把任帆原本還不錯的歌聲給蓋了下去。
“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鬼哭狼嚎在包廂里面回蕩,林軒和王晟相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很無奈。
林軒問:“失戀了?”
王晟遲疑了一下才道:“差不多。”
林軒搞不懂這個差不多到底是差多少,于是繼續(xù)啃瓜,好好地當自己的吃瓜群眾。
張恒大概也覺得自己唱的跟任帆差距太大,不好意思,于是吼了半首歌后放下話筒,又開始倒酒,跟林軒和王晟一塊碰了一杯,任帆在唱歌間隙也遙遙地舉了舉杯。
又是咕嘟咕嘟把沁涼的酒水灌進肚子里,張恒抹了把嘴角,把屁股下的矮凳往林軒這邊挪了挪,林軒來之前他們顯然就已經(jīng)喝過不少酒了,從張恒的表情來看,多少有了些酒意,上身微微前傾,盯著林軒問道:“你談過戀愛嗎?”
林軒想了想,還沒想好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張恒就嘆了一口氣,“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都特么都是學沒上好,只能打游戲,要不是運氣好趕上好時候了,估計還在喝西北風呢,除了打游戲什么都特么不會……”
張恒情緒明顯有些不對,林軒笑道:“趕上好時候還不好嗎?多少人拼一二十年都不如趕上個好時候,陳哥不是也打游戲出身的,這才幾年,現(xiàn)在身家至少幾十億……”
張恒搖頭打斷了林軒的話,“那哪能一樣,同樣都是打游戲的,差距比天還大,我來打游戲,穆挽離來打游戲,跟薛云琪,跟江映雪他們有的比嗎?我們是沒活路,只能靠這個掙錢,他們呢?跟那些富二代玩賽車玩女人,有什么區(qū)別?就是閑的來消遣,來玩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唾沫橫飛,林軒擦了一把臉,往后退了退,無奈道:“你說話歸說話,別噴口水行不?”
王晟在旁邊笑著朝林軒舉了舉杯,林軒就也倒了酒跟他碰了碰杯干了,張恒還在那發(fā)泄他胸中積蓄的怨氣。
“陳暮雨不是富二代,可他跟我們也不一樣啊,不說游戲,電子競技看天賦,天賦好的人多的是,王浩牛逼吧?蘭亭牛逼吧?就算是成績,like牛逼吧?實在不行你再看李逸凡,看安承業(yè)……有誰能成陳暮雨?”
“不可能的!”
他用力地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跟誰做這種強調(diào),“我們打游戲就是混日子,了不起成為下一個鶴王,成為下一個大魔王,還成不了,人家眼里只有游戲,八位數(shù)的年薪,一個月就花幾十塊錢……別說LPL,算上LDL,整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有人家那樣心無旁騖?”
“我們連人家賽場的本事都學不來的時候,人家的心思跟眼光已經(jīng)到比賽外了,跟陳暮雨同期的選手很多,比他更早打LPL的也不少,有幾個混到他那個高度的?就一個陳暮雨!”
張恒一邊說著,一邊就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所以人家能娶蘇洛雨,我們只能找婊子!”
林軒陪他喝了口酒,無奈道:“恒哥,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說這話就過了啊。”
張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大概酒勁上涌,臉龐都是紅的,瞥了眼王晟,才又向林軒道:“好吧……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我自己。”
多半自己也意識到容易越描越黑,所以不再說這個,走到到林軒旁邊沙發(fā)上坐下來,往后面一靠,伸手抓了兩塊火龍果塞進嘴里,道:“你一開始見到佳佳的時候就不喜歡她對吧?”
這話不好接,林軒笑道:“我要是喜歡她那不是更麻煩?”
“沒事,也不多你一個。”
張恒自嘲地笑了笑,靠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燈,“你知道么,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談戀愛……”
正在點歌的任帆回頭罵道:“你特么剛剛不是還說宋佳是你第多少個女人嗎?”
王晟笑道:“沒事,一遍一個版本很正常。”
看樣子張恒已經(jīng)跟他們兩個傾訴過了,而且似乎版本內(nèi)容出現(xiàn)了差異。
張恒也回罵道:“我特么剛剛說是談戀愛了嗎?誰告訴你上床就等于談戀愛了?”
“你特么就是活該!報應(yīng)!”
任帆罵了一句拿起話筒繼續(xù)唱歌,他跟張恒的關(guān)系最近,話說重了沒關(guān)系,林軒還沒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自然不會發(fā)表意見。
張恒望著天花板怔了一會兒,才有轉(zhuǎn)頭向林軒說道:“我?guī)缀醢阉械亩枷虢o她,可你知道她給了我什么嗎?”
林軒搖搖頭。
張恒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見林軒表情疑惑,很嘲諷的笑起來,舉著兩條手臂朝著天花板作擁抱狀,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她送了我一片草原。”
不知道任帆是不是故意的,這會兒前奏結(jié)束,剛唱第一句,很應(yīng)景。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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