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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趙為王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各自站隊的時候到了
在這個年代,一個不喜歡殺人的人或許會是一個好人,但一個不喜歡殺人的國君一定不是好國君。
你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你。
大爭之世,爭的其實就是殺人。
如何能夠更有效率的殺人,更有效率的殺死敵人,更有效率的通過殺死敵人來占領(lǐng)敵人的領(lǐng)土、統(tǒng)治和奴役敵人的子民,就是這個大爭之世的主旋律。
那些喜歡對敵人網(wǎng)開一面和仁慈的家伙,在這樣的大爭之世是混不下去的。
而史書上所記載的那幾個統(tǒng)治者們網(wǎng)開一面的事例,只不過是一群劊子手和屠夫們在偶然之間突然善心發(fā)作的結(jié)果罷了。
正是因為這種屠夫們大發(fā)善心的事例是如此的少見,所以才有了被記載入史書的價值。
在戰(zhàn)國時代,仁慈大部分時間應(yīng)該是可以和愚蠢畫上等號的。
仁君只適合太平盛世。
作為一直以來都被中原華夏諸國稱為是蠻夷的國家,楚國歷代國君或許會暴躁、或許會昏庸、或許會懦弱,但是從來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
毫無疑問,如今的這一位楚國國君熊元極其良好的繼承了自己楚國熊氏王族一直以來那敢打敢拼的血脈。
如果換上一位稍微老成一些的國君,又或者楚王元的年紀(jì)再長上一二十歲,那么都有可能不會發(fā)出如此堅決的戰(zhàn)爭宣言。
但是對于如今這位年輕的楚王元來說,如果能在這個地方一舉擊潰秦王稷和齊王建,來一個擒賊先擒王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至于為此會負(fù)擔(dān)上一定的風(fēng)險,那其實并不算個事。
楚王元的這番充滿了火藥味的話一說出來,整個局勢就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秦、趙、齊、楚,戰(zhàn)國七雄之中的四位國君,都已經(jīng)旗幟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而他們麾下的士兵們也早就已經(jīng)將手中的弓箭上弦,并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zhǔn)備在自家大王的命令下展開一場殊死的廝殺。
但是這戰(zhàn)斗一時半刻之間卻并沒有立刻發(fā)生。
因為在場的人并不是僅僅來自四個國家而已。
趙丹的目光在看著韓王然和魏王圉,秦王稷的目光也同樣看著韓王然和魏王圉。
秦齊對趙楚,看上去這似乎是一個五五開的對決。
但不要忘了還有韓國和魏國在呢。
自從戰(zhàn)國時代進(jìn)入中后期之后,韓國和魏國就都變成了二三流國家。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任何一個霸主只要能夠和韓魏這兩個國家協(xié)同作戰(zhàn),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另外一名霸主。
藍(lán)田之戰(zhàn),垂沙之戰(zhàn),五國伐齊,這一次次舉世聞名的大戰(zhàn)之中,韓魏兩國都扮演了不可忽視的角色。
現(xiàn)在,也是這兩個國家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韓王然和趙丹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隨后緩緩說道:“世人皆知三晉一體同盟,寡人素來言出必行,并非那違諾之人,自然亦不會背盟而叛趙也。”
韓王然在說完這番話之后還笑瞇瞇的朝著趙丹點了點頭,內(nèi)中意思不問可知。
韓國站到了趙國的這一邊。
在說完了這番話之后,韓王然還不忘記看了不遠(yuǎn)處的魏王圉一眼,笑瞇瞇的說道:“魏王覺得如何?”
魏王圉覺得相當(dāng)?shù)念^疼。
對于魏王圉來說,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表明立場的好時機(jī)啊。
作為戰(zhàn)國時代的第一個霸主,魏國上下無論是對于秦國還是趙國都缺乏好感。
這兩個國家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當(dāng)年都曾經(jīng)被魏國揍得找不著北,如今卻又反過來把魏國揍得找不著北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可以自由選擇的話,魏王圉其實更希望自己能夠坐山觀虎斗,讓秦國和趙國打生死算了。
但是理智告訴魏王圉,自己不能這么做。
在一個國家實力強(qiáng)大的時候,保持中立是可行的,因為那樣會讓所有人都爭先恐后的巴結(jié)魏國。
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如果還要強(qiáng)行保持中立,那么秦趙兩國為了提防魏國加入對手的陣營,可能會先連起手來陰魏國一波。
有實力的中立,那叫左右逢源。沒實力的中立,那叫找死。
所以魏國必須要選一邊站,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都比保持中立而同時遭遇兩邊忌憚要更強(qiáng)。
好在魏王圉其實早就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在宣布這個決定之前,魏王圉先看了齊王建一眼。
魏王圉并沒有齊王建的臉上看出任何的表情,這位年輕的齊國君主似乎并不是非常在意魏王圉看法。
想想也很正常,要知道此時此刻魏無忌正在率領(lǐng)著兩萬魏軍在彭城邊上和二十萬齊國技擊之士對峙呢。
再加上今天的這件事情,齊王建早就已經(jīng)將魏王圉當(dāng)成敵人了。
魏王圉轉(zhuǎn)過了頭,又看向另外一邊的秦王稷。
和齊王建相反,秦王稷其實一直以來都在挖空心思地拉攏著魏國,而且這種拉攏早在長平之戰(zhàn)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面對著秦王稷熱切的眼神,魏王圉并沒有給出任何的答案,而是將目光再次移開,投向了位于趙軍陣之中的趙丹。
此刻趙丹的臉上同樣也帶著笑容,這種笑容十分鎮(zhèn)定,看上去就讓人有一種似乎一切盡在趙丹掌握之中的感覺。
說實話,魏王圉真的很討厭趙丹的這種笑容。
就在上一次中牟會盟的時候,趙丹就是帶著這種該死的笑容懲罰了當(dāng)時還是魏王圉寵臣的高基,并且狠狠的打壓了魏王圉一波,讓魏王圉不得不接受魏無忌歸國以及魏國已經(jīng)成為趙國小弟的事實。
是時候作出決定了。
魏王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齊王,今日之事,皆由汝而起,寡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汝的士兵將寡人的旗幟從旗桿上取下的。如果汝執(zhí)意要戰(zhàn)的話,那么便放馬過來吧!”
這句話看上去雖然并沒有直接針對秦國,但既然針對的是站在秦國一邊的齊國,那么實際上也就和針對秦國沒有任何兩樣了。
所以在聽到了魏王圉的決定之后,秦王稷和齊王建的臉色就是同時一沉。
而反觀趙丹這一邊,幾乎每一名國君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趙、楚、韓、魏對秦、齊。
如此一來的話,甚至都不需要開戰(zhàn),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是非常明顯了。
從無論是從數(shù)量還是戰(zhàn)斗力上來看,秦齊聯(lián)盟顯然都并不占據(jù)上風(fēng)。
誠然數(shù)量并不能夠代表一切,但是考慮到各國國君所帶來的必定是精銳部隊的事實,數(shù)量的差距在這個時候其實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趙丹笑瞇瞇的看著秦王稷:“秦王,汝如今還有何話說?”
秦王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定定的看著趙丹。
所有的老秦人士兵們都握緊了手中的各式武器,做好了在下一刻聽命沖殺的準(zhǔn)備。
下一刻,秦王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趙王誤會了。”
所有聽到秦王稷這句話的人,都忍不住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誤會?什么誤會?”趙丹繼續(xù)笑瞇瞇的看著秦王稷。
秦王稷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寡人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和趙王商議停戰(zhàn)和談一事,又如何會在此時妄動刀兵?”
聽到秦王稷這番話,其他的幾名國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堂堂的大秦帝國,堂堂的戰(zhàn)國霸主秦王稷,竟然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朝著趙丹作出了退讓?
更讓眾人跌落一地下巴的是,趙丹居然也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對于秦王稷的話表示了贊同。
“寡人覺得,秦王所言甚是!此次洛邑之會,乃是為了和平而舉辦,若是在這次大會之上出現(xiàn)什么打打殺殺之事,未免和盟會舉辦之初衷不符!”
說完這番話之后,趙丹和秦王稷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們臉上的笑容明明非常的濃郁,笑聲聽起來也非常的爽朗,但是不知為何聽在別人的耳中,卻總給人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
片刻之后,兩人的笑聲幾乎是同時緩緩止歇。
秦王稷朝著趙丹拱手做禮:“既然如此,那么此地之事就勞煩趙王處理,寡人身子有些疲乏,便先回營休息了。”
秦王稷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真誠。
趙丹同樣拱手還禮,正色道:“秦王如今年事已高,又何必事事出面奔波?倒是寡人尚在年輕,替代長者處理些許事務(wù),卻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趙丹說話的時候表情和語氣同樣也十分的真誠。
秦王稷哈哈一笑,大袖一揮:“二三子,隨寡人回營!”
秦王稷這一聲令下,兩萬秦軍便井然有序后軍變前軍,緩緩的退入了那座皚皚白雪之中的黑色秦軍大營里。
而秦王稷的馬車也隨著秦軍一起,漸漸的在趙丹的視線之中消失。
在這期間,趙丹一直含笑而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面前的這支秦軍。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在趙丹附近仔細(xì)的觀察他的面容,就可以在趙丹的臉上看到一絲微不可查的猶豫之色。
趙丹在猶豫些什么?
好在片刻之后,這種猶豫的神情就從趙丹的臉上消失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最后一批秦軍部隊也退入了秦軍大營之中。
秦軍的大營營門緩緩的關(guān)閉,將整個秦軍大營給關(guān)閉了起來,也徹底的隔絕了外界的所有眼光。
趙丹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將目光移到了另外一邊,看向了如今雖然仍舊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內(nèi)心驚懼的齊王建臉上。
“寡人有一言,不知齊王可愿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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