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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穿越的修行者 873 裝x
這家名叫褚氏丹藥鋪的二樓,一層無形的禁音結(jié)界隔絕了內(nèi)外,并沒有其他的功用,只是單純的防止他人窺探。
寬敞的屋內(nèi),放置著一張長長的玉案。
玉案兩側(cè),碧月派的碧云仙子正與褚家背后的主事人褚長安相對而坐。
碧云仙子身后立著李芷彤和莫凝月二女,莫凝月至始至終一直眼眸低沉,不言不語;而李芷彤則是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對面幾人,大有不顧一切與人拼命的架勢。
褚家老祖褚長安是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氣質(zhì)圓潤,表情默然,丹成五品的他在萬有商行也是地位尊崇。
似是不喜李芷彤的眼神,褚長安光潔的額頭悄然浮起幾道皺紋。
“貴派多為女修,在修行界也向來注重聲譽(yù),對門人弟子約束極嚴(yán)。為圖便宜,以色誘人,發(fā)生這種事,我想定然只是個例。”
“褚道友,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斷言才是。”
碧云仙子此時已是摘去了她頭上的面紗,露出了她那明艷不可方物的相貌。
螓首蛾眉,妙目盼兮,即使金丹宗師的圓滿之意內(nèi)斂與內(nèi),只是她這般如皎皎明月般的絕美之姿,就已經(jīng)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神沉醉。
就如此時,碧云仙子得神情只是微露不悅,對面的褚明就心頭猛跳,駭?shù)脑僖膊桓抑币晫Ψ降娜菝病?p/>
他怕自己再看,定然就會忍不住把什么事都一一招來,作為丹藥堆積的筑基修士,他的心性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人。
“此事經(jīng)過了我們褚家的嚴(yán)查,褚杰本人也是供認(rèn)不韙,還有哪里沒弄清楚?莫非仙子執(zhí)意要袒護(hù)自己人?”
褚長安眼眸掃過李芷彤,在對方惡狠狠的怒視下不禁微微搖頭,話語中似乎對碧云仙子的作法頗為不滿。
萬有商行雖然是一介商人組成的散碎組織,但背靠元神真人,內(nèi)里金丹宗師的數(shù)量更是號稱蓮臺界第一。而且,萬有商行不僅在蓮臺界,在其他界也有分支,論勢力之廣,就算是魔門都要弱它一籌。
有這背景,褚長安還真不怕得罪碧月派的人。
“難道仙子就沒有想過你們碧月派的名聲?”
“這不過是道友的一家之言罷了!芷彤是我看著長大的,她雖然行事隨意,但品行其實(shí)并不壞,如道友所說的貪墨貴行上萬中品靈石之事,她不會做。”
碧云仙子聲音堅(jiān)定,顯然對于自己人信心十足。
“師伯!”
背后的李芷彤眼眸一紅,心中不禁大為感動,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位時常訓(xùn)斥自己的師伯竟然如此相信自己。自己的名聲,在門派之中可是一直不怎么招人待見的。
“看來,碧云仙子是一定要袒護(hù)自己人了?”
褚長安一臉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在仙子的份上,此事我們褚家可以不深究,畢竟事情傳出去我們褚家也不光彩。不過,我會通知商行的同道,把這位姑娘列為不受歡迎的名單。”
“褚道友,我覺得此事應(yīng)要詳查,不要隨意的冤枉人才是。”
碧云仙子眉頭微皺,如果對方真的這般做的話,不僅是會對李芷彤以后的交易產(chǎn)生不利,還相當(dāng)于把她給釘死在恥辱柱上。
萬有商行的影響力,也是此界第一!
以后世人談起李芷彤來,怕都會把此事拿出來說項(xiàng)。
這幾乎就是毀了一個人。
“冤枉人?”
褚長安搖了搖頭。
“褚杰也是我褚家杰出的后輩,甚至有望金丹,現(xiàn)今可也是幾乎廢了。而原由,可就是因?yàn)榻Y(jié)交了貴派這位品行不端的后輩。”
“放屁!”
李芷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猛然上前一步,不顧一切的朝著褚長安大聲怒吼。
“你血口噴人!”
“芷彤,回來!”
碧云仙子聲音一冷,身后的莫凝月急忙跟過去,把還想掙扎的李芷彤給拉了回來。
“呵呵……,看來貴派對門人弟子確實(shí)缺乏管教。或者說,她只是一個個離?不,看來并不是!”
褚長安被小輩怒罵,也是眼眸一冷,冷笑開口到一半,頭顱微動,又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
而在此時,陳子昂也踏著腳下的玉制臺階,悄然邁步來到了二樓之中,陳紫瑤和金鳳緊隨其后,雙眼呆愣的陸文征則是最后出現(xiàn)。
“誰讓你們上來的?沒見到前輩正在商量著正事嗎?沒規(guī)沒距!”
一直守在褚長安身后的褚明此時似乎來了精神,雙眉一揚(yáng),已經(jīng)一臉不悅的開口,朝著幾人大聲訓(xùn)斥。
“趕緊滾下去!”
“褚道友的家里,倒是規(guī)矩深嚴(yán)。”
碧云仙子看了看褚明,聲音清冷的開口。
她的人,還用不著別人管教!
“褚明,回來!”
褚長安聲音一沉,喚回褚明。
“你們怎么上來了?不是說讓你們在下面等著嗎?這位又是誰?”
碧云仙子雖然在外人面前維護(hù)自己人,但問向陳紫瑤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股不悅。
一千枚中品靈石,對于陳紫瑤來說無異于一筆巨資,就算她此后百年拼命掙錢,怕也未必能夠還得上。
這筆欠款一旦落實(shí),她這一輩子就算毀了。
因而剛才,她的心情十分激動,幾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與褚明廝打,這才被碧云仙子安排金鳳陪她下去休息休息。
這時她們帶著外人上來,不會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倒是莫凝月,在看到陳子昂之時眼眸猛然一睜,小口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片刻就被一股狂喜掩蓋下去。
她張了張嘴,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聲來。
“師祖,這位公子是紫瑤的朋友,出于關(guān)心,所以才想上來看看的。”
金鳳此時急忙上前一步,小聲的開口。
同時還給陳紫瑤兩人使了一個眼色,防止他們胡亂開口,得罪了長輩。
“朋友?真是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對面的褚明猶在冷言冷語。
“哪里來的渾人?也不看看這種場合,你夠不夠資格出頭。”
“算了,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坐吧!不過閣下畢竟是外人,還是不要插手其中的為好。”
褚長安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子昂,陡然揮手制止了身后褚明的挑釁。
對面的陳子昂雖然收斂了氣息,讓人無法看清修為,但能讓褚長安這樣一位金丹宗師都看不透,本身就表明他的實(shí)力不錯。
而且明知他們的身份,還敢出頭,想來身上也是有所依仗才是。
褚長安不僅是一位金丹宗師,更是一位精明的生意人,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他是不會給自己多樹敵人的。
“祖父。”
褚明一愣,顯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閉嘴。”
褚長安聲音一沉。
“道友客氣了。”
“其實(shí),在下對于先天術(shù)數(shù)也有一些研究,自問尚可,上來也是看看能否幫上什么忙?”
陳子昂拱了拱手,又朝著碧云仙子看來。
“貿(mào)然而來,仙子恕罪。”
“道友哪里話?”
碧云仙子嫣然一笑,急忙伸手。
“請坐。”
相比起褚長安的態(tài)度,她的態(tài)度又是熱情了一分,坐字前面,多了一個請字。
“多謝,不過先不必了。”
陳子昂淡然一笑,單手前伸,猛然朝前虛按。
“呼……”
屋內(nèi)無風(fēng)生嘯,場中時空似乎都微微一滯。
下一刻,一個剝離了色彩的虛空影響就從陳子昂的掌下開始朝著四下蔓延開來,片刻之后,已是籠罩整個商鋪。
在這片只有黑白二色的空間之中,突然多出了幾道人影,并不停的演化,如同不停倒退的幻影一般。
原地端坐的碧云仙子和褚長安已是面色凝重的直起身子,雙眸定定的看著四周的這副奇異場景。
“道友好本事!”
褚長安眼帶驚駭,對方竟然真的有能力能夠逆溯時空。
“過獎了!”
陳子昂淡然一笑,沒有在乎周圍眾人那驚駭?shù)难垌瑔问治⑽⒁晦D(zhuǎn),場中的幻影陡然加速,片刻后已是來到李芷彤她們爭執(zhí)之時。
就見幻影之中,陳紫瑤一手拿著一張契約正欲打入自己的氣息,卻被褚明身后一人遙遙一指打斷了動作,并招手奪回了契約,遞給褚明。
“啪……”
黑白的畫面之中,褚明一臉冷笑,一打響指,一枚赤白的火焰憑空出現(xiàn),就朝著那契約吞噬而去。
陳子昂掌中的動作一滯,時空當(dāng)即停頓,他微微跨步,已是來到契約那處幻影之前。
伸手拿起契約,單手一抖,里面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化作一道道光暈,在眾人之間顯露成型,一個個字體足有拳頭大小,清晰無比,占地數(shù)丈方圓。
“看來,我的朋友并未撒謊。”
陳子昂雙掌一拍,場中黑白幻影消散,但契約上的大字,仍然漂浮在虛空之中。
“蹬……蹬……”
褚明的身軀踉蹌倒退,一臉的驚駭欲絕和不可置信。
“不……這不可能!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褚仁,帶他下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褚長安臉色一黑,對身后一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即就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一手扣住褚明的肩頭,二話不說的朝著樓下行去。
“不可能!那都是假的!假的!祖父您要相信我啊!”
褚明猶在嘶吼,卻被那人手上微微用力,直接禁錮了身軀,老老實(shí)實(shí)的被壓了下去。
“這位道友,請上座!”
褚長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羞惱,朝著陳子昂微微彎下身軀。
不論其他,只是對方在這里逆溯時光的這種手段,就已經(jīng)值得他的尊敬。
“道友,多謝了!”
碧云仙子也是緩緩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客氣了。”
陳子昂這次沒在推辭,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做到了上首的位置。
他坐的理所當(dāng)然,毫不謙虛,眾人自然神色各異。這其中,尤以金鳳姑娘那始終沒有合攏的表情最為顯眼。
“你去,把這位姑娘的定金拿來。”
“是!”
揮手讓身后一人去拿靈石,褚長安再次看了看陳子昂,才與碧云仙子再次相對坐下。
“未請教,道友貴姓?仙居何處?請恕褚某眼拙,竟是不識道友。”
陳子昂崛起的時間太短,他的相貌也極少外傳,各大宗門之中,也沒有多少認(rèn)識的,不過這次大典之后,怕是沒人不識他了。
“在下姓陳,陳子昂。”
當(dāng)下,陳子昂淡然開口。
此言一出,場中猛然一滯。
此時距離太玄派妙言真人凌云風(fēng)的元神大典還有一段時日,各方前來的都是先遣人員,唯一一位先來的地位尊崇的高人,就是……
褚長安和碧云仙子對視一眼,已是同時從座位上直起了身子。
“不知是陳盟主駕到,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
褚長安把頭低下,表示恭謹(jǐn)。
“我也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恰好碰到了以前的一位故人,何來怪罪之說?”
陳子昂擺了擺手。
“碧月派鐘碧云,見過前輩。”
碧云仙子本命就叫鐘碧云,面對名傳天下的天道盟盟主,自也是施晚輩之禮。
“啊……啊……”
一旁的金鳳姑娘大嘴張開,啊啊作響,在她身旁陳紫瑤急忙伸手,把她的嘴巴堵住,才沒有讓她發(fā)出更加古怪的聲音。
“碧云仙子之名,就算是我遠(yuǎn)在南荒,也是久有耳聞。”
陳子昂朝著金鳳那里笑了笑,又一臉贊嘆的看向碧云仙子。
“前輩過獎了。”
碧云仙子搖頭苦笑。
最近百年,碧月派名聲最旺之人,無疑是她碧云仙子。不過與面前這位奇跡般崛起的天道盟盟主來說,她還遠(yuǎn)不夠看。
“紫瑤姑娘是吧?”
而此時,褚長安已是把目光轉(zhuǎn)向陳紫瑤。
“紫瑤見過前輩。”
“哈哈……,客氣了。”
褚長安伸手?jǐn)r下要躬身行禮的陳紫瑤,豪爽的哈哈一笑。
“紫瑤姑娘不必?fù)?dān)心,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錯在我那不爭氣的晚輩,我們?nèi)f有商行自然要做出賠償。”
“定金你收回,這次采購的草藥我們也會免費(fèi)贈送。如何?”
“當(dāng)然,褚明此人,也會嚴(yán)懲!”
嚴(yán)懲二字,褚長安咬的很死,顯然不打算輕饒。
“這……”
陳紫瑤一呆,瞬間就被這股大禮給砸的懵了過去。
“不好吧?”
“怎么不好?錯在我們,自然要做出補(bǔ)償!”
褚長安雙眼一正,神情甚至有些焦急。
陳紫瑤并不清楚,天道盟所在的南荒,現(xiàn)在可是萬有商行新開辟的一大商路,南荒豐富的資源,也代表著龐大的利益。
以前受制于羅浮仙派,現(xiàn)今天道盟大門敞開,對于萬有商行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機(jī)遇!
若是因?yàn)樗膯栴}惡了陳子昂,導(dǎo)致萬有商行的商路擴(kuò)展受阻,那才是天大的罪過。
就算他是一位金丹,也承受不住商行內(nèi)部的壓力。
與之相比,區(qū)區(qū)幾千枚靈石,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褚道友如此執(zhí)著,紫瑤你就收下吧!”
碧云仙子見陳子昂不發(fā)一言,遽爾開口。
“對了,芷彤之事,還望褚道友詳查。”
見陳紫瑤點(diǎn)頭同意,褚長安也在心里松了口氣,對碧云仙子的援口之情倒是生出了一份感激。
“碧月派向來門規(guī)深嚴(yán),弟子緊守門規(guī),少有犯錯之事。褚杰之事,細(xì)細(xì)想想,確實(shí)是就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想來定然與貴派弟子沒什么關(guān)系。”
“碧云道友放心,此事不論公私,我定然會給貴派一個交代。”
“那就多謝了!”
“客氣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因?yàn)殛愖影旱某霈F(xiàn),場中的形勢突然從劍拔弩張變得十分緩和起來,其中自是因?yàn)轳议L安的自動退縮。
作為商人、作為金丹宗師,沒一個會是傻子,被人挑釁激怒因而失去理智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倒是這種順?biāo)俗撸ち饔峦说氖侄危议L安運(yùn)用的駕輕就熟。
“既然事情都已說清楚,我就不在這里逗留了。”
見兩方各自謙和,陳子昂也沒興趣和他們打馬虎眼,直接站起身來。
“前輩來此,可是需要丹草藥?晚輩鋪?zhàn)永镆菜泯R全,如有需要,晚輩定當(dāng)奉上。”
褚長安收起與碧云仙子的相互恭維,一臉殷勤的看向陳子昂。
“不了,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就可。”
陳子昂搖了搖頭。
“紫瑤姑娘,陪我一路可好?”
“啊!”
陳紫瑤猛然抬頭,眼眸中的恍惚之色還未消散。
“好,好啊!”
“前輩,我對這里很熟,我也來給您帶路吧?”
一旁的李芷彤突然抬起手臂,一臉獻(xiàn)媚的靠了過來。
“呵呵……”
看著對方眼中的熱切,和那股蠢蠢欲動的欲望,陳子昂忍不住輕笑出聲。
“芷彤,回來!”
不等陳子昂開口,碧云仙子已經(jīng)咬著牙開了口,她的這種表現(xiàn),就連作為長輩的,都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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