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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1592 五百三十 為何不去挑戰(zhàn)?不去超越?
“他們文人瞧不起你們,把你們當(dāng)狗使喚,你們就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是狗了是不是?你們和狗哪里一樣了?狗是爬著走路的,而你們是站著走路的!
狗只能爬!而你們可以站起來!你們的手不是用來在地上爬的!是用來拿刀拿槍和敵人拼死相搏的!
文人可以用筆寫字,咱們可以用刀殺敵!同樣是報(bào)效國家,怎么就低人一等了?怎么就低人一等了?!他們說你們低人一等你們就信了?他們讓你去死!讓你去爬!甚至去侮辱你們的妻兒老小,你們也就認(rèn)了是嗎?”
一聲聲的吼叫響徹這片天地。35xs
柴國柱的眼睛不知為何有點(diǎn)紅。
那些原本縮在墻角里抱團(tuán)取暖的士兵不知為何也站了起來。
“不管你們認(rèn)不認(rèn),反正我姓蕭的不認(rèn)!”
“我就不信我滅了倭寇我還得不到我要的尊重!”
“我就不信我滅了洞武國還得不到我要的尊重!”
“我就不信我打服了佛朗機(jī)人讓他們俯首稱臣了我還是得不到尊重!”
“我就不信我做到霍驃騎那般封狼居胥的功業(yè)之后那些文人還敢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一聲臭丘八!”
“我不信!我不認(rèn)!我無論如何!就是不認(rèn)!”
蕭如薰頗有些歇斯底里的樣子了,滿臉漲紅模樣看起來分外猙獰。35xs
“你們呢?!”
一句直入心扉的反問,將士兵們問的啞口無言。
“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你們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們,城外,一群被咱們的祖宗打的哭爹喊娘的混蛋們又回來想欺負(fù)咱們了,又回來想要把咱們帶回幾百年前,還想再一次地奪走咱們的妻子,咱們的房屋,咱們的土地和銀兩。
這一戰(zhàn)要是敗了!咱們每個(gè)人都會(huì)死!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會(huì)死!可是我不甘心,祖宗辦到的事情,我卻辦不到!到了九泉之下,我看著祖宗,祖宗也看著我,問我一聲我為什么辦不到,我該怎么回答?
無顏面見列祖列宗??!無顏啊!祖宗把這片天地奪了回來,結(jié)果咱們又給弄丟了,丟人啊,丟人啊,丟人丟到祖宗身上去了??!
我不管,這仗我打定了,不管贏不贏,我都打定了!就算是必死無疑!我也打定了!因?yàn)槲医^對不要做一個(gè)亡國之奴!我絕對不要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妻兒老小被他們殺死,我的房屋被他們燒毀,我的土地和銀兩成了他們的東西!那是我的!我的!
我告訴你們,我不僅要打仗!我還要打勝仗!我還要打一個(gè)大大的勝仗!我不僅要把紫荊關(guān)守住,我還要把平型關(guān)奪回來,我還要把大同奪回來,我還要打出去!
我要打到草原上!我要?dú)⒌裘恳粋€(gè)敢于抵抗的北虜,我要把他們的妻子兒女搶來當(dāng)奴隸!我要把他們的牛羊馬搶來歸我自己!他們的一切我都要搶來換成銀子!是我的我要奪回來!敵人的我也要搶過來變成我的!他們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們敢和我一起去嗎?你們敢和我一起到草原上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牛羊搶他們的財(cái)物嗎?!你們敢嗎?你們想嗎?
我告訴你們,敢和我一起殺出去的,出了大同,到了草原,你們搶到的全部都是你們自己的,我一根針都不會(huì)要!你們搶到多少都是你們自己的!殺得越多,搶得越多,你們得到的就越多!
到了草原上,道義禮法都是狗屁!燒殺搶掠才是你們要做的事情!我要和我的祖先一樣,殺到他們哭爹喊娘為止!殺到他們鬼哭狼嚎為止!殺到他們每每想起我就要發(fā)抖為止!你們敢嗎?!”
“我敢!??!”
蕭如薰這邊剛問完,身邊,眼睛已經(jīng)充血發(fā)紅的柴國柱就扯著破鑼嗓子吼了出來,聲音都變了還不停。
“我敢??!”
“我敢??!”
“我敢!!”
這般的嘶吼聲從零星幾個(gè),漸漸成了規(guī)模,成了氣候。
“既然敢,那就殺!一路殺出去!殺出紫荊關(guān)!殺出平型關(guān)!殺出大同!殺到草原上!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牛羊!燒他們的房屋!燒他們的草原!不把他們殺到徹底崩潰!不封狼居胥!不勒石燕然!絕不回來!殺??!”
“殺!殺!殺!殺!殺!殺!殺!”
這里再也沒有潰兵逃兵,只有瞪著充血的眼睛吼著殺戮口號(hào)的戰(zhàn)兵。
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
他拔出腰中戰(zhàn)劍舉起指向天。
“殺?。?!”
“殺?。。。?!”
回應(yīng)他的是更加瘋狂的聲音,無論他們是為女人瘋狂,還是為牛羊瘋狂,還是為房屋瘋狂,還是為功業(yè)瘋狂,這都不重要。
打仗又不是現(xiàn)代體育比賽,假惺惺的喊一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打仗就是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殺戮和掠奪。
殺的越狠,掠奪的越多,對敵人的削弱越大,這仗就打得越成功,從古至今,這都是一樣的。
那些北虜,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jià),他們必須要為他們的貪婪付出代價(jià)。
蕭如薰在南方待久了,身體里積蓄了許許多多的燥熱之氣和狂暴之氣,這一次,他打算全部發(fā)泄出來!
而且,未嘗不能去挑戰(zhàn)一下封狼居胥!未嘗不能去挑戰(zhàn)一下勒石燕然!
漢民族的最高功勛!
為何不去挑戰(zhàn)?不去超越?
望著身邊這些突然狂躁起來的漢人,努爾哈赤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從心底里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他聽的懂漢話,他知道蕭如薰方才在說什么,所以他才驚訝,才感覺到?jīng)鲆猓驗(yàn)樗^一次察覺到除了李如松以外,還有那么多漢人的心底里藏著野獸。
剛剛度過拒馬河踏上紫荊關(guān)南岸土地多李成梁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聽得從關(guān)城方向傳來了狂躁的“殺”。
李成梁面色一變,轉(zhuǎn)頭看了看李如松,李如松的面色也變了,看了看李成梁,父子兩個(gè)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而當(dāng)他們親眼看到幾個(gè)時(shí)辰以前還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潰兵們?nèi)颊驹诘厣席偪竦奈鑴?dòng)自己的雙手和兵器,瘋狂大聲喊著“殺”的時(shí)候,似乎搞明白了一些事情。
李成梁抬起自己的頭,越過一段距離,看到了站在城墻頭上,舉起戰(zhàn)劍指向蒼天的那個(gè)陌生的身影。
就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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