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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富二代 368、一個交代,一個自愛
三十米長的游艇就是一百英尺,這個尺寸其實已經(jīng)可以算到超級游艇了,不是頂級奢華品牌裝備的型號,價格也是幾千萬。
上下三層,最大的甲板層其實從船尾走上來,看著就像從寬敞明亮的家居套間陽臺滑門進來差不多,寬闊舒適的沙發(fā)加茶幾,里面餐桌椅擺放,很適合一家人六七位共同出游,然后穿過廚房衛(wèi)生間就是主甲板之下的船主臥室,享受著主甲板的通透天幕,嗯,也就是說可以晚上躺著看星星。
這船體下是三間裝飾得跟五星級酒店沒啥區(qū)別的臥室,船員休息室也就利用邊角有點上下鋪,外面看著的二層就是沙龍區(qū)、宴會廳,擺著能讓十個人就餐的大圓桌,前后陽臺都是沙發(fā)茶幾,最前方是精美的室內(nèi)駕駛艙。
樓頂還有稱之為飛橋的露天甲板,和錢多多剛來時候被吹得頭昏腦脹的露天駕駛臺。
這會兒周遭雖然陽光強烈,但海面帶點清風(fēng),周圍碧波蕩漾,下了錨的游艇很平穩(wěn),可以享受暗中與世隔絕的安靜舒適。
僅有的噪音可能就是錢多多跟船長船員他們聊得太開心了,唯一的女招待兼保姆,無論怎么都還是要站在旁邊保持工作狀態(tài),這會兒看湯云裳和孟桃夭起身往前面的駕駛艙過去,還想跟上,湯云裳擺個手,她就止步了。
倆位姑娘走到了駕駛艙,不少這種飛橋型游艇都有第二操控臺,可能也是要給貴賓玩玩感受下,所以同樣做得美輪美奐,不過室內(nèi)的這座操控系統(tǒng)顯然更精美,連船長駕駛座都是接近于高腳凳的藤編沙發(fā),鋪著亞麻色的海綿墊,包括操控臺在內(nèi),全都是橡木拼接的原木成色,操控臺前方的墨色玻璃下,還有兩張沙灘床,應(yīng)該是考慮到亞洲人沒有日光浴的習(xí)慣,給藏在遮擋了紫外線的隔熱玻璃下了,就像汽車擋風(fēng)玻璃似的,明亮卻不刺眼。
但走進駕駛艙,關(guān)上門,就根本聽不到后面的聲音了。
孟桃夭坐在船長駕駛座后方的長沙發(fā)上,看湯云裳手指在操控臺上彈跳下,除了雷達(dá)、羅經(jīng)、測深儀、自動識別系統(tǒng)等安全導(dǎo)航設(shè)備的顯示屏,從舵盤、推桿到各種旋鈕按鈕都用亮晶晶的鍍鉻部件,豪華得很的樣兒,估計也是方便海上鹽分含量較重的區(qū)域清潔,襯著換了t恤和襯衫的姑娘,高貴中帶點鄰家的感覺。
僅僅過了幾秒,湯云裳好像決定了什么開口,很肯定:“我之前有過兩個女朋友了。”
還有幾天就是大三學(xué)生的短發(fā)姑娘,一件黃色t恤外面罩著白色短袖襯衫,下面的深藍(lán)色沙灘褲大大咧咧,可能遮住她那張帥氣的瓜子臉,真的很容易被誤認(rèn)為是個男生,特別是她肩寬,手長,蜜糖色的肌膚還那么健康,比普通女生的細(xì)胳膊細(xì)腿兒顯得矯健不少。
孟桃夭不算很吃驚,起碼表面上不吃驚:“我猜也是,追你的女生肯定很多吧?”
湯云裳隨意的趿著拖鞋騎坐在側(cè)面的藤編沙發(fā)扶手上,雙腿隨意跨騎,身體都放松耷拉著靠在船艙壁上,頭也靠著:“沒給家里說過,我對男性也說不上厭惡,都能做哥們兒,但任何強勢的男生在我面前都沒啥好感,我討厭女性被支配的角色。”
孟桃夭跟她隔著一個沙發(fā)墊的距離,也放松的把自己靠坐在沙發(fā)里,這時候看她的動作就要女性化得多,哪怕她以前喜歡裝著大大咧咧,但有些細(xì)微動作是本能的:“跟……你的家庭成長有關(guān)系?”
湯云裳笑笑,依舊帥得掉渣:“從小我就跟我哥他們一幫家伙長大,少數(shù)幾個女孩子喜歡玩到一起,我還是習(xí)慣跟我哥他們打鬧玩男生的那些游戲,稍微大點我爸小媽帶著我們游泳,從游泳池到長江湖泊,我們到處玩好像沒覺得哪里不一樣,可慢慢長大,談得來的男生我都當(dāng)成兄弟,喜歡照顧文弱的女生,初中高中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苗頭了,再好再喜歡我的男生,可以一起玩啊,當(dāng)兄弟都行,可私底下親近我更愿意是女生。”
孟桃夭小心選擇詞語:“你……這是心理上有點偏差?”
湯云裳直接:“就是拉拉,初中還好,到了高中找我的女生很多,但我很小心回避變成那樣,可又控制不住自己,我爸可能不難接受這種事實,但他肯定會自責(zé)是自己的原因,我覺得他對多多這么好,可能也是發(fā)現(xiàn)了苗頭,想盡量支持糾正我,我媽估計就更難接受了,她跟我二媽一直憋著勁的,我知道那會讓她很傷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只對女生有那種好感,你覺得我是怪物嗎。”
孟桃夭搖頭:“我跟你說,為什么我很喜歡你,從認(rèn)識你到你跟警察叔叔喝酒那次之前,我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模仿你這樣的帥氣,應(yīng)該是去年暑假我在外面夜場打工的時候,看見過一個女生,很帥氣灑脫的跟一群男生打鬧喝酒,我突然覺得,為什么我不能活得這么自在?我也要活得這樣灑脫,去特么的女人就要溫柔賢淑,我要振作起來為我自己活……”
湯云裳瞇眼想想:“去年暑假?哪個夜場?”
孟桃夭隨口:“jj國際?”
湯云裳笑了,有點仰頭甜蜜還模擬流口水的樣子:“那多半是我了,jj國際是狗叔開的場子,八月中旬吧,我剛失戀從美國回來,我哥他們帶我去jj國際喝酒,連續(xù)去了好幾天,這叫緣分嗎?”
孟桃夭驚奇的捂嘴:“我只是包房公主,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次……所以后來開學(xué)前我還去弄了個短發(fā),就跟你這個差不多。”
孟桃夭驚奇的捂嘴:“我只是包房公主,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次……所以后來開學(xué)前我還去弄了個短發(fā),就跟你這個差不多。”
湯云裳慵懶轉(zhuǎn)頭看桃子:“這么漂亮的公主居然沒被狗叔發(fā)現(xiàn)?”
孟桃夭笑:“多多的鄰居大姐照顧我藏著我……”
她也把自己靠躺在沙發(fā)墊上,仰頭看著精心設(shè)計的反射燈帶,柔和的微光和外面強烈的日光形成對比,感覺敞開在陽光下,卻又沒暴曬的炙熱難受,逐漸收起笑容:“那段經(jīng)歷對我很重要,本來我……的人生已經(jīng)完全放棄,我本來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希望,自暴自棄的無所謂了,卻從最黑暗的深淵給拉了出來。”
湯云裳都驚喜了,彈坐起來雙手撐在扶手上:“就因為我?!”
孟桃夭笑起來做個交警指船頭的動作:“你最多就是在深淵口,給爬出來的我,指了個方向,灑脫自在,不要自怨自艾的方向。”
湯云裳又沮喪的癱倒下去嘟噥:“還是錢多多?!”
孟桃夭終于承認(rèn):“嗯,所以如果你對他沒那個意思,就別把他當(dāng)幌子,好嗎?他是個善良真誠的人,不應(yīng)該被戲弄,我雖然沒什么能力,但會拼盡全力保護他。”
話語越說越慢,身體也從靠在沙發(fā)里坐起來,認(rèn)真的扭身看著湯云裳。
湯云裳飛快瞟她眼,無奈的得有點真沮喪:“你這說得好像我在仗勢欺人,我追你沒靠撒錢擺闊吧,也沒拿什么江湖大哥來嚇你吧,你這么說我真?zhèn)摹!?p/>
孟桃夭卻一步不讓:“你可能真是家里條件好,沒體會過整個天都塌下來,一片黑暗,只有那么一點點光亮拉扯住的感覺,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過他。”
湯云裳表情認(rèn)真嚴(yán)肅:“我發(fā)現(xiàn)我低估了你對他的感情,你是不是有哪個環(huán)節(jié)想岔了,我什么時候有過害你害他的心思?我家是有些江湖背景,可我這……我……有點委屈。”
撇嘴扭頭的樣子是真委屈嘟噥:“我這么喜歡你,我爸又那么喜歡他,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投資給他多少錢,怎么會坑他呢,這事兒不矛盾啊。”
孟桃夭輕輕搖頭:“有矛盾,你不喜歡男生,就讓他好好的跟別的女生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成家立業(yè),他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的感情了,我不想他再被耽誤,錢不錢的他自己根本就沒在乎過。”
湯云裳使勁皺眉毛,苦惱得像個男生似的撓下巴,她又沒胡子:“我真不討厭他,你又這么喜歡他,為什么你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呢,我打點小算盤也就成了。”
孟桃夭明察秋毫:“什么小算盤?”
湯云裳還做賊心虛的瞟眼駕駛艙的門,壓低聲音:“我倆談我倆的,你跟他我不反對,然后我跟他走正常流程,勉強生個孩子啥的給家里交代,你說這是不是完美了?”
孟桃夭目瞪口呆,可能腦子里面也有錢多多經(jīng)常吼的那句話:“你特么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不著調(diào)的東西啊!”
而且不是飲鴆止渴,讓子女繼續(xù)陷入這種怪圈嗎?
所以孟桃夭使勁捂著頭:“憋說話!我有點亂,讓我捋捋……”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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