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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蘇醒 137、痛快一架
曹方冷傲地捏著拳頭說:“姓瞿的渾蛋,你給我聽好!穿梭機(jī)也屬于太空軍領(lǐng)地,我在里面揍你是違反軍規(guī)。不過現(xiàn)在出來了,到了兩軍交界處,就不受軍規(guī)約束了,所以我可以為所欲為!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大不了咱倆一起蹲監(jiān)獄。這第一拳,是為咱們千萬太空軍中,所有三十歲以上的女性出氣,她們不是豆腐渣,她們依然是盛放的鮮花!”
瞿兆迪不還手,擦去鼻子和嘴角泛出的血沫沫,嘿嘿笑道:“痛快!果然不負(fù)一團(tuán)鐵司令的盛名,這記老拳出的還真賣力……啊……”
沒等夸完,曹方第二拳到,這次是打在了他的右臉上。
“這一拳,是為沈韻。一個比白紙更純潔的女孩被你用那些污言穢語侮辱,她如何承受?你這個畜生,受一拳算便宜你了!”曹方用力過猛,甩著出拳的手憤恨地說,同時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兩眼已變得血紅。
“她承受不了,你不就有機(jī)會湊過去安慰嗎?女人受傷的時候最容易被攻陷,我這是在給你創(chuàng)造良機(jī),你不感謝我還……哎呀!”
第三記老拳揮到,這次落上了他的左臉。
曹方冷笑著說:“這一拳,為的是我自己。我要讓你看看土鱉大叔的厲害,三兩下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還不敢還手!”
三拳過后,瞿兆迪臉朝下趴在鋪仿真草的石頭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曹方心想:“這小王八蛋別不是這么不經(jīng)打吧?才三拳就給掛了?”邊想邊用腳踢踢他,“嘿,裝什么死?是真男人就給我起來!”
“呵呵~呵呵呵~”后腦勺朝天的人發(fā)出幾聲怪笑,然后拱起腰,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頓揍挨的,真他娘的比喝兩箱冰啤酒還舒服。不過曹方,我已經(jīng)讓了你三拳,下面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做沈韻未來的男人!”
瞿兆迪邊說,邊將兩只大手的十指交叉按壓,骨節(jié)給按得“咔咔”作響,擺好了準(zhǔn)備搏擊的架勢。
一眨眼,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就在流光五號穿梭機(jī)旁扭打在了一起。
就職業(yè)搏擊而言,瞿兆迪只能算半路出家他是在加入太空軍三團(tuán)后才拜團(tuán)長王鑫宇為師,學(xué)的跆拳道。
要說那位王鑫宇,人雖然貪財,身上功夫之過硬,用天下無敵來形容也不算夸張。年青時,他是專業(yè)跆拳道運(yùn)動員,屬于九段高手,曾代表中國國家隊參加世界跆拳道比賽,獲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績,據(jù)說季軍選手與他的得分相差極微。
可惜為賺大錢,他鋌而走險地跑去打黑市拳,最后不僅造成了永久性腰椎損傷,再不能參賽,還慘遭國家隊除名,落了個一無所有的下場。不過也是得益于那一身好功夫,他能混進(jìn)太空軍做團(tuán)長,于是與瞿麥榮打得火熱,有機(jī)會大發(fā)國難財。
瞿兆迪的訓(xùn)練雖然開始得晚,這小子的悟性卻高得出奇,對王鑫宇灌輸給他的跆拳道理念不僅一點就透,還能很快運(yùn)用于實踐中。以致王鑫宇那種老痞子也時不時會背著他與人感嘆:原來小痞子生來就是打架的料。
曹方?jīng)]想到瞿兆迪會還手,不過還手他也不怕。站在這兒的要是王鑫宇,他可能還有點畏懼,可挑戰(zhàn)者是二十幾歲的瞿兆迪,他就能有足夠的自信打贏,嘴角也掛上了譏諷的笑。
一開始,兩人打的還頗有章法,曹方暗暗驚奇,恐怕是小看了這位練習(xí)跆拳道還不到十年的小混蛋。他那種雙手為劍,雙腿為鞭,四五個動作一氣呵成的連貫性,具有極高的專業(yè)水平,哪怕是自己這種格場老手也不得不敬佩幾分。
不過跆拳道里的“道”,僅體現(xiàn)在戰(zhàn)斗之初,等打到中場,兩個人都有點不耐煩了,于是招式漸亂,直擊直打變成了街頭斗毆式的拳打腳踢,接觸防守也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穿梭機(jī)旁的仿真綠草坪上,模仿綠草的光線如濺起的水花般四射飛散,兩人給包在光線中,又被流光五號的背景襯托,形成了比任何國際賽事都更具美感的搏擊舞臺。
一小時過去,倆人打了個不上不下,相當(dāng)于平局,卻皆耗盡了力氣。固態(tài)光軍裝不會破損,光的靈活性也保證他們的動作不受妨礙,但貝雷帽早滾去了一邊,沒有頭盔保護(hù),臉就吃虧了,曹方的三拳已讓瞿兆迪臉上掛彩,惡戰(zhàn)過后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給打沒了原形。
曹方的情況比他好多了,但左臉臉頰也高高鼓了起來,腫臉上的一道劃痕還在往外滲血。
等摟抱著實在扭不動了,兩個人才默契地一起松手,氣喘吁吁地翻身仰臥在草坪上。其實那些綠光已經(jīng)給滅掉不少,露出了斑斑禿禿的底色,還真像遭嚴(yán)重破壞后的綠茵場。
“哈哈哈~”瞿兆迪先爆發(fā)大笑。
曹方先是苦笑,隨后也笑開了,空曠的空間里,兩個男人狂放的笑聲此起彼伏,要給旁人聽見,不覺得膽戰(zhàn)心驚才怪。
笑完后,倒是曹方先開口,“為什么要放棄她?你對她的感情,肯定比我還要深。”
瞿兆迪簡短地回答:“我爹殺了她爹。”
曹方說:“這我知道,但肯定不是你傷害她,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推進(jìn)別的男人懷抱的理由。”
曹方這話,讓瞿兆迪眼中泛起寒光。他不再啰嗦,歪斜著從地上爬起來,朝三團(tuán)所在的光大陸境內(nèi)走去,一輛膠囊電車正等在哨所的另一邊。
望著他的背影,曹方欲言又止。
走了幾步,瞿兆迪卻又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說:“老子的中英文名都叫混蛋,你別忘了。沈韻是個世間難得的好姑娘,你不要辜負(fù)她。不然混蛋可什么都敢干,就算是死了,也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從空港回到軍營,沈韻沒回宿舍。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兒,無論什么落進(jìn)眼中,都像扎進(jìn)一根刺那樣令她無法忍受。
她記得曹方帶她走過的,那條通往荒原的路,就努力在記憶中摸索,順著一條有些印象的小路走了出去。
荒原是塔吉營地的后半部,因為存在斷層,地心引力偏大,所以沒安排人住,那兒的巖層帶就一直荒蕪,顯露著地球地幔層的本來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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