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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田居小日子 第968回
“另外,我偶爾發(fā)現(xiàn)原來村里能上網(wǎng),但我們沒有權(quán)限,不知為什么。”有人說著,疑惑地望著大家,“你們家有沒這種情況?”
“有,但我老公可以上……”
“是呀,我家也是……”
蘇杏一直沉默著,慢悠悠地喝茶不說話。筱曼瞧她一眼,也是一語不發(fā)。
“蘇姨,你家能上網(wǎng)嗎?”終于有人問到她。
蘇杏微微一笑,“我電腦上不了,有事直接問機(jī)器小管家,它什么都知道。”它的知識面很廣泛,“我對外界的新聞不感興趣,因為無能為力,不知也罷。”
“那不是自欺欺人嗎?”有人索性說白了,“外界動亂歧視女性,把我們女性當(dāng)成弱者,當(dāng)成玩物。現(xiàn)在連身邊的人也開始看不起咱們,真是讓人氣憤。”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靜默不語。
見大家不開口,身為主人家的蘇杏只好出言相勸,“是你太敏感了,自己男人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么?”
“正因為清楚才驚訝,外界也確實存在歧視現(xiàn)象,”有人說出心中的憂慮,“我有一次到辦公室給我男人送飯,無意中聽到室內(nèi)有人說男人的時代來了……”
在有能力的男人眼里,這場災(zāi)難禍福相依,幸存者能重返三妻四妾、佳麗三千的天堂年代。
“那有什么,如果你有能力也可以三夫六郎的。現(xiàn)在年代不同了,女性有資格爭取平等的權(quán)利。”蘇杏微笑說,引起眾婦人的竊笑。
“怎么爭?女人的體力和男人相差太遠(yuǎn),沒法爭。”有位婦人頗憂心,“看看村外那些女同胞,他們男人冷眼看著她們受苦無動于衷,大家不覺得心寒嗎?
她們的今天或許是咱們的明天,你們真的完全不擔(dān)心?”
這番話讓眾人斂起笑意,神色凝重。
“白蘭說得對,其實梅林各村和我們云嶺村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俗話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幫一把?”有人遲疑地看看大家說。
有人贊成,也有人反對。
“怎么幫?大家都是女人,讓我殺雞可以,讓我打土匪明擺著送人頭。”
“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外邊的女同胞生不如死?”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蘇杏,“蘇姨,聽說柏先生之前有派人清理襲村的變異人,能不能再想法子救救外邊那些女人?力所能及幫一把,好過見死不救。”
“是呀,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一定全力支持。”
這下子倒是達(dá)成了共識,齊刷刷地盯著蘇杏看。
蘇杏淺笑,“我就知道你們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位白蘭輕笑了下,“我們是沒辦法,實在不忍心看著外邊的姐妹受盡苦楚。同時無法理解村里的一些制度,既然能上網(wǎng),為什么我們女人沒有權(quán)限?”
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女性,對具有歧視性質(zhì)的制度十分關(guān)注與敏感。
“這個你們可以向村辦公室提意見,相信他們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蘇杏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至于救人的事,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這事我管不了。”
“為什么?您不試一下怎么知道管不了?”村里誰不知道她男人有些妻管嚴(yán)?她若開口,他斷然不敢拒絕。
“女人的苦應(yīng)該由女人來解決,說說看,你們都有哪些看家本領(lǐng)?”蘇杏掃視眾人,“懂機(jī)算計嗎?能黑進(jìn)村里的系統(tǒng)的話可以改變權(quán)限,會打架的可以沖出去解救外邊的同胞,。”
這番話有些賭氣的成分,眾人聽得面面相覷,各自對望。
“和平年代靠嘴巴,動亂年代靠拳頭。”蘇杏平靜地說,“我很同情村外的人,可她們?yōu)槭裁床豢範(fàn)帲颗滤溃颗逻B累家人和孩子?這種人憑什么指望別人流血犧牲?”
“人人都怕死,她們怕死沒錯!難道弱者活該受苦受難?對,她們不敢抗?fàn)庍B累其他女性受罪。”白蘭神情激動,“可我們的不作為跟她們有什么區(qū)別?”
“問題是你能做什么?”蘇杏略不耐,“女人不能流血流淚?一定要靠男人替她爭取活命的機(jī)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資格綁架別人去做?忒不要臉。”
“連命都沒了還要什么臉?我們村的人明明有能力卻見死不救,不是很自私自利嗎?”白玉氣憤而站,“我真的不懂,為什么有些女人只為男人著想?
她們難道不知道,女人地位卑下的那一天也是她的末日嗎?卑躬屈膝的人終將跪一輩子!”
言畢,這位白玉女士氣憤地拂袖而去。
把蘇杏氣得肝疼,筱曼很配合地給她順背順氣,“小孩子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其他小婦人們見狀,也紛紛出言安慰。
“白蘭性子比較直,蘇姨您別放在心上。”
“是呀是呀……”
眾人好生安慰一番,見把主人家氣著了也不好意思多呆,很快便告辭離開。走出院門的時候,恰好云非雪拎著一大包點心進(jìn)來。
“誒?大家這是怎么了?好像聞到一點火藥味。”她上到三樓時說。
筱曼噗哧地笑著,把方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蘇杏不滿地說:“你還笑,剛才也不幫我說說話?”害她以一敵八落于下風(fēng)。
“特么的我居然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觀點不同而已,不必較真。”筱曼笑嘻嘻地說。
蘇杏撇撇嘴角,順順氣,“還好我心胸寬廣。”氣不過兩秒,沒事了。
“別怪我冷血,這次我站蘇蘇,”云非雪利落地從大紙袋里拿出蛋糕和小饅頭,還有三包鹵香雞塊和炸雞翅,“她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到哪都是這種結(jié)局。”
蘇杏嘆著:“我就是這么想的。”
“話說,蕭陽真的那么過分?他.媽嚴(yán)華華不管嗎?”蘇杏問筱曼,希望她能從安德的想法中看出一點內(nèi)容。
“嚴(yán)華華連兒女都不想認(rèn)了,哪有心情管束他?”
得知真相之后,她以前的溫善面孔一去不復(fù)返,身心俱冷,哪里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
“總之,現(xiàn)在蕭陽的所作所為天怒人怨,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筱曼唯有嘆息說。
云非雪隨聲問:“就在家門口發(fā)生的事,華哥不會不知道吧?他沒叮囑安德兄做什么安排?”
筱曼一聽,頭大,“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說,貌似他打算利用梅林各村作局來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不知會否成功。至于那些女人的死活,受罪與否均與他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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