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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第五百五十七章 告狀
好在王府的廝訓(xùn)練嫻熟,從前走得也不快,如今只趕緊停了轎子,并沒有晃著林芷萱。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林芷萱擰眉,肅羽已經(jīng)趕緊打馬上前去細(xì)看端詳了。
只見是個(g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手里捧著狀紙,嘴里口口聲聲喊著冤枉,竟然是來告狀的。
林芷萱是女子,不便下轎來看,肅羽問了林芷萱一句,是要接下狀子,還是將人哄走。
林芷萱聽了十分的詫異,只覺著這是些書唱戲的戲文上菜會有的事情,況且要攔,也該攔個(gè)什么縣官老爺?shù)霓I子,怎得攔住了自己。
林芷萱想著,這孩子怕是為了攔魏明煦的,打聽著是攝政王府的儀隊(duì),誰曾想今兒魏明煦沒有回來。況且既然來攔攝政王府的轎子,那定然是有了天大的冤枉,除了攝政王府,旁人都不能解決。
林芷萱暗暗思忖著,讓肅羽先將狀紙接過來瞧瞧。
肅羽有些擔(dān)憂,怕在這個(gè)時(shí)候,給魏明煦惹上麻煩,但略一猶豫,還是應(yīng)著去了。
肅羽收了狀紙,林芷萱將轎子的窗簾撩起了一個(gè)縫,接了進(jìn)來,肅羽在外頭等著,沒過多久,便聽著里頭林芷萱聲音凝肅地:“將人帶回靖王府。”
肅羽應(yīng)著去了,一行人沒有再耽擱,只匆匆回了靖王府,可只這一會兒,有人攔了靖王府的轎子鳴冤的事就傳遍了北京城。
進(jìn)了王府,林芷萱見了那年輕人一面,若是他千里奔襲進(jìn)京告狀,原本該吃盡了苦頭,風(fēng)塵仆仆才是,可是他如今明明面色紅潤,衣衫整潔,不像才進(jìn)京城的模樣??墒窃偾扑裆碳?,那狀紙上所奏之事事無巨細(xì),也不像是假的。
林芷萱讓肅羽先領(lǐng)他去喝口茶歇歇,一會兒再傳他回話。
林芷萱出去鬧了一日,要先沐浴更衣,又去瞧了九姐兒,因著今兒自己和魏明煦都不在,今兒九姐兒十分的難哄,哭了一日,嗓子都啞了,才累得睡著了。
林芷萱瞧著心疼,可好在已經(jīng)睡了,林芷萱也沒有驚醒九姐兒,從前孩子一生出來就交給乳娘,林芷萱自己沒有操多少心思,也不曾覺著這般辛苦過,況且以前瑾哥兒和琳姐兒也仿佛并沒有多黏著她,九姐兒在自己和魏明煦身邊呆得久了,對她也更依戀些。
雖然累了些,可是林芷萱心底卻是歡喜的。
秋菊在一旁道:“這會兒睡這么些覺,怕是夜里會起來鬧娘娘和王爺呢。”
林芷萱道:“不礙事。”
林芷萱又問了歆姐兒今兒做了什么,歆姐兒頭晌在幫著乳娘哄九姐兒玩,過晌夏蘭回來了,歆姐兒一直陪著夏蘭話呢。
林芷萱贊了歆姐兒乖巧,又問她夏蘭如何了?
歆姐兒道:“夏蘭姐姐被大鵝咬得身上好些傷,可疼可疼的了,夏蘭姐姐嘴上只不礙事??晌仪浦孟裢牡?。”
童言無忌,夏蘭在歆姐兒面前不掩飾,卻也最容易被孩子看透心思。
肅羽對她先熱后冷,她終歸是能覺察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可前頭那樣一番自作多情,如今被一朝點(diǎn)醒,只覺著千萬般委屈、氣憤、羞愧雜織心頭,她再也不想再看見肅羽了。
林芷萱尚且不知道他們幾個(gè)之間已經(jīng)有了這般的糾葛,只聽了一句,便哄著歆姐兒先去了,自己趁著飯前的這點(diǎn)功夫,天還沒有黑,就在錫晉齋的正堂見了那個(gè)年輕人,問了他名姓,是叫張?zhí)欤周戚媛犞@名字,又細(xì)看這狀紙,不禁皺起了眉頭。隔著屏風(fēng)聽他在外頭回話。
所與狀紙上一般無二,只多了些悲苦,得不像是假話。林芷萱聽罷只問了一句:“你讀過書?”
張?zhí)煦读艘幌?,道:“時(shí)候跟著我爹學(xué)著識字,也會寫幾個(gè)常用的字,卻沒有正經(jīng)請先生教過。”
林芷萱道:“是嗎?那這狀紙是誰替你寫的呢?”
張?zhí)煊行@慌,只是林芷萱隔著屏風(fēng),瞧不見他的面容,只聽著外頭沉默一陣,張?zhí)觳庞袔追诸澲舻溃骸笆桥匀藢懙?。?p/>
林芷萱繼續(xù)追問:“什么人呢?”
張?zhí)飒q豫了好半晌才道:“就是一個(gè)人聽了我的遭遇,替我將這事兒寫成了狀子,進(jìn)京來告狀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王妃娘娘,你為什么不問金陵王家侵占我們農(nóng)田,殘害人命的事,卻只問這些無關(guān)的事?”
事情的經(jīng)過,那狀紙上林芷萱已經(jīng)瞧得十分明白,他方才得也清楚,林芷萱如今只想知道些旁的事,便隨口糊弄了他兩句:“那些外頭的事我畢竟只是一介婦人,還要等王爺回來再細(xì)細(xì)問你,我只是覺著既然你家里的良田都被侵占,從金陵這么遠(yuǎn)進(jìn)京,路上怕是也十分的不容易吧。”
張?zhí)鞂α周戚娴姆ㄊ值牟灰詾槿唬路鹱约悍讲徘蟾鏌o門的那些悲慘的話都是白的,可是再一想不定也就是林芷萱這樣的后宅婦人才心慈手軟,接了他的狀紙,若是當(dāng)真是魏明煦遇見了,不定直命人將他拉開,根本就不會聽他話。
張?zhí)爝@么想著,便也耐下心思來與林芷萱了他這一路近乎乞討一般地坎坷,幾次都險(xiǎn)些活不下來。
言辭倒是懇切,也不像是謊的,那看來是進(jìn)了京城之后才有人做的手腳了。林芷萱沒有多言,只讓肅羽先給他在王府里安排地方住下來,等魏明煦明兒得閑了,再來審他。
因著出了這一樁事,魏明煦即便是在外頭宴上也聽了風(fēng)聲,有些擔(dān)心林芷萱,便早早地回來了,回來時(shí)林芷萱還沒有睡下,可九姐兒果然如秋菊所料,夜里不睡覺精神頭十足地瞪著眼睛四下觀瞧著,林芷萱正抱著她坐在炕上哄她玩,與她著話,九姐兒玩夠了布偶,眼睛一直往窗外瞧,林芷萱含笑哄著她:“我們家九姐兒在瞧什么?相見爹爹了嗎?爹爹出去吃酒去了,可能要好晚才回來呢?九姐兒要等爹爹嗎?”
人兒在林芷萱懷里不老實(shí)地鼔涌著,好在如今還,林芷萱還能抱得動(dòng)她,等日后大了可怎么辦,林芷萱一邊哄著九姐兒,一邊問著:“怎么了?九姐兒想要什么?布老虎嗎?”
林芷萱拿起炕上擺的玩意兒遞到九姐兒眼前,九姐兒卻并沒有伸手去抓她最喜歡的老虎,而是瞅著林芷萱身后,嘎嘎地笑了起來。
林芷萱唇角勾起了一道溫柔的弧度:“笑什么呢?又瞧見什么好玩的了?”
林芷萱著也回頭,見魏明煦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正立在她身后瞧著她抱著九姐兒哄著,眸中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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