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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第六五九 安童
經(jīng)歷了一出由幾方大佬精心編排的鬧劇之后,我們這頓酒席也就算進(jìn)入尾聲了,阿振也在席間接到了媳婦的電話,說家里孩子鬧的不行,一個人哄不過來,催他回家,阿振被我們一頓語言刺激,自罰了三杯酒之后,就先行離席了,我們剩下的人吃飽喝足,也都坐在原地,等著康哥他們。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康哥他們那桌酒也進(jìn)行的差不多了,幾個彼此之間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江湖大哥,臉上滿帶誠摯的微笑,攙扶著向酒店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幾個人依依惜別,甚至還互相擁抱了一下,這幅景象,著實把我惡心的夠嗆。
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局散去,我也坐回了自己的車上,準(zhǔn)備回首席,結(jié)果還沒等我把車啟動呢,康哥就邁步奔我這邊走了過來,看見康哥過來,我推門下車,笑了笑:“康哥?!?p/>
“嗯?!笨蹈缟焓峙牧伺奈业募绨颍骸澳銈儙讉€,今天很不錯,在那種情況下,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挺好!”
“呵呵。”面對康哥的夸贊,史一剛我們老臉一紅,如果不是二哥壓著,我們還指不定也跟著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看見我們笑了,康哥也笑了笑,伸手把寶馬的鑰匙遞給了我:“拿著!”
“康哥,這可使不得?!蔽铱粗蹈邕f給我的鑰匙,猶豫了一下,沒接:“我也沒干什么,你送我這么大的禮,我受之有愧!”
“操,這個倒霉孩子,你想什么呢!”康哥先是一愣,隨后伸手就在我頭上呼啦了一把:“我他媽是讓你開著我的車,去幫我接個人!”
“哈哈!”
聽見我們這邊的對話,旁邊的大奎他們都跟著笑了:“這小子真敢想,我們都沒開上寶馬呢,他還玩上受之有愧了,楚東,你這弟弟,胃口挺大??!”
“那是必須滴,沒有野心,怎么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啊?!睎|哥笑呵呵的答了一句。
看見他們都在笑話我,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康哥,我去接誰???”
“啊,是這樣的,我有個姐姐,已經(jīng)嫁到南方好多年了,中午我接到電話,我那個外甥在家呆不住,說啥都要來我這邊玩一圈,我小時候,我姐對我一直不錯,現(xiàn)在他家孩子要來玩,我也沒法拒絕,可是想來想去,我身邊的人歲數(shù)普遍比較大,也沒有能跟那個孩子玩到一起的,就剛才,我忽然想到你們是同齡人,所以就打算讓你們帶那個孩子,在這邊玩幾天?!?p/>
我點點頭:“你這個外甥,多大?。俊?p/>
“二十一,雖然年齡到了,但是心態(tài)特別不成熟,直到現(xiàn)在,跟家里遇到點矛盾,還玩離家出走呢,好像上個月說是要買個什么水冷的電腦,他爸不同意,這孩子還上吊來著……”
我頓時愕然:“為了買個電腦,上吊了?”
“說是上吊,其實就是嚇唬他爸媽的,他上吊那個繩子,是根鞋帶,誰知道脖子還沒等綁上去呢,椅子就倒了,好像把胳膊給摔骨裂了,現(xiàn)在胳膊剛養(yǎng)好,就跑到我這來了?!笨蹈缧α诵Γ骸拔疫@個姐夫,是那邊的一個政府領(lǐng)導(dǎo),家境什么的也都不錯,這孩子又屬于老來得子,所以被家里寶貝的不行,我今天讓你去接他,除了讓你陪他玩幾天之外,你還得保證他的安全,明白不。”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是保姆唄?”
康哥笑了笑:“保姆談不上,算個保鏢吧?!?p/>
我點了點頭:“行,愛保啥保啥,康哥,那你看我這個費用?”
“這樣,你自己先墊上,過后我給你?!?p/>
“啊,行??!”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正好我兜里還剩二百多塊錢呢,我?guī)鋈ズ煤猛嫱妫 ?p/>
“操!”康哥被我噎的一愣,有點無奈的在包里抽出了一張銀行卡:“我發(fā)現(xiàn)你是真沒白跟你大哥混一會,真的!你這個作死的德行,跟你大哥年輕時候一樣一樣的!”
“咳咳。”東哥聞言,在旁邊清了一下嗓子:“大哥,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感覺我年輕的時候,還是比小飛要強(qiáng)一點滴!”
我看了看手里的卡,又看著康哥:“康哥,這個卡……”
“怎么,你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不收?。俊?p/>
“不是,你沒告訴我密碼!”
“五個九一個零?!笨蹈缬行o語的看著我,繼續(xù)道:“對了,這幾天你就不用回公司了,主要任務(wù)就是陪安童玩好,然后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再把他帶回首席,別心疼錢什么的,該花你就花,但是一定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千萬別出差錯,不然我沒辦法跟我姐交道,知道嗎!”
我有些好奇:“找個合適的身份帶回首席?什么意思???”
康哥笑了笑:“現(xiàn)在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怎么回事,還用我跟你明說?。俊?p/>
“嗯,明白了。”我點了點頭,一聽說隨便花錢,也有點開心:“那我把史一剛和楊濤也帶上,人多,安全點!”
“這些事你自己做主!”
“歐了!”
我們幾個人這么一說一鬧,也就把事給定下來了,周桐和趙淮陽開著我的車跟康哥他們回首席,史一剛和楊濤我們?nèi)齻€人,則是開著康哥的寶馬730,去機(jī)場接康哥的外甥,而東哥也走了,我在席間聽了幾句,好像東哥要把老舅送到龍城那邊,去處理一些事情。
車?yán)铩?p/>
“哎,你們說,這一百多萬的車,跟我那個三萬多塊錢的凱越,里面是不一樣啊,坐著就感覺寬敞多了。”我抓著寶馬碩大的方向盤,感慨了一句。
“廢話,這車?yán)锩嬉歉啽淖幽敲磾D,你愿意買??!”史一剛像是看土鱉似的瞥了我一眼,繼續(xù)道:“哎,康哥說他那個外甥,叫啥來的?”
“安童!”
“安童,一聽就是在安徒生童話里長大的孩子!”史一剛叼著煙,語氣有些感慨:“同樣都是年齡相仿的孩子,人家過來就是個爺,咱們卻變成陪讀的了,媽的,剛哥現(xiàn)在都這么大個混子了,還得給別人拎包去,這他娘的什么世道!”
“誰也別怪,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個當(dāng)官的爹,是不,小濤!”聽見史一剛的感慨,我對楊濤調(diào)笑了一句。
楊濤看著我,也笑了:“你要這么說的話,其實我家的條件也還行?!?p/>
“對,你爸可有尿了,要不你能去游戲廳看場子么!”史一剛一語揭穿。
“操!”楊濤被史一剛懟的老臉一紅,按著史一剛就是一頓禍害。
寶馬車內(nèi),我們?nèi)齻€人一路說說笑笑的,開著車向機(jī)場方向趕去。
到了機(jī)場之后,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也差不多到了康哥跟我說的接機(jī)時間,于是掏出手機(jī),撥打了一下那個安童的電話,提示對方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估計還沒下飛機(jī)呢,于是我就給那個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安童我是康哥的朋友之后,繼續(xù)等待了起來。
由于我中午喝了點酒,所以在等待的過程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等我再一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一轉(zhuǎn)身,史一剛和楊濤兩個人,也在那呼呼大睡呢,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一看時間,都晚上八點了,頓時坐直身體,撥通了安童的電話,同時心里也有點郁悶,我們來之前,康哥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要把人接到,然后招待好,卻沒想到在進(jìn)行第一步的時候,我就把人給接丟了,想到這里,我也有點郁悶,這個倒霉孩子也是,你下了飛機(jī),倒是看一眼短信啊,我十分郁悶的撥通電話之后,瞬間就更加郁悶了,因為那個電話號,竟然還在關(guān)機(jī)的狀態(tài)。
聽見安童電話關(guān)系的提示音,我伸手使勁推了推他們倆:“哎!哎!你們倆別睡了,快起來!”
“怎么了?!笔芬粍偯悦缘傻傻谋犻_眼睛:“我做夢正敲寡婦門呢,結(jié)果上了炕,剛要脫褲子,你就推我!”
“別他媽鬧了,安童的電話打不通,還關(guān)機(jī)呢!”到了這時候,我心里真有點慌了,因為下午的時候,我是口口聲聲的答應(yīng)了康哥,一定會把安童給照顧好的,但是現(xiàn)在他人卻失聯(lián)了,我的擔(dān)心也不全因為康哥我們的關(guān)系,主要是答應(yīng)別人的事沒做好,我也有些自責(zé)。
“哎呀,沒事,不就關(guān)個機(jī)么,飛機(jī)上本來也不讓開電話,也許是飛機(jī)晚點了呢?!睏顫蛄藗€呵欠,睡眼惺忪的回了一句。
“你倆可拉jb倒吧,就安壤這個小飛機(jī)場,你們誰見過飛機(jī)晚點,能晚五個多小時的啊,別睡了,陪我進(jìn)去看看,快點!”話音落,我推開車門就下車了,楊濤和史一剛互相看了看,也有些無奈的跟在了我身后。
等我快步跑到機(jī)場服務(wù)臺之后,跟導(dǎo)航員聊了幾句,然后徹底就懵了,因為安童的那一趟飛機(jī),下午根本就沒晚點,兩點五十就已經(jīng)在安壤落地了,而且我又查了一下,這趟航班里,也確實有安童這個人。
機(jī)場出站口。
“這尼瑪?shù)危鄽q個大活人,怎么說丟就給丟了呢!”我看著空蕩蕩的安檢出口,咬著牙,無比心塞的罵了一句。
“要不,咱們給康哥打個電話吧,他在安壤的勢力大,查個人應(yīng)該不難?!贝_認(rèn)安童是真的跑丟了以后,史一剛抿著嘴唇給出了一個建議。
“你可拉倒吧,咱們?nèi)齻€大活人,過來接一個人,最后活生生的把人給接丟了,這事你怎么跟康哥解釋?。 睏顫裏┰甑奶统鰺煟S后看著走過來的機(jī)場保安,又悻悻的把煙收了回去。
‘鈴鈴鈴!’
就在我們?nèi)齻€人無比焦灼的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電話的時候手都哆嗦了:“安童,你在哪呢?”頂點小說手機(jī)站m.11k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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