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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第135章:詭異癥狀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吃足那一百道活物菜呢?”曾先生雙手枕在腦后,出神地望著窗外。
我忍不住問:“為什么非得吃這類東西?放棄吧,只是個吃而已,你家里又不窮,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得起,沒必要執(zhí)迷活物菜吧?”
曾先生說:“那怎么行?人生在世,總得有點(diǎn)兒更高層次的追求啊。我們家可是曾子后裔,哪能像普通老百姓,渾渾噩噩地過這輩子?會讓人笑話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曾子要是還活著,知道有曾先生這種后代,估計(jì)又得氣死過去。看了看窗外,我問:“你有多久沒走出屋子了?”曾先生說差不多半年,之前雖然疼痛,但還能走,但自從患上奇怪的痔瘡之后,連床都下不去,更別提走路了。
我不客氣地說,你要是再不改,就不怕下半輩子都耗在床上?曾先生沒說什么,但臉色很難看。哪個病人都不愛聽這種話,但我也是實(shí)在忍不住。忽然,曾先生“哎呀”地叫了聲,我連忙問怎么了,他擺手說沒事,剛說完,又大叫起來,好像很疼。我連忙去叫曾母,她小跑過來查看,只見曾先生一疊聲叫喚著,雙手抱著腦袋,那叫聲已經(jīng)不能用大來形容,而是慘,震得我耳鼓嗡嗡響,估計(jì)整棟樓都能聽到。
“要不要叫救護(hù)車?”我問。曾母連說不用,說是她兒子的老毛病,去醫(yī)院也查不出來,過一會兒就好了。就這樣,曾先生抱著腦袋,把上半身埋在被子里,撅著屁股大叫,左躲右閃,好像有個隱形人正在拿什么東西砸他的頭。
看到這情形,我似乎看到床上躺著的不是曾先生,而是那只被廚師用小錘砸著腦袋的猴子。暗想,我就不信曾先生從來沒跟那些菜的吃法做法聯(lián)系到一起,這已經(jīng)很明顯。
大概五六分鐘后,曾先生才漸漸老實(shí),嘴里不停地發(fā)出痛苦的叫聲。這時曾太太回來了,聽到屋里的叫聲,她連忙跑過來看,對我說:“差不多半個月就犯這么一次。”我問別的癥狀呢,曾太太回憶,說后脖子疼幾乎是天天有,睡覺的時候胸悶是幾天一次,身上感覺火辣辣的起大泡,要兩個月發(fā)作一回,肛門流血大約三四十天一次,還有肚子疼,好像里面有把刀在攪,三個月一次,很準(zhǔn)時。
真奇怪,這些病癥的發(fā)作還都有各自的周期。我認(rèn)真地記錄在日記本子里,回到自己的臥室準(zhǔn)備休息。躺在床上,看著所記錄的這些癥狀,我忽然覺得似乎能跟曾先生吃的那些怪菜有某種聯(lián)系。
比如,曾先生剛才發(fā)作的痔瘡流血,我腦海里就能跳出那只被用小狼牙棒活著掏出腸子的大鵝;渾身火辣辣地起泡,就像用開水澆活驢;而有人用東西砸腦袋,不就是廚師用東西鋸猴頭骨嗎,可頸椎疼和睡覺胸悶怎么解釋,就不好說了,看來只是巧合吧。
次日中午,曾太太開車從廣州白云機(jī)場把高雄和阿贊布丹接回中山。雙方做了介紹,這次阿贊布丹穿著一身白色衣褲,配上那兩串珠串,手腕上也有,看起來倒像個信佛的中年生意人。高雄讓阿贊布丹觀察曾先生,是否能初步看出問題。阿贊布丹前后打量著曾先生,說:“很多團(tuán)黑氣,各個部位都有。”
他說的泰語幸好我都能懂,但接下來高雄和他的對話,我就又聽不明白了。后來經(jīng)高雄翻譯,阿贊布丹說,在曾先生的全身上下都有黑霧,有大有小,從頭頂?shù)角靶兀瑥暮箢i到后腰都有。曾太太連忙問:“我先生這一年多每天后頸都在疼,是不是有關(guān)系?”
高雄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要讓阿贊布丹師傅檢查,查明原因之后,再看用什么方式來施法驅(qū)邪。”
阿贊布丹讓曾先生平躺在床上,他伸出手掌,按住曾先生的額頭,我聽高雄說過,為什么那么多阿贊師傅在施法的時候都用這個動作,是因?yàn)槿巳淼幕昶嵌荚谶@個位置,中醫(yī)稱這個部位叫靈臺穴,就是腦門。人的三魂七魄都住在這里。法師要用法術(shù)來感應(yīng)人的魂魄哪里出了問題,所有中邪的人,那些邪氣和陰靈也暫時都依附于此處。
曾先生依言閉上眼睛,盡量讓全身放松,平穩(wěn)呼吸。阿贊布丹低聲念誦著經(jīng)咒,忽然曾先生的身體從床上彈起,嘴里喊:“哎哎,誰、誰啊?”
“怎么了?”曾太太連忙問。
曾先生好像很疼,用手迅速胡弄著身體各部位:“怎么往我身上澆熱水?”然后又大叫起來,用手捂胸口。他大喊:“別澆了,太燙啦!”拽過薄被捂在身上,但仍然不停地慘叫出聲。曾先生踢開棉被,翻身下了床想爬走,但又大叫一聲,痛苦地反手去摸手背。阿贊布丹示意我和高雄動手,我倆連忙把曾先生抱上床,再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和大腿,不讓他亂動。
阿贊布丹用手按著曾先生的頭頂,他仍然想掙扎,如果不是長年臥床不起,身體發(fā)虛,我和高雄恐怕都按不住。這時,我忽然看到曾先生胸前通紅,還起了一排水泡,有的水泡已經(jīng)破了,流出腫水,估計(jì)是我和高雄剛才抱他時弄破的。
沒幾分鐘,曾先生全身都出現(xiàn)水泡,曾母和他妻子都很害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以前沒有這癥狀的呀!”高雄讓她們別慌,曾先生痛苦著,看到他身上痛紅的皮膚和水泡,我手都有些發(fā)抖,就問高雄要不要先送醫(yī)院處理一下,免得感染。
高雄和阿贊布丹說了幾句話,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連忙讓曾太太下樓準(zhǔn)備開車,我和高雄用薄被把曾先生的身體裹住,扛出家門。好在有電梯,出了單元把他塞進(jìn)汽車?yán)铮?qū)車駛到醫(yī)院。在燒傷科,醫(yī)生和護(hù)士為曾先生緊張地處理傷口,護(hù)士問我們這是怎么弄的,難道是掉進(jìn)了開水鍋,怎么會燙成這樣,全身上下和前后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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