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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贅婿 第334章:君王掏心塵埃落定卞逍支持
辭官回家?
國君聽到這話之后,所有的表情頓時凝固。
足足好一會兒,寧元憲顫抖道:“不可能,我不會讓你辭官!這里是越國,就沒有我護不住的人,就算皇帝陛下也不能越俎代庖。”
從某種程度上是這樣的。
大炎帝國皇帝雖然是天下共主,而且通過各種手段間接掌控各個國家。
但基本上天下諸國內(nèi)政和外交都是獨立自主的。
“我寧元憲若是連你都護不住,還有何面目做這個君王?”寧元憲近乎咆哮道。
沈浪辭官回家這話,確實刺痛了他的尊嚴(yán)。
大不了耍賴啊!
我寧元憲就是不還錢,就是不抓捕沈浪,你能耐我何?
當(dāng)然,那可能會導(dǎo)致大炎帝國和隱元會的制裁。
但大炎帝國總不可能因此而出兵吧。
沈浪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地寫辭呈。
寧元憲道:“沈浪,我知道我曾經(jīng)讓人失望過,二十一年前姜離陛下覆滅之后,我為了保住王位去求祝弘主,休掉了我心愛的原配妻子,導(dǎo)致他郁郁而終,并且把寧寒送去天涯海閣,當(dāng)時的我是軟弱的,我妥協(xié)了。我心中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太子和寧寒到現(xiàn)在都在內(nèi)心深處瞧不起我。”
這是國君寧元憲的心魔。
也是他的恥辱。
當(dāng)年他熱血沸騰打算追隨姜離陛下。
而姜離覆滅之后,他也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他沒能抗住大炎帝國的壓力,妥協(xié)了。
從此之后,祝弘主成為了相父,成為越國文臣的領(lǐng)袖。
這個心魔大概這輩子都去除不掉了。
除非寧元憲能夠在同一個位置上再一次站起來。
否則只要你腰桿曾經(jīng)被打斷過,那么在所有人眼中你的腰永遠都直不起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元憲在之后才特別在意君王的尊嚴(yán)。
當(dāng)然祝弘主也懂事,挽救了局面之后沒有鋒芒畢露,反而非常的收斂,事事不爭先,把所有的榮耀都留給了國君寧元憲。
這才使得兩個人的關(guān)系如同父子一般。
也正是因為遭受過這樣的恥辱,寧元憲才會如此虛榮。
但他內(nèi)心深處非常清楚地知道,那段屈辱是永遠洗不掉的。
尤其是他的那個王后祝氏,無比傲慢,高高在上,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沒有我祝氏你寧元憲的王位早就不保了。
“沈浪,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寧元憲道:“這一次,我一定抗?fàn)幍降祝[元會休想讓我屈服。”
沈浪道:“陛下,您還是太性情了,臉不夠厚,心不夠黑。二十年前您是休掉了原配,您是向祝氏卑躬屈膝過,但那又如何?為何此事反而成為您的心結(jié)?”
聽到沈浪這話,寧元憲一愕?
難道這也不算恥辱嗎?
這等于腰桿曾經(jīng)被人打折過啊。
但是在沈浪看來,歷史上腰桿被打折過的君王多了。
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就不說了。
漢景帝,牛不牛逼?
大漢王朝至高無上的皇帝。
七國之亂的時候,還不是受不了巨大的壓力,腰斬了自己的心腹晁錯。
他也視為恥辱,但卻沒有成為心魔。
滅掉七國之后,他照樣是英明帝王。
不僅如此,漢景帝曾經(jīng)何等器重郅都,結(jié)果還不是坐視對方被弄死。
宰相周亞夫功勞多大?對漢景帝幾乎是再造之恩,平定七國之亂的最大功臣。
結(jié)果還不是被景帝弄死。
這位劉啟陛下可有半點心魔嗎?
這位寧元憲擔(dān)著刻薄寡恩之名,內(nèi)心卻極其重情。
所以,他也成為不了一個牛逼的君王。
不過這樣反而讓沈浪覺得,寧元憲更有人味一些,更像是一個凡人。
沈浪道:“陛下,您和宰相祝弘主注定是要決裂的,完全不必因此而感傷。因為在祝弘主心中其實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大炎帝國的臣子,而不是越國的臣子,他所做之事也只不過是為帝國一統(tǒng)世界做前驅(qū)罷了。”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不支持太子寧翼繼位,他的背后站著祝氏和隱元會,代表的完全是大炎帝國的利益。一旦他繼位為王,那未來越國還是越國嗎?就不好講了。”
“祝弘主這些年一直都非常低調(diào),明明是天下文臣領(lǐng)袖,但絕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家中稱病不出,唯恐奪了您半點風(fēng)頭。其實并非他不貪權(quán),而是他更加深謀遠慮。表面上他保的是太子,但實際上他保的是大炎帝國的利益。”
“我曾經(jīng)讓陛下您為金木聰向祝檸提親,如果祝弘主是越國的臣子,那稍稍接過這個橄欖枝,釋放一點點善意又如何呢?結(jié)果完全沒有!”
“我和陛下的意思非常清楚,就算寧政殿下繼位,祝氏依舊是天下文臣領(lǐng)袖,地位半點不減。為何祝弘主一口回絕,難道他就那么疼愛寧翼?不見得吧!寧翼可不是王后的親兒子,也只是過繼的而已。”
“再有,我還有深層次的話沒有說出。金木聰可以娶祝檸,那未來寧政殿下也可以娶祝氏之女為妻并且立為王后的。寧政殿下的妻子卓氏雖然賢惠,但畢竟沒有生養(yǎng),而且是商人之女,未來很難成為王后。金木聰和祝檸的聯(lián)姻僅僅只是一次小試探而已!”
“但祝弘主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之后祭天大典之事,隱元會之事,都證明了一件事情。祝弘主這二十年來的謙讓是假,那只是沒有侵犯到他的根本利益,一旦侵犯,他就會化作猛虎噬人!”
聽到沈浪的話后,寧元憲坐了下來,豎耳傾聽。
沈浪又道:“還有薛氏家族和種堯,這兩家表面上看是越國的臣子,但時時刻刻都在向大炎帝國獻媚,種師師和大炎帝國武親王之子相親一事,種堯的心思昭然若揭。還有武安伯薛徹,他之前為您掌管黑水臺,之后常駐大炎帝國,負(fù)責(zé)越國的外交和情報。這一次隱元會奪我空白零血脈者,黑水臺便源源不斷為隱元會提供情報。還不止如此,就在隱元會搶奪我空白零血脈者之前,浮屠山弟子吳絕前來找我,代表浮屠山嚴(yán)重警告我,不得繼續(xù)改造血脈的實驗,并且要將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完全上交。”
國君寧元憲聽到這,頓時目光猛地一縮。
他是聰明之人,嗅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信號。
沈浪道:“結(jié)果,我關(guān)于空白零血脈的研究報告,很快落入了隱元會的手中。對方的煉金師立刻通過我書寫的手段,還有浮屠山的相關(guān)研究記錄,對那些人進行血脈檢測,確定這三千七百人零血脈者的身份。”
“陛下,種氏在暗中獻媚大炎帝國,薛氏又何嘗不是?燕難飛和浮屠山的關(guān)系有著非同尋常的密切,而在剿滅姜離陛下一事中,浮屠山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姜離陛下覆滅之后,浮屠山也是最大的獲利者,浮屠山和大炎帝國的關(guān)系也極其密切的。”
“所以,您的太子和三王子寧岐,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和大炎帝國勾結(jié)了。”
“這兩位王子不管哪一個上位,未來越國的地位都很難講了。只有寧政殿下,他的眼中只有越國,而且毫無畏懼,充滿了粉身碎骨的意志。”
寧元憲冷靜下來,拿起茶壺,在沈浪的杯子上倒?jié)M了茶水。
沈浪繼續(xù)道:“大炎帝國滅了姜離陛下后,本想著一鼓作氣滅掉天下諸國,一統(tǒng)東方世界。但是整個東方世界太大了,縱橫萬里。而且大炎帝國內(nèi)部也盤根錯節(jié),攘外必先安內(nèi)!所以大炎帝國開啟了新政,接著消滅姜離陛下之威,橫掃帝國內(nèi)部的老牌貴族,門閥軍頭,徹底君主集權(quán)化。經(jīng)過十幾年的時間,大炎帝國的新政已經(jīng)接近完成。”
“而一旦大炎帝國完成徹底的君主集權(quán),接下來就要吞并周圍諸國了。”
“當(dāng)然了,我說一句真話,當(dāng)今大炎帝國的皇帝陛下確實是一代雄主,百年不遇的雄主。這樣的人統(tǒng)一天下也沒什么不好的,但是他封鎖文明,愚昧民智,仿佛要把整個世界壓制在某個低級文明層面,這讓我對他充滿了敵意。”
不過皇帝陛下怎么想完全和沈浪無關(guān),他才不會在乎天下萬民,也不會在乎文明是否先進,是否是前進還是倒退。
但是,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仿佛看沈浪有些不爽。
盡管在皇帝陛下眼中,沈浪完全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從一些細(xì)節(jié)中,沈浪還是看得出來大炎帝國對他的態(tài)度,非常的不友好。
寧元憲道:“如你所說,那我越國豈不是非常危險?”
沈浪搖頭道:“是很危險,可大炎帝國一旦要吞并天下,諸國不會束手就擒。首當(dāng)其沖的不是我們,因為我們越國畢竟沒有和大炎帝國大規(guī)模的接壤,最需要擔(dān)心的反而是吳國。而且皇帝陛下已經(jīng)在位四十幾年了,今年已經(jīng)七十三歲了!對整個帝國當(dāng)務(wù)之急或許是皇位的順利過渡,而不是統(tǒng)一天下。所以我們至少還有十年的時間,應(yīng)對大炎帝國的擴張!”
寧元憲道:“你既然把話說得如此清楚,那為何還要辭官回家?為了不留下來輔佐寧政,他根本就離不開你。”
“不……”沈浪道:“陛下您錯了,我其實不會輔佐人!我只會懟人,只會滅敵!”
這倒是真的。
到現(xiàn)在為止,沈浪都是懟天懟地懟空氣。
對于政務(wù),他完全碰都不碰。
甚至對軍務(wù)也不碰。
“而且寧政殿下其實也不太需要別人的輔佐,他個人能力非常強。”沈浪道:“或許他不是最聰明的,但絕對是最堅定,最有耐心的,水滴石穿,鐵杵磨針,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我依舊留在國都,您和祝氏的矛盾就會徹底激化,您和大炎帝國的矛盾也會激化,這對接下來的戰(zhàn)局非常不利。”
“在天下人看來,寧政殿下完全是靠我而崛起的。只要我一走,那在天下人眼中,寧政殿下幾乎就算是奪嫡失敗了,在太子和三王子眼中,他也失去了威脅。”
“最近寧政殿下已經(jīng)太耀眼了,得到的好處太多了,他需要韜光養(yǎng)晦,把之前的勝利成果鞏固!”
“而且我之前就說過,我?guī)椭鷮幷钕聤Z嫡的首要目標(biāo),就是讓他獲得您的認(rèn)同,而此時在這一點上也成功了一半。接下來我離開,您也更加可以看清楚寧政殿下的能力,看他是不是離開我之后就一蹶不振?還是越發(fā)出色?”
“而且我一旦離開,您和祝氏,您和大炎帝國,甚至您和群臣的關(guān)系也能得到大大的緩和。大戰(zhàn)將至,這對您非常重要。”
國君寧元憲道:“你的意思是我再妥協(xié)一次?”
“對!”沈浪道:“而且要妥協(xié)得比較徹底,要讓我離開得比較難堪,一種近乎流放的離開。讓隱元會痛快,太子痛快,群臣痛快!這個時候大概就需要卞逍公爵的配合了,本來卞妃更合適,但是她太溫柔,做不出這種壞面孔。”
寧元憲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沈浪道:“幾個月后!”
寧元憲沉默了片刻道:“你……對南方的戰(zhàn)局非常悲觀?你覺得越國會輸?”
沈浪道:“陛下,之前我們越國和沙蠻族大戰(zhàn)無數(shù)次,您對沙蠻族應(yīng)該由非常深刻的印象,您覺得如何?”
寧元憲道:“仿佛每一個人都是神經(jīng)病,不怕死的神經(jīng)病。”
“對了!”寧元憲道:“沙蠻族比羌國還要暴烈,幾百年來都在戰(zhàn)斗,而且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沙蠻族的內(nèi)戰(zhàn)。每一次我們越國和沙蠻族大戰(zhàn),都是以多打少,而且都在利用南甌國做炮灰,但其實我們的戰(zhàn)斗力是不如沙蠻族的,尤其在南方熱帶叢林之中。我見過許多沙蠻族武士,羌王阿魯娜娜麾下有一支精銳的雇傭兵,全部是沙蠻族武士。西域諸國中最強大的斗奴,也都是出于沙蠻族。這個種族戰(zhàn)斗力非常彪悍,只不過一直都沒有統(tǒng)一過,如同一盤散沙。而如今矜君要統(tǒng)一整個沙蠻族,把這個戰(zhàn)斗力暴強的種族凝聚成為一支戰(zhàn)刀,加上有大劫寺和西域諸國的支持,盡管我們越國在南甌國戰(zhàn)場有十幾萬大軍,但我對戰(zhàn)局還是非常悲觀。”
寧元憲來到地圖面前。
發(fā)現(xiàn)沙蠻族的地盤被沈浪寫寫畫畫很多處。
沈浪又道:“我在羌國呆過幾次,您是不知道矜君在西域諸國,在沙蠻族武士,甚至在羌國武士心目中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簡直就是天降之人,被所謂沙蠻族視為最大英雄。鷹揚曾經(jīng)告訴我,盡管他效忠于阿魯娜娜女王,但他麾下的許多沙蠻族武士,都想要去投靠矜君。他如今已經(jīng)成為整個沙蠻族的希望,擁有可怕的凝聚力。”
寧元憲道:“那你覺得此人就不可戰(zhàn)勝了嗎?”
沈浪道:“在沙蠻族南方叢林作戰(zhàn),軍隊多不如精!所以我要練一支完全適合在山地作戰(zhàn)的涅槃軍,超級神射手之軍。我這次辭官回家,一是為了避讓大炎帝國和隱元會的鋒芒,二是為了緩和您和祝氏的矛盾,三是為了避免讓五王子寧政成為眾矢之的。還有最最重要的原因,我需要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準(zhǔn)備對付矜君,這是我有史以來最強的敵人。”
寧元憲道:“你是想要讓局面回到正軌,讓太子重新和寧岐斗起來,而寧政則安靜地在國都成長。”
“對!”沈浪道:“所以臨走的時候,我有幾個建議。”
寧元憲道:“你講!”
沈浪道:“第一,我灰溜溜離開國都之后,您拼命拔高三王子寧岐的地位,直接把天北行省給他,冊封他為天北行省大都督。把薛徹召回國內(nèi),讓他擔(dān)任天越中都督。”
國君聽了不由得一愕。
這樣一來,三王子寧岐的勢力就暴漲了。
天西行省北部、天北行省,天越城三處都?xì)w了寧岐,天下總共五個都督,三王子一系占了三個。
太子一系,勉強只有一個天南行省,天西行省中都督這個位置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定下來呢。
這樣一來,太子和三王子因為沈浪而短暫的結(jié)盟,瞬間就會破裂。
沈浪道:“如此一來,太子一系又要來求您了,甚至祝弘主又會再一次向您妥協(xié)!畢竟天西行省中都督太子一系志在必得,還需要您的冊封。而且我和寧政殿下此時是天下群臣的公敵,只要您的恩寵遠離我們,您馬上就會成為高高在上的超然仲裁者。因為群臣有支持寧岐的,有支持寧翼的,唯獨沒有支持寧政殿下的。”
“總之我不在國都的時候,陛下態(tài)度上繼續(xù)遠離疏遠寧政殿下,放心他一定扛得住的。您拼命地恩寵三王子寧岐,而這個時候太子就會心急如焚,他會千方百計地想辦法挽回局面,在聲勢上徹底戰(zhàn)勝寧岐。而南甌國戰(zhàn)場就成為他最好的選擇,畢竟當(dāng)年您就是靠打贏了吳越大戰(zhàn)而聲勢驚天,一舉擊敗了寧元武登基為王,太子寧翼肯定想要復(fù)制您的奇跡。”
如果沈浪沒有猜錯的話,祝氏家族一定會在南甌國戰(zhàn)場投入海量的資源,甚至寧寒公主也會想辦法相助。在南甌國戰(zhàn)局最順利的時候,太子寧翼一定會想辦法南下,奪取南甌國之戰(zhàn)的勝利果實。
頓時,寧元憲一顫道:“如果戰(zhàn)敗,寧翼會死嗎?”
父子再怎么離心,寧翼也畢竟是他的親兒子。
“不會的。”沈浪道:“矜君狡詐無雙,他不可能傷寧翼的。”
寧元憲相信沈浪的目光。
但是他在內(nèi)心深處,還是覺得南甌國戰(zhàn)場未必會輸。
因為接下來越國在南甌國的總兵力會超過十三萬之巨,并且南甌國幾個主要城市都在祝霖和寧蘿手中。
最關(guān)鍵是矜君從小就是在他眼前長大的,作為質(zhì)子,矜君命運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弱者。
沈浪口口聲聲矜君多么厲害,甚至黑水臺的情報中也多有提到。
但是……人的固有印象太深刻了。
在寧元憲心目中,矜君就是一個質(zhì)子弱者。
而且寧元憲內(nèi)心也非常復(fù)雜。
他當(dāng)然希望這場大戰(zhàn)越國會贏。
如果要讓越國戰(zhàn)敗作為代價埋葬太子的名譽,換取沈浪和寧政的崛起,換取沈浪的力挽狂瀾?
寧元憲情感上也接受不了。
所以在南甌國這一戰(zhàn),寧元憲一定會竭盡全力獲取勝利。
但是,他又無比渴望沈浪的回歸。
“沈浪你可想好了,你這一走,如果局面不如你所料,那太子就如日中天了。寧政奪嫡就毫無指望了,而你也完全沒有復(fù)出的希望了。”寧元憲道:“你確定要走嗎?”
沈浪點頭。
寧元憲深深望了沈浪一眼。
這個人像誰呢?
這等放蕩不羈,天馬行空的靈魂,真是有些眼熟。
真的是羨慕他了。
寧元憲此時再一次深思,自己為何如此的喜歡沈浪。
此刻他想得更加明白了。
從潛意識中,寧元憲也無比渴望能夠活得像沈浪一樣瀟灑爽快。
想滅誰就滅誰。
把隱元會總部夷為平地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也敢做出。
太爽快了。
那分明就是他寧元憲的理想啊。
“那行,如你所愿!”寧元憲道。
沈浪拱手拜下道:“陛下,保重!”
寧元憲本來也想要說沈浪你也保重。
但是……
這個混蛋保重個屁啊。
永遠只有他害別人的份。
“再見!”
寧元憲道,然后離開了沈浪的書房,返回王宮。
這一次告別,大概要蠻久時間才會再見了。
如果再一次相見。
那代表著局勢一切如同沈浪所料。
越國局面,已經(jīng)天搖地動,危在旦夕了。
次日!
國君去見祝弘主而吃了閉門羹一事還是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君王和宰相,就算是決裂了?
緊接著,大炎帝國和炎京隱元會總部的態(tài)度越來越強硬。
甚至帝國廉親王已經(jīng)放風(fēng),若越國堅持賴賬不還的話,那帝國可能會對越國采取一定的制裁。
所謂的制裁,包括政治和貿(mào)易。
一旦大炎帝國旨意一下,周圍諸國全部停止和越國的貿(mào)易。
那結(jié)果也是非常致命的。
國君暫時失聲。
兩日之后!
卞逍公爵怒氣沖沖南下。
從來沒有翻臉的他,直接在國君的書房中咆哮。
憑什么?
沈浪憑什么直接殺了我的卞氏之人?
他難道就不能把卞沁交給卞妃嗎?
這是藐視我卞逍嗎?
卞逍公爵從王宮離開之后,直接沖到長平侯爵府。
猛地拔出玄鐵重劍,將侯爵府大門猛地劈成粉碎!
然后,他半刻也沒有停留,離開國都,返回艷州。
仿佛他這一次來國都,就只是發(fā)泄一下對沈浪的怒火。
卞逍公爵的表態(tài),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國君終于下達旨意,呵斥沈浪,下令他閉門思過。
緊接著,又連下了三道旨意問罪。
第一罪,在天西行省草菅人命,致使黎民遭殃,并且私自斬殺中都督梁永年,大逆不道。
第二罪,在玄武城斬殺天越提督府參將,形同謀反。
第三罪,玷污三公主寧焱清白。
三罪之后,國君下令將沈浪從天越提督府驅(qū)逐,返回到金氏別院廢墟之中。
黑水臺武士,將金氏別院團團包圍。
這架勢,完全是要將沈浪抓捕下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玄武侯金卓上奏章,表示極度強硬的態(tài)度。
這讓國君在朝堂上勃然大怒,怒斥金卓意圖謀反。
這非但沒有讓國君妥協(xié),反而下旨黑水臺高手進入金氏別院,徹底將沈浪軟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羌國女王阿魯娜娜開始驅(qū)逐越國使臣。
這位女王陛下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
如果越國膽敢抓捕沈浪的話,羌國將直接和越國決裂。
國君大發(fā)雷霆之怒。
在朝堂上冷笑諷刺,當(dāng)年蘇難壟斷了羌國的外交,威脅越國。
如今沈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頓時,整個朝堂的臣子紛紛附和。
國君再一次享受到了群臣一呼百應(yīng)的滋味。
而且群臣主動上奏,我越國即將和矜君進行決戰(zhàn),所以這個時候萬萬不可觸怒羌國。
沈浪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饒過一命就饒過一命吧。
國君氣得渾身發(fā)抖。
然后下旨剝奪沈浪的一切功名,一切官職,貶為庶民。
甚至還有傳聞國君要對寧政動手。
但是卞妃以死抗?fàn)帲K于保住寧政的爵位和官職。
黎隼公公前往破爛廢墟的金氏別院宣旨!
“剝奪沈浪一切功名,一切官職,立刻逐出國都,流放兩千里,永不錄用,欽此!”
“沈浪,陛下的旨意說得很清楚,你立刻離開國都,半刻都不許停留。”
“而且,任何人都不得相送,不能走大門,要走小門離開!”
旨意下達之后!
沈浪帶著金木聰,冰兒,小寶寶,劍王李千秋夫妻,武癡唐炎等寥寥幾人,狼狽離開國都。
凄涼無比!
這一年多來,沈浪在國都有國君的寵愛和信任,完全是呼風(fēng)喚雨,跋扈無比。每一次都浩浩蕩蕩,動輒幾百上千人跟隨。威風(fēng)凜凜,跋扈無比。
而且雖然只是一個六品小官,但每一次都大搖大擺在玄武大道,朱雀大道中央馳騁。
現(xiàn)在呢?
只能帶著區(qū)區(qū)二十幾人,和一群老百姓在一起,走邊上的小道,灰溜溜地從門洞離開。
這等狼狽姿態(tài),完全如同喪家之犬!
眾人望之,紛紛唾棄。
沈浪這等弄臣,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之前威風(fēng)八面,而現(xiàn)在凄慘不堪,真是造化弄人。
沈浪離開國都,一切塵埃落定!
國都的一切,步入正軌!
艷州,威武公爵府。
卞逍和張翀正在下棋!
“翀公,我之前是半點不看好寧政的,也壓根沒有想要支持他的意思,對沈浪也是百般看不慣。”卞逍道:“甚至看他哪里都討厭。”
張翀道:“現(xiàn)在如何呢?”
卞逍道:“此子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若寧政這孩子有出息,我未來可以支持他。”
張翀笑道:“我們!”
卞逍大笑道:“對,我們!我們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而非利益勾結(jié)的朋黨!”
注:第二更送上,今天一萬六更新!兄弟們支持我到底啊,我想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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