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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客棧 一百六十五章 砒霜
狗子在余生腳下轉(zhuǎn)圈。
他看了看狗子,道:“難得,這酒錢抹了,權(quán)當(dāng)狗子敬你了。”
黃鼠狼一怔,抬頭看著余生,“你長(zhǎng),長(zhǎng)的也不錯(cuò),又高又英俊,我若是我侄女,看,看上的肯定是你。”
“行了,行了,隨后我再送你一壺。”余生忙打住它,這馬屁拍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兜,兜著走。”微醺的黃鼠狼有些結(jié)巴。
它又指著乳豬,“這豬長(zhǎng)著也好,雖然瘦了點(diǎn)兒,但燉,燉排骨還是很不錯(cuò)的。”
“說什么呢,這以后要成為坐騎的。”余生逗了逗砒霜。
“騎豬?”黃鼠狼道:“那還喂這么瘦,你的良,良心不會(huì)痛么。”
余生說:“又不是我騎,我良心為什么會(huì)痛?”
“哦,騎它的人真夠缺德的。”黃鼠狼說著喂砒霜一杯酒。
砒霜好奇舔了舔,立刻解鎖了新世界,在黃鼠狼幫助下一飲而盡。
“嘗嘗我的青菜。”余生遞給它一雙筷子,“還要什么?”
“來,來份兔子吧。”黃鼠狼夾一筷子青菜入口,咀嚼后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不錯(cuò)。”
“唯一不足的就是不在大堂上。”黃鼠狼說,“不然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人說我像人。”
“那些捉妖天師什么時(shí)候走?”黃鼠狼問余生。
“待雨停吧,好像要去北面妖城。”余生說。
“啥?”黃鼠狼清醒一些,“捉妖天師去妖城?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
“聽說是機(jī)會(huì)多,因?yàn)檠抢锩嫜侄啵侵鞑蛔鳛椋莾?nèi)百姓只能自己防備妖怪作祟。”余生說。
“眾生為何就不能和諧相處呢。”黃鼠狼搖了搖頭吃口青菜。
“說這句話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青菜感受?”余生說,“還有雞和鴨。”
“好吧,眾人果然是不能和平相處。”黃鼠狼說。
余生站起身來要去收拾兔子,今天客棧三份還沒售出去,倒是能給黃鼠狼做一份。
“掌柜的,砒霜呢。”葉子高在外面喊。
“在這兒呢。”余生回道。
黃鼠狼停下筷子,“你,你,你居然下毒!太,太狠了吧。”他瞪著余生,露出死不甘心的目光。
余生一懵,繼而明白過來,“這是砒霜。”他踢了踢乳豬。
“這,這是砒霜?”黃鼠狼劫后余生,大松一口氣,“你大爺,嚇?biāo)牢伊耍趺慈∵@么一個(gè)破名字。”
余生道:“嚇?biāo)酪不钤摚疬@名字還不是因?yàn)槟阈值堋!?p/>
“我兄弟?”
正好葉子高進(jìn)來,余生指著他道:“他之前的豬被你兄弟吃了。”
黃鼠狼這才明白這名字用意所在,“那這名字取得真不錯(cuò),我敢保它們以后不敢輕易吃它。”
葉子高抱起砒霜,砒霜卻朝黃鼠狼“哼哼唧唧”叫。
葉子高戒備道:“你對(duì)砒霜做了什么?”
“沖,沖著名字,我能做什么?”黃鼠狼說。
見砒霜拱著向黃鼠狼,余生道:“它是不是想喝酒了?”
黃鼠狼聞言遞過來一杯,余生接住喂給砒霜,砒霜一飲而盡。
葉子高拍砒霜屁股,“你心這么就這么大,你前輩就這么死在它們手中的。”
砒霜哼哼唧唧,眼神迷茫,已經(jīng)有些上頭了。
“什么叫死在它們手中。”黃鼠狼說,“我跟那些妖艷的賤貨不,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我從來不干打劫的勾當(dāng)。”黃鼠狼說。
“那也就是只給雞拜年的黃鼠狼。”葉子高抱著砒霜出去了。
“等下,我還有個(gè)問題沒問呢。”黃鼠狼招呼葉子高。
“他肯定說不像。”余生說著也出去了。
他收拾了兔子進(jìn)來時(shí),黃鼠狼已經(jīng)喝高了。
它坐在狗子對(duì)面,“兄弟,你說我像不像人?”
“汪汪。”
“你說像不算,得人說。”黃鼠狼說。
“汪汪。”
“兄弟,黃鼠狼就這樣,橫骨插心,不脫去難成妖。”
見余生進(jìn)來,黃鼠狼道:“他們?nèi)撕冒。聛砭陀形灏倌甑佬校槐鼗癁槿诵巍!?p/>
“汪汪。”
“你說的不錯(cuò),他們?nèi)颂恢懔耍装桌速M(fèi)五百年道行。”黃鼠狼說。
余生把盤子放下,“你聽得懂狗子說話?”
“聽不懂,我又不是狗,我是黃鼠狼。”黃鼠狼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狼這個(gè)字。
“你大爺,聽不懂你嘮個(gè)屁。”余生說。
“啥,放個(gè)屁?”黃鼠狼醉眼看余生,不知他為何提這個(gè)要求。
“別別別,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余生忙說。
這屋子雖然是儲(chǔ)物用的,但也不想彌漫奇臭無比的怪東西。
“放也是你,不放也是你,我剛有屁意呢。”
它啃一塊兔肉,“要不你再免費(fèi)賞我一壺酒,我就不放。”它傻笑著說。
“你大爺,還學(xué)會(huì)挾屁要價(jià)了。”余生怒道。
“開個(gè)玩笑。”黃鼠狼說,“這兔肉不錯(cuò),果然熟的比生的好吃。”
“你出去吧,我再陪狗子兄弟聊會(huì)兒。”黃鼠狼趕他。
“狗子陪聊也收錢的。”余生說,待黃鼠狼看他時(shí)才道:“我也開個(gè)玩笑。”
余生又出去忙了會(huì)兒才進(jìn)來,見一狗一黃鼠狼互相啃著個(gè)兔骨頭聊著很熱鬧。
當(dāng)然主要是黃鼠狼在說,狗子不時(shí)的“汪汪”附和一聲。
這黃鼠狼醉了是話癆型的,天南地北的聊著。余生聽了會(huì)兒,它們已聊到野雞野鴨和家養(yǎng)的不同了。
再聊下去就教壞狗子了,余生止住它,“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是么?”黃鼠狼把骨頭吐出來,“啃骨頭也挺有趣的。”
它站起來對(duì)狗子說,“走了,兄弟,咱們改天再聊。”
它東倒西歪跟在余生后面,“對(duì)了,那壺酒記著給我?guī)稀!?p/>
“你先把賬付了。”余生說。
“黃鼠狼的錢你都敢掙。”黃鼠狼靠著墻把錢數(shù)給余生。
“鬼錢我都敢掙。”余生接過錢后取一壺酒遞給它,“以后你可以晚上過來,那會(huì)兒人少。”
“不行,人少了我的問題怎么辦?”黃鼠狼說,“我還得討口封呢。”
余生道:“我倒有個(gè)主意讓旁人說你像。”
“什么主意?”黃鼠狼看著余生。
“算了,還是不說了。”余生覺著自己這個(gè)來自前世騙贊的主意太過犀利。
若不不小心在黃鼠狼界盛行,造出一大批黃大仙可就罪過了,畢竟不是所有黃鼠狼都像眼前這只黃鼠狼。
黃鼠狼喝醉了,也沒追問下去。
它左歪右斜的走向后院門口,“回去吧,不用送了。”
“我怕你偷我家雞。”余生說。
“我說的是狗子。”醉酒的黃鼠狼不甘示弱。
“汪”,在余生腳下的狗子不知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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