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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富二代 第327章 出籠虎
“墨遠泉回去了?很好啊,這事兒和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
姚衣坐在老板椅上,愜意的架起二郎腿,自從有王輝替自己主持大局后,他從繁重瑣碎的日常工作中解放,有更多的時間開始思考戰(zhàn)略層面的東西。
祝凌在電話那頭嘖嘖稱奇道:“我記得當時帶墨遠泉去白嶺的時候,你還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看來,都準備好了?”
姚衣笑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只有悶聲發(fā)大財這樣子,才能勉強維持要家科技的飛速擴張。
祝凌聞言笑道:“墨遠泉這次罰金金額巨大,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籌錢,不管是股份還是資產(chǎn)都會有大動作,聽說你最近賺的不少,這個機會可以把握一下。”
姚衣介紹了莫局長給祝凌認識,祝凌也投桃報李,提前讓姚衣做好準備。
姚衣明白祝凌的意思,說了聲謝謝后,又笑道:“可惜,墨遠泉不可能輕易放棄他手中的股份。”
祝凌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你和墨遠泉是一類人,我的提醒倒是多余了。”
姚衣哈哈大笑:“消息很重要,不過祝處長的人情更重要,不管怎么說,感謝你的提醒,等我拿下找房網(wǎng),再請你喝酒。”
很多人從科長到處長,要等待數(shù)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
祝凌憑借這次跨國黑客案大放異彩,得到市委領(lǐng)導(dǎo)的高度評價。他順勢拜訪了不少領(lǐng)導(dǎo),加上主管上司據(jù)理力爭,竟然借著案件勢頭解決了副處級。
三十出頭的副處實職,放在全國也是屈指可數(shù),祝凌的能力和運氣絕對不容小覷。
這也是姚衣重視與祝凌相處的原因。
商人和政府,要保持適當?shù)木嚯x,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
祝凌也明白姚衣的意思,點頭道:“等整個案子結(jié)了,倒是我和老王應(yīng)該請你喝一杯才對,行了,我知道你忙,就不打擾了。”
姚衣:“客氣了,那回頭再聚。”
等對方掛斷電話,姚衣立刻撥通王輝的電話,讓對方來自己的辦公室開會。
王輝剛進門,姚衣就直截了當?shù)乃Τ鲎约旱目捶ā?p/>
“現(xiàn)在我們的擔心成真了。”
“鄧新華背后大西洋公司再次出手,想要低價收購其他董事手里的股份,準備利用股份占比動搖,讓墨遠泉出局。”
“還有,墨遠泉今天已經(jīng)從白嶺出來了。”
王輝一怔,下意識念道:“墨總……他出來了?”
雖然墨遠泉和自己已經(jīng)沒了關(guān)系,可聽到這個消息,王輝還是有些感慨。
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姚衣繼續(xù)道:“沒錯,他接受了八千萬的行政罰款后,出來了。”
“八千萬?找房網(wǎng)現(xiàn)在可沒那么多現(xiàn)金。”
王輝搖搖頭,又點頭道:“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昨天我已經(jīng)和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分公司老總聯(lián)系過,他們都還在觀望,沒有立即表態(tài)。”
姚衣見王輝主動聯(lián)系,心中高興,笑道:“你能想到提前聯(lián)系,這一步棋下的不錯。”
“不過現(xiàn)在形勢還未明朗,這些人作壁上觀也是正常的。”
“我們需要耐心等待,墨遠泉這次回去,和鄧新華的矛盾將會無法調(diào)節(jié),加上八千萬的行政罰款,墨遠泉除了收緊財政,變賣分公司之外,別無他法。”
王輝微微頷首,平靜道:“沒錯,墨遠泉不會放棄股份,他寧愿自斷臂膀也不愿失去掌控權(quán)。”
姚衣和王輝兩人,一個是墨遠泉的對頭,一個曾是墨遠泉的心腹,兩人對墨遠泉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正如姚衣和王輝預(yù)測的一樣,墨遠泉回到天京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開董事會,籌措八千萬的行政罰金。
“諸位手上的股份,大多都是可以稀釋的部分。簡單來說,我只要將手上的股份抵押出去,將現(xiàn)金再注入公司,就可以讓諸位手上的股份占比大幅度下降。”
墨遠泉坐在董事長位置上,神色冷靜面帶微笑,語氣也是輕柔緩慢,沒有絲毫煙火氣。
和藹的態(tài)度和狠辣的言語形成了獨特的反差,讓在座各位董事心里生出了莫名的畏懼。
怎么墨遠泉被關(guān)了一陣子后,整個人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了?
難道真和小道消息說的一樣,被逼瘋了?
不,墨遠泉還能做出如此狠毒的布置,明顯是有備而來。
見眾人不語,墨遠泉語氣平靜繼續(xù)說道:“我這么說,也就是給諸位提個醒。想要靠變賣股份逃離找房網(wǎng)不是不行,不過這些股份只能賣給我,如果想賣給別人,那我就會履行方才說過的方法。抵押股份后注資,將諸位的股份占比降到最低,然后破罐子破摔,保證在座沒人能拿到一分錢。”
墨遠泉表態(tài)完畢,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淡然道:“在我宣布公司下一階段運營方向之前,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發(fā)表意見,十分鐘之后正式開會。”
墨遠泉的目光落在秦董身上,淡笑道:“秦董,聽說我不在這段時間,你的意見最多,不如就從你開始。”
秦董啊了一聲,直起身子,額頭的冷汗如滴水一般滑落,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只落湯雞般滑稽,十分可笑。
“我,我沒什么……什么好說的。”
秦董有些緊張,他已接近和鄧新華達成股份交易協(xié)議,此時墨遠泉突然回歸完全打斷了他的計劃,讓他進退維谷,難受至極。
該死的墨遠泉,你為什么要被抓?還有你被抓了怎么不早些回來,現(xiàn)在找房網(wǎng)都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你還拽著我們一起陪你送死,你的良心給狗吃了么?
回想起當年集資投資找房網(wǎng)的豪言壯語,秦董就覺得臉皮直抽,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秦董沒有想說的,你們呢?王董?劉董?歐陽董事?”
墨遠泉一個一個點名,在墨遠泉的積威下,大家都謹慎的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和鄧新華翻臉,頂多是散了交情,可和墨遠泉對著干,以這家伙蠻橫的性格,很有可能和他們同歸于盡。
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更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再說了,既然墨遠泉出來了,找房網(wǎng)也算是有了主心骨,能重新起來也說不定。
“好,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說意見,那就輪到我說了。”
墨遠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示意會議開始,他瞇著眼睛盯著眾人的表情,一字一句道:“目前找房網(wǎng)面臨八千萬行政罰款。這筆罰款并非針對我個人,而是針對整個公司,也沒有復(fù)議的可能。所以我們急需現(xiàn)金,我準備收縮集團規(guī)模,裁剪一部分不必要的分公司回籠現(xiàn)金。”
“加上我們在尚京分公司投資失敗,楊董核算過,這一次虧損大約在一億三千萬左右,加上八千萬罰款,我們的赤字大約是兩億一千萬。”
“預(yù)計我們會裁掉十幾家分公司并清算資本變現(xiàn),至于裁掉哪些,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討論。”
墨遠泉的話如同在沸水里投下了一顆炸彈,頓時將整個董事會炸開了鍋。
秦董最先發(fā)言,皺眉道:“墨總,情況有那么嚴重嘛,必須裁員才能解決問題?”
楊董冷笑道:“是清算幾家分公司,以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回收資金。當然,如果諸位董事肯注資解決燃眉之急,這些公司倒是可以不用清算。”
另一名董事冷哼一聲,不悅道:“楊董這話說的可就太偏了,要知道當時注資尚京是墨總親自下的決定,憑什么出了簍子就要清算分公司變賣資產(chǎn)。”
又有人冷不防道:“變賣資產(chǎn)收縮財政,對于公司的影響有多大大家都明白,我們手里的股份恐價值恐怕會縮水不少吧?”
有人忍不住接話道:“而且能夠被清算變賣優(yōu)質(zhì)資源的分公司,多半都是業(yè)務(wù)成績較好的造血企業(yè),一旦失去這批支柱,找房網(wǎng)想要重新崛起可就難了。”
墨遠泉點頭道:“你們說的不錯,我準備出手江北十一省省會分公司,他們的業(yè)績確實很好。”
秦董臉色瞬間跨了下去,江北十一省分公司里可是有自己不少親朋,甚至其中不乏分公司高層,那都是自己費盡心思安排進去的親信。
如果真按墨遠泉的意思,將這些分公司清算出售,自己的勢力可謂全軍覆沒,那就是個空有股份沒有任何影響力的光桿司令。
到時候他可真就成為公司的吉祥物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墨遠泉這么做,得想辦法扭轉(zhuǎn)他的念頭。
秦董臉色不佳,腦子瘋狂運轉(zhuǎn),卻沒有發(fā)現(xiàn)整個會議室里,除了三個墨遠泉的自己人外,其他人的臉色或鐵青、或漲紅、或煞白,千奇百怪,各有千秋。
墨遠泉放棄江北十一省省會分公司并非偶然,而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
自從機場第一次聽到姚衣想要接手這些省會分公司后,墨遠泉就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為什么姚衣會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他有什么目的?
當他從白嶺回到天京,得到楊董匯報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后,他終于明白了姚衣所說的意思——“到了某個地步,這些省會分公司對于墨遠泉來說,都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江北十一省省會將天京包裹,分公司里牛鬼蛇神無數(shù),這些董事們找各種機會將人塞進去,只為了打聽消息,掌控話柄,穩(wěn)固自己的利益。
資本風向最猛烈的時候,馬麟都能在鄧新華的下坐上尚京分公司總經(jīng)理的位置,內(nèi)部環(huán)境之惡劣可見一般。
可笑自己竟然決定師夷長技以制夷,決定以資本對付資本,有王輝這樣的忠勇棟梁不用,反而采用各種資本運作手段想要穩(wěn)固局勢。
現(xiàn)在看來,都是緣木求魚,曇花一現(xiàn)。
在白嶺休息這段時間,墨遠泉想通了很多事,對王輝也有一絲歉意。
不過王輝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了姚衣,聽說頗受姚衣重用,權(quán)柄極大,墨遠泉就是想彌補自己的歉意,王輝也未必會接受了。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換成一般人,早就垂頭喪氣心灰意冷,將找房網(wǎng)的股份賣給鄧新華享受人生去了。
墨遠泉不是一般人,如姚衣預(yù)料的一樣,他內(nèi)心驕傲不愿意認輸,而且他也有能夠支撐野心的手段。
江北十一省省會公司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嗎?
行,那我就一刀切,將這些董事安排進去的人全部干掉。
只要我墨遠泉還在這個位置一天,找房網(wǎng)就永遠姓墨,你們誰都別想染指。
墨遠泉斬釘截鐵的做出了決定,眾人在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清算公司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麄兡軌驙幦〉模褪菧p少清算的數(shù)量。
或者,避開自己心腹所在的公司,清算別的公司也行。
不管怎么說,爭取自己的利益絕對不會嘴軟。
“墨總,安然省的市場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拿下來的,前后花費了兩年時間,投資數(shù)千萬,可不能這么輕易的放棄。”
“安然省算個屁,就那點人口也好意思稱什么市場。墨總,別的不說,齊歡省的房價現(xiàn)在是江北數(shù)一數(shù)二,人口也在前列,我們可是剛拿下了當?shù)胤康禺a(chǎn)巨頭的業(yè)務(wù),就這么撤了,那不是和錢過不去嗎?”
“秦淮省秦東市公司掛牌開張的時候,可是當?shù)貐^(qū)高官親自摘牌的,現(xiàn)在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跑了,不是得罪人嗎?”
墨遠泉看著七嘴八舌滔滔不絕的董事們,心中的冷意愈發(fā)濃郁。
為了利益,他們什么話都說的出來,為了金錢,顛倒黑白不過是家常便飯。
如果換成以前,墨遠泉可能還會顧慮一番,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再也無法被這些資本左右。
他一揮手,打斷所有人的言論,冷然道:“鄧新華上午給我打了個電話,想要買我手上的股份,他還說,在我們董事會成員里,有不少人愿意將自己的股份出讓給他。”
“讓我來猜猜,都有哪些人?”
他目光如劍,眼神似冰,仿佛無數(shù)把冰冷的長劍飛舞在半空之中,每一個被他盯著的董事成員都感覺背后發(fā)涼,嘴里發(fā)干。
“我沒有將你們點出來,是還想給大家留個念想。既然大家愿意投資找房網(wǎng),看好找房網(wǎng)的,我也會盡力將集團經(jīng)營好。”
“但如果諸位一意孤行,非要撕破臉弄個魚死網(wǎng)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十一家省會分公司里,有多少你們的親友,又有多少腌臜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萬一內(nèi)部審核調(diào)查真落下去,會有多少人去坐牢?多少事會牽連到你們?”
墨遠泉的話擲地有聲又霸氣蠻橫,可他卻是真的拿住了這群董事的七寸。
一時之間,會議室再次安靜,眾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他們想要反抗墨遠泉,可他們沒有這個底氣,更沒這個實力。
“我告訴鄧新華,他只要敢打找房網(wǎng)的主意,我就讓賣他股票的那個人去坐牢。”
“說吧,是跟著我好好的賺錢享受人生,還是在這個時候拼死一搏看看運氣?”
“你們自己選。”
半晌過后,秦董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擦了一把額頭豆大的冷汗,干笑道:“墨總,我們聽你的,我們聽你,聽你的。”
其他人或點頭、或沉默、或嘆息、或不甘,可終究沒有人一個敢站出來和墨遠泉對峙。
“我知道你們心里不服,不過我不在乎,只要我墨遠泉能賺到錢,對你們沒有壞處。”
墨遠泉淡淡道:“等所有資金缺口賭上后,我會重新劃分公司業(yè)務(wù),要家網(wǎng)新增了整體方案,吸納大量資金,我們要家網(wǎng)也可以培養(yǎng)這樣的人才。還有,我會派人與谷歌對接,將要家網(wǎng)搜索引擎復(fù)制過來,為投放其他商家做準備。”
“只要你們這段時間老實點,我保證你們的投資都會有回報,而且絕對比將股份賣給鄧新華多得多。”
兩個小時后,姚衣面色古怪的接通了墨遠泉的電話。
“姚衣,我是墨遠泉。”
墨遠泉毫無煙火氣的聲音傳來,姚衣笑笑,同樣輕描淡寫道:“墨總的聲音聽上去很開心,看來找房網(wǎng)內(nèi)部的矛盾已經(jīng)解決,鄧新華這次又是無功而返。”
墨遠泉呵呵一笑,感慨道:“找房網(wǎng)始終是我的東西,鄧新華他拿不走。說起來我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引得鄧新華叛變,我也沒那么容易拿住他的把柄。”
喲,將我的軍?有點兒意思。
姚衣笑瞇瞇道:“我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將王輝趕走,我現(xiàn)在哪有這么清閑。順便提一句,王輝可真是個將才,才兩周就將尚京市場打理的清清楚楚,不行,說到這個,我得給他漲工資。”
姚衣裸的一巴掌扇了回去,好不爽快。
墨遠泉臉皮一抽,心下頓時不爽,本能的就想掛電話。
姚衣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慢悠悠道:“墨總給我打電話,總不是為了和我斗氣那么簡單吧?有什么話盡管說,我都接得住。”
墨遠泉忍住情緒,淡淡道:“上回在機場,你說過想要江北十一省省會分公司,這話還算數(shù)嗎?”
姚衣摸著下巴,皺眉道:“怎么,墨總想要出售資產(chǎn)變現(xiàn)?回攏資金?”
墨遠泉哈哈一笑道:“說實話,和你說話倒是很痛快,只要起個頭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要不是立場不同,我們還真可以交個朋友。”
姚衣:“所以我說對了?”
墨遠泉道:“沒錯,你應(yīng)該知道行政罰金的事情吧?”
姚衣:“八千萬,了解。”
墨遠泉繼續(xù)道:“現(xiàn)在找房網(wǎng)現(xiàn)金流幾乎沒有,資金鏈也不樂觀,董事各有各的打算,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售這些資產(chǎn)應(yīng)急。不過咱們話先說在前頭,這些公司可都是優(yōu)質(zhì)造血企業(yè),價格不便宜,而且公司的員工合同你必須接著,這是收購的前提。”
姚衣哦了一聲,淡然道:“為什么選擇我?要知道我和你關(guān)系并不好,你攻擊過我,我也沒放過你……”
墨遠泉笑道:“我說我欣賞你,你信嗎?”
姚衣:“……”
墨遠泉不悅道:“不賣給你,這些資產(chǎn)難道要流落到外國資產(chǎn)手上去嗎?這些都是國內(nèi)百姓息息相關(guān)的命脈。我墨遠泉好歹也是國人,賣國的事情我不做。”
姚衣再次哦了一聲,心道你勾結(jié)國外黑客干要家網(wǎng)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國人了?
不過姚衣也能明白墨遠泉的心情,比起堂堂正正的輸給自己,他更痛恨鄧新華這樣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加上多年接受教育剩下的愛國意識,墨遠泉選擇自己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不過墨遠泉的主動還是讓姚衣十分警惕,多年商業(yè)運作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里面肯定還有貓膩。
等等,就算這家伙愛國,墨遠泉也大可將資產(chǎn)出售給其他國人,他直接找上了自己,明顯就是因為別人都不愿意接手,而自己有剛性需求。
聯(lián)想到王輝曾經(jīng)說過董事成員插手人事的事情,姚衣隱約猜到了其中的緣故。
墨遠泉快速清理這批看似業(yè)務(wù)出色的造血企業(yè),原來是打著割肉去腐,斷尾求生的算盤。
姚衣心中一動,既然拿到了對方的底牌,談價就方便多了。
他笑道:“墨總說的好,我們國人自然是要幫國人的,你開價吧,只要價錢合理,我絕對幫你接下來。”
墨遠泉見對方上套,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會,報出了一個價格。
“本來我的底價是四億五千五百萬,不過看在姚總愿意幫忙的情分上,我就大氣一些,將零頭抹了。”
姚衣:“那是多少”
墨遠泉:“四億五千百萬不能再少了。”
姚衣:“墨總說笑了,別說四億現(xiàn)金,就算是一億現(xiàn)金我都拿不出來。”
墨遠泉道:“姚總既然嫌貴,那不妨你提個價錢?”
姚衣:“那就一億吧。”
墨遠泉一怔,淡笑道:“姚總這就是在說笑了,一億現(xiàn)金能開三家這樣的分公司都很勉強。現(xiàn)在是十一家分公司,你算一算這成本。”
姚衣同樣聲音平靜道:“既然墨總都開口了,我也不能太小氣。這樣吧,我最高出價一億五千萬,這是要家網(wǎng)能拿出來的所有現(xiàn)金。”
墨遠泉沉默不語,心中再盤算利弊。
實際上,鄧新華也用中間人接觸過這些資產(chǎn)的估算,給出的價格和姚衣相差仿佛。
在墨遠泉心里,姚衣再加個五千萬湊滿兩億,他便準備答應(yīng)這樁交易。
就在此時,姚衣開口了。
“墨總,你也不用多費口舌,這些分公司我大多都調(diào)查過,里面的情況我也有了解。說句直接點的話,你們分公司人員冗雜,雇傭了很多沒用的人,如果我接手過來是一定會清理掉的。”
“我報這個價,是因為它只值這個價。”
墨遠泉心中一痛,姚衣的話說的明白,這些分公司里,已經(jīng)有人投靠了姚衣。
他心中雖然不甘,可也只能接受事實。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價格成交吧。”
墨遠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睜開的時候眼神卻更加堅定執(zhí)著,好似有火焰在眸子里燃燒。
“我墨遠泉,沒那么容易倒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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