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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1994 241、氣度
如果說盛元青在這個世界上有怕過誰,除了熊白洲以外別無他人,陳慶云就算功夫再好,盛元青也不會到“怕”這種地步的。
對于熊白洲,盛元青除了怕,還有“敬”,還有感謝,甚至還有孺慕。
所以,他看到熊白洲皺了眉頭,二話不說就開始挑釁。
拿花的青年都沒想到辛辛苦苦從冰室拿出來的鮮花就這樣被打爛,見面禮也沒了,尤其聽對方的口音還是自己最瞧不起的大陸人。
“我頂你個肺。”青年把手里還剩下的殘花猛扔在地上,對著身邊的隨從命令道:“阿威,教訓(xùn)下這個撲街大陸仔?!?p/>
現(xiàn)在是下午2點(diǎn)左右,正是國金中心來來往往人最多的時候,看到在門口的沖突好些人都停下來圍觀。
中心的保安也趕緊過來:“你們做咩鬼,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p/>
青年看不都不看保安,心里只想著到時如何懲罰這個從爛泥大陸過來的鄉(xiāng)下人。
保安一看自己阻攔不了,連忙拿出對講機(jī)呼叫支援,就連郭子?jì)古山o熊白洲的司機(jī)也趕緊上前解釋,他是知道青年的身份:“包少,對不住,這位是郭先生的客人······”
司機(jī)轉(zhuǎn)身想介紹熊白洲的時候,突然找不到人影,踮起腳尖才看到熊白洲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自顧自去外面抽煙了。
盛元青跟著熊白洲很久了,多少能琢磨出熊白洲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熊白洲的心胸自然是無可否認(rèn)的大度。
當(dāng)初,他為了談生意在TCL門外坐了三天,淋了大雨,還受到門衛(wèi)的辱罵,但現(xiàn)在依然可以真誠的和李東來做朋友。
所以說,如果熊白洲想息事寧人,他就不會自己去外面抽煙,這樣的舉動只能說明一個原因,熊白洲對“大陸表哥”的蔑視稱呼非常不滿,暗示盛元青按自己意圖來處理。
如果按照20年以后的說法,熊白洲應(yīng)該是個有民族自豪感的企業(yè)家,尤其踏在還沒有回歸的香港土地上。
果然,司機(jī)急著出去找熊白洲,青年又是怒不可遏,隨從只能聽話的向盛元青揮拳。
“郭先生的客人又怎么樣,總之是個大陸人,裝沒聽見先打了再說,大不了到時讓阿威去道歉?!鼻嗄耆诵睦镞@樣想著。
哪知道情況根本沒有按照劇本那樣發(fā)展。
因?yàn)檫@個隨從打不過盛元青。
盛元青性格悍勇,身材高大,在四海里又是吃喝不缺營養(yǎng)跟得上,最重要的是他還經(jīng)常和陳慶云實(shí)戰(zhàn)打拳,雖然一次也沒贏過,但格斗技術(shù)卻是一點(diǎn)點(diǎn)打磨出來的,都沒有過幾招,隨從就被盛元青輕松的抱摔在地上。
要不是這里觀眾太多,以盛元青的狠性可能會廢掉這兩人。
這時,司機(jī)終于把熊白洲拉了進(jìn)來,同時從不遠(yuǎn)處還有幾個人也跑了進(jìn)來。
熊白洲瞥了一眼他們身上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是字頭社團(tuán)里的。
“撲你老母,都停手!”這幾個人進(jìn)來就吼道,不過看到穿淺灰色西裝的青年人,馬上又都恭敬的打招呼:“包少爺?!?p/>
被人稱呼為“包少”的青年人眼睛都要噴出火,看著依然被盛元青按在地下的隨從,冷冷的說道:“我的人被大陸土包子打了,你們要是不處理,我就親自和陳觀豪說?!?p/>
陳觀豪就是新記灣仔區(qū)的扎fit人,綽號灣仔之虎。
其實(shí)都不用提陳觀豪,香港的字頭本就是為有錢人服務(wù)的,包少爺明顯屬于有錢人這一行列。
一個扎著馬尾的男人走過去就要把盛元青拉開,哪知剛到面前,正好迎上盛元青一雙桀驁暴戾的眸子。
“挑,好兇的眼神?!边@個混社團(tuán)的馬尾男都被嚇了一跳。
直到這時,熊白洲走了進(jìn)來,一臉平靜:“小盛,什么事這么大動作?”
熊白洲來了,盛元青才乖乖的放手:“大佬,我好好的走路,哪知有人用花打了我的手,不道歉就算了還動人?!?p/>
司機(jī)一直跟在后面,自然看得清楚明明是盛元青先挑釁的,但他只能站在熊白洲這邊和稀泥:“熊先生,包少爺,剛才都是一場誤會,你們都是大人物,千萬不要為這點(diǎn)事生氣?!?p/>
說完,司機(jī)趕緊介紹道:
“熊先生,這位是香港大發(fā)玩具公司包玉同先生的三公子包嘉樂。”
“這位是郭小姐的朋友,他是······”司機(jī)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釋熊白洲的身份,他一直呆在香港為郭孝勝服務(wù),根本不知道熊白洲是做什么,家里有什么背景。
“我叫熊白洲。”熊白洲不想司機(jī)為難,主動出聲解釋,而且還繼續(xù)說道:“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但我細(xì)佬打人肯定不對,我和你道歉?!?p/>
“唔好意思。”
熊白洲站出來后,氣勢立馬甩了在場的所有人。
熊白洲前世多少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商場沉浮和自身積累,本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沉穩(wěn)氣度,再加上英武俊朗的外表,背闊腰直的身材,發(fā)型整齊利索的向后翻梳,藏青色的西服熨帖在穿在身上,站在那里就像黑洞一般吸收全場的眼光。
如果不是熊白洲的口音,包嘉樂都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大陸人,在他眼里大陸人都應(yīng)該穿著墨綠色的解放服,破破爛爛的膠鞋,臉上永遠(yuǎn)都是茫然的表情。
包嘉樂是富貴圈子里長大的,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和這個叫熊白洲的人之間的差距,這種壓一頭的感覺非常明顯。
包嘉樂冷哼一聲不搭理熊白洲的道歉,也不管地上的花束和隨從,徑直走向電梯。
當(dāng)事人離開了,這場糾紛也自然不存在了,只是圍觀的人群卻不愿意散去,許多白領(lǐng)女人看向熊白洲的目光都帶著好奇和熱辣。
這時,那個梳著馬尾的男人走向熊白洲,主動開口說道:“您好,我是新記灣仔堂口的劉湯祖,綽號馬尾,剛才聽那位兄弟叫你大佬,不知您是?”
熊白洲笑笑:“我不是混字頭的,我是生意人?!?p/>
馬尾對這個答案也不奇怪,他只是為了確認(rèn)事實(shí),聽到回答后恭敬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熊先生,告辭?!?p/>
這時,中心的保潔員拿著掃把過來要收拾地上的花束,熊白洲瞧了瞧,突然走過去撿起一根還比較完整的花枝,溫和的對保潔員說道:“這枝還沒有損壞,掃掉太可惜了?!?p/>
看到這一幕,有個小弟剛出門就對馬尾說道:“馬尾哥,這么窮酸的做法,不像是當(dāng)老板的樣子啊。”
“收聲?!瘪R尾瞪了一眼小弟:“吊你老母懂什么,這才是真正有錢人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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