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有工廠 第087章 混熟臉

翌日。

外面下著蒙蒙細(xì)雨。

秋天的雨，仿佛是一副渲染靜秋的雨韻圖，把大地上的喧鬧洗禮了遍，徹底變得寧靜。

王琛大清早起來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盡管醫(yī)生苦口婆心勸阻，但他還是堅持要出院。

最后醫(yī)生實(shí)在無奈之下，給他配了一千多塊錢補(bǔ)氣血的藥。

大概在九點(diǎn)左右，沈霞過來接了。

王琛先是坐著她車返海通醫(yī)院看了看父親。

做完手術(shù)的王保國精神不錯，拉著兒子說了會話。

一直待到吃完午飯，王琛趁著父親睡著了，才和母親說去浙茳幾天。

知道兒子能耐了，程琳肯定不會反對，任由他去了。

靜海距離嘉興大約一百八十公里。

他們走的蘇通大橋，三個小時后達(dá)到了目的地。

烏鎮(zhèn)，烏村酒店。

這是一個位于風(fēng)景區(qū)的豪華酒店。

王琛第一時間見到了前來迎接自己的黃仁，三人穿過大廳直奔電梯而去。

見到大廳里人煙稀少，他有點(diǎn)好奇道：“這酒店生意那么差？”

黃仁按電梯，隨口道：“整個酒店被梅姐包下來了。”

整個酒店都包下來？

這可是五星級酒店啊！

王琛略帶吃驚道：“那得多少錢啊？”

電梯門開了，黃仁第一個走進(jìn)去，“一天四十二萬，梅姐總共包了五天，你說多少錢？”

拎著行李箱的沈霞咋舌道：“兩百多萬就為了開個拍賣會？”

黃仁按樓層，笑吟吟看過來，道：“小姑娘，這次規(guī)模還算小的，你不知道去年梅姐在尚海召開的拍賣會，邀請了三百多人過來，花了一千來萬才辦下來呢。”

一千萬？

按照梅姐收取成交額5的傭金來算，拍賣金額要高達(dá)兩億才能不虧本啊！

王琛第一次對梅姐的實(shí)力有點(diǎn)了解。

這個女人非常厲害，經(jīng)濟(jì)實(shí)力雄渾無容置疑，隨隨便便搞個地下拍賣會就花一千萬不說，還能邀請到三百多個有實(shí)力參與拍賣的人，可想而知路子野到了什么地步。

樓上。

在一間豪華套房里，王琛見到了正在和三五個年紀(jì)頗大老先生說話的梅姐。

“小王來了？”梅姐側(cè)頭看過來，笑吟吟指了指沙發(fā)，“你先坐會，我交代完事情和你說。”

王琛噯道：“您忙。”

他拉著沈霞的手在沙發(fā)上坐下，黃仁坐在對面。

那邊梅姐還在說著什么，“幾位師傅掌眼的時候還請細(xì)致點(diǎn)，這次有兩個大人物過來，咱們千萬不能讓贗品假貨流入，以免聲譽(yù)受損，知道嗎？”

“好。”

“曉得。”

“梅總您對我們還不放心？”

五個老先生很隨意答道。

交代完后，梅姐才踩著紅色高跟鞋來到王琛面前，她今天并沒有像之前穿得很時髦，而是一身綠色女式西裝，里面是件粉紅襯衫，她隨意抽出一根女士煙夾在涂抹翠綠色指甲油的左手。

王琛看得分明，梅姐中指并未涂指甲油。

梅姐點(diǎn)燃香煙，在紅彤彤嘴唇上吮吸了一口，頓時煙霧彌漫，她笑瞇瞇道：“這是你女朋友？”

王琛嗯道：“她叫沈霞，沈霞，這是梅姐。”

沈霞問候道：“梅姐你好。”

“小沈你好。”梅姐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再次看向王琛，進(jìn)入正題道：“東西帶來了嗎？”

王琛向旁邊看去，道：“沈霞，幫我把東西拿出來。”

來之前他把東西都放在了行李箱里。

自己左臂受傷，壓根提不動，都是沈霞拎著的。

沈霞把行李箱拎上來，在茶幾上平放，打開，頓時露出里面的東西。

文房四寶一套，裝人參的錦盒一個，裝麝香的錦袋一個，還有南紅瑪瑙和田黃印章。

東西并不算多，但卻讓坐在那邊的黃仁第一時間騰地站起來，喲道：“好東西！好東西啊！”

梅姐沒搭理他，對著五個掌眼師傅招招手，“你們過來，幫我鑒定下東西。”

五個掌眼師傅都過來了。

其中一個矮胖的小老頭笑呵呵道：“能讓黃老板說好東西，肯定差不到”話沒說完，他眼睛已經(jīng)瞟到行李箱里的幾樣?xùn)|西，霎時間聲音戛然而止，連忙蹲下來小心翼翼捧起田黃印章仔細(xì)瞧了起來。

梅姐介紹道：“這位是玉石鑒定大師俞先生。”

王琛問好道：“俞先生好。”

不知道俞先生是不是看的入神了，壓根沒有話，而是激動道：“這是塊田黃石雕刻的印章啊。”

沈霞好奇道：“您怎么一眼就看得出是田黃？”

俞先生愛不釋手捧著印章看，指著手心道：“石皮是田黃石的主要標(biāo)志之一，絕大多數(shù)田黃石外表都有皮層包裹，所以有沒有石皮是鑒定田黃的一個重要依舊，而且啊，田黃的皮質(zhì)比其他壽山石或巴林石細(xì)嫩，如果用刀輕輕刮，刀上會傳來流暢微沉的感覺，掉下來的粉粒細(xì)膩均勻，這是塊雕刻好的印章，我可不敢拿刀刮。”

其他幾位掌眼師傅聽到田黃印章都湊了過來。

另外個禿頂?shù)男⊙劬φ蒲蹘煾笛a(bǔ)充道：“田黃主要依靠肉眼判斷真假，需要多年對田黃石的研究經(jīng)驗(yàn)積累，還要根據(jù)一些科學(xué)儀器進(jìn)行鑒定，兩者缺一不可，如今有好多拍賣公司老師眼拙，有時候都分不清田黃和壽山石，不是有蘿卜絲紋的就是田黃，壽山石也有蘿卜絲紋，田黃無形，無大塊，一般說來，田黃石有六德，四石兩類。”

黃仁也插了幾句嘴。

王琛聽得很仔細(xì)，大概明白他們是如何判斷田黃真假。

一般而言，田黃具有六個特征。第一，質(zhì)地細(xì)密，如同嬰兒肌膚；第二，內(nèi)質(zhì)脂密有光澤，手有滑感；第三，有種溫和的感覺；第四，放在手心能生成露珠般的滋潤，如露之欲滴；第五，一般呈現(xiàn)半透明凍狀；最后，田黃肌里油溢，用手稍微盤玩一會就出現(xiàn)有里往外冒油，其他石頭沒有這種油膩感，更談不上向外冒油。

另外，田黃和人指甲硬度差不多，里面會有蘿卜絲紋，用燈光一照就能看出。

隨后他們拿來紅外光譜分析和x射線能譜分析等儀器鼓搗了小半天。

測試完后，俞先生抬頭感嘆道：“這是一塊精品田黃啊，上面基本上看不到裂格，蘿卜絲紋清晰，色澤及潤度能達(dá)到80分以上，原石價格都能達(dá)到十萬每克了，我剛稱了下重量，三十七克，不算工藝保守估計值三百七十萬。”

王琛心頭一跳，這比梅姐估價還要高出七十萬，他咽了咽口水，問道：“算上工藝呢？”

俞先生苦笑著搖搖頭，“可惜不是什么雕刻大師的手筆，不過雕刻工藝也算上佳，還有，下面刻了字影響價格，最多再浮價十萬左右。”

沈霞吃驚道：“這塊印章值三百八十萬？”

“三百八十萬只是保守估計。”梅姐接過話頭，“16年秋拍，一枚26克的清代方章拍出了二百三十萬高價，是蘊(yùn)含歷史底蘊(yùn)，不過那塊方章質(zhì)量可比小王這塊差不多了，而且這兩年田黃價格又竄了不少，一般質(zhì)量不錯的田黃章，達(dá)到35克以上，每克大致在三萬元以上，像小王這塊都已經(jīng)是田黃凍了，一克賣九萬十萬不成問題。”

黃仁眼饞的搔頭抓耳，道：“小王，賣給我，賣給我。”

梅姐瞅瞅他，“忘記規(guī)矩了？”

黃仁苦笑一聲，“得，我還是拍賣的時候競價吧。”

王琛又問道：“那么我這塊起拍價多少？”

“起拍價肯定要比實(shí)際價值稍微低點(diǎn)，我個人建議三百萬起拍價比較好。”俞先生道。

王琛沒什么意見，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隨后，俞先生才戀戀不舍放下田黃印章，轉(zhuǎn)而看向紅色瑪瑙。

說真話，到現(xiàn)在王琛還不確定這塊一斤多重的瑪瑙是不是南紅瑪瑙，畢竟朱縣丞只說是大理國的赤玉。

同樣由俞先生鑒定，他拿出強(qiáng)光手電筒對準(zhǔn)紅色瑪瑙，嘴里道：“判斷是不是南紅，首先呢，咱們用強(qiáng)光對準(zhǔn)瑪瑙，如果是南紅能看得出里面有無數(shù)個朱砂點(diǎn)聚集形成的紅色，這個特點(diǎn)是其他瑪瑙不具備的，如果非常紅的南紅，光打不透，此鑒定法不適用嗯，好吧，你這塊不適用這個方法。”

王琛問道：“那需要怎么樣辨別呢？”

俞先生繼續(xù)說下去，“那就需要大量經(jīng)驗(yàn)了，質(zhì)地好壞是評定南紅的重要指標(biāo)，如陳性玉記所述：體如凝脂，精光內(nèi)斂，質(zhì)厚溫潤，脈理堅密。一塊好的南紅，看上去很舒服、柔和，給人滋潤感，你這塊有這種有這種感覺。”隨后他又說了一大堆。

首先南紅瑪瑙分為錦紅、玫瑰紅、朱砂紅、鎬紅，紅白為本色，王琛這塊看上去像錦紅。其次，南紅瑪瑙形狀大多數(shù)像馬鈴薯，王琛這塊也符合，并且沒有任何裂痕，算上品了，最后就是體重了。

王琛這塊大概五百六十克，不算大也不算小。

鑒定完之后，俞先生介紹市場價格，“下品南紅一百塊每克都不到，中等品質(zhì)的一兩百，你這塊是錦紅被人們看好的顏色，這就是上乘的寶玉石級的南紅了，每克破千半點(diǎn)問題都沒有，碰到識貨的人三五千每克都可能，具體能拍賣出什么價格不好說，還要看有沒有人識貨，如果你能找個雕刻大師雕刻成精品，每克破萬都輕輕松松。”

俞先生保守估計的價格要比梅姐估價低點(diǎn)。

不過王琛明白行情就那樣，詢問道：“那我這塊南紅起拍價開多少比較好？”

俞先生建議道：“我建議按照按照每克一千五來拍賣，低了，別人有可能當(dāng)成假的，高了，超出很多人心理承受范圍，五百六十克的話，起拍價八十四萬比較好，不過存在流拍的可能。”

王琛想了下，“就八十四萬吧。”

要是流拍了哥們兒花點(diǎn)錢請個雕刻大師雕刻成成品，反正好東西不怕賣不出去。

隨后，湖筆筆身是和田黃玉制作的，也在俞先生鑒定范圍里。

雖然和田黃玉質(zhì)量上乘，但筆身料子比較少，雕刻工藝還不錯，俞先生給出的建議起拍價是十萬塊錢一支筆，四支筆就是四十萬。

最后，寶石分類只剩下那塊雞血石雕刻的硯臺了。

剛開始俞先生目光全被田黃印章吸引了去，這時候才注意到還有一塊雞血石硯臺，他咦了一聲，“這這是雞血石？”

王琛嗯了一聲，“昌化雞血石，我請了好多位雕刻大師雕刻成的硯臺。”

在場眾人具是一臉動容。

幾位掌眼師傅七嘴八舌說起來。

“像血色這么好的昌化雞血石很少見啊。”

“我目測血量在百分之七十以，能稱得上大紅袍了。”

“哪怕我不太懂寶石分類，都能判斷的出，這種雞血石保底一萬每克。”

黃仁更是兩只眼睛放光，嘖嘖稱奇道：“好一塊雞血石硯臺，好！好！”

反倒是梅姐顯得很平靜，吩咐道：“俞先生，你鑒定下真假。”

這是趙匡賞賜下來的，肯定假不了。

王琛顯得非常放心，連雞血石真假怎么分辨都沒仔細(xì)聽，光顧著和沈霞說話了。

大概半個小時后。

俞先生鑒定好了，他一臉欣喜道：“這是塊雞血石含血量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大紅袍級別的珍貴寶石，我稱了下，大概四百克，不算工藝估值四百萬，如果算上工藝”說了一半，他嘆了口氣，“鬼斧刀工，鬼斧刀工啊！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手筆，但我覺得浮價一百五十萬沒有問題。”

廢話，趙匡請了幾十位工匠雕刻而成，能不鬼斧刀工嗎？這話王琛沒說出來，而是道：“那就是最少值五百五十萬了？”

俞先生嗯了一聲，“這種雕刻技術(shù)的雞血石硯臺可遇不可求，起拍價直接開五百五十萬沒問題。”

一旁的沈霞都聽傻了，她怎么都沒想到，王琛隨手讓她拎的行李箱幾塊石頭，加起來價值居然高達(dá)上千萬了！

剩下澄心堂紙、李墨屬于雜項，不在俞先生鑒定范圍之內(nèi)。

另一位被梅姐稱作崔師傅的胖墩墩小老頭鑒定了下，建議澄心堂紙每張一萬元價格起拍，李墨同樣一萬。

這個價格王琛覺得有點(diǎn)低，他有點(diǎn)失望，不過心里明白，主要沒有歷史痕跡，否則絕對遠(yuǎn)遠(yuǎn)不止那么多。

人參和麝香是費(fèi)師傅鑒定的。

百年人參五十二克，建議起拍價一百零二萬。

五十年人參二十一克，價格要低很多，建議起拍價只有二十萬。

最后只剩下麝香了，費(fèi)師傅拿捏不準(zhǔn)，苦笑道：“梅姐，我只能說應(yīng)該是純天然麝香。”

梅姐蹙眉道：“不能準(zhǔn)確鑒定嗎？”

費(fèi)師傅解釋道：“真不能，因?yàn)槿斯ゐB(yǎng)殖的麝香和野生麝香差別不大，不過這么大一塊麝香，很有可能是野生的，因?yàn)槿斯ゐB(yǎng)殖一般一年就取麝香了。”

梅姐有點(diǎn)猶豫不定，最終看向王琛，“小王，市面上人工麝香很便宜，人工養(yǎng)殖的麝香也從幾百到幾千不等，純天然的幾乎沒有，你說你的麝香是純天然的，我自然相信，不過價格真沒法說，你自己考慮準(zhǔn)備多少錢起拍價吧。”

王琛暈了一下，詢問道：“那市面上純天然的麝香大概多少錢一克？”

黃仁道：“三五千有，三五萬有，二三十萬也有，真不好說，得你自己判斷。”

王琛直接無語了。

倒是費(fèi)師傅給出一個中肯的建議，“二三十萬肯定太高，三五千又太低，依我看，你試著每克五萬參與拍賣，如果碰到識貨的，肯定會拼命競價，碰不到識貨的你開三五千也拍不出去，這個麝香去掉毛皮包裹物，我估計十五克左右，你開個七十五萬起拍價差不多。”

好吧，只能這樣了。

連專業(yè)人士都無法給出價格，王琛只好聽從費(fèi)師傅的建議，鑒定完畢后，他把東西都交給了梅姐。

梅姐讓人把東西放起來，交代道：“拍賣那天需要你自己上去主持，記得穿體面點(diǎn)。”

王琛啊了下，“自己上去主持？”

黃仁笑呵呵道：“你是不知道，梅姐組織的說是說拍賣會，實(shí)際上給大家增加人脈的機(jī)會，你想啊，你有好東西，上去主持拍賣，別人都知道你能弄到好東西，等到拍賣結(jié)束，是不是會主動來和你打交道？所以啊，梅姐的拍賣會每次都會吸引很多人來參與，當(dāng)然，如果你實(shí)在不愿意，梅姐也會派人替你拍賣，不過你的東西拍賣的時候，你必須暫時離開拍賣廳。”

王琛大概明白什么意思，梅姐的套路就是有錢一起賺，有關(guān)系一起籠絡(luò)，自然，凝聚在梅姐身邊的人脈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凝結(jié)。

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能成功，不是偶然。

其實(shí)環(huán)繞跟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梅姐組織的拍賣會不正規(guī)，為了防止賣主惡意競價，索性讓賣主親自上去主持自己東西的拍賣。

自己正缺人脈呢。

王琛興高采烈道：“行，到時我自己上去主持。”

梅姐嗯了一聲，“東西鑒定好了，我?guī)阏J(rèn)識認(rèn)識咱們?nèi)ψ永锏娜耍院笪以俳M織拍賣的時候，你記得多帶點(diǎn)好東西來就行。”

哎喲，梅姐你太上路子了，王琛趕緊起身道：“謝謝梅姐了。”

幾位掌眼師傅沒去。

王琛帶著沈霞跟在梅姐、黃仁后面下了樓，來到商務(wù)廳。

里面聚集了不少人，一眼望去估摸二三十個。

黃仁和王琛關(guān)系比較好，介紹道：“這些都是各地有點(diǎn)身份的人，還有好些沒來，而且這次啊，會來兩個大人物，一個是從京城過來的，一個是廣洲那邊來的，反正你盡量抓住好機(jī)會。”

“謝謝黃哥。”王琛感激道。

梅姐走在前面，拍拍手，吸引眾人注意力。

在場二三十個正在喝茶聊天的人都安靜下來，紛紛看過來。

梅姐笑吟吟道：“諸位，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參與進(jìn)來的小朋友。”說著，她伸手指向旁邊，“他叫王琛，你們叫他小王就行，以后還請多多交流下。”

“歡迎。”

“小王你好。”

“又有新來的了？”

眾人都頗為感興趣。

其中有個矮胖子大聲道：“梅姐，小王是做啥的？”

梅姐哪里知道王琛做啥，看過去，意思讓他自己說。

王琛上前，露出笑容，道：“諸位老大哥大姐，我在靜海開了一家工藝品店，還沒正式營業(yè)。”

“哦。”

“開工藝品店的啊。”

大家聽完后都有些興趣乏乏了。

梅姐介紹完后，“小王，你多和他們交流交流，我還有點(diǎn)事去忙。”

“好，謝謝梅姐。”王琛道。

梅姐轉(zhuǎn)身出了商務(wù)廳。

王琛跟在黃仁后頭，嘗試和眾人拉拉關(guān)系。

黃仁帶著他來到先前那個矮胖子面前，介紹道：“小王，這位是姑蘇著名企業(yè)家金浪先生。”

“金浪先生您好。”王琛主動伸手。

矮胖子皮笑肉不笑伸手握了握，“你好。”隨即又轉(zhuǎn)過頭去和別人說話。

王琛有點(diǎn)尷尬。

黃仁倒是沒在意，又拉著他來到第二個五十多歲個子很高的女士面前，“馬女士是浙茳杭洲古玩協(xié)會的理事，在當(dāng)?shù)睾苡心芰浚⊥酰J(rèn)識下。”

“馬女士您好。”王琛又伸招呼。

馬女士輕輕頷首，連手都沒抬，說了句客套話，“小王你好，有機(jī)會來杭洲玩。”

好吧。

又被冷落了。

王琛無奈地看看身邊的沈霞，看到沈霞朝自己笑了笑，他覺得在自己女人面前有點(diǎn)丟分，難受啊。

黃仁似乎介紹人的欲望沒有停，緊接著又給王琛介紹了七八個人，什么某建筑集團(tuán)股東、什么汕東某富豪之子。

每個人身份都不同，相同的是他們對王琛都不太感興趣，基本上都是應(yīng)一聲便各聊各的。

眼瞅黃仁還要給自己介紹人，王琛急忙拉住道：“黃哥，黃哥，算了算了，他們不太想搭理我，你就不用介紹了。”

黃仁嘿地笑了一聲，“感覺心里不舒服了？”

王琛實(shí)話實(shí)說道：“有點(diǎn)。”

黃仁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剛開始參與梅姐拍賣會的時候，有些人連問好都懶得呢，你知道后來他們怎么都搭理我老黃了？”

“嗯？”王琛看過去。

黃仁笑了笑，“那是三年前，我正好拍賣了一件陸子岡雕刻的玉雕，結(jié)果拍賣結(jié)束后，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主動要我聯(lián)系方式，我現(xiàn)在純粹帶你混個熟臉而已，你管他們理不理你，等拍賣結(jié)束后，還要看你要不要理他們呢！”

這么一說王琛明白了。

說到底就是自身實(shí)力問題，而在梅姐組織拍賣的這個圈子里，實(shí)力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弄到好東西，剛才大家乍一聽王琛開工藝品店，年紀(jì)又這么輕，大概都以為他弄不好什么太好的東西，自然覺得沒什么結(jié)交價值，所以顯得愛理不理。

行吧。

等后天拍賣。

到時哥們兒看你們理不理我。

王琛沒再糾結(jié)什么，繼續(xù)跟在黃仁后頭混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