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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nóng)女好種田 第375章 察覺
盤子里裝著的奶糖幾乎沒有人動。
雖然說,這下少年們都是小子,不過誰也沒有規(guī)定,小子不吃糖。
至于為什么盤子里的糖沒有被人動。
陸含章能夠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
就是……
女人的教育產(chǎn)生的效果,女人說過晚上刷牙之后盡可能不吃東西,尤其是糖果。
小孩兒們還都挺聽話的。
對于聽話的人,誰都喜歡。
公雞突然的鳴叫起來,外頭的鞭炮也響了起來。
一年過去了。
小孩兒們聽見外頭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一同看向陸含章,陸含章笑了笑。
寧有余端正的給陸含章磕了一個頭。
新年人一多,就有年的娘子,拜年磕頭是必不可少的。
寧有余磕頭之后,收了一個好大的紅包,隨即被陸含章扶了起來,陸含章差點兒醉了,他也有兒子了,過年的時候兒子會給他磕頭。
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家的溫暖。
以往的時候在將軍府,豈是一個冷清倆字能夠概括的。
龐春等人自然不會看著寧有余磕頭,他們年紀(jì)不大,跟著起哄,也磕頭領(lǐng)紅包。
陸含章心里歡喜,大步走到柜子前頭,從里頭拎起一串的鞭炮。
掛在院子里的樹上,點燃引線。
鞭炮響起……
臥房睡覺的寧宴聽見外面的動靜,翻了一個身,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睡了起來。
不管是鞭炮聲,還是雞鳴狗叫聲都沒有把孕婦叫醒。
一夜過去。
寧宴睜開眼睛,外頭已經(jīng)傳來香噴噴的味道。
早飯早就準(zhǔn)備好了。
人老了覺就會變得少了,武婆子帶著嚴(yán)秀秀幾個人,早早的就開始準(zhǔn)備早飯。
桌子上擺的滿滿的。
若是沒有這些正好長身體的少年們,一桌子的菜肯定是吃不完的。
幸好家里人多。
這一年過的極為平穩(wěn)。
寧宴吃了東西,剛想找周遺套話去,不都說了酒足飯飽了,人的防備心就會降低嗎?
只是還沒有找到周遺就被陸含章給攔住了。
“有事兒?”寧宴心虛的問了一聲。
陸含章點點頭,將溝子灣開辦學(xué)堂的事情說了一下。
然而……
被寧宴否決了。
“溝子灣本來就不大,這邊兒開了學(xué)堂,若是請來的先生太優(yōu)秀,對下溝灣的學(xué)堂打擊是致命的,學(xué)堂是石村長花錢建的,算的上一個心意,倒不如讓你說的那些人去下溝灣教書?!?p/>
“也成!”
總歸都是他請來的人教導(dǎo),陸含章也不怕孩子誤入歧途。
討論結(jié)束,就拎著一籃子吃食,帶著寧宴給薛先生拜年去了。
過年么……
就得走街串巷的。
走出家門,陸含章發(fā)現(xiàn)來來往往的人還真不少,甚至有人在街上見到長輩了,就磕上一個頭。
寧宴眼里還帶著新奇
拜年這事兒她還是頭一次遇見。
后世因為多次變動,磕頭,拜年已經(jīng)不錯在了。
她只孤兒院里長大的,就算再乖也沒有給院長阿姨磕頭過。
在后世的人來說磕頭就是四舊……
甚至鄉(xiāng)下哪些地方,都是半夜起來給人拜年,據(jù)說這也是有說法的,當(dāng)初除四舊比較嚴(yán)格,會有人在白日里盯著,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能丟,一些守舊的人就會在半夜里給長輩磕頭。
這樣的話也不會被抓住。
現(xiàn)在來到這個時空,看見原滋原味的拜年,一切都那么的新奇。
村子里的人過年跟大戶人家肯定不一樣,磕頭磕的隨意,只要是在村里遇見的人,膝蓋上都有兩塊土。
想來是因為跪的多了。
寧宴不是原主,對于給寧家那些人磕頭,心里是排斥的。
這年頭的宗族力量為什么那么大,不還是因為自家人可以相互扶持嗎?
但是呢,寧宴一個人就抵得上一個宗族。
所以對寧家的族長,寧宴是沒有叩拜的意思的。
陸含章膝蓋也不軟,不會主動給那些差點把他兒子的娘浸豬籠的人磕頭。
兩人衣著干凈的很。
走在路上難免會被別人瞧上幾眼
不過……
寧宴也不會在乎這些。
走到薛先生家里,將籃子里的東西交給廚娘,陪著薛先生說了一會兒話。
兩人就往家里走去
寧宴不出去磕頭,但是……
有的人會上趕著過來。
比如……
寧謙溢的兒子,小名墩兒的家伙。
寧謙溢領(lǐng)著墩兒走到寧宴院子里。
臉上帶著謙和的笑,跟寧宴說了幾句話,就拍了拍墩兒的腦袋:“給你姑姑磕個頭?!?p/>
“姑姑新年吉祥?!?p/>
“……”墩兒貴的很麻利,寧宴都沒有來的及阻止
再看寧謙溢臉上的笑……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她可不覺得梁氏的這個兒子真的對她有多尊敬。
這頭磕的怕是不走心吧。
不過……
不管走心不走心,村子的習(xí)俗在這里,晚輩磕頭了,可不是就得給個紅包。
寧宴心里是真的不喜歡寧謙溢的這個孩子。
沒個輕重,感覺若是給一把刀,就敢去殺人了。
隨便摸了一個銀瓜子放在紅色的紙袋子里,交給了墩兒。
留著吃飯這種客套的話寧宴也沒說。
萬一她只是客套一下,寧謙溢就借坡下驢,真的留下來豈不是……
寧謙溢又跟寧宴說了幾句話,見寧宴沒有請他進(jìn)屋的意思。
就跟寧宴告辭了。
走出院子,墩兒就把紙包扯開,看見里面的銀瓜子眼睛迷了起來。
寧謙溢皺起眉頭
他這個大兒子,怎么就這么的……沒心量。
這樣的話,以后能有什么好的發(fā)展,做人之后靜得下心,耐得住心才能抓住機(jī)會。
兒子這樣,似乎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原本因為寧宴沒有留他有些惱怒,發(fā)現(xiàn)墩兒性格上的問題之后,寧謙溢就沒有心思計較寧宴的態(tài)度了。
這會兒教育兒子才是重中之重。
雖然這年頭都信奉什么硅棒底下出孝子,但是對于寧謙溢來說這些都是狗屁。
一個人的成長跟父母的關(guān)系極大。
比如他跟歡兒小時候被大伯看著長大的。
在為人處世上就比村子里的大部分人機(jī)靈。
寧宴堂妹也是可憐……
如果被大伯帶到大,可定不會有差點兒浸豬籠的事情。想當(dāng)年這個堂妹的是個小機(jī)靈。
自從大伯寧朝陽沒有了之后,性子就慢慢改變了。
被爺奶,被大伯娘欺負(fù)的……
受這個領(lǐng)悟,在教導(dǎo)兒子上,他就盡量的寬裕,誰知道最后卻被梁氏給坑了。
寧謙溢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墩兒拿到一個銀瓜子原本還蠻開心的,但是吧,自從感覺到寧謙有身上散發(fā)的陰沉的氣息。
就有些扛不住。
寧謙溢盯著墩兒說道:“開春了你就去學(xué)堂讀書吧,是得磨磨性子了!”
讀書是個費錢的事情
不過在縣城呆了近乎十年,他也攢下不少錢。
可不要小看一個雜貨鋪子。
這鋪子雖然小,但是走南闖北的,不都在雜貨鋪子買東西。
更何況,他手里也不只一個雜貨鋪子。
若是只有一個雜貨鋪子,他又怎么可能舍得讓梁氏那般經(jīng)營。
先前跟梁氏成親之前,他是干過一個客棧的賬房的,后來幾年客棧老掌柜家里有事兒,經(jīng)營不下去了。
就把客棧便宜賣給了他。
至于買下客棧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寧謙溢笑了笑,當(dāng)然是偷偷摸摸的動用了一下梁氏的嫁妝。
那個蠢蠢的女人,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后來客棧慢慢的經(jīng)營起來,他就先把梁氏的嫁妝補上了。
以前呢,還是沒個月掙那么一點兒,但是自從去年通縣有了燒烤鋪子,寧記蛋糕,喬家鹵味之后,來來往往的商人還有慕名而來的學(xué)子多了是。
每個月下來客棧都能掙不少錢,所以,梁氏的假裝,他現(xiàn)在都不稀罕了。
墩兒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爹笑的更詭異了。
打了一個寒蟬把手里的錢放好了。
僵硬的點點頭。
去私塾還是得去私塾的。就算心里在不樂意也得去,這么大年紀(jì)的孩子都去了,書念的好才有出息呢。
才能不被這么管制,墩兒的內(nèi)心里想的也不少。
大人都認(rèn)為小孩兒是小孩兒,哄哄就好了,卻不是小孩兒也有自己的一套。
寧謙溢帶著墩兒回到家里。
看見的就是他娘坐在門臺上嗑著瓜子,而孔氏則是給剛出生幾個月的弟弟洗尿布,抱著弟弟晃悠悠。
這……
畫面咋有些不對呢。
不過女人的事兒,寧謙溢也不是很精通。
至于寧謙溢的小妾,從窯子里出來的窯姐跟媚娘的想法一樣。
小梁氏剛生下來的二小子也沒多大,吃奶的年紀(jì),梁氏自然不喜歡帶著孩子了。
寧謙溢的小妾曾輕輕卻樂意的很。
窯姐么,一般上了20歲的,都是不能生孩子的,像婳琴這樣的從樓子里出來還能生的少之又少。
所以給人當(dāng)了妾,就得給自己找依仗。
女人的依仗不就是男人跟兒子嗎?
自己生不了有人會聲。
梁氏長得那么磕磣的樣子,娘家雖然小有薄產(chǎn),稍稍有點兒依靠,但是也容不得梁氏作死呀!
這男人的心最是靠不住了。
想要過得好,就得讓男人時不時產(chǎn)生新鮮感?
曾氏跟媚娘對視一下。
兩人成為同盟。
嗑瓜子嗑的痛快的小李氏還什么都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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