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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讓為師來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天眼
一道縱地金光從深坑中閃出,掠過地面,幾個呼吸間就回到了黑山之上。
楊戩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看上去——嗯,極為狼狽。
他的頭發(fā)披散下來,散亂著。
額頭上一道血痕一直蔓延到嘴角附近。
最嚴(yán)重的地方,是他的上半身,銀色的鎧甲破碎,大量的碎片鑲嵌進(jìn)身體中。
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同樣損壞,楊戩只拿著一個光禿禿的長柄,刀刃被打斷,同樣刺進(jìn)了他的胸膛。
其猙獰的傷口,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倒下并且嗝屁。
不過楊戩穩(wěn)穩(wěn)站立著,連吐息都沒有半點(diǎn)絮亂,頂多是稍微沉重了一點(diǎn)。
“哥,你受傷了。”楊嬋站起來,走到楊戩身邊,臉色頗為心疼,“那個混賬和尚!我要把他抽筋扒皮!”
說到最后,臉色已經(jīng)猙獰起來。
頗為顏藝。
“小傷。”楊戩說道,“幫我治療一下。”
“好的,哥哥。”楊嬋伸出手,按在楊戩的胸膛上,輕輕劃過。
一個法寶虛影從她背后浮現(xiàn),光芒落在楊戩身上。
那法寶模樣特殊,高有九寸,通體潔白。宛如冰雪。其形作寶蓮盛開,大有海碗,蓮心即是燈心。
寶蓮燈!
在寶蓮燈的滋潤下,楊戩身上碎片和傷口都如同冰雪一般的消融,就連散亂的頭發(fā)還有銀色鎧甲都恢復(fù)正常。
包括三尖兩刃刀。
“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對啊。”豬八戒低語道。
總感覺怪怪的,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對,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
再打打估計(jì)可以明顯一些。
“出家人面前,不要干這種事情。”唐洛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
步伐不急不緩,每一步都跨越了非常遠(yuǎn)地距離,第一個字的時候,人還遠(yuǎn)在天邊,說完這句話就來到了黑山腳下。
“臭和尚!你該死!”楊嬋轉(zhuǎn)身盯著唐洛。
“哎呀,我記得你以前是叫我玄奘大哥的。”唐洛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那笑容,很惡意。
類似于某個渣男,在街上看到自己劈腿甩掉的前女友和她現(xiàn)任男友。
前女友看到渣男,立刻心情不好,出言嘲諷。
渣男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你以前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于是,旁邊的現(xiàn)男友就無可避免的臉色發(fā)綠。
大家都知道,楊嬋和唐洛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可被唐洛這么一說,臉色紛紛古怪起來,就連金大升這位“我永遠(yuǎn)忠誠真君”的老黃牛也不例外。
劉沉香面無表情,但有些想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看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吃癟,就高興。
盡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讓他們吃癟的是另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仙。
但怎么說呢,這批神仙(包括豬八戒、敖玉烈在內(nèi)),比較真實(shí)。
至少舅舅可不會拍著劉沉香的肩膀說“大外甥”。
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久,記憶出了偏差或者已經(jīng)忘記了,劉沉香能夠記起來,楊嬋抱過他的次數(shù),似乎只有一兩次?
“殺了他!哥,殺了他!”
唐洛充滿惡意的調(diào)侃,讓楊嬋大怒。
楊戩則是以行動表現(xiàn)出了憤怒,他踏前一步,已然是三頭六臂。
手中的武器,除了三尖兩刃刀外,還多出了一把劍、一柄斧頭、一條繩索、一根鞭子。
跟窮苦妖怪、勞動人民出身的“取經(jīng)組”不同。
楊戩混了那么多年,各種法寶還是非常多的。
那把劍名為錕铻,透如水晶,寒光凜凜,鋒芒畢露,關(guān)于楊戩的佩劍,有各種記錄,但他隨身攜帶,經(jīng)常使用的就是這把錕铻。
斧頭名為開山斧,名字由來,是楊戩開山之舉,算是他從小帶到大的法寶。
繩索是縛妖索,當(dāng)然,不只是能用來縛妖。
鞭子叫做趕山鞭,可以操控更改地勢,乃是一等一的控場群攻法寶。
而且,趕山鞭頗為針對唐洛。
大部分修士戰(zhàn)斗的主場都是在天空中,唐洛是一個例外,他當(dāng)然可以短暫滯空一段時間。
但無疑在地面上,才是他更加熟悉的戰(zhàn)場。
所以當(dāng)年西行的時候,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豬八戒布下大陣,孫悟空飛在半空中,手中拿著一根棒子。
誰騰空超過五十米,時間超過一分鐘,就一棒子下去打回到地面上。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妖,都要腳踏實(shí)地。
唐洛的戰(zhàn)斗,可以略微參考一下忍者,飛是不會飛的,但在半空,滯空時期完全可以自由活動。
但總歸還是要落地的。
趕山鞭就有了很強(qiáng)的用武之地。
三頭六臂后,楊戩沒有急于進(jìn)攻,而是揮動了一下趕山鞭。
一聲脆響。
唐洛身邊的地面瞬間隆起,形成極為狹窄,好像井口一樣的“山谷”,并且朝著唐洛擠壓過來。
同時,腳下的地面形成一個泥濘無比的漩渦,干涉唐洛的行動。
“轟!”
脆響之后是巨響,聳立而起的山峰撞擊合并。
乍看之下,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包,當(dāng)然,用“山無棱天地合”來形容也可以,富有浪漫血色的氣息。
楊戩出現(xiàn)在合并的山峰上空,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錕铻劍、開山斧同時落下。
要把這座山和里面的唐洛一塊摧毀。
楊戩的速度很快,可惜有一個玩意比他更快。
一道金色的流光破開山體,在楊戩剛剛舉起手中的武器,還沒有落下的剎那,砸在了楊戩的腦袋上。
一個短暫的停頓。
不少人看清了那“金色流光”的本體,是一塊磚,一塊金色的板磚。
著名熊孩子、仙二代李哪吒的法寶——金磚。
唐洛目前擁有法寶中,最堅(jiān)固的,沒有之一。
平時很少出現(xiàn),因?yàn)榛静恍枰?p/>
現(xiàn)在打楊戩的時候,就輪到金磚出場了。
金磚跟楊戩的腦袋發(fā)生親密地接觸,在短暫的停滯后,兩者之間距離從零距離變成了負(fù)距離。
然后又從負(fù)距離不斷變成零距離并且不斷拉開。
三頭六臂中的一頭,被這金磚直接爆頭。
爆頭后的金磚繼續(xù)飛向天空,然后轉(zhuǎn)了一個圈,再一次襲向楊戩。
也可以理解為,它正在飛回到唐洛手中,只是楊戩在金磚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可速度太快,楊戩似乎還處在被一磚爆頭的“迷茫階段”,能夠做到的只是抬起最近的錕铻劍去抵擋。
一柄用來砍、刺的劍,顯然沒有辦法跟一塊專門用來砸人的金磚比堅(jiān)固度。
錕铻劍斷成兩截,金磚爆掉了楊戩的另一個腦袋,然后帶著剩下的飛行過程中,將上面沾染的血色甩去,落回到唐洛手中。
已經(jīng)從楊戩為他準(zhǔn)備好的墳包中出來的唐洛,手中拿著一塊金磚。
怎么說呢?
哪怕磚是金色的,也跟整體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可沒有人會覺得好笑。
因?yàn)檫@塊磚,直接碎裂了楊戩兩個腦袋——哪怕只是三頭六臂化身中的兩個。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包括楊戩自己。
畢竟剛才一開始的戰(zhàn)斗,雙方是勢均力敵的,唐洛也沒有什么留手。
盡管結(jié)果是唐洛占據(jù)上風(fēng),打傷了楊戩。
但他也付出了代價(jià),一把武器,還有手臂上的傷——大家相信,楊戩用三尖兩刃刀留下的傷口,可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復(fù)原的。
哪怕復(fù)原了,唐洛的消耗肯定也不小。
可沒想到第二輪開始,一眨眼的功夫,楊戩就落入到了明顯的下風(fēng)。
三頭六臂,可是意味著楊戩認(rèn)真了。
難道說,剛才只是妖僧唐玄奘吃了沒有好法寶的虧。
現(xiàn)在有了好的法寶,立刻就能贏了?
“你不行啊……”唐洛上下拋動著手中的金磚,嘲諷道。
楊戩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恢復(fù)三頭六臂,他干脆地收了神通,手中只拿著一柄三尖兩刃刀,緩緩舉起,尖端對準(zhǔn)唐洛。
下一息。
唐洛身子向后倒去,退后兩步,差點(diǎn)摔倒。
手中的金磚都掉落到了地上。
他的胸膛上,多出了一道拳頭大小的傷口,貫穿形,可以透過傷口看到后面的景色。
鮮血不斷地傷口流出,打濕附近的衣物。
邊緣位置,琉璃凈衣似乎想要自我修復(fù),卻十分無法辦到,一股盤踞的力量,阻止著它。
同樣,傷口還隱約傳出一絲絲的爆裂之聲,難以復(fù)原。
楊戩居高臨下,看著唐洛,額頭上的那道金色豎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張開。
豎痕,變成了一只豎瞳。
金色的瞳孔,散發(fā)著金色的微光。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說起來很簡單,就是楊戩開了天眼,打傷了唐洛。
只是天眼的攻擊太快,快得所有人都沒有看見,至少沒有看清。
唐洛也沒有避開。
“這才有點(diǎn)樣子。”唐洛重新站穩(wěn),右手虛握,落在地上的金磚飛到他的手中。
他一躍而起,來到楊戩面前,一磚頭就拍了下來。
已經(jīng)受傷的他,依然選擇主動出擊。
楊戩冷著一張臉,以三尖兩刃刀刀抵擋,接著,他就被砸到了地面上,唐洛緊隨其后,抓緊猛攻。
狂暴的力量從他們戰(zhàn)斗的地方肆虐宣泄出來。
楊嬋身后又浮現(xiàn)出了寶蓮燈虛影,護(hù)住整座黑山,避免兩人的愛巢成為戰(zhàn)損。
其余人已經(jīng)機(jī)智地退開,這個時候,兩人的戰(zhàn)斗可沒有辦法收斂力量,減少對周圍的損傷了。
包括另外的三帝,也舍棄了妖身,讓他們在戰(zhàn)斗的余波中被毀去。
這樣主動,他們至少可以一只手伸在棺材外面晃蕩,不然的話,就跟另外兩位一樣,徹底躺在棺材里,就等著有人過來合上棺材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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