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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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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第一零六八章 仙界風(fēng)云正變,隔絕了外界所有消息的靜河域,不管是陸靈蹊,還是佐蒙人,卻都在努力的過日子。 這是個沒有其他顏色,只有風(fēng)雪的世界。 補(bǔ)給不足的龐中選一行人,瓜分了死去同伴衛(wèi)老三的行禮,還是不安的很。 這份不安,讓他們?nèi)杖找挂沟南胍獡屃搜a(bǔ)給的人族出現(xiàn)。 可是,緊繃了十天,又緊繃了半個月,入目所及之處,除了風(fēng)雪還是風(fēng)雪,連龐中選都有些后悔起來。 早知道就不搬家了。 不搬家也許那個人早就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 龐中選在心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許添祿這幾天值守的時候,認(rèn)真嗎?” “回長老,很認(rèn)真。” 這是路紹遠(yuǎn)最滿意的地方。 有那樣一個認(rèn)真的家伙在,最起碼睡覺的時候,不用擔(dān)心腦袋掉了,“不過……,這都快一個月了,長老,您看,是不是該讓他歇一下。” 偶爾還是要給個甜棗嘗嘗的,要不然,許添祿心里累積的不平越來越多,誰知道最后會不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反過來陰殺他們,搶奪大功? “唔”龐中選點頭,“跟他說,讓他歇個兩天。” 許添祿歇了,值夜的還有一暗兩明,倒是不必太擔(dān)心安全。 龐中選并不覺得,對方在失了他們蹤跡后,想找,就能馬上找著他們。 他擺擺手,走進(jìn)了最里面的一個石室。 這是他身為長老的特權(quán),如今也只有這么點特權(quán)了。 小口地喝上兩上口酒,暖和暖和身子,龐中選無可奈何地躺倒在一堆破爛里面。 這里的日子真是太難了。 他堂堂金仙長老,如今過得都跟乞丐似的。 可憐,就這乞丐也是好些人想當(dāng),卻當(dāng)不了的。 龐中選知道外面的那些個家伙,為什么不愿再開石室,實在是……大家擠一擠,還能暖和點。 他打個哈欠,閉上眼睛的時候,卻不知道,本來不太可能摸到他們形跡的陸靈蹊,恰在茫茫風(fēng)雪中,聽到了一點異響。 “許天祿,長老命令,天黑以后,回房休息!” 路紹遠(yuǎn)不想走那幾十步,直接就在洞口吆喝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 許天祿縮在雪窩里,大聲回答,“多謝長老,多謝隊長!” 這還差不多。 路紹遠(yuǎn)滿意了,“許天祿會有兩天假期,他不在的時候,你們都給我警醒著些。” “是” 小心開船的陸靈蹊,在風(fēng)中聽到了這聲‘是’里的些微不同。 聰明了呀! 不是一個人值守了。 陸靈蹊小心翼翼地調(diào)轉(zhuǎn)石帆,又順著這邊的山壁小心往下。 “幸虧我們是從這邊上來的。” 青主兒縮在她的帽兜里,小聲卻又慶幸地道:“要不然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嗯!” 陸靈蹊輕輕嗯了一下,直到開出數(shù)里遠(yuǎn),才轉(zhuǎn)頭笑道:“這一次,我們也不跑那么遠(yuǎn)了。” 她們歇了半個月,才再次往這邊來的。 結(jié)果這些家伙搬家不在了,她遺憾了好幾天。 卻沒想抱著萬一的希望,往這邊一探…… “主兒,你說,我們搬到他們原來洞府差不多的位置如何?” “……我都聽你的。” 在戰(zhàn)場上的直覺,青主兒自問是比不過陸靈蹊的,“你說我們住哪,我們就住哪。” 是夜,在腰上塞了一枚浮空石的陸靈蹊,踏雪無痕,又悄沒聲息地從高峰背處爬了上來。 當(dāng)時的兩聲‘是’如果是在洞口出現(xiàn),那還有一聲‘是’…… 吃了一次虧的佐蒙人,應(yīng)該是在外面另外設(shè)了暗衛(wèi)。 陸靈蹊小心觀察洞口外面的雪包,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一處很不對。 藏在那里嗎? 刀尖在地上輕按,借著浮空石的浮力,陸靈蹊順著山峰,轉(zhuǎn)到了雪包的這一邊。 風(fēng)雪呼呼,她小心地把浮空石摸出來,在山壁的突起處,給它尋一個卡點,塞進(jìn)去。 爬山太累,陸靈蹊可不想,她呼哧呼哧爬上來,結(jié)果卻沒力氣殺人。 現(xiàn)在…… 瞄瞄這塊突起的石塊,陸靈蹊嘴角一翹,翻身而上。 待在雪包里的佐蒙修士非常無聊地揉了揉眼。 正常和許添祿一起待在這里的暗衛(wèi),都是可以偷點懶的,可恨他今天倒霉。 他們大家私下里早就猜測,那個盯他們的人族修士,如果沒在前七天找來,基本就不可能找來了。 畢竟錯過了最佳時間,沒有半點線索,這茫茫雪地,從何找起? 他們找她不容易,她找他們……,如今一樣不容易。 還原衛(wèi)老三死的那一夜,龐長老和段隊長都說對方是個女的,在這一點上……,他不跟他們爭。 但是人族玩刀的女修,并沒有幾個人。 他們都更喜歡劍。 而玩刀的,最有名的還是林蹊。 可笑許添祿就懷疑對方是林蹊。 雪窩里的修士,正要把腦袋往里面縮一縮,突然感覺不對。 陸靈蹊大力一拽,重影大刀在對方的烏龜腦袋剛要叫的時候,一把扎下。 “什么聲音?” 洞口前值夜的修士才要奔來,陸靈蹊大刀連揮,干脆卸了少了腦袋,還在掙扎的佐蒙人四肢。 在對方兩個援軍殺來之前,陸靈蹊拖著某人還在顫動的軀干,一個旋身,帶下他的腦袋和四腳,就翻下了山崖。 “不好了,殺人的又來了。” “快快快!” 可是再快都遲了。 陸靈蹊從鬧出動靜到跳下山崖,前后時間,沒過兩息,浮空石再次到手的時候,雖然下落的速度慢了點兒,可是,她還帶著大半個人呢。 沒了靈氣,少了腦袋指揮,而仙嬰凝滯,也不能指揮的佐蒙人,這一會除了一顆能跳的心臟,翻涌的肉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反正看到對方翻涌的肉芽,陸靈蹊就放心了。 這說明,對方的死點不在腦袋和四肢,就在軀干處。 現(xiàn)在敢長,她就敢砍。 哪里長得快,就往哪里砍兇點。 “哪里走?” “有本事別逃。” “王八蛋,行如此偷襲之事,你算得什么英雄?” “跟爺爺干啊,爺爺在這里。” 上面好像下餃子似的,跳下一個又一個佐蒙人。 陸靈蹊沒半句廢話,因為下落的速度問題,她還在半路砍了一塊突起的石頭扔帽兜里。 這一會,時間就是生命。 確定這人頸部的肉芽涌動得更快,陸靈蹊試探地往他的胸口處連扎帶攪。 “你是什么人?老夫龐中選。” 龐中選大叫著往下邊滑邊跳,“有本事,我們一對一的來啊!” 信你的話才有鬼。 陸靈蹊可不相信,對方在知道她是誰后,還能保持風(fēng)度的一對一。 她攪到了手上佐蒙人的死點,那些翻涌的肉芽,終于不再動了。 一路上,她路過了他的腦袋,他的手腳,在上面幾人集結(jié),加重重量,一起下沖之前,她瞄準(zhǔn)時間和距離,舍下這具沒用的軀體,叮的一聲,砍下一塊更大的突起石頭,抱著它,往下跑的更快了。 今天又殺了一個人。 任務(wù)完成。 雖然沒時間搶對方的儲物戒指,但是,任務(wù)是完成了。 陸靈蹊才不跟人家的大部隊硬著來,抱著大石頭逃跑的她,開始順著風(fēng)的方向,往下跑了。 “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幾個甚為老道的佐蒙人,亦抱了石頭,想要盡快追上她,卻沒想,人家有浮空石,不是直直的下墜。 陸靈蹊一路順著風(fēng)向,一邊跳,一邊墜,似乎風(fēng)險萬分的避過一個又一個追兵。 “快,那邊,你們死人嗎?” 龐中選在后面追的又氣又急,時間太過緊急,他來不急想,對方怎么能在半空順著風(fēng)向跑的。 這一會,他只氣一個個蠢笨如豬的自己人。 明明只要一個旋身,扔了石頭,或者一個提力,也能借著風(fēng)向,跑到她那一邊,結(jié)果,卻直直墜了下去。 眼見人家就要落底,他在上面,又恨又怒。 追在最后面的是許添祿。 風(fēng)雪中,他的身冷,心更冷。 忍不住的,他再次懷疑,他們追擊的對象,就是此行的目標(biāo)人物——林蹊。 林蹊是玩大刀的。 林蹊跟他們佐蒙人有大仇,從來都是有見過不放過。 要不然,仙界還有誰,能不惜一切的在這樣的絕地,以一人之力,跟他們這么多人死磕? 許添祿很想開口叫破對方的名字,想看看對方是什么反應(yīng),可是話到嘴邊,到底又咽下了。 他撿起了死去隊友的腦袋,撿起了手和腳。 他默不作聲地,把陸靈蹊來不及帶走的儲物戒指擼下為,塞到了自己的懷里。 默不作聲地,把還算厚實的臂套、腿套割下來。 已經(jīng)死了,這些東西就不能浪費了。 石老三死了,他的破爛就被龐長老收去了。 許添祿懷疑此次事件之后,他當(dāng)暗衛(wèi)的日子會一增再增。 雪洞畢竟比不了山洞。 多給自己的腿腳套上一層,也能更舒服些。 在呼嘯的風(fēng)雪中,陸靈蹊終于落地了。 她扔下自己抱著的大石,扔下帽兜里的石塊,腳尖一點,身體輕盈向前。 “追!給我追!” 這一次,他們離得很近。 龐中選覺得,大家努力加把勁,一定能追上她。 可是半晌后,速度提到極致的他,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跑出他們的視線,跑得連腳印都沒了。 這怎么可能? 最后跟來的許添祿縮著脖子,又懷疑對方是不是林蹊了。 林蹊真的跑得這樣快嗎? 他們…… 他們這么多人…… “長老,不太對勁。” 段振籠著眉頭,“對方一直是順著風(fēng)向跑的。前幾次……,好像也順著風(fēng)向。” 龐中選的牙齒磨得咯吱響。 知道人家順著風(fēng)向跑,他們又能如何? 這一路上,他們也順著風(fēng)向追,可是,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越跑越遠(yuǎn),再也追不上。 “這里沒靈氣,我們追的速度并不慢。” 他們也能在雪上,玩一段時間的踏雪無痕。 可是,絕對做不到對方那般飄逸。 尤其還有幾次,路紹遠(yuǎn)看得清楚,人家刀尖一點,好像完全不受絕地影響般,就那么飛出老遠(yuǎn)。 “我知道了。” 最后面的許添祿想到什么,終于道:“是浮空石。對方有浮空石。” 什么? 浮空石? 那就……那就對了。 龐中選猛地轉(zhuǎn)身,‘啪’的一下,給了許添祿一個巴掌。 “你怎么又縮在最后,到現(xiàn)在才來?” 許添祿:“……” 他能說什么呢?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明是長老讓他休息的。 結(jié)果…… “長老,我……我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我查了對方的刀痕。”他只能咬著牙道:“對方的刀……很像很像重影。” 重影? 林蹊? 怎么可能? “你在哪里看到刀痕像重影的?” “我在下崖的時候,落到了對方砍大石的地方。” 真的假的? 龐中選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 隱隱的,他又想相信。 林蹊確實在這方宇宙,她確實是鍛體修士。 她真的在這里嗎? 她一直在殺他們的人。 她…… 龐中選攥緊了拳頭,“帶老夫過去看看。” 他終于沒再無能暴怒了。 許添祿其實想說,這么長時間了,不管有什么痕跡,這一會肯定都沒了。 可是,長老當(dāng)面,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轉(zhuǎn)身,往最不好走的山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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