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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畫妖師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差點(diǎn)就成了你媽
秋可音穿著一身樸素的民國學(xué)生裝,藍(lán)色的襯衣,黑色的中裙,一雙布鞋此時正歡快的雀躍在有些凹凸不平的青石路上。
兩人穿過了一個巷子,到了一條寬敞的街上,這是個十字路口,坐落著茶館和酒樓,而在秦軒的左手邊,大約五十米開外,有著一座巍峨的大門,上面掛這個牌子——‘秋府’。
“哇。”
看著秋可音的家門,怎么說呢,秦軒覺得似乎比他家更有時代的氣息,二者放一塊,就跟創(chuàng)業(yè)小年輕與百年老店的區(qū)別,當(dāng)然不是說財(cái)力方面,僅僅只是給人的感覺,秋家更有一種大家族的底蘊(yùn)。
“秦哥哥到了,這就是我家。”秋可音放開了秦軒的手,然后上前推開了門,秋家也沒有什么管家之類的,反正就是隨手開門:“媽!媽你看誰來了!”
秦軒剛跨過門檻,就聽見秋可音那黃鶯般悅耳的呼喊聲,這讓秦軒莫名的有些尷尬,他看了眼身后,發(fā)現(xiàn)寬敞的雪白大道上并沒有多少人的樣子,于是飛快的將兩扇門給關(guān)上:‘總覺得有些羞恥啊,幸好沒人聽到。’
“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
此時,一個穿著藍(lán)色長裙,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成熟女子走了出來,她先是瞪了秋可音一眼,只見后者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這才看向秦軒,也是這一刻,女子渾身一顫,眼里微微浮現(xiàn)一抹淚光,不過她很快就將這份感情壓了下去:“你來啦?”
女人的聲音很輕,隱隱還帶著些沙啞,她怔怔的看著秦軒的臉龐,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在懷戀中,卻是有些心酸。
“啊,不好意思,”秋葵雨這才意識到秦軒是他們家的客人:“快進(jìn)來,來屋里坐。”
秋家的房屋布局跟秦軒家很像,都是用飛檐回廊連成一片的二層樓房,只是跟秦軒家不同的是,秋家的裝潢比較古樸,雖然也有點(diǎn)燈之類的東西,但總給秦軒一種電視劇里的感覺。
秦軒坐在客人的位子上,很快便看到秋葵雨端著茶水走了進(jìn)來,秦軒連忙起身:“阿姨我自己來就好了。”
“沒事,”秋葵雨微笑道:“你是客人。”
“那,謝謝了。”
秦軒有些拘謹(jǐn),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是第一次來別人家做客,而且秋葵雨也是他第一次見,但秋葵雨給秦軒的印象卻非常好,溫柔、儒雅、大方,而且模樣也相當(dāng)?shù)捏@艷,只是秋葵雨的美,美在端莊,讓人生不出邪念。
“你剛叫我阿姨?”
“額。。。”
不然呢,秋可音的母親他叫阿姨,有什么問題?
莫不是要叫姐姐?
有點(diǎn)可怕的啊!
秦軒:“我。。。叫的不對嗎?”
“當(dāng)然不是!”秋葵雨笑道:“我跟你父親情同兄妹,你叫我阿姨,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什么錯。”
秦軒從秋老爺子那里聽過秦期弦和秋葵雨之間的這段淵源,記得秦守岸過世時,秦軒的老爹才五六歲,這樣的年紀(jì),哪怕是畫妖師的世界里也是懵懂的孩童,而當(dāng)時收養(yǎng)了秦期弦,在列強(qiáng)環(huán)伺下保護(hù)他安全長大的人就是秋老爺子。
秋老爺子是秦墨山的得意門生,受了其很多照顧,所以秋老爺子非常的尊敬秦墨山。
然而秦墨山死時,秋老爺子迫于形勢沒能去祭拜,這一直是秋老爺子不為人知的痛,而之后,秋老爺子又是秦?zé)o涯的老師,在秦?zé)o涯生前一直支持他的政策,秦守岸也是秋老爺子的學(xué)生,至于最后的秦期弦,更是被他視作親生兒子,愛護(hù)程度甚至超越了他的長子秋崇伯,這件事也一度讓秋崇伯年輕時對父親有所不滿。
秋家和秦家的世交關(guān)系,真的是非同一般,秦軒父親、爺爺、曾爺爺,竟然都是秋老爺子的學(xué)生。
而且秦?zé)o涯和秦守岸小時候,也在秋家住了許多年,所以在畫妖師的世界里,秦秋,向來不分家。
“秋阿姨,”秦軒問道:“跟我爸。。。”
秦軒知道秋老爺子本來是要把秋葵雨許配給他老爹的,還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可這事都那么多年過去了,秦軒之前也很擔(dān)心秋葵雨會不會討厭他,可現(xiàn)在看來,秋葵雨不僅不討厭秦軒,反而是愛屋及烏,對他相當(dāng)?shù)南矏邸?p/>
秋葵雨猜到了秦軒想問什么,只聽她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差一點(diǎn)就成你媽了。”
秦軒:“。。。。。。”
“那個,秋阿姨,”秦軒一時間,有些尷尬,話說你這么直接真的好嗎:“我聽說秋家,是書香門第。”
“沒錯。”
秦軒:“那,你是不是太直接了?”
你至少也得掩飾一下啊,可你一點(diǎn)都不迂回,直接說出來了啊!
“我只是開個玩笑,”秋葵雨笑道:“你當(dāng)真了?”
“額。。。”
“不過我跟期弦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而且,”秋葵雨輕輕的將手撫了下秦軒的額角,感慨道:“你真的很像期弦。”
“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不等秦軒反應(yīng),秋葵雨連忙帶著托盤準(zhǔn)備離開,臨走前還說道:“不要那么拘束,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就好。”說完,秋葵雨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有些不太明白的秦軒。
過了會兒,秋可音出現(xiàn)在了門外,只見她悄悄把頭探了進(jìn)來,確定里面沒人后,這才走了進(jìn)來。
秦軒看著她的舉動,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我說,這是你家,怎么跟做賊一樣?”
“這不是怕打攪了我媽的好事嘛!”
秦軒:“。。。。。。”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你這肯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還有什么你家我家的,”秋可音坐在了秦軒旁邊的位子上:“爺爺說了,秦哥哥你家從秦?zé)o涯那代開始,就是在這里長大的,秦哥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這里才是你的老家!”秋可音說道:“那么多代人的童年都是在這里度過的,長大了才出去闖蕩,按照我爺爺?shù)恼f法,這就是落葉歸根!”
秋可音說的,其實(shí)也沒錯。
秋家人照顧了那么多代秦家人,而秦軒如今又回到了這里,的確有種游子返鄉(xiāng),落葉歸根的感覺。
“要不秦哥哥你就別走了,就住在這里吧。”
秦軒一愣,然后忍不住笑道:“原來你的目的是在這里啊!”
“不要那么快拒絕啊,凡事可以,都可以商量的嘛!”可惜不管秋可音在身后怎么說,秦軒就這么出了門,然后開始在院子里逛起來,說實(shí)話,秦軒也很想知道,自己那么多代先祖度過童年時光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樣的,而一旁的秋可音也充當(dāng)起了向?qū)У墓ぷ鳎瑸榍剀幗榻B著秋家宅邸的每個角落。
而在秦軒和秋可音所不知道的秋家宅院的另一角,某個安靜的房間里,一個滿頭銀發(fā)的女子正坐在書桌前,打開了一個塵封多年的小箱子,箱子里塞滿了信封,這些,都是當(dāng)年從這里離開的秦?zé)o涯和秦守岸寄回來的。
“這里的每一封信,我看了不知多少遍,”銀發(fā)女子看著信上的每一個字,或憤怒,或悲傷,或無助,或恐懼,她能感受到兩個孩子寫信時的心情:“每次看它們,就仿佛無涯和守岸還在我們的身邊。”
秦?zé)o涯的年紀(jì)跟秋老爺子相差的不多,秋老爺子只比他大三十歲,當(dāng)年因?yàn)榍啬奖蝗似群Γ镨荒晔震B(yǎng)秦?zé)o涯時,也只有四十歲不到。
可沒想到,眨眼間,秦?zé)o涯走了,秦守岸也過世了,原本一直等著的秦期弦,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可惜,沒有秦期弦的信。。。”
聽著妻子的話語,感受著她內(nèi)心的悲痛,站在她身后的秋老爺子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期弦沒能寄信回來,但他的孩子回來了啊。”
“我知道。”銀發(fā)女子的身影漸漸變淡,她將手輕輕放在了秋老爺子的手上,最后化作點(diǎn)點(diǎn)銀光,消失在了這書房之中:“我們一起見過他的。。。”
銀發(fā)女子是秋老爺子的本命,只是相比起那些爭強(qiáng)好勝,喜歡打打殺殺的畫妖師,向來以學(xué)者身份為世人所知的秋老爺子,他的本命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幾乎沒有人知道,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秋崇伯,以及三代寄養(yǎng)在秋家的秦軒祖輩都不曉得。
他們都見過銀發(fā)女子,也知道銀發(fā)女子是秋老爺子的本命和妻子,可她究竟是什么山海獸,又有怎么樣的力量,也許永遠(yuǎn)不會有人知道了吧。
秋老爺子不需要戰(zhàn)斗,所以她的力量,可能到死都用不到。
“秦哥哥,秦哥哥你等等我啊,那邊?那邊是我爺爺?shù)臅浚闭f著,秋可音忽然看到了秋老爺子:“額,爺爺你在啊?”
“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在啊!”
秋老爺子并沒有在乎秋可音這話,他著孫女的腦袋,然后看到了秦軒:“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軒小子。”
“額,呵,還真是啊,老爺子。”
雖然秋老爺子經(jīng)常被秦軒打臉,可他并不是真的迂腐,或者說,秋老爺子其實(shí)挺享受被秦軒打臉的,讓他有種爺孫之樂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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