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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種距離 217、向誰投降
而言星河最近又發(fā)動了最大的一招,宣布將在五川省投入一個大型的煉油基地,五川素來是北川公司最大的市場所在地,一旦被中星海攻陷的話,沉江石化可能真的就只能沉江了。
而最可怕是,從沉江市正父傳來的消息,上面對于北川的支持出現(xiàn)了動搖,并且出現(xiàn)了趁市場高價位,把國資所持有的20股票全部拋售的傳言。
羅成感到了最深的危機,第一次想要向言星河投降。
在煙雨市的拍攝基地,羅家濤和言星河的第一次談判并不開心。
羅家濤愿意讓出bxf,但是開價很高,言星河笑而不答,他知道現(xiàn)在北川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就先談著,繼續(xù)壓迫,他的目標很明確,讓北川真正無條件投降。
到時候北川就是自己帖板上的肉,自己想怎么割,就怎么割。
雙方一見面,全是客套話,無非一個贊張慕年輕有為,另一個贊羅成老當益壯之類的。
雙方都希望對方雖然進入話題,從而能夠判明方向,掌握主動,雖然只是拼命寒喧,一直聊了二十來分鐘,竟然沒有帶入一句正題。
張慕看著羅家兩父子,兩父子都是一個德性,城府深深,根本看不出本點端倪。
他知道自己利誘威逼等繞彎子的方式都不可能讓羅家自動開口,但是羅成主動來漢州市實際上也已經(jīng)顯示了羅家的困境,畢竟年初年會的時候,羅成的架子很大,只是讓兒子業(yè)應(yīng)付應(yīng)付。
所以張慕?jīng)Q定轉(zhuǎn)變策略,直搗黃龍:“羅總,我這個人頭腦簡單說話直,我就實話實說,我知道你們北川出了問題了,而且是被言星河逼出來的問題,所以我來,想聽聽你們究竟想不想我張慕出手。”
“如果仍然如同小羅總說的北川沒問題,我們的談話就到當為止,然后我們就只風月,不談其他,我和夏秘書立刻回去,跟言星河去談。”
“如果你們想讓我張慕出手,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一起來想想辦法,怎么幫北川度過這次危機。”
羅家濤第一個反應(yīng)就想打哈哈,搗漿糊,他揚了揚手:“張總,我們北川......”
張慕知道羅家濤想說的話,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羅總,我和夏秘書著急來找你們,不要認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下一句話,可能會涉及到北川的生死,你想好了再說。”
羅家濤突然發(fā)現(xiàn)張慕前所未有的認真,頓時一句話嘎然而止,他的手揚在半空,嘴巴都來不及閉上,很尷尬的一個畫面。
張慕?jīng)Q定下一劑猛藥,他直接站起身來:“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討論,要不要向我張慕喊救命,要或者不要,沒有第三個選擇,你們自己定。”
他拉著夏青,直接走出會客室,把羅家兩父子扔在里面面面相覷。
羅家父子還真傻了,按照羅家濤的對張慕的性格估計,一直以為張慕是那種性格慢熱,適合慢慢磨,總能磨出一點什么的人,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快到根本不給他們一點忽悠地余地。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羅成問羅家濤:“你怎么看?”
羅家濤嘆了口氣:“從總體實力上看,中星海要略強于楊木,尤其是楊木在北方的實力較強,而在南邊,總要弱一點。”
“從個人能力來看,雖然張慕在上一次較量中贏了言星河,但是綜合來看,言星河卻要勝過張慕。”
“但是從個人感情出發(fā),我更傾向于跟張慕合作,不為別的,只為安心,與言星河打交道時,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與張慕交往,則簡單的多,他在來與我們合作的,而不必過于擔心會吃了我們。”
羅成道:“可萬一楊木的目標也是想吞并北川呢?”
羅家濤搖了搖頭:“bxf只是楊木的其中的一個產(chǎn)品,而且目前楊木只開了bxf百分三十多的產(chǎn)能,他吞并我們毫無意義,而沉江石化對他來說更加沒有意義。”
“但是對中星海就不一樣了,中星海一直想在bxf找回面子,而且中星海本業(yè)就是搞石油的,收購沉江石化對他們有戰(zhàn)略意義。”
他又嘆了口氣:“本來與中星海的合作倒可以是戰(zhàn)略互補,只是人家現(xiàn)在明擺著要吃掉我們,所以幾乎就談不上合作基礎(chǔ)了。”
羅成指指外面道:“你原來的構(gòu)思的通過與張慕的談判作為與言星河的籌碼,現(xiàn)在你覺得呢?”
羅家濤仍然搖頭:“不太可能了,張慕不是傻瓜,他這樣開門見山,目的就是防止我們蛇鼠兩端,所以只給我們兩個選擇,要不我們選他,要不選言星河,沒有第三條跑。”
“而且最煩人的就是,張慕說的沒有錯,楊木和中星海不可能真的打起來,張慕可以等中星活吞并了我們以后再和中星海談分配,也可以和中星海聯(lián)合起來對我們動手,對他來說,沒有多少區(qū)別。”
“所以我們對張慕,實際上沒有什么談判籌碼,畢竟對他來說,楊木是公家的,對我們來說,北川卻是命根子,我們賭不起。”
羅成看著兒子,現(xiàn)在兒子在很有時候的分析和判斷能力確實超過自己:“那你想好了跟誰合作沒有。”
羅家濤仍然無法決定:“我倒是想跟張慕合作,可是張慕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北川的危機,楊木恐怕鞭長莫及啊!”
這個想法羅成不贊同:“不,我認為既然他大老遠跑過來,而且這樣直接了當,一是說明他已經(jīng)對此事了然于胸,我們對不對他隱瞞都沒有意義;二是說明他很可能帶著方案,可以讓北川走出困境。”
羅家濤沉吟了半晌,權(quán)衡之后他咬了咬牙:“我們就把底透給他吧,萬一他真的有解救能力呢?”
羅成點點頭:“我親自去門外把他請進來。”
羅成打開門,臉上已經(jīng)多了許多真誠,張慕知道自己想要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
三個人談了將近一個下午,羅家濤把所有的數(shù)據(jù)一項一項講給張慕聽,張慕越聽越凝重,北川的危機確實非常嚴重。
但問題是無論銀行、航運、沉江石化的設(shè)備更新、或者鄂北省正父的態(tài)度,沒有一項是張慕個人的能力所可以解決的,不論是資金或是行政能力,都不可能。
羅家濤越講越多,他越聽臉色越差:“以楊木的能力,恐怕也不可能在短期內(nèi)同時在這么多地方給北川提供幫助,這件事確實很有難度。”
羅家濤和羅成對視一眼,臉上均有失望之色,現(xiàn)實如此,大家都沒有辦法。
張慕站起來轉(zhuǎn)了幾個圈,問道:“有沒有可能性,比如說只需要解決某一個問題,就可以將整個危機解決掉,而不是與中星海全部開戰(zhàn),如果這樣對恃的話,縱使最后贏了,恐怕北川會千瘡百孔。”
羅家濤和羅成都搖搖頭,這些產(chǎn)業(yè)都不在一條線上,所涉及到的部門也完全不在一個系統(tǒng),想要用一個動作就解決掉所有危機,不可能。
夏青開了房間里放著的一瓶紅酒,給四人每個人倒上一小杯:“不要急,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大家分析分析,慢慢想,任何事情都會有余地,上帝不會把所有的出口都關(guān)上的。”
羅家濤接過酒杯,搖搖頭:“我們分析過好多次,恐怕真的很難有這樣的辦法。”
張慕也接過酒杯,輕輕搖晃,這瓶紅酒掛杯度很不錯,幾圈轉(zhuǎn)下來,杯壁上已經(jīng)留下了高高的油脂痕跡。
他沉思了一下,又組織了一下文字,道:“我并不這么認為,你們讓我班門弄斧一下。”
父子倆都點點頭。
張慕分析道:“首先你們說的銀行的抽貸危機,及核心的問題實際上是北川資金短缺的問題,而在北川的幾處產(chǎn)業(yè)中,真正資金短缺的是沉江石化,也就是只要解決了沉江石化的資金問題還有銷售問題,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
父子倆又不約而同點點頭。
“再說到航運問題,你剛才也說了,北川投資航運其實兩個目的,一是沉江石化的自身需求,二是沉江石化的油品可以保證運輸企業(yè)有成本優(yōu)勢。”
“雖然言星河用手段抑制了北川的運輸市場,可是如果沉江石化的生產(chǎn)和銷售規(guī)模都能擴大,那么光憑沉江石化自身運力需求,就足以彌補言星河所帶來的市場損失,所以說實際這個節(jié)點也在于沉江石化上。”
父子對視了一眼,均表示無異議。
“然后是沉江石化的設(shè)備更新問題,這個不用說了,無非是北川沒有資金和技術(shù)進行這方面的投入,但沉江石化本身的地理位置,員工隊伍實際是一塊很有潛力的無形資產(chǎn),所以說問題仍然在沉江石化上面。”
“最后是鄂北省正父的態(tài)度問題,對正父來說,企業(yè)的影響力就是他的生產(chǎn)銷售還有納稅的數(shù)量,但不管怎么樣,象北川這樣的企業(yè)留在地方比由中星海控制對鄂北來說更有意義。
”所以說只要讓鄂北省能夠看到沉江石化巨大的潛力,那么正父無疑是會持支持態(tài)度,因此最后這個問題結(jié)點,也在沉江石化上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八種距離》,微信關(guān)注“熱度網(wǎng)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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