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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 第二百三十九章 為另一個女人付出
“南姑娘,可否移步一談?”諶仁和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鎖定在南宛宛身上,他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平心而論,這位南姑娘容貌并非不堪,身形姿態(tài)也尚算可以。如果不是蘇五姑娘已經(jīng)憑畫入心,諶仁和覺得自己是不會拒絕定遠(yuǎn)侯府這樁婚事的。
但如今……諶仁和覺得,他即便不愿意,也應(yīng)當(dāng)強(qiáng)迫自己接受這樁婚事。
好歹,這女子容貌尚算不錯。
“我不認(rèn)為我和諶大人你有什么好談的。”南宛宛對諶仁和那審視自己的眼神很是厭惡。
她甚至不需要猜就能想到諶仁和方才是在想什么?
委屈他接受自己?還真是臉大啊!
諶仁和聽到南宛宛這樣說,心中不禁又思念起那令他驚為天人的《瑛神賦圖》的主人。
能畫出那樣圖的女子,必定心性也不會是南大姑娘這種小家子氣的。
諶仁和吸了一口氣,耐下性子去哄南宛宛道:“當(dāng)日醉仙樓的事情,我也是受人蠱惑了。南姑娘莫要放在心上,你我之事,且借一步談?wù)勅绾危俊?p/>
“諶大人用詞可要注意,你我二人之間,實(shí)在沒有什么需要避開人說話的事情。”南宛宛根本懶得再理諶仁和,她邁步繞開諶仁和,就直接要離去。
諶仁和又急又惱,疾走兩步擋在南宛宛前面,對著她就道:“南姑娘脾氣莫要太大。我跟你是誠心道歉,你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
南宛宛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極限,她根本懶得再同諶仁和廢話,而是直接就對他道:“諶大人說話前還是先照照鏡子,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費(fèi)心思與你這等人計(jì)較?”
“南姑娘說話怎么如此難聽?”諶仁和一張臉被話漲得通紅。
南宛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答道:“做都做了,還怕人說?”
這一句話后,南宛宛就徑直走了。諶仁和也沒臉面再追。
只不過留在原地的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諶兄怎么如此大的火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諶仁和忙轉(zhuǎn)過頭,竟是見到了蘇瑾瑜。
此時雖然諶仁和已經(jīng)三次請人去長安侯府求親都被拒了,可真遇到蘇瑾瑜了,他又不愿意完全與之交惡。
于是,帶著赧然的笑意,諶仁和朝蘇瑾瑜拱手道:“蘇兄。”
“兄長我先走了。”
諶仁和其實(shí)轉(zhuǎn)身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蘇瑾瑜身邊的那一抹色彩。只不過他原以為那是蘇瑾瑜的紅顏知己,卻沒有想到是他的妹妹。
“五妹妹不逛書坊了?”蘇瑾瑜望著蘇五姑娘,有意地挽留道。
聽到“五妹妹”這個稱呼,諶仁和幡然醒悟。
他忙拱手朝蘇五姑娘行禮:“在下諶仁和,蘇五姑娘,你的《瑛神賦圖》真讓在下一見難忘。”
“因?yàn)槲沂切∪怂宰屩R大人難忘?”蘇五姑娘揚(yáng)眸看了諶仁和一眼,朝蘇瑾瑜道,“大哥哥,我還是先回去了。你獨(dú)自在外,可要小心我們這等與小人一般的女子。”
說完之后,蘇五姑娘根本沒有給諶仁和解釋的機(jī)會,就徑直走了。
諶仁和望著蘇五姑娘的背影,一臉痛心疾首。
怎么他就這樣運(yùn)氣不好?好不容易有幸見到蘇五姑娘,卻是這樣的情形。
諶仁和對蘇瑾瑜苦臉道:“蘇兄,你今日可有時間陪我飲上一杯?”
“我五妹妹恐是惱了,我還是要先去追她才行。諶兄,今日我本是有意領(lǐng)五妹妹出來……”蘇瑾瑜欲言又止,他狠嘆了一口氣,嘆得諶仁和肝膽俱裂。
他的心上人……
轉(zhuǎn)身離開的蘇瑾瑜心情卻很好。
其他人都說他蘇瑾瑜是個拘板的老先生,可老先生也是有脾氣的。敢在后面動手腳害他二妹妹,蘇瑾瑜也是會挖坑給人跳的。
這廂諶仁和是被家里人抱怨、被心上人指責(zé),各種不順不遂。
另一廂,有人同樣感覺萬事不順。
南懷信的絕情,讓七公主對自己這段少女的初戀徹底死了心。她對與陳天揚(yáng)的婚事失去了所有的抗拒。
同樣是有著求而不得的人,七公主覺得,自己與陳天揚(yáng)未嘗也不算是一對天涯淪落人。
兩個可憐人,自此湊做一雙人,也未必不可。
七公主坐在新房之中,等著陳天揚(yáng)執(zhí)喜桿來挑。
開門的聲音傳進(jìn)來,七公主只當(dāng)是陳天揚(yáng)進(jìn)來了。
但那腳步聲很輕,輕得有些不正常。
七公主猶豫著要不要掀起蓋頭來看,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
方才門外的侍女為什么沒有說話?
來人到底是誰?
感覺到一股危機(jī)感,七公主忍無可忍掀開蓋頭,卻見到了一個她分外熟悉又此刻覺得分外陌生的人。
安怡縣主穿著丫鬟的衣服,跪在她的面前。
安怡一臉的淚痕,這般脆弱的安怡是七公主不曾見過的。
“安怡,你怎么會進(jìn)來?”饒是覺得安怡模樣可憐,七公主也理智尚存,此時此處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安怡。
安怡跪著匍匐到七公主的腳邊,抱著她哭求道:“公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收下我做你的侍女吧。”
“安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門口的侍女呢?”七公主站起身,想往門口走去,可她的腳卻被安怡縣主死死抱住了。
“公主,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歡了天揚(yáng)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離開他。我知道嫁給他的人是你,所以我即便想做個妾室也不可能。”安怡緊緊抱住七公主,訴求道,“你就讓我在驃騎將軍府做個丫鬟好不好?”
“我只要每天能看到天揚(yáng),每天能見到他一面我就知足了。”
安怡這剖析心意的話,讓七公主只想冷笑。
這些話,前不久不是她自己就說過類似的嗎?
對方是怎么回答她的?
“安怡,你真的只想要每天看到陳天揚(yáng)嗎?”七公主此刻只想重復(fù)南懷信的舉動。
這所謂的每天見一面,和她自己同南懷信說的不過想要一句感謝,不都是自欺欺人嗎?
她七公主,確實(shí)想要的不是南懷信的一句感激。
面前的安怡,也絕對不可能只想要見陳天揚(yáng)一面。
“見過陳天揚(yáng)了,然后呢?你知道你不能以妾室身份留在驃騎將軍府,那么你認(rèn)為你可以以丫鬟身份留下來?”七公主望著面前的安怡縣主,唇邊滿是冷笑。
她憐憫安怡,所以更想刻薄地指責(zé)安怡。
人只有看清楚了自己,才能夠更好的生活。
“你看看你今日做得有多錯——破壞本公主的大婚之日,你覺得自己會受怎樣的處罰?”七公主訓(xùn)斥安怡縣主的話直白難聽,她最后那般質(zhì)問,懲罰之外更多的是給予安怡縣主一個警醒。
有什么比當(dāng)頭棒喝更讓人清醒呢?
七公主自覺她是一份苦心,也該讓安怡縣主有所頓悟。
可惜現(xiàn)實(shí)狠狠給了她自己一個耳光。
就在七公主這樣教育安怡的時候,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jìn)來的是陳天揚(yáng)。
見到七公主腳邊的安怡,陳天揚(yáng)也是一愣,旋即直接同安怡縣主道:“安怡,你怎么在這里?”
安怡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她淚流滿面地道:“天揚(yáng),你幫我求求七公主,讓她同意我留在驃騎將軍府做個丫鬟好不好?”
“胡說。你是縣主,怎么可能做個丫鬟。”陳天揚(yáng)皺眉拒絕道,“好了,安怡,你趕緊回去吧。”
安怡跪在地上并沒有動。
七公主有些不悅地在旁提醒道:“安怡今日進(jìn)來,門口的侍女都被她上傷了。這可有些說不過去。”
“安怡你還不快給七公主道歉!”陳天揚(yáng)聲音一提,可這話卻一點(diǎn)也不讓七公主覺得舒服。
感情自己大婚被破壞打擾,安怡給句抱歉就可以了?
七公主心中有了怒火,揚(yáng)聲道:“來人……”
“公主,安怡已經(jīng)知錯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饒了她。”陳天揚(yáng)攔阻道。
他見七公主一臉怒容,便又特意補(bǔ)充道:“公主,安怡這般動作,也是過去被我慣壞了。她與我自幼結(jié)交,所以在驃騎將軍府進(jìn)出就十分隨意。這次也是如此。還請公主原諒她這一次。”
“安怡你不要再犯了,聽到?jīng)]有?”陳天揚(yáng)就像在哄小孩一樣的,一步步地哄著安怡說話,“你與七公主雖然平日也多有情誼,但有些事卻不能夠一意孤行,今日之事,你就此揭過去吧。”
七公主知道自己今日如何都不能懲罰安怡縣主了,她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問你,門口守著的人去哪里了?”
“我給她們吃了點(diǎn)蒙汗藥,然后讓人把她們弄下去休息了。”安怡望了七公主一眼,又看向陳天揚(yáng)那邊。
“胡鬧。安怡,你絕對不可以如此了。”陳天揚(yáng)面色一沉,對安怡呵斥了一句。爾后,他又走到七公主面前,朝七公主雙手作揖道,“公主,天揚(yáng)求你,饒了安怡縣主這一次。”
七公主突然很想笑。
她喜歡的人,對她這個一廂情愿的人那般絕情。可是她嫁的人,卻做不到對另一個一廂情愿的人絕情。
明知道安怡做得已經(jīng)很錯很錯,陳天揚(yáng)卻依然要來求自己原諒她。
七公主不禁想起了當(dāng)日圍獵場上的事。
怪不得蘇昭寧會惱了陳天揚(yáng)。呵,誰愿意自己的夫君隨時為另一個女人付出和擔(dān)責(zé)呢?
作者有話:本月單更。孩子發(fā)燒咳嗽折騰一周了,我實(shí)在有些心力交瘁,勉強(qiáng)雙更擔(dān)心影響質(zhì)量。所以本月都單更。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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