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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一個國 第二百零五章跳井尋死
“一個月,你真有把握?”
妊女和裴磊跑到南宇山等消息,姬樂帶著眾人回到永樂殿。
楊柯迫不及待問:“你已經(jīng)找到辦法?”
“嗯,去找地母神。只要開啟通往她所在的冥土道路,找地母詢問,一切真相自然清楚。”
“如果豐饒之母是她的化身,那么,直接收回,解除契約。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她作為大地的源頭,肯定也有克制方式。”
“行了,這件事交給永樂殿解決。一個月內(nèi),我定能拿出一套滿意答案。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探望你老婆。”
楊柯聞言,苦笑不已:“我目前正跟她準(zhǔn)備和離,這時候去,恐怕——”
嘭——
姬樂拿起桌子上的硯臺,直接砸過去。幸好楊柯半神之軀刀槍不入,才沒有被姬樂砸破頭。
“和離?”姬樂冷笑著站起來:“老子費(fèi)盡心思幫你們善后?你居然給我鬧和離?”
被楊柯氣得,姬樂連粗口都爆出來。
他扭頭看向婦好,婦好雙手一攤:這件事,她本來想要通報,但時間太急,根本沒機(jī)會說。
“算了,不管你怎么想的,目前都趕緊給我收起來。和什么離?真打算讓你們孩子無父無母啊?”
“趕緊把她接回去,夫妻間該怎么做,還用我教你?”
“對了,余媖,南宮動了胎氣。你跟著去,幫忙看一看。”
站在殿中的余媖一聽,遲疑道:“殿下,元希女神有豐產(chǎn)神職,或許她去更加穩(wěn)妥。”
姬樂眼一瞇,沒有拒絕自家大巫女的建議,請?jiān)_^去幫忙。
不久,楊柯被姬樂攆走,和元希女神一起去探望南宮清妏。
然后,姬樂直接問余媖:“你跟南宮關(guān)系不和?”
余媖作為少司命的代言人,當(dāng)代巫姑,一向是負(fù)責(zé)生產(chǎn)這方面的事。這次沒有主動去探望南宮不說,竟然還設(shè)法避嫌?
“沒,沒有的事。”余媖連連搖頭:“大家從小一起在靈宮生活,哪有什么不和睦?只是眼下,她興許不樂意見我。”
還是楊柯的錯!
如今余媖聽說楊氏的內(nèi)幕,再聯(lián)想當(dāng)初楊柯執(zhí)意迎娶南宮清妏,心中已經(jīng)明白幾分。
這時候,她這最后一位當(dāng)事人,是最不能輕易去見南宮清妏的。
姬樂略略一想,明白余媖的想法。他意有所指:“有時候呢,提前把事情說開,反而少了彼此間誤會。你看楊柯他們夫妻倆,如果一開始就把事情說開,而不是彼此隱瞞,也鬧不到今天這一步。”
“為了不讓大家未來后悔,提前解決是最好的。”
“行了,我還要去幫老霍鑿井。”
“呵——”鑿井,幫我?是我在鑿井,你在旁邊喝茶吧?
霍去病連翻白眼,率先出門。緊接著,婦好、史皇以及姬樂跟著前往冥土。只留下余媖自己在原地沉思。
“是啊,當(dāng)年那些事,的確要找一個機(jī)會說開。不然,這么誤會下去總歸不好。而且,也要讓他們夫妻和解。”
于是,下午忙完靈宮庶務(wù),余媖獨(dú)自來到南宮家宅。
看到荷塘畔喂魚的南宮清妏,她緩步走過去。
“是你?”看到余媖后,南宮清妏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你來做什么?”
“來看看你。”余媖將禮盒送上:“這是靈宮制作的補(bǔ)藥,我給你送來一些。”
看到余媖送來的禮盒,南宮清妏默默不語。
“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補(bǔ)藥來自寧神臺,絕對沒有問題。”
“你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覺得,我會在補(bǔ)藥下毒,直接幫你墮胎不成?”
“你做不來這種事。”南宮清妏神情復(fù)雜,愣愣盯著眼前的黛衣巫女。
余媖一貫不喜歡濃妝艷服,今日也是如此。但這種淡妝反而襯托她的氣質(zhì)。
只是……
遷怒!
南宮清妏在外的形象向來都是知書達(dá)理,賢良溫順。但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嫁入王室的根本原因,是楊柯想要保護(hù)余媖。
換那個女人聽了,心里會好受?
下午,楊柯和元希過來的時候,南宮直接避而不見。
如今,余媖還跑來探望自己?
“楊柯要跟我和離的事,你知道嗎?”
“聽說了。”
“那你怎么看?”
“自然是根據(jù)你們兩位當(dāng)事人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沒人可以阻攔。不過……”
“不過什么?”
“我希望你能多想想?這件事,需要慎重考慮。”
“慎重?你這么說,是為幫我,還是不愿意自己踏入這個火坑?”南宮冷笑道:“你是擔(dān)心楊柯回頭娶你嗎?”
余媖搖頭苦笑:“關(guān)于楊氏祭壇的事,我也是剛知道。”
這件事,姬樂下令封口。除卻余媖和巫禮等靈宮高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楊氏的生祭牽扯太廣,姬樂并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走到池塘邊,望著隨風(fēng)泛起的水光,余媖道:“關(guān)于你們和離的事情,作為旁觀者,我認(rèn)為你們倆人之間并不是沒有感情。如果可以,希望你們?nèi)肌!?p/>
“但如果你真要和離,那么我頂上去也無所謂。最多是背負(fù)一個魅惑君王,迫使原配和離的罵名。如果你們認(rèn)為自己和離之后能過得好,我無所謂。”
南宮清妏臉上閃過驚訝之色,上下打量余媖。
“看不出來,你對他……”
“一點(diǎn)愛情都沒有。”余媖搶先一步:“就算嫁給他,也是作為合作者的身份,一起經(jīng)營這個國家。”
隨即,余媖反問:“在南宮你的眼里,難道男女之間只有愛情?”
“我跟楊柯從小長大,太熟了。”
正因?yàn)樘欤瑑扇酥g根本擦不出愛情火花。
“從小看他們幾個混球光屁股,給他們善后收尾,我真沒覺得楊柯有什么魅力。唔……他們幾個人里頭,我可能更喜歡鄧愷和司馬宣德。”
“自從知道自己是內(nèi)定的王后,我也曾努力嘗試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對楊柯好一點(diǎn)。可稍微對他溫柔些,他立刻懷疑我是不是聯(lián)合劉勝打算整蠱。氣得我根本拿不出淑女的架子。”
和居住在靈宮,鮮少外出的南宮清妏不同。余媖小時候很跳脫,經(jīng)常跟楊柯那群人廝混,跟荀安、劉勝等人的關(guān)系很不錯。
“那時候,雖然我和楊柯沒有所謂的愛情,但我們倆對自己未來的命運(yùn)并沒有遲疑。”
小時候的楊柯和余媖,在長輩們的教導(dǎo)下,深深明白自己的責(zé)任,也一直向這個方向努力。
“勉強(qiáng)要說,算是家人吧?”
“他和我一樣,父母走得早。在王庭、靈宮修行學(xué)習(xí)的日子都很寂寞。所以才喜歡跟劉勝、鄧愷他們一起嬉鬧。”
“跟他們在一起,我二人才能有一些小孩子的感情,不用被各種條條框框拘束。”
那時候,余媖嫁給楊柯,幾乎是所有人的默認(rèn)。直到楊柯得知祭壇之事,將余媖推出去。
“當(dāng)初你嫁給楊柯的時候,老實(shí)說,我心中松了一口氣。我認(rèn)為,這樣的結(jié)果對我們倆都好。”
畢竟二人沒有真正的愛情,強(qiáng)行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我覺得,比起我的暴脾氣,你嫁給他,更能輔佐他經(jīng)營這個國家。”
“而我,也能保留彼此的這一份距離。免得日后我們倆在一起,成天吵架。”
末了,余媖開玩笑說:“別看我現(xiàn)在文靜,可都是被‘大巫女’這個職位逼出來的。當(dāng)年的我,可比鄧愷還皮。”
南宮清妏想到童年,不禁啞然搖頭:“哪有的事,當(dāng)年我雖然很少跟你們一起玩。但也經(jīng)常從靈宮偷看。”
“楊柯他們幾個,每天都會送你回到靈宮。有時候門限過了,還會幫你想辦法翻墻。老實(shí)說,我才是羨慕你。”
在她們這些小巫女老老實(shí)實(shí)學(xué)習(xí)巫術(shù)的時候,唯有余媖膽子大,跟一群男孩在外頭嬉鬧,活得最自在。
南宮清妏第一次見楊柯,并不是長大之后在靈宮的正式祭典。而是小時候,看著楊柯背余媖,一步步在夕陽下走回靈宮。
那個精瘦的皮猴少年,才是南宮清妏印象最深的。
當(dāng)年楊柯開口指名要迎娶自己的時候。不僅僅是靈宮上下震驚,南宮清妏自己也很驚訝。但想到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鬼使神差般的,她同意了。
那段時間,她在巫女所的處境很不好。很多巫女都懷疑是她勾引楊柯,才導(dǎo)致楊柯放棄余媖,轉(zhuǎn)而和她在一起。
可當(dāng)時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楊柯迎娶南宮清妏的目的,僅僅是為把余媖推出火坑。
想到這,想到自己的兩個孩子,南宮清妏心中刺痛,不由問:“那么,假如換成你面對這種情況,你會不會舍棄自己的孩子?”
余媖想了想,最終緩緩搖頭:“我早就打算將自己奉獻(xiàn)給國家,以國家為主祭神。孩子的問題,根本沒有想過。”
“而且這種假設(shè),我沒有感同身受的痛楚,也不好回答。”
“或許,我也會如你和狄夫人一樣反抗,對楊氏抱著憤怒與怨恨。”
“但在怨恨之后,我仍會選擇跟楊柯站在一起面對吧?”
“因?yàn)槲颐靼祝沂プ约旱暮⒆樱漠?dāng)然很疼,是被加害的一方。但是——楊柯做出這件事,心情也絕對不好受。”
“他不是無情之人。親手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難道他就不心痛嗎?”
“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聊天玩耍時,他早就為自己孩子取好名字。并且留下好多長命鎖埋在不遠(yuǎn)處的洛水溪畔。
他還約定,讓劉勝當(dāng)自己的長子老師,荀安當(dāng)自己的次子老師。”
“我想,你也知道,楊柯很喜歡小孩,經(jīng)常跑去明宮逗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我無法想象,他是抱著何等情感,親手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南宮氏幽幽一嘆,正因?yàn)樗溃瑮羁孪矚g小孩,所以才想要一個屬于她們倆的孩子,以此來彌補(bǔ)自己缺失的安全感。
然而,自己的舉動,反而把楊柯推入一個極為尷尬的處境。
“所以,在怨過、恨過之后,你仍然選擇站在他這一邊嗎?”
余媖搖搖頭:“我不認(rèn)為他這么做是對的。但我會告訴他,就算他有罪,但這份罪孽也不應(yīng)該由他一個人承擔(dān)。”
“不管遇到什么事,夫妻總要一起面對。”
說到這,余媖突然一嘆:“所以,我突然覺得,假如當(dāng)初嫁給他的人是我,當(dāng)初我要態(tài)度強(qiáng)烈些刨根問題,提前知道這一切,可能情況會截然不同吧?”
“至少,不會把你卷進(jìn)來。”
這才是余媖最愧疚的地方。眼前的女人,是代替自己受苦。
而且,當(dāng)年楊柯執(zhí)著于南宮氏時,余媖誤以為楊柯找到真愛,反而多番奔波,暗中幫忙,助他二人順利成親。
可如今,余媖很后悔。南宮遭受的苦,她也有一份責(zé)任。
所以,余媖會幫南宮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一切終究不可重來。如今,嫁給他的人是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二人的結(jié)晶。”
“所以,我希望在你跟他刀劍相對,彼此折磨的同時,多思考一下對方的立場。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他絕對不會這么選擇。或者換成你,你又能怎么做?”
“嗯……這算是一位從小跟他長大的友人,對你的懇求吧。當(dāng)然,你要和離,我也絕對支持。畢竟你也是靈宮走出的巫女,作為大巫女,我有保護(hù)你的立場。”
“共同面對?”南宮氏靠著柱子,回憶自己長子死亡前后,楊柯的行為。
的確,那段時間的楊柯情緒低迷,也陷入深深的喪子之痛和愧疚。這一點(diǎn)做不了假。
明知宿命而無法違抗,他承受的心理壓力比自己更大。
“夫妻共同面對,罪孽共同承擔(dān)?可惜,我沒有機(jī)會說出這句話了。”
“是啊!最終這句話,既不是由我,也不是由你,而是由殿下開口,獨(dú)力扛起所有的罪孽。”
原本,應(yīng)該是作為妻子,作為王后的人來承擔(dān)自己那一份責(zé)任。可到頭來,讓姬樂在背后推了楊柯一把,將這件事攬?jiān)谧约荷砩稀?p/>
“所以,殿下才被稱呼為殿下。”提及姬樂,余媖臉上多出別樣的神彩。
自己的主祭神作為一國之靈,在面臨楊氏的悲劇時,沒有想著逃避和默許,而是站出來扛起所有罪過,努力承擔(dān)并且善后補(bǔ)救。
這才是一國之主,國之神祇!
“行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好好想想吧。”余媖看了看天色,二人聊天的這會兒功夫,太陽已經(jīng)下山。
“我過來,只是為了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是你們夫妻之間的阻礙。他當(dāng)初幫我,并不是因?yàn)閻矍椋遣蝗绦淖约憾嗄甑挠讶耍萑牒妥约阂粯拥奶幘场K裕帕宋遥α四恪!?p/>
“如今,如果你打算放棄自己身上的責(zé)任,我可以幫你。如果你不愿意,我會繼續(xù)祝福你們,在靈宮為你們祈福。”
說完,大巫女一臉坦然,返還靈宮。
冥土,姬樂遙遙望著九宮城方向,感知老宅發(fā)生的這一幕。
我家巫女就是厲害!
這才是真正的痛快人!像楊柯夫婦那樣執(zhí)著于兒女情長,半天糾纏不清,簡直是廢物!看看我家大巫女,當(dāng)年的事干脆利落放下,一心為國奮斗。這才是你們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榜樣!
“你笑容這么詭異,碰到什么好事?”霍去病從井下跑上來,喝茶解渴。
“沒什么,你趕緊的,今天的工程還沒完成,繼續(xù)!”沒等霍去病把這杯茶喝完,就被無良剝削者重新送回井底,繼續(xù)干活。
就這樣,在姬樂和霍去病的搭檔配合下,總算在第七日的時候?qū)⑼ㄚぞ彸鰜怼?p/>
井底通往冥土最深處,不斷對外冒出幽冥鬼氣。
“可以了,接下來就是我潛入井底,設(shè)法和女神取得聯(lián)系。”
“你去?”霍去病休息大半天后,重新站起來。經(jīng)過七日的努力,他感覺武魂更加運(yùn)用自如,哪怕面對楊柯這樣的半神,也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
“還是我來吧。”
“不,讓你鑿井,本來就沒打算讓你繼續(xù)冒險。接下來的事,由我來解決。我要親自拜見地母神。”
正是為以國靈姿態(tài),拜訪居住在另一處冥土的地母神,所以姬樂才大費(fèi)周章的鑿井,打穿兩個冥土的通道。
“那我跟你一起,畢竟我見過地母。”
“算了吧,咱們倆一起去,萬一迷失在時空夾縫怎么辦?你留在這里,還能作為我歸來的坐標(biāo)。”
姬樂和青年的契約最緊密。姬樂通過井底的跳板前往其他冥土,有極大概率陷入時空夾縫。所以,需要霍去病留在這邊作為標(biāo)記,充當(dāng)姬樂歸來的燈塔。
“他說的沒錯。”元希拿著一條蛇皮繩飛過來。
“這是?”
“這是無影蛇的蛇皮,我讓元希幫忙搓成繩索,方便咱們倆連接。”說著,姬樂舉起雙手,元希將一端系在他腰上,另一端系在霍去病手腕。
隨后,一陣時空波動蕩漾,繩索自動消失。但霍去病依稀能感覺到,自己和姬樂之間的聯(lián)系。
“可以了。”
做完一切準(zhǔn)備工作,姬樂低頭望著通冥井。
“跳井去冥土,這不就是尋死嗎?”他嘀咕了一句,也不跟其他人招呼,直接在霍去病和元希女神注視下,跳入通冥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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