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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諸夏當(dāng)大王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君子欺之以方
(女生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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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徒!”
姚云率領(lǐng)禿頭龍、蒼蠻等人親自來到軍營外迎接老司徒。
老司徒風(fēng)塵仆仆,老臉上滿是凝重與無奈,一見姚云親自迎了出來,一抹復(fù)雜的情緒不禁涌上心頭。
“熙侯,老朽奉天子之命...”
“老司徒,外面風(fēng)大,進(jìn)去說吧。”
姚云猜也猜到了老司徒的來意,還沒等他開口就拉著他進(jìn)入軍營大帳。
大帳,眾人坐定,佳肴、美酒、珍果流水般呈上,雙方吃的不亦樂乎。
在此席間,老司徒幾次欲開口,不過每次都被姚云將話題引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還是沒有說到正題上。
老司徒有些急了。
飲下一杯酒后,老司徒心中無奈,收斂笑容,板其臉來:“熙侯,你也別灌老夫酒了,說正事,你把卷朱國滅了?還準(zhǔn)備滅了巴人平原諸國...這...”
禿頭龍、蒼蠻、青竹笑容亦是收斂,神色不散地望著老司徒。
禿頭龍:“老司徒,我們熙國奉天子之命鎮(zhèn)守西南,防范蠻夷侵?jǐn)_南荒后方,眼下可有紕漏?
你雖說貴為天朝司徒,可是也無權(quán)插手一方諸侯內(nèi)政,更不好對我們興師問罪吧?”
禿頭龍這手先聲奪人攻勢凌厲,老司徒一時有些猝不及防。
一般而言,熙國這做法也沒有什么問題,將外在,君命有所不受,一方諸侯擁有極高的自主權(quán),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天朝一般都不會過問。
只是...如今情況不同。
“咳咳天朝并非插手熙國內(nèi)政,只是天子軍令是讓熙國大軍鎮(zhèn)守西南,而不是主動出兵攻打巴人平原,熙國的確違抗了天子之命,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天子這才派遣老夫過來...”
一旁的蒼蠻“啪”的一聲將酒杯拍在案前,冷哼一聲:
“我們熙國可沒有讓蠻夷大軍踏入南荒半步,天朝如此斤斤計(jì)較欲以何為?眼下天朝戰(zhàn)火四起,本就缺人,還派您老來找茬,這分明就是刻意打壓我熙國...”
“沒錯,我們熙國為諸夏天朝出過汗、流過血,幾次拯救諸夏與水火之中,立下過無數(shù)大功,”
一開始,青竹也只是跟著蒼蠻一唱一和,不斷向老司徒施壓,可是說著說著,青竹越想越委屈,真情流露,越發(fā)為自家阿爹感到不值。
“我們熙國向天朝獻(xiàn)出了多少寶物,鐵器、鐵犁牛耕,紙張、肥料、高產(chǎn)稻種、紅薯...
疫情肆虐之際,是阿爹深入危險(xiǎn)之地尋來神茶,拯救了千千萬萬百姓;
旱情席卷天下,生靈涂炭,饑民遍野,是熙國大力推廣紅薯...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天朝不獎賞也就算了,還處處針對我們熙國,太氣憤,太令人心寒!
青竹說罷,小手叉腰,一副“哼,生氣”模樣,臉上滿是委屈與憤怒,眸中隱隱有晶瑩淚花閃爍。
大帳之中頓時死一般的寂靜,唯有老司徒漲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老司徒來時本來準(zhǔn)備了許多說辭,可是面對一個女娃子梨花帶雨的哭訴,他老臉不禁一紅,胸中腹稿再如何華麗,再如何嚴(yán)謹(jǐn),這一刻也失去了付諸于口的勇氣。
該怎么說?
人家說的都是事實(shí),天朝為了權(quán)利斗爭,為了平衡,的確做出了打壓熙國的姿態(tài),這一點(diǎn),老司徒無力反駁。
沉默、低頭。
這一瞬間,老司徒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厲害”
見到了這一幕,禿頭龍、蒼蠻齊齊向青竹豎起一個大拇指,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青竹竟然如此有爆發(fā)力,一席話說完,連他們內(nèi)心壓抑的情緒都爆發(fā)出來了。
姚云也對青竹的表現(xiàn)刮目相看,不過看到老司徒漲紅著臉,羞愧而又無奈的難堪模樣,姚云心中有些不忍。
君子有自己的原則,有自我約束,故君子可欺之以方。
很顯然,老司徒就是真正的君子。
面對少女“聲淚俱下”的控訴,老司徒心中羞愧難當(dāng),很是難堪。
姚云一向?qū)纤就筋H為敬重,也不忍看著他如何難堪,于是嘆息一聲,道:“好了,青竹,勿要無禮。
老司徒,此事各中隱情您老恐怕也一清二楚,孤也不繞彎了,天朝不予我自取,這巴人平原孤要定了,誰也阻止不了!”
老司徒搖搖頭,頗為真誠道:“熙侯,你的心情老夫也理解,情理上,老夫也不贊同天朝的做法,可是...熙侯,你要知道,天朝打壓熙國也是保護(hù)熙侯你,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天下諸侯容不下一個太過強(qiáng)盛的諸侯!平衡一旦打破,對熙國是禍不是福。”
禿頭龍不屑道:
“什么屁話,諸夏天朝吞下了南荒萬里疆域后,中土各大帝族神裔實(shí)力大漲,日后勢必還會對西戎、北狄、東夷下手,到時候勢力進(jìn)一步擴(kuò)張,我熙國吞下區(qū)區(qū)巴人平原怎么了?
總不能讓你們大口吃肉,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吧?什么威脅天朝平衡,簡直荒謬!”
老司徒辯解道:“放在尋常諸侯身上的確不會破壞平衡,可是熙侯經(jīng)國有方,巴人平原千里沃土,再加上日后賜下的南荒封土,熙國將會有多強(qiáng)大,老夫都不敢想象,天下諸侯有這方面的擔(dān)憂也在情理之中。”
禿頭龍、蒼蠻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駁了,人家夸自家大王治國有方,夸到天上去,他們怎么反駁,難道說自家大王不行?
這怎么能夠!
姚云亦是啞然失笑,不知是該榮幸還是該苦惱。
“老司徒,過譽(yù)了,孤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多的本事,熙國也不會成為諸夏天朝秩序的威脅。”
說完,姚云飲盡杯中酒,嘆息一聲,道:
“老司徒,實(shí)話和你說,孤這般擴(kuò)張也是無奈之舉,希望您體諒一二。”
老司徒神色一凝,有些詫異:“有何為難?熙侯,以你的功績,你只要收兵回熙國韜光養(yǎng)晦,下一代天下共主之位必然是你的,有何無奈之處?”
“此話當(dāng)?shù)牧苏妫俊币υ朴朴频溃骸叭羰撬姆叫U夷皆在,四面危機(jī)之下,天下共主之位必然是取才取賢;
可是...萬一四海皆平,天下一統(tǒng),諸夏沒有了對手,天子還愿意推舉孤為天下共主?
天下諸侯會甘心帝位旁落?
哼!恐怕到時候孤處境可就危險(xiǎn)了,說不定哪天就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被一眾諸侯討伐了!”
姚云的話語氣很淡,可是落入老司徒耳中就仿佛一道驚雷落下,整個人目瞪口呆。
良久,老司徒低垂下頭,緩緩才開口。
“老夫無話可說...只希望熙侯慎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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