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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怕了

作者:天泠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天泠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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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701怕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空氣有些悶,讓人喘不過氣來。

殿內(nèi)靜悄悄的,恍若一座死城般。

皇帝一動不動地躺在龍榻上,眸光閃爍地望著上方的紗帳,神色怔怔。

這大半個月來,他反復(fù)地想著安平,想著慕炎,想著岑隱,每每想到他們?nèi)耍目诰褪且魂嚺夥浚靥艅×业匾黄鹨环?p/> 皇帝當(dāng)然恨不得當(dāng)下就殺了他們以泄他心頭之恨,然而,他知道現(xiàn)在光憑他自己,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皇帝調(diào)整著呼吸,咬著牙艱難地又一次說道:“給朕宣……皇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

他想見皇后,想見皇子,想見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大臣們,這個時候,也唯有他們也可以為他分憂了。

“承恩公……安親王……”

皇帝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這些人的名字,每一個字都說得吃力極了,斷斷續(xù)續(xù),含含糊糊。

可是,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死寂,寢宮內(nèi),除了他的呼吸聲,什么聲音也沒有。

誰也沒有理他,無論是太醫(yī),還是內(nèi)侍,皆是如石雕般一動不動。

自他醒來后,都是這樣,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有人理會他。

皇帝的心口傳來一陣劇痛,只覺得心臟仿佛要炸開似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眼看著皇帝仿佛下一瞬就要厥過去的樣子,兩個太醫(yī)這才動了,一個人給皇帝嗅了嗅嗅鹽,另一個人默默地給皇帝在幾個大穴上施針,動作嫻熟。

直到皇帝的臉色漸漸平復(fù),氣息也平緩下來,兩個太醫(yī)就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從頭到尾,他們甚至沒有跟皇帝說一句話。

皇帝雖然緩過了勁,卻只覺得更絕望,渾身冰涼,猶如泡在盛滿冰水的浴桶里般,從四肢到心臟全部一片冰寒。

他再一次深切地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他這個連起身都做不到的皇帝不過是放在養(yǎng)心殿的一件擺設(shè)而已。

皇帝開始怕了。

他原來覺得他正值壯年,只要他慢慢養(yǎng)好龍體,將來未必沒有翻盤的機(jī)會,可是現(xiàn)在他開始懷疑這些太醫(yī)真的會盡心治療他嗎?!

這些個膽小怕事的太醫(yī)恐怕畏岑隱如虎,他們敢治好自己嗎?!

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跟一個廢人似的,連一個七歲小兒都可以隨意擺弄他,如今岑隱和安平結(jié)了盟,也就意味著他等于是落到了安平的手里,安平接下來到底會怎么對自己呢?!

想到安平那怨恨的眼神,皇帝的心跳霎時漏了一拍,心口一緊,忽然就感覺身下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淌了下去,跟著下身便是一片熟悉的濕熱感。

他又一次失禁了。

下一瞬,一股濃重熟悉的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鉆入皇帝鼻尖。

皇帝又羞又怒,臉色青青紅紅地變化不已。

他想叫內(nèi)侍過來服侍,可又開不了口說原因,身子一動不動地僵在了那里,等著那些內(nèi)侍發(fā)現(xiàn)不對,主動過來伺候自己。

但是,沒有人過來。

榻邊空蕩蕩的。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始終沒有人主動過來。

此刻,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下身上,身下濕漉漉的,漸漸地由濕熱變得濕冷,中褲濕噠噠地黏在大腿上,難受極了。

紗帳中,那股酸臭的尿騷味變得越來越濃重,縈繞在他鼻端,揮之不去,那股惡心的氣味讓皇帝聞之欲嘔。

之前皇帝昏迷的那半年,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卻能感知到外面的動靜,讓他覺得生不如死。現(xiàn)在他醒了,又能說話了,可是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

他只能癱在榻上,沒人把他放在眼里,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覺得比昏迷的時候更慘……

昏迷的時候他還抱有一線希望,覺得自己能醒,只要自己醒了,還能力挽狂瀾,但是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更可怕的是“絕望”,是對自身的絕望……

皇帝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下去了,嘶啞著聲音喊了起來:“來……來人,給……給朕……擦身換衣。”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皇帝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角落里的一個小內(nèi)侍捏著鼻子嫌棄地朝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還是沒過去,另一個小內(nèi)侍帶著幾分不耐地站起身來,道:“我去叫文公公過來。”

那小內(nèi)侍快步打簾出去了,少頃,文永聚就拖拖拉拉地隨著那小內(nèi)侍進(jìn)來了,心里既不甘又憤怒。

曾經(jīng),他是堂堂御馬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在內(nèi)廷十二監(jiān)的地位超然,權(quán)柄滔天,僅此于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可是現(xiàn)在,居然連這養(yǎng)心殿中一個隨隨便便的小內(nèi)侍也敢來指使他,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內(nèi),真真狗眼看人低,虎落平陽被犬欺。

然而,現(xiàn)在皇帝就在旁邊,就算文永聚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來。

安平長公主離開養(yǎng)心殿后,就因?yàn)樗c兩個小內(nèi)侍爭執(zhí)了幾句,后來他就發(fā)現(xiàn)皇帝看他的眼神中帶上幾分冷漠與怨艾,他好生伺候了皇帝幾天,皇帝的眼神看著才漸漸地緩和了些。

文永聚強(qiáng)忍著心頭的不滿,做出一副忠心殷勤的樣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皇帝身旁,賠笑道:“皇上請稍候,奴才這就給您備水擦身。”

兩個小內(nèi)侍在一旁冷眼看著,文永聚只好萬事都親力親為,親自去打水,又親自給皇帝脫下那條濕噠噠的褲子,擦身,然后再皇帝換上褲子,又換了新褥子,仔細(xì)周到。

忙完時,文永聚的額頭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淺淺的薄汗。

這些時日,伺候皇帝吃喝拉撒的瑣事都是文永聚在做,從第一次他動作生澀,弄得皇帝頻頻皺眉,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十分嫻熟,沒一炷香功夫就給皇帝換上了新衣。

身上干爽了,皇帝終于覺得通身松快一些了,臉色微緩。

文永聚飛快地朝那兩個正在打瞌睡的小內(nèi)侍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扶著皇帝又躺回了龍榻上,又仔細(xì)地把皇帝的身體擺正,讓他躺得舒服些。

文永聚一邊伺候皇帝,一邊俯身湊在皇帝耳邊,壓低聲音表忠心道:“皇上,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里的這些人全都被岑隱那個奸佞收買了,成了他的走狗,也只有奴才一心向君。”

“皇上,您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跟吩咐奴才,奴才一定把差事辦好了。”

皇帝想著文永聚對自己確實(shí)服侍得十分細(xì)心周到,不似這里的其他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再說了,如今除了文永聚外,皇帝也根本無人可用,也只能在文永聚身上賭一把了。

皇帝努力地仰起頭,對著文永聚附耳道:“承恩……公。”是承恩公千方百計從江南請到了神醫(yī)這才救醒了自己,他肯定對自己忠心耿耿。

文永聚眼角的余光還在留意那兩個小內(nèi)侍的動靜,連忙小聲地又道:“皇上,承恩公已經(jīng)被岑隱誣陷下獄了,不但被奪爵,還判了秋后斬首。”

“……”皇帝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日岑隱讓人拖走承恩公時只說讓他配合調(diào)查,沒想到這才多久,承恩公竟是已經(jīng)被判了秋后斬首?!是個半死人了!

所以,岑隱這是要把自己身側(cè)的那些忠臣一個個都鏟除干凈嗎?!

想到這里,皇帝又一次感覺到了恐懼與絕望,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文永聚抓住這個機(jī)會又道:“皇上,三皇子殿下一直擔(dān)心皇上的狀況,可是他幾次來養(yǎng)心殿想求見皇上都被袁公公攔下了,不能進(jìn)來探望皇上。還有,江大人也對皇上您忠心耿耿。”

皇帝聞言原本混亂黯淡的眼眸稍稍亮了一些,眼底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冰冷的心又漸漸地回暖了。

是了,他不該這么輕易就絕望的,這朝中有岑隱這等不忠不義的逆臣,也會有江德深、承恩公這等一心向著正統(tǒng)的忠臣。

霎時間,皇帝感覺自己又有了底氣,思緒又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心里一時有些糾結(jié)。他是該讓江德深帶人來勤皇救駕,還是先分裂安平和岑隱呢?

他需要好好想想才行,到底怎么做才對他更為有利……

文永聚又給皇帝蓋上薄被,并慢吞吞地掖了掖被角,試圖拖延時間,卻遲遲都沒聽到皇帝的回應(yīng)。

他心里有些失望,卻沒敢表現(xiàn)出來,更不敢催促皇帝,心想:也許皇帝對他和江德深還有幾分疑慮,才沒有貿(mào)然開口。

他還有機(jī)會的,反正他如今時刻在皇帝身邊侍候著,每天找機(jī)會多勸勸皇帝就是。日久見人心,皇帝自然會知道到底是誰最忠心,自己再趁機(jī)幫三皇子多說幾句好話。

三皇子是最好的人選了。

文永聚在心里對自己說,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唯有三皇子登基,對他才是最好的。

皇帝渾然不知道文永聚的心思,還在猶豫著他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皇帝這一糾結(jié)就是一旬。

這段時日,皇帝度日如年,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有每況愈下的趨勢,他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簡直是生不如死。

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事都要“求”著別人幫他。

更令他覺得難熬的是,養(yǎng)心殿里除了文永聚外,所有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看著他的那種眼神仿佛在看一條死狗,甚至是一條惡心的蛆蟲。

他雖然活著,卻比死更難受。

他偶爾也會懷疑他這個樣子還算不算活著,也許他現(xiàn)在頂多算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安平對他說的那些話反反復(fù)復(fù)地回響在他耳邊,連午夜夢回時,他都會因此而驚醒,渾身上下都是虛汗。

可是自從文永聚的那番勸慰后,皇帝的心底又多了一絲希望,讓他熬了下來。

皇帝決定再等等岑隱。

他仔細(xì)地衡量過利弊輕重了,岑隱如今已經(jīng)獨(dú)掌朝局,大權(quán)在握,哪怕江德深對自己再忠心,以江德深現(xiàn)在的勢力,怕是十個江德深也壓不住岑隱,弄不好江德深會像承恩公一般栽在岑隱的手上,那么,他就再沒有其他可用之人了。

穩(wěn)妥起見,皇帝才會決定先把爭取岑隱放在優(yōu)先位。

這個選擇對他來說,才是最有效、也最為便捷的方式。

岑隱是聰明人,只要自己巧用攻心之道,岑隱一定會明白他背叛自己投向安平和慕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只會承受千古罵名!

而且,慕炎會像自己這般信任他嗎?!

待到將來慕炎上位,坐穩(wěn)了江山的那一日,怕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了!

屆時,岑隱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

這種故事從古至今都在不斷地上演,他就不信岑隱不怕不疑!

他一定可以分裂岑隱和慕炎他們的聯(lián)盟。

皇帝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然而岑隱一直沒再來養(yǎng)心殿,當(dāng)皇帝幾乎快要懷疑自己的決定時,這一日正午,門簾外終于傳來了熟悉恭敬的聲音:“見過督主。”

岑隱終于來了!

皇帝的眼睛一亮,急切地抬眼看向了那道繡著龍紋的門簾。

須臾,那道厚厚的門簾一翻,就有人從外面進(jìn)來了。

岑隱不緊不慢地走來,唇角噙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淺笑,帶著幾分從容,幾分冷魅。

寢宮內(nèi)的兩個小內(nèi)侍早就迫不及待地快步迎了上去,對著岑隱點(diǎn)頭哈腰地行禮:“督主。”態(tài)度恭敬得不得了。

皇帝眼神幽深地盯著那兩個小內(nèi)侍的背影,拳頭在薄被下握了起來。

這段時日,這些個內(nèi)侍對自己一直愛理不理,敷衍怠慢,如今在岑隱跟前卻又跟換了一張臉?biāo)频摹?p/> 小人得志,這些閹人真真可恨!

皇帝一眨不眨地看著岑隱朝自己這邊走來,眸底浪潮翻涌,滿腹的話語就在唇邊。

不等皇帝開口,岑隱就淡淡地開口道:“皇上,我是來向你報喜的。”

什么喜訊?!皇帝動了動眉頭,倒是一時忘了原本要說的話。

岑隱唇角微翹,慢條斯理地繼續(xù)道:“南境適才傳來了八百里加急軍報,慕炎已經(jīng)率軍打下了南懷,以后南懷改名懷州,從此歸于大盛的疆土。”

“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喜訊,皇上,你高不高興?”岑隱說著又朝皇帝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什么?!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他此刻能動的話,他已經(jīng)震驚得從榻上跳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呢?!

大盛朝自建朝以來,這百余年間,從太祖皇帝到先帝,都為了南懷頻繁犯境的問題傷痛了腦筋,好幾任皇帝都曾雄心勃勃地想要拿下南懷以絕后患,卻苦于南懷天然的地理優(yōu)勢,對其束手無策。

皇帝渾濁的眼睛里一片紛亂,暗潮洶涌。

太祖皇帝沒有辦到,父皇沒有辦到,自己更沒有辦到。大盛朝十幾任皇帝都沒做到的事,慕炎那個孽種怎么可能做到的!

而且慕炎去南境也不過才短短幾個月而已。

這怎么可能?!

皇帝想說岑隱在撒謊,可是理智告訴他,岑隱根本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

騙得了他,也騙不了世人,這種謊言根本就毫無意義!

所以,岑隱說得肯定是真的,慕炎他真的率軍拿下了南懷,為大盛開疆辟土,讓大盛的疆土達(dá)到了百余年來的巔峰。

只憑這功績,慕炎就足以名留史冊,足以讓天下百姓稱頌不已,讓文人墨士推崇。

皇帝心口一緊,像是有一雙手把他的心臟絞在了一起,又驚又慌。

待到慕炎凱旋而歸,他在軍中、在民間的威望恐怕會遠(yuǎn)遠(yuǎn)超越自己,那么自己的皇位……

他會不會像前朝的光宗皇帝一樣被逼著退位讓賢,從此以所謂“太上皇”的名頭被軟禁在深宮中,然后在兩三年后無聲無息地隕落……

皇帝瞳孔猛縮,慌得腦中一片混亂,完全無法冷靜思考。

岑隱靜立一旁,冷冷地看著皇帝,把他臉上的神色變化全數(shù)收入眼內(nèi),嘲諷地勾了勾唇。

就是這樣一個懦弱、貪婪、自私的人,為了他一人的私欲,那么多人死了……

岑隱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場宮變,想起了鎮(zhèn)北王府的覆滅,想起了北境的連年戰(zhàn)亂,想起了當(dāng)年蒲國來犯,想起這幾年內(nèi)亂頻發(fā)……

十九年前,大盛的人口近億,可是現(xiàn)在卻還不足五千萬。

這一切只因?yàn)橐粋€人。

岑隱的眼神更冷了,他不會讓慕建銘那么輕易就死了。

每個人都需要為他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岑隱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寢宮。

兩個小內(nèi)侍連忙殷勤地給岑隱打簾,恭送他離開。

皇帝呆呆地躺在榻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尋找岑隱的蹤影,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

糟糕。皇帝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和岑隱談條件了,開口想叫住岑隱,喚道:“岑……”

他一時忘了自己的狀況,猛地想要起身,可是身子虛軟,根本就不聽使喚,這一用力,反而失去了平衡,從榻上摔了下去……

凄厲的慘叫聲驟然回響在寢宮中,也清晰地傳入此刻身在正殿的岑隱耳中。

岑隱沒有因此駐足,也沒有回首,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養(yǎng)心殿,臉色如常,可是眼底冰冷如深潭。

跟在他身后的小蝎知道他心情不好,默默地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沒有打擾他。

岑隱徑直出了宮,不知不覺中,碧空中的太陽被層層陰云所遮掩,天氣變得陰沉起來。

宮門外,早有小內(nèi)侍給岑隱備好了馬,本想上前行禮,卻見小蝎暗暗使了個眼色,就識趣地退了回去。

岑隱似乎毫無所覺,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

他漫無目的地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一直沒有停下的打算,小蝎就默默地跟在十幾步外。

當(dāng)他們走到中盛街時,陰沉的天空中飄起了絲絲縷縷的細(xì)雨,春雨綿綿,周圍朦朦朧朧的一片,如同泛起了一片濃霧般。

岑隱還在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步履沉穩(wěn),烏黑如墨的頭發(fā)沾著點(diǎn)點(diǎn)的雨滴,猶如那無數(shù)晶瑩的水晶般。

小蝎早就找路邊的小販買了兩把油紙傘,拿著手里,想去給岑隱遞傘,又猶豫著沒敢過去,一眨不眨地望著岑隱頎長且略顯削瘦的身形。

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幾輛馬車忽然呼嘯地左側(cè)疾馳而來,小蝎只得駐足,等那四五輛馬車駛過,這才繼續(xù)往前,目光追尋著岑隱的蹤跡。

小蝎才跨出一步,又停住了,只見岑隱就站在前方五六丈外的一間茶樓外,頭頂上方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替他擋住了雨水。

抓著那把油紙傘的是一個十八九歲、修長窈窕的藍(lán)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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