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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奪舍了魔皇 536.黃雀在后
對于天河一脈的要求,蠻荒蒼嵐族一方直接回絕。
“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弟子。”
蒼嵐族中高手似是已經(jīng)先得過族長蒼嵐鐵的囑托,先將血夜雨以及同血夜雨有關(guān)的人全都扣下,事后慢慢檢查審問,是以此刻面對天河中人,毫不客氣,一口否認(rèn)。
“這里不是你們該放肆的地方,立即離開,否則我等便不客氣了。”蒼嵐族中為首一個大漢開口說道。
天河陣營中那白衣老者見狀,兩道雪白的長眉,頓時一揚。
他話不再說二遍,直接就是一劍朝那蒼嵐族眾人斬去。
蠻荒強者之間多有爭戰(zhàn)殺伐,手段血腥酷烈。
蠻荒之王臥龍沙,被列入紅塵魔道十大強者中,他以及他治下的蠻荒,近些年來漸漸開始有北上擴張的意圖。
在天河固有觀念中,對方大致也可以列入魔道范疇。
只是此前雙方少有直接沖突,大家各有其他對手,所以沒有真的大戰(zhàn)一場。
但對于這樣的對頭,天河中人動起手來,不會有任何猶豫。
既然談不攏,那就劍下見真章好了。
對于天河傳人來說,這種情況下,總是無畏無懼。
白衣老者一劍遞出,其他天河弟子,便也當(dāng)即一起動手。
一時間,便見星河浩蕩,日月起伏。
群星流轉(zhuǎn)下,森森劍氣鋪天蓋地,瞬間籠罩周遭地帶,將面前所有對手一起掃了進去。
蠻荒蒼嵐族的高手,對此也有所準(zhǔn)備,這時自不廢話,紛紛動手迎戰(zhàn)。
雙方瞬間戰(zhàn)作一團。
血夜雨沒有立馬趁機逃走,但也沒有參戰(zhàn)同蒼嵐族共進退。
他一邊調(diào)息,壓制排解自身傷勢,一邊目光閃動,用心觀察戰(zhàn)局。
陳洛陽遠(yuǎn)遠(yuǎn)望著戰(zhàn)場,也沒有著急動手的意思,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總體來說,論個人實力,還是天河弟子更勝一籌。
天河傳承素來是精英路線,重質(zhì)不重量,非常考究拜師者的學(xué)劍資質(zhì)。
在紅塵各大圣地中,兩河劍道,都是少見的只有嫡傳。
相較于其他圣地名門來說,天河一脈人丁單薄許多。
但凡是能拜入天河門下者,劍道天賦悟性,必然都有過人之處,千萬里挑一。
這一點,即便是天河的敵人,也都素來承認(rèn)。
陳洛陽曾經(jīng)跟不少天河嫡傳交過手,如楊玄、高南齋等,在同境界下的武者中,便是跟其他圣地的嫡傳相比,也都是上乘之姿。
而蒼嵐族這邊,在個體實力的平均水平上,比起天河一脈就明顯遜色一籌。
誠然,蒼嵐族是蠻荒幾大強族之一,但不論傳承武學(xué)的底蘊還是人才的選拔又或者物質(zhì)資源的積累,同劍道圣地天河相比,都低了一頭。
或者有應(yīng)該說,能與天河對標(biāo)的存在,是整個蠻荒。
而且,還必須是擁有族王臥龍沙、王后青空桑的蠻荒。
在“霸王”臥龍沙崛起并統(tǒng)一蠻荒之前,蠻荒群龍無首,根本沒可能同圣地級別的龐然大物抗衡較量。
族王崛起,不僅僅讓蠻荒擁有屬于自己的巨頭強者,同時還意味著能整合自身資源,以及在同外界打交道的時候,不至于像從前一樣吃虧,能為蠻荒爭取更多利益與更安慰的發(fā)展環(huán)境。
另一方面,族王野心勃勃的同時,胸懷廣大,不吝于指點提攜蠻荒其他高手。
有這樣一位武尊境界的巨頭強者關(guān)照,似天峰義、雨山鳴、蒼嵐鐵等頂尖蠻荒高手在他們自身的修煉過程中,都有所裨益。
而他們,又可以關(guān)照指點各自的族人,培養(yǎng)有潛力的后起之秀。
近百年來,蠻荒涌現(xiàn)出來的眾多強者,明顯高于以往的時代。
長此以往,蠻荒自然越發(fā)強盛。
不過,即便如此,眼下面對天河一脈,蠻荒整體也顯得底蘊略微單薄幾分。
不說別的,蒼嵐族傳承武學(xué)雖然精湛,但在天河的天劍書面前,難免失了底氣。
蒼嵐鐵的實力之強,有他個人天賦悟性機緣都遠(yuǎn)超常人,比很多天才還要更天才的緣故。
但他再努力經(jīng)營蒼嵐族,也不可能讓每個族人都能達(dá)到他的水平。
于是蒼嵐族中人面對天河傳人,在個體實力上吃虧,在所難免。
萬幸,這里是蠻荒,是他們的主場。
天河一脈這次前來蠻荒,也不可能強者盡出,注定人數(shù)有限。
蒼嵐族個體實力不如,能用數(shù)量彌補。
他們又熟悉此地環(huán)境,可以借助當(dāng)?shù)匾恍┊愊螅瑏頎I造奇詭的陣勢,幫助自己迎擊天河傳人。
便如先前有人借助陣勢的力量衍化牢籠阻截燕明空與半海道人一樣。
在地利和人數(shù)優(yōu)勢的幫助下,蒼嵐族一時間倒是跟來犯的天河傳人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雙方誰也無法奈何誰。
若非如此,血夜雨也不會這么安穩(wěn)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他盤膝坐地。
一身黑衣的解星芒雙目緊閉,失去知覺,就躺在一旁的草地上。
天河陣營當(dāng)中,陶忘機、司懷飛師徒二人,望著解星芒,都焦慮不已。
想要上前,卻有蒼嵐族高手阻截,讓他們只能先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對手身上。
只是不見石鏡的身影。
陳洛陽遠(yuǎn)遠(yuǎn)望著,不急不躁,充滿耐心的模樣。
他自然知道石鏡去了哪里,也知道對方很快就會現(xiàn)身,所以并不著急。
陳教主甚至還猶有余暇,觀察陶忘機同司懷飛出手。
半年多以前天河、血河那次大戰(zhàn)里,他就見過陶忘機出手,知道對方來到紅塵界后也有進步,突破原先的桎梏,出神入化,成功達(dá)到第十五境的修為層次。
不過,他年紀(jì)已經(jīng)稍顯老邁,一身氣血回落。
想要超凡入圣,突破到第十六境的武圣之境,幾乎已經(jīng)可以說沒有可能。
可以突破至第十五境,已經(jīng)是邀天之幸,要感謝他多年來勤修不綴,而回歸天河一脈,步入紅塵界,算是一場遲來的大機緣,讓他終究還是成功向前邁出一步。
但第十四境到第十五境,畢竟還都是武帝境界,想要突破到武圣,便是另一重難度了,以陶忘機的情況,幾乎已經(jīng)沒了希望。
當(dāng)然,他在自身際遇的問題上一貫恬淡,自己對此可能也并不是那么介意。
眼下能否救回解星芒,而解星芒又是否淪入魔道,相信才是他最揪心的事情。
倒是另外一邊的司懷飛,讓陳洛陽看了,暗自點頭。
對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第十四境的武帝了,不遜色于其師陶忘機當(dāng)年在神州浩土?xí)r。
算起來,司懷飛跟蘇夜一樣,都是去年在神州浩土的時候,從第十二境的武王,突破至第十三境的武帝境界。
其人“中天正劍”中正平和而又恢弘大氣,無堅不摧的同時堅定不移,與槍走偏鋒的蘇夜,堪稱一時瑜亮。
跟隨陶忘機一起回歸天河一脈,也讓他劍道再一次飛躍,成功突破至第十四境。
他的機緣,自是比不得陳洛陽、燕明空、蘇夜等人那么多,如此進步速度,堪稱難得。
眼下陳洛陽觀察他出劍,已然一派天河杰出傳人的模樣,完全不遜色于那些自小拜入天河門下的紅塵天才。
正常來說,如此一直發(fā)展下去,相信天河會傾注越來越多的資源在他身上,他未來有希望成為天河又一名傳世劍道高手。
當(dāng)然,這還需要時間。
眼下他需要跟一眾天河同門,共同面對眼前蒼嵐族的圍攻。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蒼嵐族人,從領(lǐng)地各個方向支援過來。
天河中人毫不畏懼,對方雖然人多勢眾,但還不足以威脅他們。
問題在于,他們想要越過蒼嵐族高手的防線拿下血夜雨,奪回解星芒,變成一種奢望。
但天河眾人沒有任何放棄的打算,不停沖擊對手的防線,氣勢排山倒海。
陳洛陽遠(yuǎn)處安穩(wěn)看戲,忽然心中微微一動。
幾乎就在這時,場中局面突變。
一團朦朧的月光,竟然在血夜雨身邊近處猛然亮起。
月光中,森寒的劍氣四射,仿佛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蒼嵐族高手,都是一驚。
竟然有人悄悄摸過了他們的防線,靠近血夜雨同解星芒。
短暫愕然之后,大家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是天河中“幻月”一脈的高手,劍意仿佛云霧遮月,藏身于無形。
天河其他人近乎舍生忘死的猛攻,給蒼嵐族眾人帶去太多壓力,讓他們幾乎無法分心旁顧。
結(jié)果,那仿佛月光一樣的劍氣,突然出現(xiàn),仿佛云破月來。
等到大家驚覺之時,劍意已然到了血夜雨身邊。
這一刻,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人,反而是有傷在身,忙著療傷的血夜雨。
原因無他,血河長老跟天河中人打了一輩子交道,對天河劍道的能耐了解之深,遠(yuǎn)在其他人之上。
雖然在療傷,但觀察戰(zhàn)場的同時,就也在提防有天河“幻月”一脈的高手悄悄靠近突襲。
于是當(dāng)月光里劍氣斬落之際,血夜雨第一時間便出招迎擊。
血光驟然驚天而起,將那月光一樣的劍氣攔住。
同時血夜雨一伸手,將解星芒拖走。
另有一只從月光里伸出的手,毫厘之差剛好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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