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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清風(fēng)賒酒來 282.交換
盜帥雖然早知這人無矩,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出人意料,當(dāng)下一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澈卻是看著玉沁推門,心下雖有不解,但腳下動作遠(yuǎn)超過念頭,邁步就跟了上去。
一旁,商容魚見他這下意識動作,眼神動了動。
玉沁重新進(jìn)了當(dāng)鋪里。
那小廝噔噔從二樓下來,一看進(jìn)得門來的四人,臉色微沉。
“既已離開,為何不請自來?”他沉聲道。
“店門未關(guān),如何來不得?”玉沁淡淡看去。
小廝眼眶一低,微微咬牙。
“主事之人是怎么說的?”玉沁問道。
小廝心底一驚,咬牙道:“什么?”
玉沁負(fù)手,淡淡道:“我問你,你是如何請示的。”
小廝神情陰晴不定,在方才,待對面這四人離去之后,他當(dāng)即便上了二樓去請示,也自然得到了吩咐。
但他沒想到,一切果然如‘先生’所料,這四人又登門回來了。不,不是登門,應(yīng)該說是闖進(jìn)來。
自打他有幸在這名震蒼州地下的德興當(dāng)鋪?zhàn)龌镉?jì)以來,敢闖門進(jìn)來的人不是沒有,但無一不是與自家先生交好的綠林好漢。就算是那些巨擘,反而都遵循禮數(shù),即便不事先遞來拜帖,登門時(shí)也無比周到。
像眼前四人這般的,還真是沒見過,畢竟,他還是能從自家先生嘴里,聽出對這四人的重視。
所以,面前這人即便失禮,想來也不會成為城外亂葬崗的一具尸體。
那么,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我在問你。”玉沁看著他。
小廝忽然覺得有些冷,不是置身冬天雪地般的冰冷,而是觸及寒潭后由涼變冷,只在一瞬之間,便凍徹心扉。
應(yīng)激之下,護(hù)體真氣爆發(fā),卻在甫一出現(xiàn)便無聲潰散。
小廝一聲悶哼,噔噔朝后退了兩步,喉間便是一甜。
他看著面前依舊那般云淡風(fēng)輕之人,不甘地低了低頭,眼底驚駭壓下,更將涌上來的血咽下去。
“先生就在樓上,幾位請自便。”他說。
玉沁沒再看他,抬腳便往樓上去。
盜帥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抓了抓下巴。
蘇澈便將身后的門關(guān)上,便也跟了上去。
二樓并不寬敞,但少桌椅,多是擺放物件的木架和盛放東西的柜子。
淡淡的茶香自這一堆古色古香的陳設(shè)中透過,那是唯一一扇窗下,小小的案幾上,泡了一壺茶。
有人在窗前,明明窗子關(guān)得嚴(yán)實(shí),他卻像能透過窗看清外面一般,就那么背對門口站著。
蘇澈走進(jìn)來,看見了這人。
“你們是來瞧病,還是打聽消息?”對面的人問道。
蘇澈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因?yàn)榘此八耄话闵杂猩矸莸娜硕疾幻鈺媚笊矸荩绕涫窃诒舜宋匆姟⑸胁涣私獾那闆r下,要么不先開口,要么說話不會這么直接。
讓他意外的正是如此,對方?jīng)]有絲毫拿捏,說話直接,就像是集市的買賣一樣,你有什么我有什么,沒有遮掩,直接擺出來說。
“瞧病如何,打聽消息又如何?”玉沁道。
窗邊的人轉(zhuǎn)過身來,是個(gè)面龐微黑,下頷三縷長髯的中年人,他相貌平平,只不過這身儒衫一穿,便比蘇澈在京城見過的學(xué)究還要儒雅。
他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只是站在你面前,就覺得這人該是胸腹藏書,很有學(xué)問的。
此時(shí),這人微微一笑,“瞧病的話,在下無能為力,打聽消息的話,只要是蒼州地界上的,應(yīng)該都不會讓幾位失望。”
玉沁看著他,平靜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不是問,而是心里已經(jīng)肯定下來。
中年人點(diǎn)頭,“從你們踏上蒼州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
言罷,他忽而看向蘇澈,道:“二公子可是還在想在下方才所說?”
蘇澈一愣。
“做情報(bào)的買賣,就是要直坦誠直白。”中年人道。
蘇澈笑了笑,只對方的這聲稱呼,自己等人的身份,便已經(jīng)不需要遮掩了。
盜帥卻是撇撇嘴,“方才你說,從我們踏上蒼州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
中年人點(diǎn)頭,“正是。”
“那你說說,我第一泡小解,是在哪棵樹下?”盜帥問道。
“……”中年人。
饒是他見慣了三六九等的人,也被盜帥這突然一句話給問懵了,實(shí)在是,粗鄙的很。
“墨家盜帥,倒真是聽聞不如一見。”中年人和顏道,不知是褒還是貶。
“你知道我們是誰,但我們還不知道你呢。”盜帥說道。
“五十兩。”中年人說道。
盜帥一愣,“什么?”
“在這家鋪?zhàn)永铮粢獑枺瑥膩矶际墙粨Q。但在下對幾位,沒有絲毫想要知道的,所以不想問消息情報(bào)。”中年人道:“那么,就只能是銀子交換了。”
盜帥反笑,“問一個(gè)名字,就要五十兩?”
“那你也可以選擇不問。”中年人道。
盜帥皺了皺眉,“那算了,沒錢。”
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不忙,那我就問一個(gè)問題。”
“你不是沒有想知道的么?”盜帥問道。
“但我想通姓名。”中年人微笑道。
盜帥看著他,覺得這家伙是不是腦袋不好。
“幾位方才明明走了,為何會突然折返,還是闖門而入?”中年人問道。
盜帥看向玉沁,接下來,他知道不是自己再插話的時(shí)候了。
“走,是因?yàn)榈谝淮蔚情T的事沒有談成。再來,是第二次登門。”玉沁道。
中年人一怔,“那若第二次,還是請你們離開呢?”
“那就沒有第三次。”玉沁道。
“你會如何?”中年人微微皺眉。
“此地沒有大修行。”玉沁淡淡道。
中年人聽明白了,這家鋪?zhàn)永铮瑳]有大修行,那么無論對方想做什么,就沒有人能攔住。便是城里大修行聞聲而來,依對方修為,想做的事情也已經(jīng)做完了。
而自己或鋪?zhàn)永锏娜耍簿退拦饬耍詫Ψ礁粫诤酢;蛘哒f,往后再會發(fā)生什么,自己等人也沒命知道了。
中年人不由道:“好重的殺心。”
話畢,他沖面前四人抱了抱拳,道:“在下司清渠,是這間鋪?zhàn)拥恼乒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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