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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亂國 三百二十五章、這是言情章
嬴風(fēng)借著火光,笑瞇瞇地看向邀雨,想要享受這盼了近一年的相處。可真當(dāng)他看到邀雨白如雪的臉色,和一身的血跡,胸口的憤怒又像是要爆出來一般!他這才體會到方才子墨沖出去時難以壓抑的戾氣。
雖然舍不得扣在自己耳朵上的這雙小手,嬴風(fēng)還是將邀雨扶正,讓她先靠在墻上休息。隨后起身打算去揍人。
邀雨輕輕拉了他的袖口一下,用口型說了一句,別打死。
嬴風(fēng)點點頭,也用口型回了她一句,放心。然后扭頭就往子墨那邊跑。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打到生不如死才是他嬴風(fēng)的做派!
結(jié)果等嬴風(fēng)趕到子墨身邊時,給他剩下的活計就只有拉架了。
嬴風(fēng)沒想到子墨的手腳這么快,下手還這么狠。追上來的五名紅袍使,肩甲骨和胯骨竟然全被拍碎了!這可比折斷手腳要狠多了,手腳斷了還有可能接上,可肩甲骨和胯骨碎了,不死也只能當(dāng)具活尸體了。
嬴風(fēng)看著地上五人滿身滿臉的鞋印,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打哪兒了。他象征性地抽了紅袍使一耳光。
那紅袍使的身體使被耳光牽扯,像個破麻袋一樣,只是晃蕩了一下。身體一動就引發(fā)鉆心的疼痛,讓那紅袍使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看著都疼……”嬴風(fēng)似模似樣地抽了口冷氣,“幸好我現(xiàn)在聽不見,否則耳朵都被你叫破了,”他又扭頭對邀雨喊:“這幾個已經(jīng)不行了。你要有什么就話趕緊問……誒!你小子誰啊!你給我離她遠(yuǎn)點兒!”
嬴風(fēng)見到云道生正扶著邀雨詢問,就立刻給自己解了穴,飛快地回邀雨身邊。
子墨大概此時也平靜了下來,深深吐了幾口濁氣,才跟著嬴風(fēng),也回到邀雨身邊。
云道生見兩人回返,便站起身先沖嬴風(fēng)抱拳施禮道:“這位想必是大師兄了。師弟云道生,拜見大師兄。”
隨后他又對子墨和邀雨滿是歉疚道:“是我反應(yīng)得慢了,害師兄和師姐受了這么重的傷。”
嬴風(fēng)一聽這話就愣了,子墨也就算了,這怎么又無緣無故地冒出個便宜師弟。
嬴風(fēng)猶豫著開口問道:“你……是誰的徒弟?”
看著檀邀雨,子墨和云道生三人都滿臉同情地望向他,一副我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的表情。嬴風(fēng)只覺得郁悶的不行!
子墨可沒心思在這替嬴風(fēng)答疑解惑,他伸手要去抱邀雨:“你們慢慢聊,我要先帶她去找祝融療傷。”
“你等會兒,”嬴風(fēng)一把攔住子墨伸出的雙手,“我先輸些真氣給她,幫她緩解一下。”
看著邀雨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紫,子墨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內(nèi)力不夠,只好退到一旁,讓嬴風(fēng)幫邀雨調(diào)息。
片刻之后,雖然檀邀雨的臉色依舊難看得跟死人差不多,可好歹能說話了。
她一張嘴,就先吐出一口血。由于身體動一下都困難,她只能靠咬著舌尖保持清醒。此時有嬴風(fēng)幫忙,總算是呼出一口氣。
邀雨盯著云道生,微微抬手指了個方向,無比鄭重道:“寶藏……”
子墨真是快被這丫頭氣死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那些!”
云道生卻微笑著蹲在邀雨身邊,像是在聽邀雨交待遺言一樣,無不答應(yīng)道:“好。我等下就派人去搜。一定幫師姐都搬回去。”
邀雨似是放下心中大石一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她小聲嘟囔的一句:“好餓……”
然后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檀邀雨一暈可嚇壞了在場的眾人。嬴風(fēng)趕緊去探邀雨的脈,半晌后才擰著眉道:“她的脈相很奇怪。好像比我上次離開時還弱了。到底怎么回事?”
子墨雙眼血紅,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遠(yuǎn)處昏死了一地的紅袍使,“他們用了一種致幻的藥物,能封住人的內(nèi)力。雨兒之前就受罡氣阻滯之苦,如今怕是又雪上加霜。我這就帶她去找祝融,讓祝融幫她把毒吸出來!”
云道生卻輕輕嘆了口氣,“此事怕是不易。魏軍進城后,盧水胡的各位一直在各處監(jiān)視,的確有看到秦丞相和祝融兄進了皇城。只是他們好像是被看押著,并不能自由行動。”
拓跋燾派人看押秦忠志和祝融的原因,不必多說,眾人心中也都已明了。
要找祝融就必須進皇城,看邀雨如今的情形,再費力避開拓跋燾的人馬只會耽誤更多時間。
但若是讓邀雨再落入拓跋燾的手里,以她現(xiàn)在在北地的聲勢和她手上不知真假的傳國玉璽,拓跋燾絕不可能再放她離開了。
甬道內(nèi)突然一片靜默,只有血腥味兒彌漫開來,讓人呼吸都覺得胃里翻滾著不舒服。
“想什么!”嬴風(fēng)突然道:“先把人救回來,之后逃跑還不有的是機會。統(tǒng)萬城腳底下這么大的密道地宮,你們還怕之后走不脫?”
子墨無聲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邀雨。他方才有一絲猶豫,因為他恐慌,若是邀雨最終留在拓跋燾身邊,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這次嬴風(fēng)識相地沒有上前去搶人。因為子墨此時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邀雨就仿佛是他生命中的一切,無論是誰,想要奪走,都必須先殺了他這個人。
等了一會兒,子墨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去見拓跋燾。”
天際出現(xiàn)一條魚肚白時,矗立在沙洲之上的統(tǒng)萬城,依舊似一個蜷縮著的巨人,等待人們將他喚醒。
只是今日的統(tǒng)萬城內(nèi),出奇的安靜。打更的,早起耕作的,本該準(zhǔn)備市集開張的,全都銷聲匿跡。
甚至連嬰兒清晨的啼哭聲,都被這壓抑的緊張感按著,才剛發(fā)出一聲哽咽,就被母親半捂著嘴,抱在懷里低聲拍哄。
由于昨日魏軍是半夜攻入西城,赫連昌后來又鬧了一出不大不小的亂子。拓跋燾受降便被安排在了今日一早。
等到戌時一到,赫連昌便會帶著朝中的百官,在魏軍的押解下,向拓跋燾正式稱臣,執(zhí)跪禮,獻降書。等受降之后,拓跋燾才會正式宣布對于統(tǒng)萬城的處置。
整個統(tǒng)萬城里的夏人,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待他們即將的命運。是被押送至北魏為奴?還是成為魏的轄郡?多少人的命運都將在今日被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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