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探花郎 第四四三節(jié) 寇準(zhǔn)想看銀山

寇準(zhǔn)繼續(xù)講著他知道的歷史。

“在約一百多年前，乙室部是契丹人的王。而后迭刺部的耶律阿保機當(dāng)選為可汗，卻不愿意再另選，耶律一族成為了契丹國的王。乙室部分裂，一部分不服，一部分成為了開國四部落之一，有人稱之為國舅部，改姓蕭。”

張齊賢補充了一句：“遼人有文史記載，拔里二房，曰大父、少父；乙室已亦二房，曰大翁、小翁。”

劉安語出驚人：“乙室雄反不反我也不關(guān)心，我在意耶律隆慶反不反。”

寇準(zhǔn)冷著臉：“乙室雄反不反，很重要。”

“寇公，一點也不重要。倭島未來不會有糧食產(chǎn)地，倭島就是一個種桑，捕魚，開礦的地方。糧食全靠占城那邊往這里運。他反或是不反，沒有糧食他能翻天？沒有水師，他有種游回遼東去。”

寇準(zhǔn)說道：“冬天大海會結(jié)冰，可以步行回到遼東。”

“讓他回，長白山在我手，高麗在我手，他真有能耐往北繞兩千里回遼東，我倒是看一看，他在無邊的海上有多大本事。”

劉安為什么這么自信。

因為海面結(jié)冰從這里走回遼東，可能嗎？

有可能，但機率會非常小，海冰不可能象遼東的河水那里一但結(jié)冰就是一整個冬天，海水的冰不可能連成一大片，至少在倭島這周邊不可能，又不是北極。

所以，少量的人員通過冰面跑回去有可能，大規(guī)模的軍團級行動靠海水結(jié)冰回到遼東，只能說自尋死路。

寇準(zhǔn)輕輕一拍桌子：“閉嘴，聽我講。”

“好。”劉安雙手捂著嘴。

寇準(zhǔn)黑著臉：“你去找乙室雄談一談，他若有心，你明白。”

“明白，我明白。”劉安趕緊應(yīng)了下來。

張齊賢放下碗抬起頭：“你讓他明白什么，他又明白了什么。你們什么都明白了？”

劉安點了點頭：“我明白寇公讓我明白什么，更是明白我應(yīng)該明白什么？”

“那就好，明白了明白什么就好。”張齊賢點了點頭。

劉安確實明白，寇準(zhǔn)就是讓自己和乙室雄談一談，試探一下口風(fēng)，然后借機下黑手，就算挖不過來也要給遼人添點堵。

張齊賢靠近劉安了一些：“告訴你一個未經(jīng)證實的小秘密，乙室雄待乙室劃比親兒子都好，至于為什么，沒有人知道。我在幽州的時候，聽說有人為了求乙室劃花了許多錢，結(jié)果這些錢被遼國有些貴族給騙了。”

“有這事，我回頭打聽一下。”劉安對這種八卦很有興趣。

張齊賢搖搖頭：“這事不急，眼下還有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張齊賢雙手一背站了起來：“這倭島銀山的事情喊了這么久，沒有親眼看到，當(dāng)真是可惜的很。”

寇準(zhǔn)也說道：“對，今天出發(fā)，去銀山看看。胡旦既然有興趣打仗，就讓他去打。他作事，我信得過。”

劉安有點小糾結(jié)，他不知道銀山那邊是不是把面子活作足了。

張齊賢是禮部尚書，唯一的缺點就是吃，其余的都非常好。

可銀山……

越看劉安猶豫，寇準(zhǔn)就想立即去看。

必有鬼。

不用猜，這是事實。

一百多里走海路，然后有滑桿挑著當(dāng)天下午就能到銀山。

到銀山的時候，正好到了下午收工開飯的時間，聞著香味飄出幾十里的味道，劉安松了一口氣。

到地方后，寇準(zhǔn)對劉安說：“別跟著，我們自己去看看。”

“行。”

寇準(zhǔn)與張齊賢讓人用滑桿抬著，直奔最大的幾個礦洞。

首先，看看飯菜如何。

寇準(zhǔn)和張齊賢一走，就有三個老頭如鬼一樣從樹林之中出來站在劉安面前：“侯爺。”

“三位，禮部尚書。”

“明白，明白。”三人猛點頭。

劉安說道：“無論在汴梁、杭州、金陵或是徽州，咱們的商人都要臉，誰欺負(fù)下苦人，欺負(fù)的狠了這傳了出去怕招不到工，也會受同行白眼，甚至?xí)泄俑^問。但荀子說過，人性本惡，所以我才叫人提醒你們，面子上要過得去。”

一老掌柜拍著胸口：“過得去，絕對過得去。”

“很好，之前我有句戲言，你們可別當(dāng)真。”劉安說過什么，把女人當(dāng)男人用，把男人當(dāng)牲口用。這話可不能傳到張齊賢耳朵里，否則自己真的會被彈劾的。

那老掌柜馬上回答：“侯爺放心，咱們講的是按勞發(fā)錢，一筐礦石算一筐的錢，多勞多得，有人下井干六個時辰，咱們也是講究人，象這樣的情況都會勸阻停工休息，再多發(fā)一筐兩筐的錢。”

“恩，很好。”

劉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帶路：“走另一邊，別和寇公與李公遇上。”

“侯爺這邊走。”

話說寇準(zhǔn)與張齊賢，到了一處大的礦洞。

此時礦洞已經(jīng)停工，倭馬被拉到一旁喂料，工人們則在吃飯。

宋商是講臉的，他們還沒有心黑到給人吃糠。

寇準(zhǔn)親自到分飯的廚師那里看了一眼，旁邊掛著一個牌子：不限量，若有浪費或是剩余鞭一至十。

寇準(zhǔn)摸了摸牌子上的墨跡，再聞了聞后點點頭：“恩，這牌子應(yīng)該是有一個月了。”

不是臨時制作的。

再看飯，每人一碗湯，空湯可以加，但豆腐限量，每人只能要三塊。豆腐的大小就是麻將那么大一塊。湯里有海帶，這東西寇準(zhǔn)吃過，在汴梁還挺貴的，一斤干海帶聽說要三十文錢。

然后是煮蘿卜，這東西在這個季節(jié)是奢侈品。加了一點醬油，還有鹽。

寇準(zhǔn)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堂上幾位重臣議過，既然想收倭歸宋，那么倭人也要視為半個宋人。

蘿卜是去年筑紫島種的，不種糧食，不限量的種蘿卜，各種蘿卜，然后挖洞保存。

接下來是一種魚醬，不知道什么魚的，腌制品，一壇壇的擺在那里，這個限量，每人每份只有一勺子。

然后就是不限量的主食，一只又一只的飯團子。

寇準(zhǔn)看了好半天也沒有分清，這東西是什么，感覺很古怪。

張齊賢對寇準(zhǔn)說道：“這東西倭島專供，使用三成的飴糖渣、兩成的豆餅、兩成的陣碎米渣、一成的麥粉、兩成的不知道什么糧食渣混起來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