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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公爺 第四百五十八章 摩拳擦掌啟平叛,各路頭人忙掙錢(上)
部族的族人被拆散分配,他們這個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并不意外。
田畝這個事情三大土司們都老老實實的交出來了,自己還能硬扛是咋地?!
拿脖子抵過去跟那位漂亮的小公爺說,咱脖子很硬您試試?!
這試試,說不準(zhǔn)就得現(xiàn)場逝世啊!
但……臥槽尼瑪!某家私藏的那些礦山礦井、一些親族兵衛(wèi)咋一并沒了啊!
再一琢磨那會兒蹲布政使司、戶部身邊的田家人,這些頭人們頓時氣的直哆嗦。
好家伙!好你個田家啊,這尼瑪就把咱全給賣了個徹底啊!
田家一時間在這黔州舉世皆敵,以至于有苦說不出。
好在這些人可都不敢動他們,畢竟那玉螭虎大爺可就站在田家身后呢。
田家的那位小祖姑姐還在玉螭虎的營地里,說是跟扶桑的那位公主殿下學(xué)禮儀去了。
再往下他們心里就更加的麻賣批了,因為土官衛(wèi)所撤銷了!
寨子里原本所有的鎧甲、刀劍,都被收走了。
黔州水汽重、日照少,鐵甲根本就很難存放。
即便是布甲也不好收拾,這里最為適宜的只有是藤甲。
藤甲,最為著名的莫過于《三國》中諸葛武侯火燒藤甲兵的那一幕。
而藤甲歷史上也是確實存在的,甚至后世還還原過藤甲。
還原藤甲的地方恰好便是現(xiàn)在的黔州,是布族的寨子進(jìn)行了一次還原。
當(dāng)時還有節(jié)目組為此專門做了一期節(jié)目,并將藤甲帶至后世的京師軍事博物館。
館內(nèi)館員、李斌博士還專門用古連弩進(jìn)行了測試,發(fā)現(xiàn)確實無法擊穿。
而后世的藤甲亦是經(jīng)過改良的,其極大的提高了防火能力解決了原本藤甲面臨的易燃缺點。
黔州雖然藤甲好用卻制作不易,首先工序就是個巨大的問題。
一套藤甲要選藤、砍藤,回來后還得沸水殺青,再進(jìn)行晾曬讓其復(fù)干。
然后就是桐油的浸泡,浸泡后還得進(jìn)行陰干。
這才能用藤去編織藤甲,編織完畢、札緊后還得壓實。
最后還需進(jìn)行兩次桐油浸泡、陰干的流程,這才能是一副可用的藤甲。
其實這也是為什么《三國》中孟獲的藤甲,會易燃的原因。
而寫《三國演義》的湖海散人是元末明初生人,又曾入張士誠府內(nèi)為幕僚。
是以應(yīng)該是接觸過相關(guān)的事宜,知道藤甲的情況。
也是因為制作困難于是他們除了親衛(wèi),囤積的藤甲并不多。
哪怕是三大土司中親衛(wèi)最多的楊、安二家,也僅僅是囤積了不到萬副藤甲。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些連帶頭人們的藤甲全都?xì)w了小公爺。
再經(jīng)過石灰水浸泡、桐油浸泡,再刷以黔州畢城所產(chǎn)大漆藤甲易燃缺點頓解。
頭人們都感嘆,這位玉螭虎人家厲害并非是浪得虛名啊!
這才出去一個多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人間。
原本扣扣索索意圖私藏下來的親族,幾乎全部被登記了戶籍丁口。
而且還全部打散重新組織起來,分散到各地派了官員管理、給田畝種地。
頭人們是不知道,這一個多月王用敬那是遭了多大的罪啊,這日子過的那簡直了……
權(quán)利是拿回來了,而且沒有了土司頭人的肘制王用敬可以隨意發(fā)揮。
可尼瑪這黔州缺官員、缺文教、缺社學(xué)……幾乎什么都缺啊!
且還是全大明十三省中,唯一沒有鄉(xiāng)試的行省。
王用敬哪怕是到現(xiàn)在都忙的腳不沾地,這黔州現(xiàn)在能用的人幾乎都被他拎起來用了。
還好各軍屯本身人也不少還基本都能用上,調(diào)配一些、按照張小公爺?shù)囊笈嘤?xùn)一下。
派下去暫時能夠頂上,但國朝肯定需要將官員派來管理的。
黔州雖然沒有鄉(xiāng)試,但縣、府二試還是有的。
從宋代開始亦考出不少讀書人來,但總體來說和其他區(qū)域完全沒法比。
最慘的是現(xiàn)在他們都沒有鄉(xiāng)試,要考鄉(xiāng)試還只能是去滇南考。
但現(xiàn)在可用的人手不多啊,這些本地識字的秀才們當(dāng)時就被召集到了一起開會。
整個金筑城布政使司里,秀才們互相道禮熙熙攘攘。
王用敬卻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們解釋這那,直接分派了每人一個卷宗。
然后讓他們愿意的就去接受培訓(xùn),回頭就開始到新切割的鄉(xiāng)村里任職。
這些秀才們拿到卷宗看完就懵逼了,這特么神馬情況?!
瞧著卷宗里的意思他們這是要去暫代很多土司、頭人、土官們原本的位置,只是切割的更細(xì)。
同時他們還得負(fù)責(zé)教諭之職務(wù),當(dāng)然只是暫代。
既然讓他們辦事自然是不可能虧待他們的,月銀一錢、糙米三斗這就是工資。
還能得一塊兒布政使司頒發(fā)的,“黔州布政使司宣諭使”的牌牌。
布政使司每月一次小考他們的功考進(jìn)度,三月一次大考、一年一總考。
若是評級能達(dá)“上上”,那么就奏請國朝為他們的科舉加分。
但這些都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王用敬宣布如果諸位庠生做的好……
張小公爺說了,會與他一并聯(lián)名奏請國朝在黔州開鄉(xiāng)試!
這重磅炸彈就很尼瑪了,一堆的黔州士子們都滿心“且爾娘之”!
提到這鄉(xiāng)試一眾黔州士子們就淚流滿面啊,那尼瑪簡直就特么不是人能扛的事兒。
黔州這驛站、驛道本來就坑的要死,他們還得準(zhǔn)備盤纏、冒著沿途被各種山賊流寇山寨做掉的危險……
一路跑到滇南去考個鄉(xiāng)試!
這幫子士子雖然沒有跟黔州外的士子一般,手無縛雞之力。
可要說他們多能打,那就真不至于了。
這年月哪怕是黔州外的很多區(qū)域,出了村寨就相當(dāng)于踏入吃雞戰(zhàn)場。
你不知道啥時候蹦達(dá)出來一逃卒、山民,或者獅子老虎毒蛇……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更何況這黔州之地,那比黔州外可風(fēng)險高多了去了。
于是從宋末迄今黔州能考出來的舉人沒幾個,秀才雖然有不少。
王用敬這個時候又說了,這次國朝將玉螭虎張小公爺派來一則為平米魯之亂。
二則亦是清掃這黔州的牛鬼蛇神,最近這驛站、驛道都要修筑起來。
張小公爺分身乏術(shù),也是考慮到讀書子生活不易不當(dāng)廢棄一身所學(xué)于是請本官尋來諸位說項此事。
讓你們?nèi)グ矒崮切┰瓕儆谕了尽㈩^人、土官們的領(lǐng)民,就是要調(diào)撥人手去剿滅水陸兩匪的。
而且到時這驛站亦對我等讀書人開放,可憑條投宿!
介時黔州水陸兩路皆暢,天下之大諸位又哪里去不得?!
你們得好好做啊、出功績啊,老夫這才與張小公爺向國朝請奏給咱們黔州開鄉(xiāng)試啊!
這幾項一擺出來,黔州的士子們哪兒還有啥廢話啊!
要面子,布政使司宣諭使的牌牌、布政使親自接見還不夠有面子的?!
要里子,每月一錢銀子、糙米三斗這實打?qū)嵤障碌陌。?p/>
要前程,到時候這鄉(xiāng)試要是在黔州開設(shè),自己等人不必遠(yuǎn)行又能借驛站投宿……
這特么還說個卵子的說啊,嘩啦啦一大片士子趕緊站起來。
就差給王用敬切手指表忠心了,一個二個面皮漲紅誓言必然安撫好各領(lǐng)民。
頭人們自是不知道,王用敬這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多用張小公爺仕林中的大名鎮(zhèn)場子。
而且是奔忙的幾乎腳不沾地,一天都不知道有沒有睡到兩個時辰……
這才勉強(qiáng)的趕在土司、土官和頭人們回來之前,安置好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就是剿匪隊伍的組建問題,這方面是由毛銳親自來辦的。
由田家的名單甄選,各家土司、土官和頭人們的部屬里直接被遴選出來了五萬余人。
土司們回來一瞅這情況就知道,得~啥也別說趕緊干活兒罷!
一頓壯行酒下,熟悉這黔州各水陸山寨、知道誰跟米魯勾結(jié)的土司、頭人大軍兵分五路直接進(jìn)剿。
國防軍的部隊這是要來立功的,于是除了全火器營留守之外其余全部出動平米魯去了。
張小公爺?shù)绞遣慌旅佐斨肋@里的動靜,這個時代哪怕九邊出亂子沿途快馬也得七八天京師才能知道。
更何況這黔州的山巒疊嶂、各寨不通,她米魯除非能掐會算不然怎么可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開炮轟了這寨子罷!”
戶必裂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些個頭人們哇呀呀的喊著沖陣,但他的話剛出口就被身邊的頭人打斷了。
卻見那頭人擺著手道:“別別別……兄弟,某能打下來!那俘虜可都是銀子啊!”
“你這一炮下去得打死不少,打死某可就虧了!死的一個才一斗糧啊!”
戶必裂一頭黑線,這尼瑪全掉錢眼里去了!
“可……哥們,你的那些人傷亡也不少啊!”
這頭人不在乎的撇嘴道:“回去一人給三分銀子就成了,但抓了人一個能值五斗糙米呢!”
“么事兒!么事兒!”
亦是此時,便聽得前方傳來一陣歡呼!
“轟隆~~!”那城寨的大門直接轟然倒塌,嗷嗷鬼叫的土司兵們直接沖入了城寨中……
那幾個頭人見狀趕緊往下跑:“別打死了!死的不值錢!要活口!要活口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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