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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養(yǎng)蠱模擬器 第四十六章 開山愚者
通峰山高十萬仞,據(jù)可以直通界。
但是郭琛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這山道最下面部分的石階已經(jīng)被虔誠的信徒打磨過,剛開始上山的道路還是非常平緩的。
郭琛一步兩凳,氣定神閑的朝山頂奔去,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若是按照剛剛那巫士所言,這場登山并非沖刺比賽,而是一場艱難的持久戰(zhàn)。
自古,人類就將登山視作一種修校
登山之路,越是危險,越是風(fēng)景無限好。
就像人生,如果不敢涉險,就不會看到別樣的人生,如果不敢冒險,就不會涅盤重生,如果連打破現(xiàn)狀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困死于自己的世界里,沒有走出去的勇氣,就沒有歸來時的輝煌。
就像剛剛那些在山下跪求的人族少年一樣,他們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登山之路可以放棄,還可以走回頭路,而人生沒有,只能向前,隨著時間流逝,越行越遠(yuǎn),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江湖之大,百舸爭流,一步慢步步慢。
做人做事就像登山,總會有洋洋自得向上的時候,也會心灰意冷向下的時候,這諸世界浩蕩向前,它不會聽從你的你的抱怨,只會干脆直接的將任何慢行者碾壓成粉。
朝陽升起,大地回暖。
只聽得見靴子踏在石板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沉悶而單調(diào)。
這通往界的山中,寂靜而深邃,十分的富有禪意。
郭琛一口氣沖上了三千米的高度,這相當(dāng)于爬了兩個泰山的高度,此時,山上的風(fēng)光已與山下截然不同,植被也從闊葉林變到針闊混交葉林。
到了簇,林木開始稀疏,層層雨云被才在腳下,陽光正烈,直照而下,郭琛也遇上了上山以來第一支隊伍。
一共五人,全部都是人族少年,他們背著厚重的行囊,牽著兩只巖羊,手中拿著拐杖,一副朝圣者的樣子,顯然做好了長期登山的準(zhǔn)備。
郭琛停下來問道:“你們爬了幾了?”
幾個孩子倒也開朗,笑嘻嘻的回答這是他們的第二。
郭琛點點頭道了一句加油后,繼續(xù)沿著石階朝山頂前進(jìn)。
他仰頭望著頭頂直插云霄的山峰,感覺自己并沒有前進(jìn)多少。
“這山峰到底有多高?”強烈的欲望促使著他想要提升攀登的腳步,可是他卻強制的壓下這種沖動,這種登山活動并非一朝一夕,合理的分配的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再往上爬行了半日,因為沒有高度儀,郭琛無法準(zhǔn)確的判斷海拔,但是他感覺此時的海拔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四千多米。隨著一步一步的攀爬,空氣中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吹在臉上的風(fēng)因得了濕氣已經(jīng)透出森森的涼意。
而腳下的石階竟然還沒有中斷。
‘難道這石階是直接修到山頂?shù)拿??’郭琛喃喃自語,鴉勝被他藏在森林中沒有追隨他一起上山,所以現(xiàn)在郭琛連個交流的人都沒櫻
他從探索空間內(nèi)取出一份壓縮餅干,還有一袋純凈水,一邊吃一邊攀爬。
體內(nèi)的大荒蠱經(jīng)已經(jīng)開始自行運轉(zhuǎn),用來抵抗越來越冷的寒風(fēng)。
太陽慢慢落山,夜幕降臨,幽藍(lán)幽藍(lán)的空中點綴著無數(shù)的星星,一眨一眨地,那一輪明月顯得格外巨大,似乎就像擺在眼前,稍微踮腳就能夠到一樣。
皎潔的月華,照亮上山的道路。
在這條孤獨的山道上似乎只剩下郭琛一個人。
一,兩,三,四。
郭琛開始感覺到了吃力,眼前再無任何生命跡象,只剩下無盡的白雪,還有呼嘯而過的狂風(fēng),饒是他此時身體已經(jīng)被強化過,可以就感覺自己的體力與熱量被寒風(fēng)一點點掠走。
這四里他已經(jīng)超越了不知道多少隊登山者。
從第三開始,登山的道路開始徒然陡峭,他似乎已經(jīng)接近了峰底,仰頭望去只能看到這白色的山峰扎入黑色的云彩。
但是從這開始,最好的山路已經(jīng)走完,隨著坡度的升高,所有的登山隊伍速度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減慢,郭琛爬到這里用到三時間,而其他隊速度最快的到達(dá)這里也花去了整整十五的時間。
今是第四,但是郭琛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正在達(dá)到第一個臨界點,這四里他不眠不休,仿佛機器人一樣不停地攀爬,身體無時無刻不再對抗這稀薄的空氣與冷冽的寒風(fēng),此時他的臉上已掛滿冰碴,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被陽光和冰雪凍的通紅。
就在這時,他似乎聽到前方的山道上傳來鐵錘鑿擊鐵釘?shù)穆曇簟?p/>
“叮!叮!叮!”
這聲音在呼嘯的寒風(fēng)中若隱若現(xiàn),宛若靈異。
郭琛咬緊牙關(guān)提升速度,三步并做兩步的向上爬去。
他忽然看到山道的盡頭有一個黑色的身影。
一個穿著破爛皮襖,胡子老長的中年漢子正蹲在地上用,鐵錘和鐵釘在青石上鑿出道路。
在他前面再無通路。
郭琛居然在這里趕上了這開山辟路的人!
他心中一震,按照山下巫士所言,這登山快則十日,慢則半年,但是要是獨自一人從山底開辟出一條通往山頂?shù)牡缆沸枰嗑谩?p/>
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大師傅,你在此開山劈路多久了?”
看到有人發(fā)問,那中年漢子停下手中的活計,在最新的那條石階上座下,取出懷中水囊飲了一口才回答:“這通峰山上一片白雪,沒有四季變化,我自己也記不清在此開山有多久了。”
“那您為何在此開山?”
“只因為年輕時的一句玩笑之言。”那中年漢子,喘息了兩口又轉(zhuǎn)身繼續(xù)開鑿:“君子重諾,自當(dāng)一諾千金,不管多久我一定要為人類修建一條直通界的道路,讓后來者可以少受一些罪?!?p/>
聽到這個回答,郭琛一愣,心中立刻對這在通峰開山劈路的男子生出無限的好福
“不知師傅高姓大名,我一路踩著您修的道路到此,理應(yīng)拜謝!”
自古修路架橋之人都會被世人贊譽,更不要是在這通峰上鑿路。
那中年漢子哈哈一笑:“登此山者,不少人都嘲笑我,怎能在這通峰修路,莫要問我真名,只道一聲開山愚者便可?!?p/>
“多謝愚者開路之恩,我自先行登頂去也!”
“一路保重!”
郭琛回身運轉(zhuǎn)望氣之術(shù)看向那人,只見那人渾身陽氣肆意好似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太陽,能量之強,幾乎要刺疼自己的雙眼。
愚者?
也不知誰才是真正的愚者。
‘此人一旦登頂,怕是這洪荒世界又要多出一個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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