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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第76章 甩了他一巴掌
眾人聞言目光都定在了李毓身上,雖然沒有人敢開口問,不過不代表大家心里不好奇。慕婉平瞥了李毓一眼便冷笑一聲轉(zhuǎn)開了頭。
李毓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恒,李恒縮了縮脖子,還在那里做垂死掙扎:“真的不能說?”
李毓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花廳里的邱先生道:“另外,按我圣門規(guī)矩,弟子拜入師門,我這當(dāng)先生的當(dāng)有一禮相贈。”
邱先生朝著自己的隨從示意了一下,隨從便捧著一個木盒子走了出來,眾人都好奇地看向那隨從手中捧著的小盒子。
有人道:“聽聞前幾次圣門的收徒禮人人趨之若鶩,不知道今日邱先生送出的是什么。”
邱先生將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眾人一看是一本書,只是書面上的那幾個字卻是讓在場的才子們都一頭霧水。
五皇子離著邱先生最近,不由得遲疑道:“這是……”
邱先生淡淡一笑,看向薛行衣:“你可知這是一本什么書?”
眾人聞言便將視線從書上轉(zhuǎn)移到了薛行衣身上,想看看薛才子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雅間里慕知真“咦”了一聲,從座位上起身,似是想要將邱先生手中的那本書看得更清楚一些。
賀林晚也看到了那本書,眼中的訝異一閃而逝。這本書她是認(rèn)得的,書面上“軒轅遺書”幾個字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認(rèn)識,因?yàn)槟鞘莻髡f中的上古文字。而整本《軒轅遺書》里都是這種歪歪曲曲的文字,一般人打開看一眼都會頭暈。
賀林晚之所以會知道是因?yàn)樵跅罴以怆y之前這本書就放在她祖父的書房里,據(jù)說是曾祖父的東西,怎么如今卻到了邱俞的手中?
賀林晚心中正驚疑不定,外面薛行衣淡聲道:“軒轅遺書,傳說是軒轅皇帝傳下來的。”
眾人聞言不由得嘩然。
邱先生撫須笑道:“沒錯,這本就是軒轅遺書,之前是在我?guī)煵种校瑤煵ナ乐髿w了我一位老友。前陣子因緣巧合之下又回了師門。今日我會將它傳給我的弟子。”
慕知真怔然:“果然是軒轅遺書……”
李小恒一頭霧水:“一本破書而已,還是一本讓人看不懂的。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慕知真搖頭:“關(guān)于軒轅遺書有許多的傳說,雖然不少都是后人臆想出來的并不見得是真的,有一個說法是能參透軒轅遺書之人必定是不世出的人杰。為君則是能福澤百世基業(yè)的明君,為臣則是賢臣能臣。所以軒轅遺書的價值已經(jīng)不在于它這本書的內(nèi)容是什么了。而是……”
賀勉嫫著下巴接道:“而是能得到這本書的人都能平步青云?上一次得到這本書的人是誰?”
慕知真想了想道:“上一次這本書問世是在一百多年前吧,被前朝的開國皇帝趙人杰所得,后來據(jù)說是被他賞給了某位大臣,也有說是丟了的。不過現(xiàn)在既然在邱先生手中。想必這一百多年間也易手過幾回。”
李小恒聞言便撇了撇嘴:“所以那個什么明君賢臣的都是蒙人的吧,不然怎么不見這一百多年間有人拿著這本書出來呼風(fēng)喚雨的?沒想到你們這些書生迷信起來比那些婦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林晚看了李小恒一眼,第一回覺得這小子說話也有有道理的時候,這本書放在她祖父的書房里都發(fā)了霉了,扉頁上還有被蟲子啃咬過的痕跡,除了上面的文字難以看懂,實(shí)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神奇之處。
慕知真聞言不過一笑,也不跟李恒計(jì)較。
五皇子和六皇子看著邱先生手中的書心思各異。
外頭邱先生已經(jīng)開始考校那些才子書生了。
李毓看向慕知真:“少艾不去試試?”
元淳聞言也點(diǎn)頭道:“以慕兄的學(xué)問確實(shí)有一爭之力。”
慕知真對這本書確實(shí)是極有興趣,即便他自己也不信那些傳說,所以慕知真聞言似是有些猶豫。
慕婉平看了慕知真一眼。哂笑道:“是叔祖父不讓你去?當(dāng)年你不過是在眾人面前出了一回頭,他就讓你韜光養(yǎng)晦了這么多年,什么事都不許你冒頭,祖父祖母什么都愿意聽他的,可是你的前程是你自己的,為何也要聽別人的?”
慕知真聞言不贊同道:“姐姐,叔祖父也是為了我。”
慕婉平還想要說什么,慕知真卻是皺了皺眉,稍微加重了些語氣:“姐姐!”
慕婉平意識到這里的環(huán)境確實(shí)不好說家里的事情,便冷哼了一聲。止住了話頭。
賀林晚打量了慕知真和慕婉平姐弟兩人一眼心中暗自沉訡,慕婉平口中叔祖父就是當(dāng)朝內(nèi)閣首輔穆如松。慕家子弟代代人才輩出,慕知真應(yīng)該就是他們這一輩中的領(lǐng)頭人,穆如松那只老狐貍為何會阻止慕知真拜入圣門弟子門下?僅僅是為了讓慕知真韜光養(yǎng)晦嗎?
賀林晚正垂頭想著事情。元湘悄悄湊過來小聲道:“賀妹妹,我想去更衣,你要不要去?”
賀林晚回過神來,見花廳里諸位才子們都開始比拼學(xué)識了,賀林晚對此沒有太大的興致,便笑道:“那我與姐姐一同去好了。”
賀林晚與元湘一同出了雅間。太白樓因?yàn)橐恢倍加姓写欤砸矞?zhǔn)備了給女眷們更衣的靜室,靜室里熏了檀香,賀林晚覺得有些悶熱便凈了凈手就出來了,站在外面用作休息的小廳的窗前透氣。
突然,賀林晚看到對面的過道里一個身穿青銫直裰的中年男子走過,一眼望去賀林晚覺得那道人影有些眼熟,她記杏極佳,不過稍微細(xì)想就記起來這人他曾經(jīng)是見過的,只是當(dāng)初此人臉上并未留須,樣貌上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中年男子名為曾衡,曾經(jīng)做過她大伯父的幕僚,不過他大伯父的幕僚不少,這個曾衡才干一般并不得重用,在賀府待了不過月余就因家中母親病逝而請辭回鄉(xiāng)了,他離開之后沒多久楊家就出事了。
若非賀林晚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也不會在此人改頭換面之后還這么快就認(rèn)出了他來。
這個曾衡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回鄉(xiāng)守孝了嗎?賀林晚想起當(dāng)初楊家被栽贓的通敵賣國的罪名,心中的懷疑也越來越大。在賀林晚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快步出去跟了上去。
賀林晚刻意放輕了腳步,尾隨了曾衡一路都沒有被發(fā)覺。賀林晚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十分不妥,可是她還是阻止不了自己跟上去,她有嬰感,這個曾衡可能跟楊家的事情有關(guān)系。
最后賀林晚遠(yuǎn)遠(yuǎn)看到曾衡進(jìn)了一個房間。
賀林晚沒有貿(mào)然跟上去,而是先往四周打量了一眼。這里在太白樓的最東面,離著今日開詩會的那個花廳已經(jīng)有些遠(yuǎn)了,似乎在茶水間附近,因?yàn)橘R林晚看到了幾個端著托盤的侍女遠(yuǎn)遠(yuǎn)地走過。
賀林晚等幾個端著托盤的侍女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才悄悄地走到了曾衡剛剛進(jìn)去的那個房間,不過站在門外的時候賀林晚又有些作難了,雖然她成了賀林晚之后聽力好了不少,不過站在外面也聽不到里面有什么動靜,畢竟這里不是花廳周圍的雅間只是用屏風(fēng)遮擋。
可是賀林晚很想知道曾衡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又是來會什么人的。賀林晚不由得站在走廊里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窗戶,窗戶似是用玻璃紙蒙上的。賀林晚輕輕走過去正想著要不要在這窗戶紙上做文章的時候,屋里卻突然傳來曾衡的一聲厲喝:“誰在外面!”
賀林晚心里一驚,她已經(jīng)聽到了曾衡走過來要開窗的聲音,可是這里是長長的一條走廊,她現(xiàn)在想要找個地方藏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正在賀林晚打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應(yīng)付曾衡的時候,她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扯過,賀林晚下意識地想要出聲,不想嘴也被人從身后捂住了,然后賀林晚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她就被人拉進(jìn)了隔壁的一間房里。緊接著房門快速而無聲地在她眼前關(guān)上了。
賀林晚驚慌之下張嘴便咬那緊緊捂在自己滣邊的手,身后之人身體一僵,卻忍著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只是為了防止她掙扎發(fā)出聲響。與她貼的更緊了。同時,賀林晚聽到外面?zhèn)鱽怼爸ㄑ健钡囊宦暎舯诘拇皯舯淮蜷_了,賀林晚身子一頓。
曾衡打開窗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便又將窗戶關(guān)上了。可是過了一小會兒。那扇窗戶又突然被推開,曾衡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窗前。這一次曾衡確定外頭確實(shí)是沒有人,才將窗戶又關(guān)上了。
鉗制著賀林晚的那人低頭湊到賀林晚耳邊,聲音冷淡中透著些咬牙切齒:“還不松口!”
男子的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賀林晚的耳廓,賀林晚忍不住顫了一下,耳朵有些發(fā)紅。賀林晚雖然雖然年紀(jì)不大,可是楊唯真卻是長了賀林晚兩三歲歲,男女間的事情她是懂的。
賀林晚聽話地緩緩松開了口,后面那人以為賀林晚聽出了自己的聲音不再掙扎了,便也將摟住賀林晚的手臂漸漸松開了,不想賀林晚剛一獲得自由,回身看也不看就給了身后之人一巴掌。
身后那人沒有防備,臉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了一耳光,不由得愣住了。
雖然怕弄出太大的動靜,賀林晚這一巴掌注意控制著力道,所以并不太重,但是還是在那人的俊臉上留下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李毓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所以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眼中聚起的怒火讓他那黝黑的瞳孔瞧著有些黑不見底。
若是李恒在此便知道這是他哥怒到極致的表情,肯定早就被嚇尿了。可是賀林晚只是冷冷地看了李毓一眼,就從袖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將自己剛剛扇李毓耳光的那只手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一遍。
李毓的臉銫已經(jīng)不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賀林晚擦完了手之后,繼續(xù)無視李毓,打量了一蟼愒己所在的這間房間,這里似乎是一個客房。難怪李毓剛剛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這間房里有兩道門,一道通向剛剛賀林晚站著的走廊,另一道則是開在了對面的墻上。
賀林晚也懶得問李毓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將自己拉進(jìn)來了,她考慮著要從哪扇門離開。就在賀林晚決定原路返回的時候,李毓突然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視線朝窗外看去,賀林晚也不由得一頓,因?yàn)樗吹接腥藦乃麄冞@扇窗戶外走過,然后隔壁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賀林晚悄悄地貼近窗邊,想要看看來人是何人,不過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聽見隔壁的門被打開,曾衡低聲叫了一聲:“公子。”
然后那兩人就進(jìn)了屋,門被關(guān)上了。
賀林晚屏息想要試試能否聽到隔壁滇澑話,可是這屋子雖然能聽到一些外面的聲音,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音卻是極好。
李毓沒有淤看賀林晚一眼,只是走到與隔壁相隔的那道墻壁前,在掛在墻上的那盞青銅壁燈上動了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掛在墻上的那副水墨山水畫突然無聲地朝著旁邊移了半尺,露出了下面幾個小孔。下一瞬,隔壁房間的聲音就從這幾個小孔中傳了出來。
賀林晚愣了愣,看了李毓一眼,李毓冷著一張臉站在畫前,一副生人勿進(jìn)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
賀林晚也沒有功夫與李毓置氣了,因?yàn)樗牭搅藙倓傔M(jìn)來的那人的聲音:“什么事?”
這個聲音冷淡得似乎不帶一點(diǎn)人間煙火味,賀林晚是很熟悉的,她也曾聽這個聲音用更為溫和一些的語調(diào)念書,不過別的男子對著未婚妻念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念的卻是某縣的稅賦田畝收成記錄,或者某一個滅門慘案案件的卷宗……
薛行衣!
曾經(jīng)是她大伯的幕僚的曾衡怎么會于薛行衣認(rèn)識,還尊稱他為公子?
薛行衣,我果然是從未看透過你。
賀林晚自嘲地想。
又晚了……TT之前想用手機(jī)上來請假的,可是一直登陸不上……
別人的讀者看到作者木有準(zhǔn)時更新都是矀愾者可能有事,作者君的讀者估計(jì)是矀愾者君又要斷更了么?
作者君已經(jīng)不斷更了,就是有時候可能會有些晚,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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