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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她也是背叛蕭廷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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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897章 她也是背叛蕭廷琛的人 金陵城外。 這一場戰(zhàn)爭,從晌午廝殺到黃昏。 戰(zhàn)爭終于結束,幾只烏鴉盤旋著掠過天空,對地面的尸體虎視眈眈。 風吹過,卷起地面的蓬草。 戰(zhàn)馬和士兵的尸體堆成山高,空氣里夾雜著濃郁的血腥氣,齊國和大雍正各自清場。 城樓之上,宿潤墨正清點損失,“六千零九十一人死亡,兩萬多人重傷……傳本座命令,撥銀款安撫犧牲戰(zhàn)士的家眷,再對重傷的兩萬多人進行甄別……” 戰(zhàn)后休整,一道道命令被頒布出去。 謝容景登上城樓,眉宇間有些疲憊。 掃視了眼城外戰(zhàn)場,他淡淡道:“蕭廷琛呢?” “去了敵營。”宿潤墨專注地對著宣紙書寫手諭,“現(xiàn)在大雍一切事宜,都由本座做主。那個藥人安排得如何?可有把她送去小宛村?” 謝容景無端煩躁。 他沉聲:“她不叫藥人,她有自己的名字。” 宿潤墨笑了笑,“哦?” “她叫阿憐!”謝容景沒好氣。 “‘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宿潤墨眼前一亮,難得贊許地點點頭,“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 謝容景皺了皺眉。 什么‘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文縐縐的他根本聽不懂。 他道:“我只問你一句,她還能平安回來嗎?” “看運氣,看造化?!?p/> 宿潤墨扔下六個字,忙著去整理戰(zhàn)后事宜了。 謝容景獨自被撇在高樓上,不禁更加煩躁。 花月姬翩然而來。 她輕紗遮面,打量了一眼謝容景,笑道:“你不愛她,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左不過一個藥人,死了,也就死了?!?p/> 死了,也就死了…… 謝容景的眉頭狠狠擰在一起。 他確實不喜歡阿憐。 他喜歡的是蘇小酒,自始至終只是蘇小酒。 可是阿憐那么信任他…… 背叛別人的信任,是很不好受的一件事。 對他而言,阿憐只是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只是生命中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對阿憐而言,他卻是她的一切吧? 男人蹙眉望向遠處的敵營,心頭沉重。 此時,司空辰的軍營里。 蕭廷琛身上的細鎧破破爛爛沾滿鮮血。 他盤膝坐在囚車里,任由士兵把他拉到主帳外。 他笑瞇瞇望向遠處走來的白衣老人,“老師就是老師,就算我使出十二萬分的本事與你交手,也依舊打不過你……說起來,老師教給元晟的功夫遠遠比教給我的好,你是不是有點偏心?” 四周看守他的士兵滿臉復雜。 這個男人都坐進囚車里了,怎么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難道他就不害怕不擔心?! 司空辰含笑走到囚車前。 他雙手負在身后,不同于蕭廷琛的狼狽,即便他剛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依舊白衣勝雪纖塵不染,連半點血珠都沒濺上。 他眉目慈忍,仿佛依舊是書院里溫和的夫子,“懷瑾素來頑劣,幼時老夫想教給你好的功夫,你偏偏愛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如今學藝不精敗在為師手下,為師心里也甚是惋惜??傆X得教出的學生比自己厲害,才算是真正成功的老師。” 蕭廷琛雙手握住囚車鐵柵欄,妖孽俊美的面容緊緊貼在柵欄后,看上去像是一個單純無辜的鄰家少年,“咱倆多年的師徒情分還是在的,我有些尿急,老師能否放我出去,先讓我快活快活?” 他說話慣是葷素不忌。 司空辰似乎早已習慣,微笑道:“懷瑾狡詐如狐貍,為師豈敢放你離開這囚車?就地解決吧?!?p/> 說著,抬步朝主帳走去。 蕭廷琛語調慵懶而挑釁,“老師已經(jīng)殺了我一次,現(xiàn)在,還要再殺我一次嗎?都說狗養(yǎng)久了也會有感情,難道老師對我一絲感情都沒有?老師的感情都給元晟了嗎?真是偏心!” 司空辰低笑兩聲,漫不經(jīng)心地踏進了主帳。 蕭廷琛百無聊賴,繼續(xù)盤膝坐在囚車里。 看似玩世不恭,桃花眼深處卻盛著濃濃的算計。 這次敗仗乃是意料之中,他借著這個機會故意讓自己被司空辰生擒,既可以埋伏在他身邊,還能夠引誘他進入金陵城,用他和那個酷似蘇小酒的少女煉制丹藥。 據(jù)花月姬所言,司空辰煉丹的地方就在金陵城內(nèi)。 只要宿潤墨他們能提前一步找到那個地方,就能布下殺機陷阱,將司空辰一舉擒殺! 男人想著,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兒。 他低低笑著,笑得看守的士兵們毛骨悚然。 此時,主帳內(nèi)。 司空辰把外裳掛在木施上,一名暗衛(wèi)突然現(xiàn)身,單膝跪地恭敬道:“主子,天樞的人在小宛村發(fā)現(xiàn)了蘇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捉拿到營地。” 暗衛(wèi)嗓音如冰雪,雖然低垂著頭,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如果蕭廷琛在,一定能認出這個女人正是墓。 天樞的掌舵人之一。 當年背叛蕭廷琛之后,曉寒輕被蕭廷修休棄,她拋棄一切南下金陵,天樞被司空辰全權接管。 對墓而言,她現(xiàn)在唯一的主子是司空辰。 司空辰不緊不慢地在大案后落座。 他挽袖執(zhí)筆,神色淡漠,“把她關好了,準備明日攻城。明日黃昏之前,勢必拿下金陵。” 墓拱手,“是!” 她退出大帳。 帳外燃著火把。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渾身是血,盤膝坐在囚車中,明明該是狼狽至極,可他嘴里叼著一根草,正拿他的晚飯做賭注,和看守他的士兵賭骰子。 看起來一點都不慌。 墓冷淡地收回視線,正欲抬步離開,那個男人突然含笑出聲:“故人相見,你躲什么?” 墓止步。 她盯向蕭廷琛,男人轉過臉,“許久未見,墓姑娘依舊光彩照人,沒有朕在身邊的這段日子想必過得極好?!?p/> 他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分明盛著無邊情意,可落在墓的眼中,卻仿佛淬了毒。 墓很清楚,她也是背叛蕭廷琛的人之一。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她無端起了一身寒意。 可是這個男人的過去再如何輝煌,如今也終究淪為了階下囚,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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