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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靈仙 113 再下戰(zhàn)帖
玉堂真人這招劍意化形使出,引得許多圍觀者嘆為觀止。
程家那位藍(lán)衣美婦面色冷凝,目光微閃。
上回容玉堂在五山郡程家與她的那一戰(zhàn),她便是吃虧在這劍意化形之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否則她怎么也容不得人家在自己地盤上放肆。
而今一鳴真人既然上門來挑戰(zhàn),自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那只金鸞巨鳥俯沖而下時,一鳴真人輕抖衣袖,袖中飛出九色金色圓環(huán),這圓環(huán)之上附帶著灼灼光焰,猶如九個太陽,高高掛在空中,耀眼奪目。
“日月乾坤圈!”
一鳴真人口中大喝,九個日月乾坤圈向著金鸞大鳥飛奔而去,分別套在了大鳥的雙翅雙腳首尾與身體之上,一鳴真人打了一道指訣,又是一聲高喊:“收!”
乾坤圈開始猛烈收縮,烈烈光焰壓過了金鸞大鳥本身的光輝,啾啾鳥鳴之聲響徹蒼穹,而那光芒越來越亮,最后砰得一聲徹底爆開,發(fā)出轟天動地的聲響。
駱青離被這奪目的光輝刺得閉上了眼,如此威勢,哪怕斗法場外已經(jīng)設(shè)置了陣法,還是將整座山體都震得不住顫抖,在外圍觀之人更是看得心驚膽戰(zhàn)。
光芒尚未完全退卻,依稀可見地面被轟炸出了一個大坑,斗法場內(nèi)又傳出了鏗鏘的撞擊聲,玉堂真人與一鳴真人又已經(jīng)來回斗了許多個回合。
到了這個時候,駱青離發(fā)現(xiàn),即便她想要觀摩學(xué)習(xí)兩位真人之間的斗法,自己也看得眼花繚亂,根本跟不上他們兩人的節(jié)奏。這是境界上的不足,筑基初期與金丹后期之間的差距太大,她的眼睛都看不過來。
山體的震蕩越來越劇烈,防御陣法還在頑強(qiáng)地死死支撐,一鳴真人法寶眾多,層出不窮,不要錢地往外丟,而玉堂真人一劍在手,應(yīng)對從容,游刃有余。
駱青離看不出這二人究竟誰更占優(yōu)勢,只是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就連一旁的和碩真人面色也相當(dāng)嚴(yán)肅,捻著長眉一言不發(fā),圍觀的眾弟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一鳴真人祭出了一座金色寶塔,那寶塔共有七層,鑲滿了寶石,看上去十分華麗,富麗堂皇。
“我去,這人的法寶怎么會這么多?”
看到現(xiàn)在,有人終于忍不住出聲吐槽,光是一鳴真人拿出來的,就已經(jīng)有六七樣了,這身家得有多少啊!
另外有弟子道:“法寶貴精不貴多,你看我們玉堂真人,哪怕就用一把劍,也能和人家大戰(zhàn)三百回合,這么一看,明顯是我們真人技高一籌嘛!”
不遠(yuǎn)處的程家人聽到這話,只是嗤笑一聲。不管用多少法寶,能贏就是本事。
一鳴真人一手掐訣,一邊哼哼冷笑:“就讓你好好嘗嘗烈陽真火的威力!”
他打出一道指訣,七層寶塔倏然變大,飛至半空,寶塔的第七層火光一閃,一道火線從寶塔中吐出,那火線紅中帶金,如同烈陽之色。
和碩真人嘖嘖搖頭,“完了,他要輸了。”
駱青離微怔,秦紫嫣忙問道:“師父,誰要輸了?”
“當(dāng)然是程一鳴了。”和碩真人有些遺憾地嘆氣,“容玉堂可還沒使全力呢。”
話音才落,就見玉堂真人反手取出一只葫蘆,看樣子只是十分普通的酒葫蘆,可隨著玉堂真人拔開蓋子,下一瞬,葫蘆便靈光閃閃,化作玉色,將那道從七層寶塔中噴吐出的火線收進(jìn)葫蘆內(nèi),而整只酒葫蘆也從原本的玉色化作渾身通紅,那紅色越來越濃,還隱隱透出金光,最后又歸為虛無。
玉堂真人將蓋子塞上,又將葫蘆反手收下,朗聲笑道:“多謝道友的烈陽真火。”
一鳴真人目光愕然,一眾圍觀弟子也紛紛驚訝不已。
和碩真人搖頭嘆道:“這只煉火葫蘆是容玉堂從一個古修遺府處得來的,專門用以吸收各類能量體,烈陽真火是通過特殊法寶,夜以繼日長年累月吸收太陽元力后反復(fù)鍛煉而成,可本質(zhì)上還是太陽元力,自然能夠被吸入葫蘆內(nèi)……程一鳴這回可是賠大咯!”
這一縷烈陽真火,一鳴真人不知祭煉了多少年,破壞力極大,以往作戰(zhàn)之時,他憑借此火,常常無往不利,如今也是看著和玉堂真人僵持不下,才打算祭出這殺招,誰成想竟賠了夫人又折兵!
“容玉堂!”
一鳴真人怒發(fā)沖冠,目眥欲裂,驚怒之下,他渾身戰(zhàn)火熊熊燃起,不管不顧地?fù)淞松先ィ裁捶ㄐg(shù)法寶一股腦全都用上了。
然而人在盛怒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分神出錯,玉堂真人左閃右避,一味防御,卻是在尋找著一鳴真人的破綻。
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玉堂真人瞅準(zhǔn)時機(jī),劍光流轉(zhuǎn),金劍劍柄上刻畫的道道龍紋忽然“活”了過來,化作數(shù)條水龍,水龍從劍柄處沿著長劍向上攀爬,直到劍尖處,隨著玉堂真人的揚(yáng)劍,水龍便向著一鳴真人俯沖而去。
一鳴真人全身戰(zhàn)火凝成了一只火焰巨虎,那一剎那,龍虎相斗,水火相沖,其聲震天,獵獵勁風(fēng)呼嘯而過,這座山體終是再也撐不住,伴著一聲巨響,轟然倒塌。
圍觀弟子見狀紛紛御器逃離,和碩真人拂袖護(hù)住了駱青離與秦紫嫣。
碎石滾落,塵土喧天。
陣法盡到了最后一絲本分,未曾造成大范圍破壞,然而這座專門用以金丹期斗法的斗法場卻不可避免地被摧毀了。
駱青離只看到了蒙蒙煙塵,不知最后是何結(jié)果,許多弟子也在翹首盼望,尋找玉堂真人或是一鳴真人的影子。
終于他們在滾滾塵土中看到了兩個身影,這兩人對面而立,一動不動,半晌之后,那個更加魁梧高大的身影向后仰倒,砸在了地上。
“一鳴!”
“祖父!”
程家的人紛紛沖上前去,那位藍(lán)衣的金丹美婦將一鳴真人扶起,連忙問道:“你怎么樣?”
一鳴真人往外嘔出一口血,吃下美婦喂過來的丹藥,深深地抬頭看向玉堂真人,斂下眸光道:“我輸了。”
玉堂真人微微拱手,“承讓。”
程家的人面色鐵青,滿臉不服,倒是玉蟾宗弟子歡呼雀躍,與有榮焉。
楊盼兒更是一臉得意地?fù)P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瞪向程縈,“我就說我?guī)煾附^對不會輸!”
“盼兒,不得無禮!”
不等程縈發(fā)怒,玉堂真人便淡淡瞥她一眼,楊盼兒心中猛地一突,不甘不愿地癟癟嘴。
“此間事了,諸位道友遠(yuǎn)道而來,可以先在玉蟾宗稍作休息。”玉堂真人輕輕頷首,又把楊盼兒叫了過去,厲聲道:“回去!”
楊盼兒還沒欣賞夠?qū)Ψ降哪樕睦锴樵福蓪ι蠋煾傅臐M面怒容,又不得不乖乖聽話。
然而兩人才御器飛到飄渺峰,還沒到洞府,玉堂真人便已是面如土色,“哇”地吐出數(shù)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師父!”楊盼兒大驚失色,連忙扶住玉堂真人,滿臉不可思議,“怎,怎么會這樣……”
玉堂真人搖搖頭,“我雖小勝一籌,但也和程一鳴兩敗俱傷,先前不過是硬撐著一口氣……”
楊盼兒眼眶發(fā)紅,玉堂真人輕嘆道:“盼兒,為師這傷得要好好修養(yǎng)幾年,你師兄已經(jīng)開始閉關(guān)筑基,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就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師父……”
楊盼兒剛想反駁,玉堂真人正色道:“你這個脾氣,需要好好改改!”
演武堂外,玉堂真人走了,熱鬧也都看夠了,秦紫嫣輕吐一口氣,長嘆道:“真是大開眼界,原來金丹期的斗法是這樣的。”
駱青離點(diǎn)頭贊同。
難怪說修士到了金丹期才算得上是高階修士,相較起來,煉氣和筑基確實(shí)是不夠看的,而且越是見到高階修士的能力,越是能讓人心生向往。
秦紫嫣見自家?guī)煾刚粗裉谜嫒穗x開的方向,忍不住問道:“師父,怎么了?”
和碩真人搖搖頭,“容玉堂那老家伙,又在逞能了。”
駱青離和秦紫嫣沒聽明白,和碩真人也不打算解釋,反正容玉堂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也沒讓玉蟾宗失了顏面,至于其他的,誰還關(guān)心?
一鳴真人倒在地上好半天沒能爬起來,這次上門挑戰(zhàn)輸?shù)锰珣K,程家顏面大跌,而周圍還圍著一堆看笑話的玉蟾宗弟子,更是讓人覺得惱火。
程縈握緊雙拳忍了又忍,如何也沒能忍住,目光掃視一圈,高聲說道:“我程家再下戰(zhàn)帖,可有筑基期弟子愿意迎戰(zhàn)?”
一鳴真人看了眼程縈,閉了閉眼沒有反對,藍(lán)衣美婦沉吟片刻,也表示默許。
掌門雁北真人面露無奈,玉蟾宗弟子更是不滿到了極點(diǎn)。
“這算什么?老的打不過,如今小的又要來?”
“程家這是輸不起,就非要從別的地方找回點(diǎn)面子吧?”
“也不看看這里是哪,我玉蟾宗大門大派,隨便拉個筑基弟子過去就能把他們秒成渣渣!”
早前玉堂真人的大獲全勝讓玉蟾宗弟子自信心爆棚,如今說起風(fēng)涼話來也是張口就來,滿是不屑。
程縈揚(yáng)手一指,“廢話少說,有沒有人應(yīng)戰(zhàn),給個準(zhǔn)話!”
她身后十?dāng)?shù)個筑基修士也紛紛站了出來,斗志滿滿。
這態(tài)度可算是把人激到了,圍觀群眾之中,有筑基弟子越眾而出,高聲喊道:“今日便讓你們領(lǐng)教領(lǐng)教玉蟾宗的實(shí)力,到時候輸了,可就別怪我們不懂憐香惜玉!”
既然有人應(yīng)戰(zhàn),這斗法場地便又從室外轉(zhuǎn)到了室內(nèi),從金丹期變成了筑基期,更多的弟子涌入演武堂。
和碩真人揮了揮手轉(zhuǎn)身,秦紫嫣問道:“師父,您要走了嗎?”
“筑基期的比試沒什么看頭,有掌門看著就夠了,你要想觀戰(zhàn)那就繼續(xù)留下來吧。”
秦紫嫣微微福身,和駱青離一起進(jìn)了演武堂。
場外再一次設(shè)起了賭局,仍舊是多數(shù)人買了玉蟾宗弟子勝出,秦紫嫣和駱青離都沒去湊熱鬧,只是在斗法場外觀戰(zhàn)。
程家第一個上場的就是程縈,筑基初期修為,她一身紅衣,手捧一朵紅蓮,面容嬌美秀氣,身姿豐盈婀娜,然而目光卻凌厲如刀,而她的對手也是一個筑基初期的男修,扛著一把大砍刀,氣勢洶洶地飛上斗法場。
“厲師兄,把她打趴下!”
“你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厲師兄,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壓在你身上了,不要輸啊!”
場下吶喊助威之聲不斷,那位厲姓男修自信滿滿地?cái)[手,朗聲笑道:“好說好說,哥保管讓你們賺得盆滿缽滿!”
程縈冷冷一笑,“丑人多作怪。”
“臭娘們,你說什么?”厲姓男修雙眼微瞇,提起砍刀就殺氣騰騰地沖了上去。
程縈面色不變,素手輕抬,紅蓮于半空中裊裊綻放,紅光如水傾瀉而出,那厲姓男修的氣勢忽然一頓,動作也不知怎么的越來越慢,最后竟兩眼一翻,倒頭暈了過去。
演武場內(nèi)忽然一靜,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怔怔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修,好半晌才爆發(fā)出陣陣質(zhì)疑聲。
“怎么回事?厲師兄,你趴著干嘛,快起來打倒她啊!”
“不對,厲師兄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啊……”
“臭娘們你耍詐!她絕對耍詐了!”
嘈雜人聲鼎沸,程縈牽扯著唇角不屑冷笑,而一旁站著的程家修士也都譏諷地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作為裁判的雁北真人上前探了探厲姓男修,沉默了一瞬宣布:“程家勝。”
這個結(jié)果所有人都不滿意,但雁北真人是掌門,他都這么說了,門下弟子也只能選擇相信。
可是之前買玉蟾宗勝的弟子卻是全都賠了進(jìn)去。
“還有誰來戰(zhàn)?”程縈站在臺上,懶洋洋地睨向眾人。
又有一個筑基初期的男修跳了上去,“就讓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
賭盤再一次開盤,眾弟子仍舊一窩蜂地買了玉蟾宗勝。
“上一把不過是巧合,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沒錯,我玉蟾宗人才濟(jì)濟(jì),不信還打不過一個筑基初期的女修!”
“玉蟾宗勝,這回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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