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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大明 第七百七十五章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你有一諾保險
當(dāng)郭淡與寇涴紗在打情罵俏的時候,而另一邊徐姑姑卻是孤孤單單地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過得半響,她突然坐起來,點燃燭臺,披著外套,坐在桌上,望著微微搖曳的燭火,怔怔出神。
“你非常享受待在我身邊。”
“你對我做得事,非常感興趣。”
白天郭淡說得那些話,不斷地縈繞在耳邊。
越發(fā)響亮。
她從小到大,都是有著一個明確的目標,她也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前進、奮斗和努力。
從未考慮過別得事。
然而,這個目標突然達到了。
是那么得快。
快得令她都有些覺得自己在做夢。
起初她還沉浸在喜悅和幸福之中。
然而,郭淡的一番話,卻令她變得茫然。
她忍不住地去詢問自己的內(nèi)心,自己的興趣愛好,自己的習(xí)慣,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
因為她從很小得時候,就已經(jīng)遺忘了這一切,她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她只是想著如何令父親不再對自己失望。
說來也真是有趣,聰明絕頂?shù)男旃霉茫谷粸闀@種問題而苦惱。
如這種問題,是如何也不會困擾到徐繼榮的!
裝逼唄!
簡單明了。
但徐姑姑卻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可見上帝為你打開了一扇窗,必然也會關(guān)上一扇門。
至今也未有人知道,徐夢晹摔倒只是一個騙局,王錫爵他們都認為這只是虛驚一場,為了讓這一出戲演得更加逼真,徐夢晹還請了一個病假。
當(dāng)然,他也是非常渴望享受兒孫都在身邊的天倫之樂。
這人年紀大了,難免會對此充滿著渴望。
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徐姑姑有些魂不守舍。
“鳳兒。”
“啊?”
徐姑姑一怔,道:“爹爹,什么事?”
徐夢晹微微一笑,問道:“聽說前天你去了一趟一諾牙行。”
徐姑姑稍稍愣了下,然后點點頭。
徐夢晹問道:“是不是郭淡那小子欺負你了?”
徐姑姑難以理解父親為何會這般想,她搖搖頭道:“沒有,爹爹為何這般問?”
徐夢晹微笑道:“因為爹爹看你從一諾牙行回來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徐姑姑遲疑了一會兒,如實道:“郭淡希望女兒回一諾牙行。”
徐夢晹稍稍皺了下眉頭。
徐姑姑忙道:“爹爹放心,女兒已經(jīng)拒絕了他。”
她知道徐夢晹非常抵觸她去牙行。
可這簡單一句話,讓徐夢晹心里咯噔了下,心里又回想起郭淡的那一番話,心想,是呀!我已經(jīng)耽誤鳳兒的大好時光,可不能再繼續(xù)耽誤她下去。
徐夢晹擺擺手,道:“你先別管爹爹怎么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女兒!”
徐姑姑瞟了瞟徐夢晹,心里習(xí)慣性的揣測,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夢晹看在眼里,不禁感慨道:“鳳兒,之前我們父女之所以鬧成那樣,就是因為爹爹忽略了你的感受,爹爹現(xiàn)在是真的很想聽聽你真實得想法。”
徐姑姑眼眶微微泛紅,她對于徐夢晹?shù)拇葠郏烧媸且稽c抵抗力都沒有,畢竟這是她一直追求得唯一目標,思索再三,她才道:“女兒認為由女兒出面與郭淡合作,對于我們徐家,對于榮兒!”
徐夢晹兀自擺手,“爹爹如今只想你自己的想法,不提徐家,也不提榮兒。”
徐姑姑一怔,又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道:“女兒也想去一諾牙行。”
徐夢晹笑著點點頭,道:“那你就去吧,爹爹支持你。”
徐姑姑震驚地看著徐夢晹。
這是徐繼榮假扮的么?
但現(xiàn)實很快就打斷了她的猜想,只見徐繼榮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急匆匆地跑入大廳,喘氣道:“爹爹,姑姑,你們有沒有等我一塊吃早餐。”
徐夢晹沒好氣道:“這都已經(jīng)中午了。”
徐繼榮炸了,咆哮道:“春春,你為什么不叫我。”
只見徐春默默走上前來,頂著一只熊貓眼道:“對不起少爺,我去叫您起床的時候,被您一腳踹暈了。”
白雪皚皚,天地一色。
百姓們都將自己關(guān)在家中,許多商鋪也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都連朝廷也都已經(jīng)放年假了。
唯獨一諾牙行里面是熱火朝天。
每個人都是激情十足。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
“不行,不行。”
郭淡將手中資料扔到桌上,道:“這些口號都太過文雅,句句都是引經(jīng)據(jù)典,我這個童生都看得都費腦筋,更何況那些大字不識一個農(nóng)夫,我需要的是俗,是朗朗上口,是容易記得。”
寇涴紗也有些郁悶,于是道:“你為何不自己想。”
郭淡道:“如果什么都得自己來想,那會讓我失去對金錢的追求,我賺這么多錢,就是希望哪怕是在上茅房的時候,都不需要自己考慮是否帶了廁紙。”
寇涴紗微微一翻白眼。
忽聽一個悅耳得聲音,“天有不測風(fēng)云,你有一諾保險。如何?”
“咦?”
郭淡當(dāng)即眼中一亮,道:“這句不錯啊!”
而寇涴紗則是驚喜地看著門口。
只見徐姑姑推門走了進來,回歸徐家的她,衣著打扮也漸漸走向奢侈,肩上披著一件雪白的貂皮斗篷,頭戴玉釵,更顯雍容高貴。
郭淡站起身來,笑道:“能俗能雅,我就說你是一諾保險總經(jīng)理的最佳人選。”
徐姑姑笑道:“我可還沒有答應(yīng)你。”
郭淡卻是自信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拒絕得。”
徐姑姑道:“但肯定跟你強調(diào)得顏值沒有關(guān)系。”
寇涴紗噗嗤一笑,向郭淡道:“夫君,我沒有騙你吧。”
一旁的朱堯媖好奇道:“什么是‘顏值’?”
郭淡忙道:“意思就是容貌的數(shù)據(jù),芳塵,你老實說我的顏值算不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
朱堯媖沉默了。
郭淡突然喊道:“小小。”
“總經(jīng)理,什么事?”
小小急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郭淡嚴肅道:“小小,若論顏值!”
不等他說完,小小就道:“論顏值,總經(jīng)理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很好!”
郭淡點點頭,道:“中午去食堂,告訴打菜的師父,給你加個雞腿,就說是我說得,同時將其余的雞腿藏起來,我只允許中午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吃雞腿。”
“多謝總經(jīng)理。多謝總經(jīng)理。”
“你出去忙吧。”
等到小小出門之后,郭淡又向朱堯媖道:“作為我的秘書,可以說我沒有才華,但絕不能說我不帥,因為這關(guān)系著我后半生。”
忽聽邊上有人嘀咕著,“幸好我只是個保鏢。”
郭淡當(dāng)即崩潰地看向楊飛絮。
寇涴紗無奈地搖搖頭,道:“行了,你就別貧了,快些談?wù)掳伞!?p/>
郭淡向徐姑姑道:“恭喜我吧。”
徐姑姑疑惑地看著他。
郭淡笑道:“恭喜我得到一位才貌雙全總經(jīng)理。”
徐姑姑莞爾不語。
終于!
徐姑姑簽下了那一份雇傭契約,其中連一個字都沒有改過,因為郭淡已經(jīng)幫她設(shè)想的非常周到。
沒有歡迎儀式,幾個工作狂人立刻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
然而,寇涴紗卻有些不專注,她偷偷環(huán)視一眼辦公室,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面,全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女,且才貌雙全,心里嘀咕著,也許夫君并不是在開玩笑。
但徐姑姑卻在認真看一諾保險的章程。
“如果你不想惹來麻煩,最好還是以鄉(xiāng)村為單位。”
“為何?”
郭淡問道。
徐姑姑道:“因為如果不這樣做,你的保險將會傷害那些鄉(xiāng)紳得權(quán)力,他們一定會從中使絆子的。”
寇涴紗道:“可是一個鄉(xiāng),不見得每戶人家都愿意購買一諾保險。”
郭淡道:“而且這會令我們處于被動,畢竟逐個擊破要更加簡單一些。”
徐姑姑反問道:“可是你有足夠的人手,去處理鄉(xiāng)紳所帶來得問題嗎?朝中很多改革,其實都是敗在鄉(xiāng)紳手里。而且,以目前一諾牙行的實力,對付任何一個鄉(xiāng)都是沒有問題的,這么做同樣也可以逐個擊破。”
郭淡與寇涴紗相視一眼,然后點頭道:“值得考慮。”
徐姑姑突然又問道:“你會將一諾保險賣給大地主嗎?”
郭淡道:“當(dāng)然,越有錢的越不放過。”
徐姑姑繼續(xù)問道:“你有把握他們一定會買嗎?”
郭淡笑道:“若遇天災(zāi),他們損失得最多。”
徐姑姑遲疑少許,道:“如果你有把握,他們一定會買,其實可以將保險與農(nóng)稅聯(lián)系起來,你這保險是根據(jù)土地大小、貧瘠肥沃而定價的。
而他們偷稅漏稅的主要方法,就是隱瞞土地,或者將肥沃得土地變成貧瘠的土地。一旦保險成為他們必買的,那么他們必須交出所隱瞞得土地。
另外,我認為我們也可以借這保險,來監(jiān)督土地兼并得情況。因為章程中寫明,每個人在購買一諾保險時,是需要登記地契的,那么將來地主搶奪百姓得土地,還必須要處理保險的問題。”
郭淡眉頭緊鎖,道:“在商言商,這樣做,我們會失去許多大客戶的。”
你剛開始就這樣搞,那誰還會來買。
徐姑姑道:“但就政治而言,這樣會令陛下更加支持你的一諾保險。”
說著,她又露出那帶有鼓勵地微笑,“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令他們覺得為了那一點點稅,而失去一諾保險,是非常不劃算得。”
“多謝夸獎。”
郭淡并未給出答復(fù),而是道:“想不到你自己的夢想,還是為國為民。”
徐姑姑卻道:“唇亡齒寒,為得是齒,而不是唇。”
朱堯媖突然道:“我覺得居士說得很對。”
郭淡一臉問號地看著朱堯媖,好似在問,你是誰得秘書。
朱堯媖委屈道:“我沒有說你不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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