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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大明 第七百九十七章 動蕩歲月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老匹夫可真是欺人太甚啊!”
徐姑姑剛回到徐夢晹?shù)男≡海吐牭礁赣H在廳中大發(fā)雷霆,急忙上前詢問道:“爹爹,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呢?惹得爹爹如此動怒?”
“還不是被張元功那老匹夫氣得。”
徐夢晹吹胡子瞪眼道:“那老匹夫竟想讓你去給他做孫媳婦,要真是如此,他不騎到老夫頭上去了,老夫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徐姑姑不禁莞爾道:“爹爹,女兒已經(jīng)決定此生不再嫁人,您不用為此勞神。”
有個聰明的女兒,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徐夢晹心虛地眨了眨眼,呵呵道:“女兒呀!張家是決計不能去的,但是...但是還有不少人提親,你先看看再說。”
自徐姑姑回歸徐家,又有一些人上門提親。
這讓徐夢晹是又驚又喜啊!
這徐姑姑年輕的時候,一點不夸張得說,只要登對的,都來提過親。
但如今徐姑姑已過豆蔻之年,與其般配的男子,早已經(jīng)成婚,有些人的孩子都十幾歲了,這來提親的可都比徐姑姑要小七八歲,甚至十歲的都有。
沒有辦法。
徐姑姑容貌依舊是美艷無雙,關(guān)鍵還是在于徐家的財富和地位。
許多人還是非常愿意跟徐家聯(lián)姻的。
那張元功實在是兒子都成婚了,索性就提自己的孫子來提親。
徐夢晹覺得是自己耽誤了女兒,他也想挽回這一切。
徐姑姑只是搖搖頭,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別多想,這是不可能的。
徐夢晹瞟了瞟她,小心翼翼問道:“女兒,你是不是喜歡郭淡?”
徐姑姑非常無奈道:“爹爹怎會這般想,女兒怎會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女兒之所以留在一諾牙行,只是出于對那份工作的興趣,別無其它原因,女兒現(xiàn)在覺得非常滿足,能夠守在爹爹身邊,照顧榮兒,又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嫁人,女兒是絕不會考慮的。”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爹爹就回絕他們,爹爹不會再提這事了。”
徐夢晹知道自己女兒得個性,決定的事,誰也無法去改變,不,除郭淡之外,唯獨郭淡幾番改變徐姑姑的想法。
而馬賽股份掛牌成功,也只是郭淡與萬歷合體的開始。
接下來還有著一段非常漫長的合體之路。
牙行立刻進(jìn)入空前忙碌得狀態(tài)中。
開始整合其它行業(yè)。
而整合第一步,就是分離。
如果全部都揉成一團(tuán),那就沒法股份制,一定要先將所有行業(yè)全部歸類,然后再進(jìn)行整合。
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就是運輸。
沒有運輸就沒有一切。
郭淡計劃將所有倉庫、船隊、牧場、造船業(yè)全部整合在一起,成立一家名為“風(fēng)馳”的集團(tuán),總部將設(shè)在臨清,委任李通為總經(jīng)理。
又計劃將錢莊和信行從牙行分離出去,然后將股份交易并入錢莊,將股份統(tǒng)籌并入信行,取名為“方圓信行”。
因為方圓一詞,跟數(shù)學(xué)沾上一邊,郭淡索性就用陳方圓的名字來命名信行。
錢莊的名字倒是沒有改,還是一諾錢莊。
而牙行本體就只剩下投資和運營的業(yè)務(wù)。
除此之外,還有他還計劃成立一諾教育,收購五條槍在開封府印刷作坊,同時還計劃收購衛(wèi)輝府的文房四寶的生產(chǎn)線,之所以收購這些,都是為品牌化,所有的紙張、筆墨,都打上“一諾教育”。
這樣就方便到時股份制。
目前為止,這都只是計劃。
這個工程可是巨大的,比如說一諾牙行會將半個財務(wù)部門劃給信行,只有保留自己的核心業(yè)務(wù),非核心業(yè)務(wù)都可以直接交給信行來處理,包括保險和錢莊的一些賬目。
他們都與信行達(dá)成合作協(xié)議,長期雇傭信行。
然而,與此同時,外部情況也在發(fā)生著變化。
呂宋島。
馬尼拉。
“馬丁先生,您這...這是要干什么?”
城墻上,一個帶著眼睛的油膩大叔,看著大批居民被驅(qū)趕出城,聽著下面?zhèn)鱽淼奶淇蘼暎唤蝮@恐地向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子問道。
被喚作馬丁的中年男子,用一口蹩腳的漢語道:“吳先生莫要害怕,我這么干,只是因為城內(nèi)太過擁擠,不便于管理,故此讓他們在城外居住。當(dāng)然,吳先生還是可以居住在城內(nèi)的。”
“這...這樣啊!”
油膩大叔吞咽一口,顫顫巍巍地拱手道:“多謝馬丁先生。”
這時,一個弗朗機(jī)人走上前來,道:“總督大人,鐵鍋得數(shù)量沒有錯,全都是最上等的。”
馬丁聞言哈哈一笑,又向油膩大叔道:“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虧待朋友得。”
說著他身邊助手點點頭。
只見兩個皮膚黝黑的仆人抬著一整箱白銀上前來。
油膩大叔看著銀子,眼中一亮,“多謝馬丁先生。”
可下得城墻,油膩大叔便狠狠罵道:“這弗朗機(jī)人真是欺人太甚,若真是嫌擁擠,他為何不將大食人和倭人驅(qū)逐出城,為什么就盡驅(qū)逐我們漢人。”
他身邊一名年紀(jì)稍小得男子,不禁也道:“咱們漢人也真是不爭氣,這么多人都不敢反抗,看看人家大食人,一直都在反抗,弗朗機(jī)人卻非常善待那些投靠他們的大食人。”
另一名三十來歲得中年男子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別罵了,小心被人聽見,咱們回去再說。”
這三人正是潛入?yún)嗡蔚耐摇怯^生和陳旭升。
因為弗朗機(jī)人在這里沒啥煉鐵行業(yè),全憑從大明進(jìn)口鐵鍋,這些弗朗機(jī)人對誰都敢耍橫,唯獨對鐵鍋商人不敢太橫,他們要四處殖民,可就需要武器,這都需要鐵。
而大明的鐵鍋在這整片地區(qū),絕對是一覽眾山小。
故此吳觀生在郭淡的支持下,扮作鐵鍋商人,很快就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回到住所,吳觀生略顯慌張,道:“頭,上回他們已經(jīng)收繳了大量的鐵器,這回又將漢人驅(qū)逐至城外指定的地方居住,他們要真動手,那我們漢人可就是待宰之羊啊!”
童笠道:“國內(nèi)已經(jīng)傳信過來,三娘已經(jīng)押送武器趕來這邊。”
陳旭升激動道:“三娘來了。”
童笠點點頭,道:“我看弗朗機(jī)人暫時還未下定決心是否要真的動手,但如果咱們漢人反抗得話,他們一定會解決這里的漢人,再去取澎湖地區(qū)。讓我們的人安撫好那些漢人,此時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一定要忍住。”
陳旭升道:“為什么不直接反?”
童笠道:“因為陛下另有安排,我們一定要等到弗朗機(jī)人出兵澎湖,才能夠動手。”
“還要等?”吳觀生惶恐不安道:“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弗朗機(jī)人若真要出兵澎湖,可能會解決這里的隱患。”
“不一定!”童笠搖搖頭,道:“我仔細(xì)觀察過他們的船隊,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绻霰旌€缺乏大量的勞力,但是弗朗機(jī)人并未對此做出什么安排,我猜想他們?nèi)粢霰旌瑯O有可能會調(diào)集一些漢人去充當(dāng)勞力,這樣的話,他們就暫時不會對漢人動手,雖然目前情況看著危險,但只要我們漢人安分守己,還是可以等到那時候的。”
“但愿如此吧。”吳觀生抹著汗道。
看上去,這情況確實非常不樂觀,如今這里大量的漢人已經(jīng)是手無寸鐵,鐵鍋鋤頭都被收走了,現(xiàn)在又被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群羔羊。
顯然,弗朗機(jī)人對于這里漢人感到恐慌,因為馬尼拉的漢人太多了,而他們只有三千來人,故此他們聯(lián)合倭人、本地人,以及一些投靠他們的大食人對付漢人。
而童笠原本是計劃,等著他們先動手,然后再借機(jī)起兵。
說來也真是可悲,弗朗機(jī)人要不動手,漢人就沒法凝聚在一起,是一盤散沙,可惜,這計劃突然生變,郭淡要求盡量等到弗朗機(jī)人先去攻打澎湖。
湖廣,潭州長沙。
“啟稟都指揮使,衛(wèi)輝府又送來了一批火器。”
副官史儒入得大堂,向吳惟忠稟報道。138txt
吳惟忠站起身來,道:“一個月前才送來一批,我軍得火器已經(jīng)足夠多了,這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史儒道:“不是,聽說還會有兩批送來。”
吳惟忠半響不語,然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來到碼頭上,只見船夫正在卸下大量的火炮。
吳惟忠都是懵的,這火炮怎么跟鳥銃一樣往下扔,那衛(wèi)輝府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這也太可怕了。
“這里有多少火炮?”
吳惟忠上前,想押送火器的官員問道。
“這一批火炮一共一百五十門,將來還會送來一百五十門過來。”送火炮的乃是李如松帳下的一名百戶。
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吳惟忠不禁小聲道:“縱使真的要與西南開戰(zhàn),也不需要這么多火器,這是殺雞用牛刀啊!”
那百戶低聲道:“回稟都指揮使,我們李總兵說了,目前還不知道衛(wèi)輝府生產(chǎn)出來的火器是否好用,如果真的要打仗得話,也可以試一試這新式火器。”
吳惟忠沒好氣道:“這好不好用,眼睛都看得出,還用試么。”
那百戶嘿嘿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都指揮使,這回送來的火炮比以前要更加先進(jìn),您看著底座,有一個把手,只要轉(zhuǎn)動這個把手,便可調(diào)解火炮的角度。”
說著,他又掏出一個小本本來,道:“這是火炮的說明書。”
史儒驚訝道:“這火炮還有說明書?”
那百戶道:“是的,這說明書里面已經(jīng)說明如何拆卸和組成火炮,如何維護(hù)火炮,還有就是作戰(zhàn)時如何使用,你們看著底座,都是有刻度,什么角度可以打多遠(yuǎn),上面都是有說明的。”
史儒突然覺得這誰打都一樣,又向吳惟忠道:“都指揮使,咱們軍陣可能不太適用了。”
吳惟忠不禁呆若木雞。
他在這里還是沿用戚家軍的軍法陣型,但是以前戚家軍是基于有限的火器,現(xiàn)在的火器數(shù)量,顯然不太適用那些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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