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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化龍篇 第六三九章 聚圣山三大巔峰真玄
聚圣山。
氣氛極為沉寂。
老七呂華及老九鄭上元,連同老三唐天影的一具身外化身,均已前往天南界,與白慶、柳河、岳陽等人,搜刮各家?guī)p峰真玄隕落之后的各種遺寶,可謂獲益頗豐。
如今聚圣山中,首徒溫離、老二辰冥、老三唐天影的本身,以及排名老五的陸長壽,聚于一堂。
眼下東勝王朝之中,朝堂上的文臣武將,足有半數(shù)是莊氏商行的元老,以及龍衛(wèi)部族的修行者。
但真正掌控著王朝存亡的,仍然是聚圣山的諸位真?zhèn)鳌?p/>
“根據(jù)可靠消息,大楚王朝調(diào)兵遣將,東元境的大軍傾巢而出,數(shù)以千萬記,不乏真玄級數(shù)大修士,尤其是大將唐勝武,本身具有真玄九印的修為,加上千萬大軍之勢,可謂極為強大。”
溫離盤膝而坐,膝上橫著一柄寶劍,語氣平淡,說道:“但是,其中又有消息稱,楚帝亦是要親自前來,御駕親征!”
唐天影嘿然說道:“東元大軍上千萬精銳,以唐勝武為首,在東洲之內(nèi),號稱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軍令所指,所向披靡,而我聚圣山總共也就寥寥極為真?zhèn)鞯茏樱勖苿傥渎是f大軍前來,還不放心,御駕親征,還真是瞧得起咱們聚圣山。老大,你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把他打得太狠了?”
溫離微微搖頭,出聲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并沒有占到太多便宜,充其量只算是兩敗俱傷,但我傷得輕一些,他傷得重一些。”
辰冥神色冷漠,只出聲說道:“楚帝究竟有多強?”
溫離沉默半晌,才出聲說道:“二十余年前,單論自身修為,真玄九印的境界當(dāng)中,他已經(jīng)走得極為遙遠(yuǎn),不會弱于如今的老三,但比起你我來,大約還稍低一籌。可是,他是一國之君,可以借助國之大勢,加上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統(tǒng)一天御福地,大勢加身之下,只比我遜色一線,所以我沒能斬殺于他,只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但傷勢輕重來算,我算是勉強勝他一籌。”
眾人聞言,無不沉寂,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了下來。
當(dāng)初楚帝來犯之時,正是大楚王朝統(tǒng)一天御福地未久,當(dāng)時大楚一力鎮(zhèn)壓四大仙宗,也是國力損耗極重,民不聊生,百廢俱興。
但是憑借一國之力加身,他便能與大師兄溫離并肩,只遜色一線。
而在這二十余年間,天御福地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生機(jī)。
單憑天御福地大勢加身,楚帝便能穩(wěn)穩(wěn)地與大師兄溫離平分秋色,甚至更勝一籌。
可是二十余年間,大楚王朝何止統(tǒng)一天御福地?
東洲七成地界,都在大楚疆域之中。
大楚王朝的疆土,遍及億萬里,擴(kuò)展了何止百倍?
楚帝如今會有多強?
深不可測!
“二十余年光景,楚帝在自身的修行上,也未必全無寸進(jìn),他若再進(jìn)一步,單是憑借自身修為,便可不遜色于我等。”辰冥出聲說道:“再加上東洲七成地界,他的本領(lǐng)之高,想必還在當(dāng)年的千丈真龍之上。”
“比之師尊如何?”唐天影忽然說道。
“無法比較。”溫離微微搖頭,說道:“師尊雖在真玄九印的境界之內(nèi),但劍動天門,威勢無匹,連大神通者的法力都能夠撼動,這甚至連鑄鼎仙神都未必能做到。可是話又說回來,師尊強大無比,終究是單憑自身之力,而楚帝則是借助億萬里山河的國力加身,也同樣是深不可測。”
“也就是說,楚帝太強,而如今的你,根本沒有把握抵擋一個楚帝?”辰冥問道。
“拖住他片刻,倒有些把握,但未必是他對手。”溫離嘆息說道:“二十余年間,大楚王朝擴(kuò)展開來,楚帝日漸強盛,而我閉關(guān)至今,卻沒有一絲進(jìn)益,想來我的修行之路,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除非鑄鼎成仙,否則,終此一生,也將再無分毫寸進(jìn)。”
“你打不過他,若加上我呢?”辰冥冷淡說道。
“希望渺茫。”溫離搖頭道。
“那再一個我?”唐天影出聲道。
“……”溫離沉默片刻,說道:“師尊一身所學(xué),均傳授于我等,但我等仍未能達(dá)到師尊那樣的本領(lǐng),不過他老人家劍動天門后,又在天門縫隙之間,鑄鼎之下,真玄九印之巔,于此境界可以達(dá)到的極致盡頭,留下了我聚圣山的一縷氣息,指明了我等修行的方向。同為真玄九印,我聚圣山真?zhèn)鳎厥钦嫘谋M頭,勝于任何修行人,無敵于外界同等境界的巔峰大修士,就連楚帝都未能并肩。可是……”
“可是什么?”辰冥說道。
“可是楚帝不能以尋常修行人來推算,他是世間修行人之間的異類,是真正的變數(shù)。”溫離說道。
“強如我等,三人聯(lián)手,也敵不過?”唐天影皺眉道。
“我?guī)熜值苋耍_實強大。”溫離緩緩說道:“非是我盲目自大,但單以我目前眼界來推算,只憑自身的本領(lǐng),不提外力,以我等兄弟三人的本領(lǐng),定然可以占得諸天萬界巔峰真玄九印當(dāng)中的前三之列!可是我等三人聯(lián)手,卻未必敵得過楚帝!”
“未必敵得過,也即是說有希望敵得過?”辰冥說道。
“希望不大。”溫離說道。
“但終究是有希望的。”辰冥道。
“確實是有。”溫離點頭說道:“他終究不是鑄鼎的仙神,他終究還未一統(tǒng)東洲,所以我們還有取勝的希望。”
“那么,三位師兄合力攔下楚帝,可唐勝武呢?”陸長壽在旁,出聲說道:“此人真玄九印,又有軍令隨身,大勢合并之下,他未必比二十年前執(zhí)掌天御福地的楚帝來得遜色罷?也即是說,此人的本領(lǐng),或能與大師兄如今并肩……”
“我們合力攔下的,不是楚帝一人,而是整個大楚王朝。”辰冥搖頭說道:“楚帝要調(diào)動大楚之勢,加于自身,來與我等對戰(zhàn),那么唐勝武所獲的軍勢,就會相對減弱,甚至整個大楚王朝的文臣武將,在此戰(zhàn)之間,他們都會變?nèi)酰贿^唐勝武本身也不弱,加上千萬大軍,確實成了大麻煩。”
“你們忘了,我還有一具身外化身。”唐天影得意地道:“看我唐某人干掉他這唐某人!”
“你做得到?”辰冥眉宇一挑,露出質(zhì)疑之色。
“我心分二用,這邊干掉楚帝,那邊就能干掉唐勝武!”唐天影冷笑道:“你當(dāng)我像你這么廢物?”
“希望在我們?nèi)寺?lián)手?jǐn)貧⒊壑埃隳沁厸]有被唐勝武斬殺。”辰冥只淡淡說道。
“既然楚帝與唐勝武,皆有阻攔,那么余下的千萬大軍……”
三位師兄,目光均是看向了老五。
陸長壽頓時沉默,半晌無言。
一人之力,橫掃千萬大軍?
若是凡塵俗世,倒也無妨,畢竟千百萬軍隊,也是千百萬螻蟻。
但這是大楚王朝的精銳!
所學(xué)功法相同,洗煉的氣血相似,有制式盔甲及軍刀,加上兵卒令牌,大勢統(tǒng)合之下,這百萬之眾,結(jié)成軍陣,宛如一體,能斬巔峰真玄!
而今千萬之眾,哪怕沒有唐勝武,而群龍無首,也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抵擋的。
“聚圣山中,可不止我們!”唐天影忽然說道:“聚圣山中,不乏龍衛(wèi),他們會傾力相助,而且,楚帝要攻打聚圣山,是要侵占東洲余下三成地界,在我們身后的各大仙宗,若不想臣服,也要派人來援,我已經(jīng)傳訊各方。”
“結(jié)果呢?”辰冥問道。
“沒人理我。”唐天影攤手道:“他們心中較為悲哀,認(rèn)為我聚圣山勢單力孤,必然被大楚攻破,所以未必愿意出力,免得日后被大楚王朝清算,想必這群家伙,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奴才,只是咱們聚圣山替人家擋災(zāi),攔了大楚好幾年。有句老話,叫做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咱們終究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
陸長壽說道:“楚帝御駕親征,唐勝武率千萬大軍,卻還依然不是大楚王朝所有的戰(zhàn)力,這僅是大楚王朝的部分力量。”
若是楚帝受挫,若是唐勝武被斬,千萬大軍受阻,那么大楚王朝的各路大軍,以及各方文臣武將,都將調(diào)動而來。
到那個時候,聚圣山面臨的局勢,將更加嚴(yán)峻。
大楚之勢,浩蕩萬分,勢不可擋。
待到那個時候,完全沒有抵擋的希望。
“那又如何?”辰冥冷淡道:“我們棄了聚圣山福地,從此成為喪家之犬?”
“只有死戰(zhàn)。”向來嬉笑的唐天影,露出了冷冽之色。
“楚帝不敢調(diào)動整個大楚的。”溫離出聲說道:“維持一國安穩(wěn),也需要留下部分力量,而且,他雖然膽敢嘗試攻打聚圣山,但卻不敢整個大楚都壓過來。”
“因為聚圣山下的寒潮,是東洲的命脈?”辰冥問道。
“不錯,他或許可以狠心一些,用上千萬大軍,與我聚圣山福地同歸于盡,再嘗試著能不能借大楚王朝之勢,削弱災(zāi)害。”溫離正色說道:“但他絕不敢冒險,調(diào)動大楚所有強者到此!寒潮一番爆發(fā),大楚王朝的上層強者,立國的一切根基,都將處于盡數(shù)覆滅的危險當(dāng)中!”
“還是老大看得透徹。”唐天影聞言,不禁贊賞了一聲,旋即又道:“對了,老七和老九,有意回援本門,被我打了一頓,鎮(zhèn)壓在了天南界。”
“很好。”溫離并未斥責(zé),點頭說道:“若我等抵擋不住,就此身死道消,他二人算是我聚圣山留下的種子,不至于斷了傳承,絕了道統(tǒng)。”
“那就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罷。”辰冥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準(zhǔn)備,尤其是山外陣法,須得重新修繕一番。”
“等會兒。”唐天影摸著下巴,說道:“這次大戰(zhàn)的慘烈,比上一次大劫,想必也毫不遜色,甚至我等都有隕落之危,怎么說也要顯得壯烈一些!適才咱們談?wù)摯笫拢幻馓^于輕描淡寫,顯得看淡生死,一點都不熱血沸騰,不然重來一遍,高呼兩聲寧死不屈的口號,然后……”
他聲音漸漸低了,化作一聲嘆息。
在場之中,風(fēng)聲蕭索。
師兄弟均已散去。
只留他一人,鬢發(fā)飄飛。
“你們真沒趣,還是跟岳廷在天南界打砸搶燒的時候好玩一些。”
唐天影攤了攤手,略感無奈,自語道:“不過今后,怕是沒機(jī)會跟那小子一塊兒殺人放火了,也是可嘆……”
他這般念著,站起身來,看向了大楚王朝的方向。
而他眼神中逐漸變得森寒,殺機(jī)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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