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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海爭渡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聽勸阻
見到梁鶯啼時,她的嘴上還能掛一個油壺,楚新蒲自然是笑臉相迎。
等到兩人找到地方坐下,確保安全之后,楚新蒲才正色問道:“有什么事情需要聯(lián)系我?”
梁鶯啼臉色依然是悶悶不樂說道:“組織派人聯(lián)系了鐘書山,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勸阻。”
她此時的悶悶不樂,和楚新蒲沒有半分關(guān)系,而是因為這個鐘書山。
鐘書山是誰?
就是和顧青稚有聯(lián)系的文壇新秀。
“不聽勸阻?”楚新蒲有些奇怪。
這個鐘書山,是抗日分子,敢于和日本人斗爭,而且敢于殺漢奸。
這些品質(zhì)都是非常難得的。
那么只要和他講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鐘書山怎么可能不聽勸阻呢?
當下他充滿疑惑的問道:“他到底為什么?”
“組織最開始聯(lián)系上他,直接攤牌因為不能讓事態(tài)再惡化了。”
梁鶯啼這樣說,楚新蒲自然明白,直接攤牌不是好辦法,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他們已經(jīng)掌握到了,鐘書山就是殺漢奸的人,那么組織就有攤牌的資格。
梁鶯啼繼續(xù)說道:“剛開始,鐘書山是裝作不明白,不和組織的人接觸,還揚言如果再騷擾他,他就會報警。”
“這是人之常情。”楚新蒲說道。
作為情報人員,不可能上來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他自然是要死不承認。
“組織早有預料,所以就拿出了證據(jù),說知道他就是殺漢奸的人。”梁鶯啼說道。
“然后呢?”
“他還是不承認,但是當組織說的東西越多,而且表現(xiàn)出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幫助他之后,他才相信組織派去同志的身份。”
這是楚新蒲意料之中的,你雖然是要死不承認,但是當證據(jù)都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想要不承認也就變得無濟于事了。
而且組織沒有惡意,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抗日,有所交流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情。
就說組織和軍統(tǒng)在江城,并不是沒有交流,相反交流很多。
比如之前的國軍飛行員事件,組織可是幫了忙的,而且也算是幫了大忙。
所以鐘書山最后和組織的同志挑明身份,是清理之中。
“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組織同志的身份,怎么可能拒絕我們的提議呢?”楚新蒲問道。
“組織的同志,在和鐘書山取得信任之后,就表示希望他不要再殺漢奸,免得讓江城的局勢一發(fā)不可收拾,但是鐘書山的反應(yīng)卻是不愿接受。”
“組織的同志沒有解釋其中所帶來的的危害嗎?”
“自然是解釋了,而且組織的同志還問他,如果殺漢奸另有目的的話,可以說出來,看看組織能不能幫忙,用其他的辦法來完成。”
組織的態(tài)度很好,楚新蒲不認為鐘書山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啊。
但是梁鶯啼繼續(xù)說道:“可是鐘書山卻不愿意和組織的同志多聊,只是說不讓我們管他,說我們也管不了他。”
機構(gòu)不同,確實是管不了他。
但是江城的抗日局勢,關(guān)乎到每一個在江城的抗日戰(zhàn)士,你不能說破壞就破壞,然后來一句管不到你。
楚新蒲現(xiàn)在明白,梁鶯啼為什么有些氣憤了。
找到鐘書山,身份也說清楚了,厲害關(guān)系也說的明明白白。
對方還是執(zhí)迷不悟,不聽勸阻,這換成誰,心里都不舒服。
梁鶯啼說實話,心里很矛盾。
鐘書山殺漢奸,敢于抗日,她是很欣賞這樣的人的。
尤其是能文能武,又是文壇新秀,還有不錯的身手,這是一個人才,也是一個戰(zhàn)士。
但是卻一根筋,不聽勸告,又讓人氣憤不已。
說白了就是又愛又恨。
楚新蒲同樣是這樣的感受。
“總不能這樣放任他下去吧。”楚新蒲說道。
“組織能怎么辦,難道能對抗日戰(zhàn)士下手嗎?”梁鶯啼問道。
為難,確實為難。
你說抓了鐘書山,不讓他行動,那么這件事情傳出去,組織對同為抗日分子的戰(zhàn)士下手,后果是什么?
恐怕會被人說成,組織在排除異己,對自己人下手,這樣的社會輿論可是要命的。
組織辛辛苦苦,多年奮戰(zhàn),犧牲無數(shù)同志在老百姓心目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可能就會被這個決定,毀于一旦,誰敢這樣做?
再過分一點,說讓日本人出面來對付鐘書文,那么你和漢奸又有什么區(qū)別?
到時候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所以鐘書山,也正是在確定了組織同志的身份之后,才敢明確的表示自己不想被管教。
因為他知道,組織不敢將他怎么樣。
日本人會要他的命,可是他知道組織不會,所以才不害怕。
這反而是讓組織為難起來。
“鐘書山是什么組織的,背后還有什么人?”楚新蒲問道。
既然他這里行不通,能不能找到他上面的人,組織是管不了他,但是有人能管他。
說服能管他的人,也能讓他收手不是。
“鐘書山?jīng)]有說他的身份。”梁鶯啼無奈的說道。
身份還保密?
楚新蒲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難辦。
鐘書山雖然知道組織盯著他,可是他依然敢去殺漢奸,他不信組織敢讓他被抓。
如果因為組織暴露了他的行蹤,使他被抓,他一定會在日本人面前將這個消息說出來。
那么日本人很樂意來抹黑一下組織的形象。
而且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什么?
那就是組織不會故意泄露鐘書山的消息,但是日本人的全面搜查已經(jīng)開始了,如果鐘書山暴露了呢?
被日本人抓了呢?
他會不會認為是組織泄露了消息?
他在日本人面前亂說話怎么辦?
所以梁鶯啼說道:“我今天找你,就是組織讓我通知你,保護鐘書山。”
“保護他?”楚新蒲苦笑。
他都不聽勸阻,一意孤行,不僅不能用強硬的態(tài)度對付他,還要保護他?
好在是組織,如果換成日本人,早就殺了鐘書山一了百了,哪有這么多事情。
但是你真的讓楚新蒲去殺人,他還真不愿意。
畢竟鐘書山不是漢奸不是日本人,而是抗日戰(zhàn)士,只是現(xiàn)在好像在錯誤的道路上,走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會在搜查中想辦法保護他,但是請組織盡快找到他背后的人,命令他停止行動,不然這不是長久之計。”楚新蒲說道。
他保護鐘書山,也不敢說一定能保護得了,真的到了事不可為的地步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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