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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求生實(shí)錄 第850章 經(jīng)濟(jì)制裁(4)
三重大禮?
剛剛長齊胡須的楊素,整個人都不好了!
高伯逸現(xiàn)在完全是在滿嘴跑火車,一點(diǎn)實(shí)際的都不說,讓人不由得心煩意亂。
“那個,主公啊,能不能告訴卑職,這三重大禮是什么呢?”
楊素好奇的問道。
高伯逸的底牌是什么,他非常清楚,哪里有什么三重大禮包啊,毛都沒有!
“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政治是經(jīng)濟(jì)的體現(xiàn),說白了,大家打來打去,都是為了錢或者可以換做錢的東西。話很俗氣,道理不俗氣?!?p/>
聽到這話,楊素微微點(diǎn)頭。突厥人南下,難道只是為了殺人?
他們還不是為了搶劫而來。
那么他們?yōu)槭裁匆獡尳倌??因?yàn)橐姘?,草原的承載力有限,光靠草原上的產(chǎn)出,無法養(yǎng)活那么多人,不去搶怎么辦呢?
這就好比說狼為什么要吃羊一樣,不吃羊難道讓他們?nèi)コ圆菝矗?p/>
大家打來打去,總是有些道理的,而不是為了殺而殺。
“主公說的是,然后呢?”
“然后嘛,知道了戰(zhàn)爭的起因,那么就應(yīng)該知道,打仗并非完全是在戰(zhàn)場上殺人。有的戰(zhàn)爭,從出兵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了勝負(fù)?!?p/>
所以這跟你說的大禮包有什么關(guān)系?
“第一個大禮包,是陳國皇帝陳蒨送的。我已經(jīng)修書一封,現(xiàn)在大概在陳蒨案頭了。我們會把陳昌秘密送回陳國,條件就是糧食!
相信陳蒨不會拒絕的?!?p/>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高伯逸說要讓陳昌去揚(yáng)州那邊“軟禁”,原來早就想到這一茬了。陳蒨對陳昌在揚(yáng)州肯定是坐如針氈。收到高伯逸的信,只怕早已欣喜若狂了!
糧草和皇位要怎么選,這還用說么?糧草是陳國的,皇位是自己的,任何人心里都有一本賬。
如果陳蒨想不開,覺得陳昌即使不回國也無所謂怎么辦?
楊素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過沒有說出口。高伯逸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人從娘胎里就充滿了危險。在母親肚子里出不來,小時候容易夭折,長大又有各種戰(zhàn)亂和兵禍,出個門遇到權(quán)貴,說殺你就殺你,危險不危險?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活著呢?”
高伯逸反問道。
楊素?zé)o言以對,這就好比他弟弟楊約爬個樹摔下來就成了太監(jiān)一樣,人生確實(shí)是處處都充滿意外和危險的。
“對于陳蒨,我還是有些了解,此事只怕有七八成的把握。如果這件事都不去做,那干脆投河自盡算了,反正活著也是累。”
高伯逸指著滾滾流淌的漳河說道。
“主公說的是,楊素受教了。”楊素恭敬的行禮道。
至于另外兩重大禮是什么,楊素沒有問,想來應(yīng)該是極大的利好。
鄴南城的南門外,有十多個漢子被捆在木架子上,吸引了進(jìn)出城門的人們熱烈圍觀。
鄴城人就是這樣,輕浮無度,喜好熱鬧,比較能接受新鮮事物,膽子也大,然而不能吃苦耐勞。像看熱鬧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保留節(jié)目。
“按朝廷的禁令,通往晉陽的商路斷絕,不許人員往來!可這些人,視朝廷的禁令為無物,居然偷運(yùn)糧食去晉陽!罪大惡極!
文書何在?”
彭城王高浟拿著一本冊子,板著臉對身邊的文書說道:“告訴他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與其說是對那些捆著的人說,倒不如說是對圍觀的好事之人說的。
年輕的文書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說道:“回王爺,偷運(yùn)糧草去晉陽,一石以上,死罪。一石以下,無論多少,打三十棍,下獄十年。”
打了三十棍再坐十年牢,那不還是死?
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
“都聽到了吧,你說你們死得冤不冤!來人啊,行刑!”
高浟大手一揮,如狼似虎的軍士解開這些人身上的繩索,扭住按在地上的木樁上,直接砍頭,兇狠而殘酷!
伴隨著哭爹喊娘的聲音,地上留下了十多具尸體。高浟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擺擺手示意軍士們趕緊將尸體拖走,不要礙眼。
“都看到了吧,偷運(yùn)物資到晉陽的,都是這樣的下場。你們莫要自誤,無論能賺多少錢,也要有命去花才行!不然的話,就跟這些人一個下場!
都散了吧!”
人群散去之后,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話題。相信這些話題可以供鄴城人在茶余飯后消遣一段時間了。
高浟輕輕嘆了口氣,以儆效尤,今日殺人,是為了少死人,他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真正做起來,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
高伯逸對于封鎖晉陽這件事,確實(shí)是很認(rèn)真的??!
高浟忍不住感慨萬千,這年頭,為了生存,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比比皆是,剛才殺掉的十多人,不就是被晉陽那邊開出來的天價糧食所吸引了么?
只可惜,高伯逸早就知道人心會如此,所以在某些關(guān)鍵的隘口處,隱秘的隊(duì)伍正埋伏好了等這些人呢!
他們不是北方漢人世家的人,因?yàn)槭兰乙呀?jīng)跟高伯逸達(dá)成了協(xié)議,這次鐵定要餓死晉陽鮮卑那幫人。既然是所謂的“散戶”,那不殺你殺誰?
“秋收之后,大概就要見分曉了?!?p/>
高浟不是無知婦孺,他對于朝局還是很有些了解的。作為年紀(jì)比較大的庶出(高浟排行老五,比高演還大),他斷然沒有支持婁昭君的道理,這是顯而易見的!
他的母親是大爾朱氏,顯然跟晉陽鮮卑也不是一撥人,沒有任何背景可以投靠。只要腦子沒有壞掉,高浟絕不會拋去晉陽跟婁昭君那幫人混在一起。
更何況,他的正室夫人,乃是滎陽鄭氏出身,可以說身邊每一個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勸他遠(yuǎn)離晉陽。
高浟從未考慮過跟高演混,他擔(dān)心的問題只有一個:萬一高伯逸守不住鄴城怎么辦?
這個問題,恐怕不是他一人的問題,而是鄴城很多人的問題。他們未必都是高伯逸的對手,有些甚至都坐在一條船上。
只不過,愿意支持高伯逸是一回事,相信對方能打得過晉陽六鎮(zhèn)鮮卑,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爺,大都督有請。”
五大三粗的田子禮,對著高浟行了一禮說道。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個人,高浟都會沒有來的眼皮狂跳。但對方是高伯逸的親信,似乎不太可能針對自己的樣子,只能說這廝實(shí)在是太丑,把自己嚇到了吧。
“好的,我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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