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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想之拳 第三十八章.不戰(zhàn)而勝
長長的牌桌盡頭,本屆冠軍放下了滿手的紙牌。
他一身筆挺的尉官軍禮服,一看便知是陸學部三年級的畢業(yè)生。
畢竟,在離開盛無虛私立高中后,還穿著校內(nèi)軍裝式制服的也只有陸學部三年級了。
冠軍身前的牌桌上,20張紙牌原封不動,一張未出。
從參加校內(nèi)斗地主大賽第一場比賽到最后的決賽,本屆冠軍都沒有出過一張牌。
不出一張牌,從頭贏到尾,賬戶中的歡樂豆只進不出。
因為,凡是和本屆冠軍對上的參賽者都選擇了直接認輸。
這一賽的冠軍從報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定下,之所以按照比賽流程打到現(xiàn)在,并非為了什么程序正義,而是因為盛無虛私立高中內(nèi)部早就開始通過斗地主賭別的東西。
學校里的老哥個個都是人才,一個比一個會搞事,看到這種幾乎是全校自發(fā)參加的競技賽事沒理由不利用起來。
以爭奪梁先生此岸伴游優(yōu)先權為動機的斗地主大賽還只打了兩輪,就已經(jīng)形成了過熟的黑色產(chǎn)業(yè)鏈,歡樂豆發(fā)行權在第一輪比賽后期就徹底脫離了梁先生的掌控。
打牌的同時,牌桌上談起了各種正經(jīng)的買賣和不正經(jīng)的勾當,狗屁倒灶的私人恩怨也加入其中,如今這場校內(nèi)聯(lián)誼賽牽涉到的利益錯綜復雜,線上游戲大廳的密級在海學部的維護下越來越高,牌桌上交換的籌碼一天比一天復雜,早已超出了梁德這個發(fā)起人的預想。
最終獲勝的人得到的不止是此岸伴游優(yōu)先權,輸?shù)舯荣惖娜艘膊恢劣诎讈硪惶恕?p/>
正因為如此,在冠軍已經(jīng)被內(nèi)定的情況下,比賽也按照規(guī)程打到了結(jié)束,只是比正常比賽的進度快了一點。
線上游戲大廳的主屏幕上給獲勝者來了個大頭特寫。
陸學部三年級,徐玨子。
趙孤峰座前無可爭議的最強真?zhèn)鞯茏樱瑧{借一手冠絕全校的先天罡氣破體風式被譽為陸學部第一遠程的男人,為人穩(wěn)重可靠,在校內(nèi)風評甚佳,從做人方面來講,和某對經(jīng)常自詡陸學部第一遠程的師兄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個眼角眉梢?guī)е鴰追謺鷼獾母呤菽凶右唤z不茍地整理好著裝,站起來向線上游戲大廳內(nèi)所有的參賽者和觀戰(zhàn)者行了個姿勢極為標準的軍禮,他目光所及之處,來到游戲大廳的畢業(yè)生們紛紛起身還禮。
他們的敬意不是給徐玨子,而是給他背后的那個人。
徐玨子放下舉在太陽穴附近的右手,一板一眼地將斗牌長桌前的高背椅歸位,化作一陣素白色的罡風下線消失。
彼岸276號世界,南條山山麓,上百頂軍用帳篷圍住了一個直徑十余米、深不見底的圓洞。
徐玨子從一頂軍綠色的帳篷中走出,步行經(jīng)過數(shù)道關卡,來到了獵團作戰(zhàn)指揮室的門口。
“級長,比賽打完了。”
“進來。”
站在古墓地圖前的雷動嵐頭也不回,鷹隼般的眼神盯著地圖上幾個活動中的紅點。
根據(jù)地圖右側(cè)的圖例,那幾個紅點都在深達數(shù)千米的地下,而且還在不斷向下移動。
一個背上綁著精金三頭連枷的豺狼人站在雷動嵐旁邊,恭敬地低垂著鬃毛凌亂的腦袋,這個豺狼人也穿著一身陸學部的尉官軍禮服,肩章上是代表學習委員的一杠一星。
陸學部三年級原體委孟益死后,徐玨子自動晉升,這頭名叫阿犬的豺狼人補上了學習委員的空缺,目前擔任空海獵團“嵐”的副攻手,單論肌肉數(shù)量,這頭經(jīng)常練爆自己的豺狼人在陸學部三年級排名第二,是體育老師都很難教出來的那種學習委員。
徐玨子站姿筆直,雙手緊貼褲線,在雷動嵐背后道:
“級長,下一次此岸伴游的優(yōu)先權我已經(jīng)拿到了……”
“我知道了。”
雷動嵐揚起右手,獵團作戰(zhàn)指揮室上方的軍綠帳篷被她身上爆開的琥珀金焰撕碎吹飛。
作戰(zhàn)指揮室外,所有的行軍帳篷都已掀開,上百名陸學部畢業(yè)生原地列陣,等待著雷動嵐的命令,以赤銅色為主調(diào)的內(nèi)氣波動裹挾著冷肅的殺意,陣勢一成,南條山中鳥獸無聲。
“我再試一次,這座墓里的禁制也拆得差不多了,那幾頭鎮(zhèn)墓尸妖不可能每次逃跑成功。
幾只小蟲子,只要捉住了就能捏死。
這次不行,你再去找梁德過來。
要是成了,我放你幾天假,你去此岸旅行休息休息。”
徐玨子看了眼古墓地圖上那幾個感應到內(nèi)氣波動后瘋狂逃竄的紅點,道:
“級長,去還是你去吧,學校里是看你的面子才把冠軍讓給我。
要是我用了這次的優(yōu)先權,姬仔和木藝規(guī)孫尋橋他們能黑我黑上好幾年。”
“你不去就換別人去。”
雷動嵐從豺狼人阿犬手里接過軍禮服外套一抖一甩披回身上,眼中燃燒的琥珀金焰幾欲與日爭輝。
“我去此岸,還用不著別人保駕護航。
出發(fā)。”
襄北市山前街紅葉樓公寓。
梁德穿著拖鞋,在客廳里急躁地來回踱步,他的步速漸漸提高,位移區(qū)域也不再局限于地面,房間里很快拉滿了一道道殘影。
地板被他踩得嘎吱作響,墻壁被他踩得嘎吱作響,連天花板也在嘎吱作響。
住在樓上的鄰居萬萬想不到,在噪音擾民領域,竟然有被一樓以下克上的一天。
躺在沙發(fā)上看劇的栗知弦忍無可忍,扔出一記勢大力沉的抱枕砸停了蹲在客廳吊燈上模仿人猿泰山的梁德。
“你消停點行不行!”
“弦哥你不明白,我很焦慮,據(jù)可靠小道消息,我大師姐可能要找我伴游。”
“你師姐?也是廚師嗎?到這兒來會不會也做菜給我吃啊。”
栗知弦眼睛一亮,梁德開啟此岸伴游業(yè)務以來,過來415世界的同學都做了東西給她吃,白鶴空的蚵仔煎,孫尋橋的莆仙雞卷,都是很好很好吃的。
“弦哥你對我校存在一些誤解……以后你會改觀的。
你知道界原行者的所尋之物吧,我?guī)熃悖且粋€要證天下無敵之道的人。”
“她很厲害?”
“打十個我不成問題。”
雖然打不死,梁德在心里暗自補充。
“有這么強力的伙伴一起旅行不是很好嗎。”
“我原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
手機突然震動,吊燈上的梁德整個人都跟著震了起來。
“喂?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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