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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韓瘋子 604 初次會面
余村。
地理位置之偏僻,于群山之中,正如其名,像是多余的村莊,被世人遺忘的村莊。
村子倒是不小,特別是后山處有一片十分廣闊的空地,也難怪98軍將主力駐扎在這里,這里相當(dāng)隱蔽,又可以隱匿大量的人馬,不易被日軍察覺,對于98軍來說,這是一處絕佳的駐扎地。
這一次,若不是幾架日軍直協(xié)偵查機半在空中來回搜索,偵查員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余村中段有大量的帳篷,也絕不可能發(fā)現(xiàn)98軍主力所在。
動身前往余村98軍的,只有韓烽、和尚、和姜龍、孫書四人。
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掃蕩的日軍,都被韓烽四人刻意避開。
鬼子這一次似乎針對98軍有大動作,所以只是用很大的包圍圈控制住各條隘口,至于余村附近,則暫時沒有動手,只是有一些先遣的隊伍駐扎著,隨時提防98軍主力突圍。
韓烽四人一路摸過去的時候,他同時偵查了周圍日軍的狀況,他相信98軍的情報系統(tǒng)就算是再差勁兒,也絕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周圍日軍的動向。
可是98軍為什么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時候趁鬼子的合圍還沒有徹底完成之前,將主力化整為零,分頭突圍出去,勝算還是最大的,換作任何一個指揮官,應(yīng)該都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種選擇。
可這位堅持抗戰(zhàn)的武軍長,他究竟在做什么?為什么沒有任何針對性的軍事行動?
想不明白,但韓烽清楚,這里邊肯定有蹊蹺,一切還是見到98軍武軍長再說。
98軍駐守在余村的哨卡遠比韓烽想象的更為嚴密,四人只是在余村外稍微露頭,韓烽就至少注意到幾處暗哨和明哨,自己一行自然也隨之暴露。
這一次,帶副營長孫書前來,是因為這孫書雖然沒有打過幾次仗,在學(xué)堂里倒是學(xué)了不少東西,旗語他還是會打的。
紅黃兩旗迎風(fēng)飄展,孫書按照韓烽的意思,向98軍傳遞話語:
98軍后勇團團長武烽,特來拜會武軍長!
韓烽一行是穿著果軍軍服來的,再加上孫書打出的果軍旗語,這98軍不愧是為正規(guī)軍,兩個哨兵眼見這般情形,連忙將懂的旗語的人叫來翻譯。
隨后,立馬有人直接返回軍部向武軍長匯報情況。
本來,只是有外人前來駐地,是沒必要直接向最高軍事長官武軍長匯報的,但是這武勉之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韓烽有可能會來見他,所以特意交代下屬,若是后勇團團長武烽前來,就直接把消息上報給自己。
再加上韓烽這些日子帶著后勇團打出來的偌大名氣。
武烽這個名字在98軍,聽說過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此刻駐扎在余村的雖說是98軍主力,卻也只是殘余的主力,兵力遠達不到一個軍的規(guī)模了。
晉南會戰(zhàn)20多萬果軍一觸即潰,堪稱果軍抗戰(zhàn)史上最大的恥辱,98軍作為參戰(zhàn)的果軍一方,在大勢所趨,全體潰逃的情況下,獨木難支,也只能無奈選擇后撤。
相比于其他軍直接潰敗,有的被日軍俘虜,有的擇路而逃來說,98軍能夠在日軍窮追猛打的潰敗將一部分主力保存下來,已經(jīng)是殊為不易了。
由此可見武軍長治軍有方,乃是果軍陣營里的翹楚。
就在韓烽暗自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匯報情況的果軍士兵返回,向韓烽一行打回旗語。
孫書大喜:“團座,軍長請咱們進去嘞!”
“走。”韓烽起身,眾人相隨,圍擋在余村村口的軍用柵欄被士兵們推開,一個士兵做出情的姿勢,負責(zé)給韓烽一行帶路。
“兄弟,武軍長現(xiàn)在何處?”走在路上,韓烽詢問道。
那士兵笑道:“長官就是后勇團武烽團長吧?”
“是我。”
“久仰大名,軍座早就想見您了,方才您來的消息傳到軍部的時候,軍座大喜,軍座正在軍部和長官們討論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呢!
軍座說了,有武團長來,他如虎添翼。”
“武軍長他們正在開軍事會議?”
“是,卑職這就帶長官過去。”
“麻煩了。”
“不敢不敢,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終于到了地方,98軍軍事會議是安排在這余村的一處廢棄院落里。
過了守衛(wèi),引路的士兵在門外朗聲道:“報告軍座,武團長到了。”
屋子里隨之傳來了一道聲音,沉穩(wěn),卻如若洪鐘,“快請……不,理應(yīng)我親自來請。”
話音落下,一個老人帶著六七個人,從屋子里魚貫而出,迎了過來。
沒錯,這個在眾人最前方,臉上表現(xiàn)出濃熱情的,在韓烽看來就是一位老者,頭發(fā)夾雜著花白皮膚,也足夠褶皺,若不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韓烽甚至懷疑自己是見錯人了。
可是據(jù)聞,武軍長也不過四十來歲,尚且不到五十,能使外貌蒼老如此,不是為了國事費心操勞,為了祖國殫精竭慮,又是為何?
武勉之在軍容方面一向不加以懈怠,特別是嚴以律己,遠的不說,此時此刻他站在韓烽的面前時。
一身得體軍裝,穿的整齊劃一,看得出來,這身軍裝應(yīng)該是洗過很多次,上面甚至帶著補丁,但很是干凈整潔,就連軍帽,這位武勉之軍長也戴的是整整齊齊。
稍帶笑意的面容,撲面而來的卻不是慈祥和藹,反倒是莊嚴和肅穆。
韓烽心底感慨,他十分確信,這位武軍長乃是自己見過的最像軍人的軍人。
哪怕他不穿軍裝,哪怕他并沒有被人前簇后擁,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這里,以略顯蒼老的身軀,卻熠熠的姿態(tài),挺直了胸膛,你便會油然地覺得,這真是一位鐵血的軍人,真正的軍人。
這個時候你已經(jīng)忽略了他的年齡,忽略了他的蒼老,最后生出的,只有敬佩。
似乎在所有人的認知之中,軍人的形象就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韓烽回過神,敬禮,不卑不亢,“后勇團團長武烽,見過武軍座!”
武勉之神情如常,話語是那種波瀾不驚的從容,他沖著左右笑道:“都看到?jīng)]有?英姿雄發(fā),金戈鐵馬,從他的眸子,甚至到每一個頭發(fā),我看到的都只有銳氣,一股勇往直前,勢不可當(dāng)?shù)匿J氣,一股足以讓敵人膽戰(zhàn)心驚的銳氣。
年輕人,當(dāng)真是了不得呀!
哦,你們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這位是我武勉之的胞弟,武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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