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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當(dāng)昏君 498.煮酒論英雄
青梅煮酒,子受自然是在學(xué)曹操。
他的目的是找個由頭把姬昌給放了,有個惜英雄的理由擺在這里,比較方便做朝臣的思想工作。
當(dāng)然,放歸放,殺也要?dú)ⅰ?p/>
等姬昌走到一半,派人去暗殺,然后假裝走漏消息,暴露出明放實(shí)殺,背信棄義坐實(shí)了。
這時候人們都還有底線,從未有過一方諸侯派人刺殺敵對諸侯的行為,刺殺大多是私自行為,例如麥智、麥云,又或是那些被妖怪扇動的流民。
現(xiàn)在,子受就要做這個打破底線的帶惡人。
可姬昌沉默了許久。
誰是英雄?
他實(shí)在摸不透紂王的意思,不敢輕易作答,只是謹(jǐn)小慎微的道:“恕昌見識淺薄,認(rèn)不出英雄。”
子受也沉默了,你這人不配合啊!
看看人家劉備配合的多好,職業(yè)捧哏,把曹操捧舒服了,不就溜走了么?
子受嚴(yán)詞道:“莫要過謙。”
姬昌拱手道:“幸得陛下恩德,昌才能保全殘軀,可這天下英雄,昌實(shí)在未有見過。”
“既然沒有見到過,那總聽過吧?”子受繼續(xù)追問。
姬昌小酌一口,清了清嗓子。
“亦未曾聽說過。”
子受:“.....”
這人不會聊天。
沒辦法,既然姬昌不肯說,那就自己來吧。
子受也小酌一口,道:“北海袁福通,舉兵起事,有七十二路諸侯相隨,聞太師北伐征討,對峙近半年,足以見其能耐,可稱得上英雄?”
姬昌對道:“陛下可曾見過北海貍狌?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機(jī)辟,死于罔罟,不過是跳梁之人,無足輕重,當(dāng)不得英雄。”
子受點(diǎn)頭,不錯,跟上節(jié)奏了。
“土方首領(lǐng)伊上斜,率十萬精騎,兵圍朝歌,逼得朕城下結(jié)盟,可稱得上英雄?”
姬昌笑道:“伊上斜何在?不過是冢中枯骨,在草原上尚能逞兇一時,實(shí)則不過是土龍沐猴之輩,當(dāng)不得英雄。”
“東海平靈王攜郡守以令諸侯,可為英雄?”
“平靈王素有雄心,然而無甚手段,攜郡守以令諸侯卻惜身,膽氣實(shí)非上成,非英雄也。”
子受拈了個梅子塞入口中,擦擦手,道:“南伯侯鄂崇禹,世鎮(zhèn)南方,代代相傳,南方諸侯皆以其為首,虎踞一地,部下能事者極多,其子亦是勇武過人,可為英雄?”
“虛名無實(shí),非英雄也。”
姬昌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子受卻沒看出姬昌的異樣,繼續(xù)道:“既然這些人都算不得英雄,那何人才算得上英雄?”
姬昌酒也不喝了,小心翼翼道:“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jī),吞吐天地之志....”
“好!如此英雄,誰能當(dāng)之?”子受放下酒爵直指姬昌,道:“數(shù)英雄人物,還看今朝,觀今日之天下,可謂英雄者,惟使君一人!”
姬昌聞言,吃了一驚,手中酒爵,不自覺落于地下。
這句話之后,他終于明白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了。
袁福通、平靈王、伊上斜、鄂崇禹,無論哪個都給大商帶來了不小麻煩,可結(jié)果呢?
這特么怎么一個個都是死人啊!
和大商為敵的這些人,他們都死啦!
再看紂王最后說英雄只有他姬昌一人,這不就是在說,天底下還能和大商為敵的人,只有西岐了嗎?
這分明是紂王在敲打他,甚至.....想讓他姬昌這個僅剩的英雄,和剛才列舉出來的那些“英雄”一樣,去死。
子受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這時候有名有姓的也就那幾個人,作者連其他人的名字都懶得編,顯然是龍?zhí)字械凝執(zhí)住?p/>
正在此時,大雨傾盆而下,雷聲大作。
姬昌這才從容的低頭,拿起酒爵道:“昌連打雷都會害怕,又如何稱得上英雄?”
他是真的害怕打雷,當(dāng)年他在燕山野游,走著走著,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咔咔的,都給他嚇得都躲起來了,也正是因此,他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嬰兒,并收養(yǎng)為義子,取名雷震子,是為螟蛉義子。
子受笑著說:“英雄和打雷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狗熊不怕打雷,難道會比英雄更有作為?”
姬昌卻不茍言笑:“陛下今日與昌煮酒論英雄,看來已是下定了決心。”
“是啊...”子受點(diǎn)頭,確實(shí),正打算放了你然后半路截殺。
“哎——”
姬昌長嘆一聲,沒想到在羑里躬耕五年,也沒能讓紂王放下戒心。
甚至以多重手段苦心經(jīng)營的名聲,也沒能讓紂王心生顧忌,還是到了這一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姬昌舉目眺望,似乎能看見極遠(yuǎn)處西岐中的燈火:“還望陛下給個痛快,白綾或是鴆酒皆可,凌遲斬首,恕昌年邁,實(shí)在忍受不了。”
子受:“?”
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我要明著殺你的錯覺?
明殺甚至讓你自殺,都有昏庸值可賺,但我是那么大氣的人嗎?
暗殺能賺更多啊!一點(diǎn)一滴都是打穿天道原地飛升的希望!
子受伸手壓了壓,示意姬昌先冷靜下來,隨即道:“朕不殺你,明日你就啟程,回西岐吧,今天這頓酒,也算是餞別酒,日后,只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這...”
姬昌一時間心中無數(shù),就連暴雨淋在身上,也毫無知覺。
他從未想過還有全身退回西岐的一天。
這一瞬間,他想過很多,會不會是陰謀詭計(jì)?自己是文王,自己的兒子是武王,一國兩王,紂王是不是想要以此來讓西岐內(nèi)亂?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可能,姬發(fā)已經(jīng)代父稱天子,明確了主次,即使自己回去了,也不會生亂。
而且西岐背后真正的主事人,既不是姬發(fā),也不是他姬昌啊!
不管是真是假,姬昌直接跪地謝恩。
“起來。”子受一把將姬昌扶起,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他都不太喜歡看到對方行跪禮,朝中甚至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誰跪誰就自領(lǐng)二十大板。
轟隆一聲悶雷,雨更大了。
姬昌道:“陛下,雨大了,還請先避避雨,圣體為重...”
子受擺擺手:“朕不是要裝病嗎?正好淋淋雨,這才實(shí)在,來,陪朕繼續(xù)喝!”
姬昌因?yàn)楸环艢w西岐心中喜悅,也沒拒絕,自是遵從,兩人一直在雨里對飲了半個時辰。
次日,姬昌沒能收拾行李回老家,因?yàn)樗旧狭孙L(fēng)寒。
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淋了這么久雨,想不病都難。
子受也開始了自己的詐病以及自墨大計(jì)。
時間一晃過去數(shù)日,姬昌病情依舊沒有好轉(zhuǎn),紂王病重,一應(yīng)事務(wù)交由群臣署理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潛伏在朝歌的西岐眼線,自然將這個消息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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