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靜夜美人 第173章 從太陽守衛(wèi)到永恒守衛(wèi)

“原本跟隨寧錄的太陽侍衛(wèi)還在一旁觀望，他們中大多厭惡砸毀摩洛新娘祭壇的行為，只是畏于寧錄的強悍以及地位，不敢向那些自詡位高權(quán)重的各部族長老一樣做出明顯的反對表態(tài)。但是當(dāng)?shù)卮箝_了口，把那些藐視萬王之王的人吞進了陰間之后，這些太陽侍衛(wèi)露出明顯的驚恐之情，他們跑過來簇?fù)碇鴮庝洠诘貏由綋u之間和他們的主人一起大聲疾呼，俯伏在地。”

“寧錄沒有責(zé)備這些一向以忠誠勇猛自居的太陽侍衛(wèi)，因為他們在那些長老公開背叛寧錄時并沒有站出來保衛(wèi)自己的主人；那時天崩地裂，狂風(fēng)呼嘯，日月無光，寧錄沒有露出畏懼之色，因為他知道這些景象并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向著那些不信萬王之王圣名的人。我躲在寧錄的帳篷里，聽見白駱駝噴著鼻息，焦躁不安地徘徊著四蹄，篷內(nèi)的一切都在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念澏稉u擺，桌子上的餐盤咔咔作響，酒杯滾下來砸碎在地板上，碎渣和葡萄酒流了一地。我感到害怕，這不是我第一次在永恒之王的威嚴(yán)面前感到恐懼，我真擔(dān)心地再次開口把這所有還活著的人都不分青紅皂白地全部吞進陰間。”

“可是寧錄目光如炬，灼灼逼人地環(huán)顧四周，他長長的發(fā)辮被狂風(fēng)吹得四散，然而他的膝蓋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他就好似那在地動山搖之中屹立不倒的巨石。他一把扯下脖子上巨大的黃金太陽神之眼，狠狠地扔在地上，地面被砸了一個洞，金珠頓時四射飛濺，滾落了一地，好像神打翻了祂的金爵。寧錄大聲喊道，‘我的守衛(wèi)們，你們看到了嗎？我向永恒之王呼求，于是祂回應(yīng)了我！祂令地張開黑暗之口，于是地遵著祂的旨意吞沒了所有不信祂名以及褻瀆祂名的悖逆之子！你們都看見了嗎？誰還不信？誰還疑惑？我允許你們現(xiàn)在站出來，我允許你們離開我身邊，不再跟隨我，不再和我同生同死，你們可以返回到你們的帳篷里去，免得接下來所有的古實人會因為你們的不信而遭遇到更大的災(zāi)殃，因為萬王之王的手重重地加在那些不信從祂之人的身上。”

“他的太陽守衛(wèi)們于是向他苦苦哀求，‘我的主人寧錄大人，勇猛之王啊！求我主我王不要趕走我們。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隨你。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除非死能使你我相離，不然，愿萬王之王重重地降罰與我。’”

“于是這些守衛(wèi)起來，如同一人，他們圍著寧錄割破自己的手臂，將鮮血抹在他們主人的額頭上，發(fā)誓要永遠跟隨他，永遠侍奉他們主人的神——也就是永恒之王。這誓言比他們當(dāng)初起誓成為太陽神守衛(wèi)的時候更加決絕執(zhí)著，因為這是用血起的誓。起誓結(jié)束之后，這些守衛(wèi)照著他們主人寧錄之前的樣子，從脖子上扯下黃金太陽神之眼，扔向遠方。于是地立刻再度開口，吞滅了這些眼睛，所有人都驚恐萬分地看著這一幕，包括寧錄在內(nèi)。”

“‘看吧，看吧，’寧錄的聲音好像嘶啞的黑豹，低沉又震耳欲聾，‘你們的血誓已經(jīng)入了永恒之王的耳朵。看哪，如果你們不向我發(fā)這誓言，如果你們不丟棄你們身上的太陽神之眼，那么剛剛大地吞滅的就是你們了。’這話說了之后，所有人都再度跪了下來，向那高天之上的萬王之王呼求憐憫。就在這時，離首領(lǐng)帳篷很遠的平民和武士們也從他們的營地中走了出來，同著他們的首領(lǐng)寧錄一同向天哭號——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尚且都是些準(zhǔn)備和長老一起出來背叛寧錄的人。”

“‘現(xiàn)在，你們不再是我的太陽守衛(wèi)，而是我的永恒守衛(wèi)，你們要棄絕一切偶像和巫術(shù)，否則就算永恒之王的手不重重地加在你們身上，我的手也會重重地加在你們身上——因為你們令全古實人背叛了向永恒之王所發(fā)的誓言，為了不讓全族滅絕，我只好殺了你們，免得更大的災(zāi)難臨到我們族人的頭上，’寧錄大聲道，‘現(xiàn)在，你們要和我一起回到本族本營地之中去，把你們家中的祭壇邱壇，無論是摩洛新娘的祭壇，還是太陽神的柱像都要全部廢掉砍掉，如果有人在看了大地吞滅悖逆長老之后還來阻止你們，那么你們就必須殺了他們。’”

“于是在寧錄的帶領(lǐng)之下，他和永恒守衛(wèi)開始除掉古實人營地里的邱壇、木偶、雕刻的像和鑄造的像。大多數(shù)百姓因為懼怕寧錄和他的守衛(wèi)，更害怕永恒之王的手加在各自的身上，所以即使還有懷疑，也不敢阻攔。于是眾人在他面前拆毀巴力（古實人崇拜的另一位神，據(jù)說主司豐饒和收獲）的壇，砍斷壇上高高的日像；又把木偶和雕刻的像，并鑄造的像打碎成灰，撒在祭偶像人的墳上。”

“唯有那些神廟的祭司們在大聲哭號，他們沖著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的金銀木石偶像跳舞，求告摩洛神的名說：‘摩洛啊，求你應(yīng)允我們！’或者是求告巴力的名說：‘巴力啊，求你應(yīng)允我們！’卻沒有聲音，沒有應(yīng)允的。他們在所筑的壇四圍踴跳。”

“到了正午，他嬉笑他們，說：‘大聲求告吧！因為他是神，他火墨香，或走到一邊，或行路，或睡覺，你們當(dāng)叫醒他。’他們大聲求告，按著他們的規(guī)矩，用刀槍自割，自刺，直到身體流血。從午后直到獻晚祭的時候，他們狂呼亂叫，卻沒有聲音，沒有應(yīng)允的，也沒有理會的。”

“本來百姓們看見寧錄和他的永恒守衛(wèi)帶著武器進到各族的營地邱壇之中，都有不悅憤懣的神色；可是當(dāng)他們看見這些摩洛祭祀，巴力祭祀和新娘祭祀呼叫了幾乎整個白天卻沒有絲毫回應(yīng)，那神色已經(jīng)變成了驚惶。我想他們此刻腦海中都在盤旋著同一個結(jié)論：摩洛神是假的，巴力也是假的，我們呼求膜拜的都是假神，唯有永恒之王才是真實存在的——看來果真是如此了！”